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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蒙昧主义》(1-2)

火烧 2010-09-01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本书探讨二十世纪蒙昧主义,分析伊斯兰思想与西方蒙昧主义的冲突,强调伊斯兰教育与艺术的重要性,揭示当代伊斯兰世界面临的信仰与道德危机。

建华编译(推荐)

译者前言
     经过一年断断续续的努力,青年朋友们所企盼的这个译本终于面世了。感赞上苍,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去年的这个月里我亲爱的父亲猝然去世,九月,我亲爱的母亲在经受了两年多难。以形容的病痛考验后也归天了! 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相继离开这个世界时我竟不在他们身边!这在离不开人性我指定的目标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去年最后一次和双亲团聚时,这个译本只译了个开头,由于教务繁忙等因素,已搁置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年盛夏季节,青年朋友友们的亲切鼓励,双亲生前不朽的爱教精神,鞭策着我重新拿起笔来…… 这个译本,以及将采凭主意欲出自我的一切习作,—是双亲生命的延续。     

     如果我无法用笔、用行动完全表达双亲生前的爱教情感,那么,我不会失去对真理的执著追求,对未来的无穷信念….”

    本书作者穆罕默德,古图布,是已故伊斯兰思想家和战士赛义德古图布的胞弟,是当代伊斯兰思想、文学、历史学、心理学等重要学科理论的奠基人之一。著述甚丰,主要有《伊斯兰与唯物主义》、《伊斯兰——被误解了的宗教》(已有中译本)、《伊斯兰教育方针》(两卷)、《伊斯兰艺术风格》(有中译本)、《二十世纪蒙昧主义》、《人类心理研究》、《当代思潮》等。      《二十世纪蒙昧主义》一书写于1965年至1966年之间。当时正值作者风华正茂,作为如火如茶的伊斯兰运动中的一名战士,这部著作一度成为他被通缉的“罪状”,因为它抨击的不仅仅是西方的蒙昧主义,而且是那些自称“穆斯林”的人和自称“伊斯兰”的国度。

      这部著作虽然不是作者最精湛的作品,但它所阐述的“蒙昧主义”概念,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今天的伊斯兰世界,特别是有觉悟的一代青年中,“蒙昧主义”一词简直就是非伊斯兰(中庸)思想、非伊斯兰(中庸)生活方式的代名词。     

      本书的写作背景是六十年代,时隔三十年后的今天,伊斯兰世界及全球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二十世纪蒙昧主义”在这个时代更体现得淋漓尽致。我想,如果作者以今天的世界形势为臂景去写“二十世纪蒙昧主义’,去写人类对伊斯兰的渴求,那么,这本书的内容将更为充实、更为深刻、更为有力,将更能激发人们深深的反思。 毋庸置疑,本书所反映的主题具有不朽的的内涵和意义。目前,全球性的信仰危机、道德危机、人性危机,充斥社会的拜金主义、功利主义、物欲主义,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作家柯云路写道:“我们,地球上的人类,总是安于现状,总是不愿去否定现状,接受令我们痛苦的新东西。因为我们似乎还活得下去。一令财团老板就是一心一意地去挣钱,攫取财富J一个歌唱家就是想着从美洲唱到亚洲,赚到更多的鲜花与名利,一个作家就是不停地写作,并且为自己的作家头衔沾沾自得,一个科学家就是在自己已确定的学说地盘中再努力添点儿什么发现。他们都没想到,我们地球人类整个的视野太狭隘了,我们的愚蠢和蒙昧太多了,我们的许多作为,其可笑性,绝不亚于我们眼里看到的‘动物世界’。 “人类的那种进化,莫非都是值得赞美吗?现在发展的文明中包含了发展的不文明,也就是野蛮。人类既比过去聪明,也比过去更愚昧。自然环境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有一天也可能毁了自己.”

     作家梁晓声的描述更是一针见血:“到处涌动着对金钱的掠夺欲、瓜分欲和占有欲…… 到处涌动着男人对女人的色欲、情欲和性侵略欲……      到处涌动着女人对男性金钱大量占有者的亲偎欲、献身欲和自我推销欲拍卖欲…… 从公共厕所到卖淫场所到豪华场所,形形色色的男女都在着大致相同的目的生动地活跃着…… 到处的空气中都涌动着大致相同的成份……” 这不啻是当代作家论述当代蒙昧主义。     

    虽然,作为非穆斯林的他们,受自身价值观念、文化背景的制约,无法指出问题的症结,只能梦醒了,却无路可走,但他们的描述,却代表了一般有识之士对这一蒙昧主义实质的认识。 是的,我们的地球,正承担着它本身难以胜任的负荷:战争连绵不断,虚无主义蔓延,人欲横流,弱肉强食,金钱疯狂,色情泛滥,人情冷漠,犯罪日增,信仰瓦解,艾滋病猖獗…在这一全球性“浩劫”的氛围中,在阿拉伯世界,乃至在欧洲、亚洲,美洲,被压抑、被扭曲、被凌辱的人性何尝不是在回归,何尝不是在呼唤伊斯兰——困境中的人类唯一的选择呢?     

   这个译本,虽浸透了我一定的汗水,但毕竟由于水平限制,讹误在所难免,恳希前辈学者及青年朋友们不吝指正。 “我的成功全凭上苍的援助,我只信赖他,我只归依他。” (古兰11:88)

引 言 
    如果我们认识到蒙昧主义不是一个特定的历史阶段,如果我们明白蒙昧主义不是所谓科学、文明和物进步的对立面,而是拒绝遵循上苍的天道,不贯彻执行上苍启示的方针,那么,我们就作好一部分精神准备来探讨二十世纪的蒙昧主义。 我们之所以说“一部分精神准备”,是因为许多被现代蒙昧主人所迷惑的人仍会嘲讽说如果这就是你们所指的蒙昧主义,那么我们的现状美极了,我们完全满足于这一现状,即使你们把它叫做“蒙昧主义”也罢!而且,我们不遗余力地追求这一“蒙昧主义”,决不会放弃它而回到“上苍天道”!上苍的天道”曾经是愚昧、迷信、落后、颓废与野蛮,,所以我们有意识地摆脱了它,也的是走向进步和文明,从黑暗走向光明,是的,蒙昧主义在我们看来比你们所号召我们的更为可爱!     伟大的上苍说得好:  “他们舍正道而取迷误!” 《古兰41:17》 “他们之前的人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们的心是相似的。” (古兰2: 118)。 因此,蒙昧主义者是贯穿人类历史的同一阵营! 

     当我们作好部分思想准备来讨论当代蒙昧主义的时候,这话题开始那样令人不可思议了。然而,这个问题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和说明。 不仅需要占据本书整个篇幅的详尽阐述,还需要有更多的书籍加以探讨!  一切蒙昧主义的症结在于,它否定上苍的天道,舍正道而取迷误,声称自己的主张尽善尽美。 只有从黑暗走向光明,只有使天赋回到上苍的正道,蒙昧主义才会明白它的现状;迷误、不幸、无所适从…… 、 本书的宗旨在于解明人们所遭受的迷误、不幸的现状,以及这一切与远离上苍天道的关系。 但是,在人们的观念中,要认清这一事实并非易事!因为蒙昧主义长期给我们的心灵中灌输种种被扭曲的思想和行为概念, 它有时候对他们说,他们的思想和行为并未违背天道,上苍默认他们这样做;或命令他们这样做!有时候,又对他们说:他们对自己思想和行为中的异端是不负任何责任的,因为这是不可抗拒“规律”!

    蒙昧主义不时地从各个角度为人类解释问题,却唯独不提上苍的各字和上苍的法律。世界上的某种恶势力理应与之斗争;某种恶制度理应改革,但衡量这一势力或制度的不是天道的标尺。因为天道的标尺是不算数的! 当人们自我反省,认清自己的现状时,他们会惊讶不已:这不仅是现代蒙昧主义的实质,而且是历史上任何一种蒙昧主义的本质!    “当他们做了丑事的时候,他们说:我们发现我们的前人是这样做的。上苍也是命令我们这样做的。” (古兰7:28)  “那些违背天道的人将说:假设上苍意欲,那末,我们和我们前人都不会违背天道。” (古兰6:148)

      历代的蒙昧主义尽管时代背景、表现形式不同,但它们的思想和行为却是相差无几的! 无论怎样,必须让人们认清他们畸形的现状;或认清现状后又意识到这一切是由于远离上苍的天道;或意识到这一事实进而认识到上苍的天道才能使他们摆脱不幸、痛苦和灾难而回到安宁、幸福和满足,才能解决他们由于坚持蒙昧主义而给自己制造的种种难题!但这一切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因为现代蒙昧主义不遗余力地使人们远离天道,远离上苍的方针,他们运用一切生活观为人们解释生活的“真谛’,却唯独不提上苍天启的生活观! 然而,这重重困难并不能阻碍我们提供正确的解释;它也不会是人们与真理之间的实际障碍!尽管古今的蒙昧主义总是在迷惑人类,但人类能够在顷刻之间为真理敞开他们的心扉,认识真理,热爱真理,进而为真理而工作、战斗! 人们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现实——无所不在的动荡与不幸源渊于远离天道! 现代蒙昧主义告诉他们;这种不幸的根源是“资本”,或“阶段矛盾”,“私有制”,“矛盾规律”,等等。蒙昧主义没有对人们说过二次:上苍的常道、上苍的方针与人类生活现实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而且,如果有人用上苍的常道、上苍的方针解释人们生活中进步与堕落、幸福与不幸的根源,那么,现代蒙昧主义总是竭尽嘲笑之能事!无论人们从理论上解释生活,还是从实践中涉及生活,蒙昧主义者千方百计地使人们的思想和心灵远离与上苍有关的一切!

     不仅如此,蒙昧主义惯于把上苍的方针与黑暗的中世纪联系起来,而把科学与远离天道联系起来: 所以,人们一开始是不会轻信他们不幸的现状是源于远离天道! 我们在这本书中要依次探讨的是; 现代蒙昧主义溯源——历史一瞥; 现代蒙昧主义鸟瞰;    现代蒙昧主义在生活各个领域的表现,包括思想,政治、经济、社会、心理、道德、艺术,以及生活的一切领域。 最后我们探讨:倘若人们遵循天道的方针,那末,世界的面貌会是什么样子;倘若人们拂去自身的灰尘,走上上苍的天道,那末,人类的未来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这就是最后的主题——展望未来。

现代蒙昧主义的基本特征
   历史上,每一种蒙昧主义都有自己的特点,这些特点与蒙昧主义所处经济、政治、社会环境有密切的关系。但是,一切蒙昧主义在一些实质性特点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处,正是这些特点,给历代的蒙昧主义打上“蒙昧”的烙印。 我们将在后面两章中详细探讨现代蒙昧主义在思想和行为中的弊端。在涉及详细内容之前,我们宜对构成现代蒙昧主义形式的轮廓作一鸟瞰。     

 一切蒙昧主义没有真正信奉上苍。这是历代蒙昧主义的共同特征,也是最大特征。而且,这一切蒙昧主义思想和行为的根源。 正确的信仰,为人们确定他们在宇宙中的地位,矫正他们在时间和空间中的步伐,为他们指明正确的道路,从而使他们的思想与行为、情感和工作;原则和现实走上正轨,使这一切成为有机而完整的统一体。一旦信仰发生偏移,动荡会遍及人体,正如失去指南针的舟只飘泊在大海中一样。这时候,人的统一系统就会瓦解,生活的步伐就会紊乱,情感与工作分离,意识与行为脱节,原则和现实失调,组成这一切因素的统一实体便不复存在。从而,在信仰的沐浴下人们所享有的那种安宁与幸福即无影无踪, 这时,蒙昧主义便蠢蠢欲动。不体现敬拜上苍的真正意义,谓之蒙昧主义。这种敬拜体现在:在一切生活事务中以上苍的大法为依归。由于失却敬拜的内涵,蒙昧主义必然遭其后果:动荡不安、分崩离析、制度紊乱、思想迷茫;人与上苍的关系,与宇宙的关系,与生活的关系,与人类兄弟的关系,普遍趋于混乱,无所适从。 历史上,凡是在敬拜上苍中发生偏差的人们,无不遭到社会动荡和思想危机。因为信仰是这一切的组合因素;不管人们是否注意到这一点,也不管人们愿意与否,如果信仰完美无缺,人的整个实体则安然无恙;一旦信仰发生危机,则动荡遍及人体。     

      在大地上,人们正确敬拜上苍的时候,没有发生过动荡不安的事情! 或许人们有信仰,但仅仅有信仰并不能说明问题。这信仰的存在,必须是活生生的,全方位的,完整无缺的;这种存在须包括人的整个有机系统,而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它必须同时体现人的情感和行为、理想和现实、思想和工作。凡是与之相反的一切,都是蒙昧主义,都将遭到其必然的后果——即使人们徒有正信的外壳也罢!      这便是上苍的天道。 蒙昧时代的阿拉伯人相信上苍的存在,并且归依上苍,但那是一种病态的归依!     

    古兰经针对当时全人类最蒙昧时代的阿拉伯人说: “如果你问他们: ‘谁创造了天地?’他们必定说: 上苍!” (古兰31:25)  “如果你问他们,谁创造他们,他们必定会说:“上苍!” (古兰43:87)  你说;“谁从天上和地上给你们提供给养?谁主持你们的听觉和视觉?谁使活物从死物中生出?谁使死物从活物中生出?谁安排事物?他们要说:“上苍。”你说:“难道你们不敬畏他吗? (古兰10:31) “你说:‘大地和其中的万物,究竟是为谁所有?如果你们知道。’他们要说‘为上苍所有。’你说:‘你们怎不记得呢?’你说:谁是七天的主和伟大的宝座的主呢?’他们要说:‘上苍。’你说:那你们怎不敬畏呢?’你说?:‘万物的主权,在谁的掌握之中?谁能保护众生,而他自己不受保护呢?如果你们知道。’他们要说:‘是上苍。’你说: ‘你们怎么被人迷惑呢?” (古兰23:84—89) 可见,阿拉伯人原是知道上苍的,并且相信上苍是造物主,他掌握着万物的主权。      但是他们的蒙昧主义体现在,他们并没有真正认识上苍,没有真正信奉上苍,在生活事务中不以上苍的法律作判决。 “他们没有真正认识上苍。” (古兰6:91) 他们认识上苍,却没有落实这种“认识”的必然结果。

     他们认识上苍,却同上苍一起崇拜多神。这是他们在意识中的表现。他们认识上苍,却不贯彻执行他的沙里亚大法,在他们的现实生活中不以上苍为唯一的统治者。这是他们在实际行动中的表现。鉴于这些原因,他们成为逆徒,成为蒙昧主义者。古兰经所谴责的蒙昧主义,既包括信仰,又包括法律。 信仰方面,古代阿拉伯人尽管并没有崇拜多神和偶像本身,而是为这些偶像使他们临近上苍,但这并不能为他们解脱罪责。
“真的,应受诚笃的顺服者,只有上苍。舍上苍而以偶像为保护者的人说;‘我们崇拜他们,只为他们能使我们亲近上苍,上苍将判决他们所争论的是非。上苍必定不引导说谎者、孤恩者。” (古兰39:3) 法律方面,古兰经尤为强调。因为法律和信仰没有分离的余地;如果偏离了上苍的大法,让上苍之外的人支配生活事务,那么就没有什么信仰可言。       “我(上苍)确已降示《讨拉特》(旧约),其中有向导和光明,归顺上苍的众先知,;曾依照它替犹太教徒进行判决,一般明哲和博士,也依照他们所奉命护持的天经而判决,并为其见证,故你们不要畏惧人,当畏惧我,不要以我的迹象去换取些微的代价,谁不依照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判决,谁是不信道(不相信报应而作恶)的人;我在《讨拉特》中对他们制定以命偿命,以眼偿眼,以鼻偿鼻,以耳偿耳,以牙偿牙;一切创伤,都要抵偿。自愿不究的人,得以抵偿权自赎其罪愆。凡不依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判决的人,都是不义的。我在众使者之后续派麦尔彦(玛利亚)之子尔撒(耶稣),以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赏赐他〈引支勒〉(新约),其中有向导和光明,能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作敬畏者的向导和劝谏。信奉《引支勒》的人,当依上苍在〈引支勒》中所降示的律例而判决;凡不依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判决的人,都是犯罪的。我降示你这部包含真理的经典,以证实以前的一切天经,而监护之。故你当依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为他们判决,你不要舍弃降临你的真理而顺从他们的私欲。我已为你们中每一个民族制定一种教律和法程。如果上苍意欲,他必使你们变成一个民族。但他把你们分成许多民族,以便他考验你们能不能遵守他所赐予你们的教律和法程。故你们当争先为善。你们全体都要归于上苍,他要把你们所争论的是非告诉你们。你当依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替他们判决,你不要顺从他们的私欲,你当谨防他们引诱你违背上苍所障示你的一部分律侧。如果他们违背正道,那末,你须知上苍欲因他们的一部分罪过而惩罚他们。有许多人,确是犯罪的。难道他们要求蒙昧时代的律例吗?在确信的民众看来,有谁比上苍更善于判决呢?” (古兰5:44—50)  “你们不要吃那未诵安拉之名宰的,那确是犯罪。恶魔必定讽示他们的朋友,以便他们和你们争论;如果你们顺从他们,那未,你们必是以物配主的人。” (古兰6:121)    

      因此,法律问题和信仰问题一脉相承,不可分割;要么是依上苍的天启裁决,要么是蒙昧主义。如果是真正认识上苍,正确信奉上苍,必然会把受拜权和统治权统统归于上苍。因为只有上苍才是创造者和执权者,因而,只有上苍才是被服从者;只有上苍的大法,才是被遵循者。可见,信仰与法律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仿佛孪生兄弟,来自同一源泉,汇入同一目标——信奉上苍,服从上苍。 任何蒙昧主义的第一特征便是,不真正信奉上苍,或在现实中不服从上苍;它既体现于信仰,也体现于法律,二者相辅相成。这正是蒙昧主义的根源所在。      信仰(伊玛尼)的要求是:让上苍独具受拜权;服从天道的要求是:让上苍独具统治权。 不让上苍独具受拜权和统治权,与上苍同时敬拜多神,不以上苍的启示处理事务,正是产生蒙昧主义的温床。     

     因为蒙昧主义不执行上苍降示的天启,所以它服从自己的私欲。这是一切蒙昧主义的第二特征。它产生于不真正信仰上苍,不服从上苍。 “你当依上苍所降示的经典而替他判决,你不要顺从他们的私欲,你当谨防他们引诱你违背安拉所降示你的一部分律例。” (古兰五;49)

     所以,这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关系:要么归信上苍,由这一归信自然衍生出服从上苍、遵循天启;…要么是蒙昧主义,追私欲,凡不属上苍制定的法律都是私欲。这是上苍所确定的,也是历史所证实的!      各个时代,各个环境,各个民族中,私欲的表现形式不尽相同,但它总是体现为一部分人用来统治其他人的欲望;或代表着个人或一个团体的特定利益,为了这一利益把自己的私欲强加于人民。 只有上苍的法律与私欲是绝缘的。因为上苍不存在什么“利益”的问题;      “我不望他们的供给,我也不望他们的奉养。” (古兰51:57) 上苍平等地创造了人类,一个人不比另一个人优越…;’只凭敬畏而论。“众人啊I我确已从一男一女创造你们,我使你们成为许多民族和宗族,以便你们互相认识。在安拉看来,你们中最尊贵者,是你们中最敬畏者。安拉确是全知的,确是彻知的。” (古兰49:13)     

    因此,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遵循上苍的大法,,这才是正道;要么追随私欲,这便是每个时代、每个区域的蒙昧主义! 一切蒙昧主义的第三种特征便是有一些暴君,他们的目标在于让人们远离上苍和上苍的法律,转向崇拜那些暴君,遵从他们人为的私欲法律:     “上苍是信天道的人的保佑者,使他们从重重黑暗走人光明;不信天道的人的保佑者是恶魔,使他们从光明走人重重黑暗。’ (古兰2:257) “信道的人为天道而战,不信道的人为魔道而战。” (古兰4:76)

    存在暴君,是远离上苍方针的必然结果。当人们偏离正确的崇拜,他们就会转向崇拜其他的东西……;不管只拜这些东西,还是与上苍同时膜拜这些东西。此时此刻,这些受拜者便成为暴君!暴君可以是个人,或一个团体,或一种习俗,或任何一种奴役人们的势力。 不管个人还是团体,暴君总是不喜欢人们信奉上苍,敬拜上苍。因为如果人们服从了上苍,暴君就不能生存,所以它只有使人们转移对上苍的崇拜,它才能得势,才能把自己的私欲强加于人!      因此,暴君对正道总是采取敌视的态度,因为它想把人们的服从居为已有,而正信却要把服从只奉献给上苍! 所以,蒙昧主义总是与一些暴君的存在形影不离。      蒙昧主义的第四种共同特征,便是人欲横流。这一特征尽管寓于人类本性之中,但毕竟也是远离上苍方针的结果。 欲望是人类所喜欢的:  “迷惑世人的是令人爱好的事物,如妻子、儿女、金银、宝藏、骏马、牲畜、禾稼等。这些是今世生活的享受。” (古兰3:14)  这些事物固然是生活所需,是肩负代治大地使命的人类必不可少的。因此,人被赋予种种本能需求,如吃、喝、住、穿、性,喜欢出人头地,酷爱权力等等。这些本能需求把人和生活联系起来,促使人投入生活。     

     但是,如果这些欲望超越了正常的范围,以致成为人体的支配力量,那么,它就不能履行上苍所赋予的天然职能,而只能毁灭人体,报废人的一切潜力,让人离开自己的代治使命,离开人的崇高境界,而降至动物的水平。 只有信奉上苍,生活在以上苍的法律为基石的制度中,才能遏止这种物欲对人的控制!     

    人类漫长的历史证明了这一事实:要么遵循上苍的大道,要么流于一切物欲——而性欲乃万欲之首! 只有敬畏上苍,才会遏制种种欲望。      一个人或许由于害怕法律的惩罚,而竭力掩饰法律所确认的罪恶。 一个人或许因为怕人,而背着人们暗地犯罪。     

    但他决不会真正避免罪恶,除非敬畏上苍。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上苍,历史证明,蒙昧主义并不明确禁止道德堕落,在这一点上,无论是阿拉伯蒙昧主义、波斯蒙昧主义、印度蒙昧主义,还是希腊、罗马、法老蒙昧主义,乃至二十世纪的蒙昧主义都如出一辙! 其中的原因不尽相同。或许暴君忙于个人利益而无暇顾及人们性方面的堕落现象;对纠正这一弊端更无兴趣。 或许暴君本身是这种堕落的传播者,以便自己和百姓荒淫无度,使人们对所遭虐待麻木不仁,更无兴致去和暴君评理!

    总而言之,一切蒙昧主义总是离不开人欲横流的现象。 那是历代蒙昧主义所共有的特征,这一切产生于蒙昧主义的首要特征——偏离对上苍的敬拜。 在阿拉伯蒙昧主义中,不敬拜上苍体现在信仰和法律中。人们在膜拜上苍的同时,膜拜偶像;蒙昧法律和蒙昧观念统治着人们,欲望控制着人们的行为,弱肉强食,强权代替真理;贵族阶级发号施令,为所欲为,而且 “开放一年,蒙戒一年” (古兰9:37);一切以欲望为转移:美酒,女人、赌博、杀戮、抢劫、复仇等等!     

    事隔十四个世纪后的今天,当代蒙昧主义建立在同样的基础上! 至于从信仰和法律两方面偏离对上苍的敬拜,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而且走得更远,走向彻底的无神论——人人以此为乐,暴君又把它强加于人民,人间恶魔们对此歌功颂德!      再也没有比这个世纪更肆虐的物欲了;东方和西方,一切的一切无不充斥着物欲;摧毁信仰,践踏神圣,亵渎道德,无止境的所谓“交际舞”、“爱情”和“艺术”! 暴君何其多!忽而是资本主义暴君,忽而是唯物主义暴君,忽而又是个人崇拜、道德沦丧的暴君,总之是数不胜数的暴君和恶魔!      欲望,吞噬全球的欲望…… 这是历代蒙昧主义所不可避免的特征。了解了一切蒙昧主义的共同特征(我们在此后两章中将详细加以探讨),我们就可以对现代蒙昧主义特有的属性作一鸟瞰了。 除了共有的特征以外,每一种蒙昧主义都有一些自己的特点。     

    例如,古代阿拉伯蒙昧主义的特点是活埋女婴、男女混合裸体巡游天房、无故禁食部分庄稼和牲畜,以及其它一些天真可笑的陋俗;  “他们把上苍所创造的农产和牲畜,一份供献上苍,一份供献偶像],他们妄言:‘这是上苍的.这是我们神的。’供献他们神的,不能拨归上苍:供献上苍的,却可以拨归他们的神。他们的决定真恶劣!违背天道者的恶行,这样诱惑他们中的许多人杀害自己的儿女,以便毁灭他们,并混乱他们的宗教。假设上苍意欲,那么,他们就不做这件事,故你当任他们伪造谎言,他们妄言:‘这些是禁牲和禁谷,只有我们所意欲的人才可以吃;这些牲畜是不可以骑的,这些牲畜,是不诵上苍之名而宰的。’他们假借上苍的名义而造谣,他要为他们造谣而报酬他们。他们说:‘这些牲畜所怀的胎儿,是专归我们男人的,对于我们的妻子是禁物,’如果那胎儿生下来是死的,他们就共同吃它。” (古兰6:136——139)     

    希腊蒙昧主义的特点是崇拜理性、崇拜肉体;罗马蒙昧主义的特点是野蛮的奴隶角斗场;印度蒙昧主义的特点是等级制度,为教堂提供淫荡场所——把它作为一项宗教内容! ?古埃及蒙昧主义的特点是崇拜法老,以凌辱全体人民的尊严来表示对“神圣”法老的效忠,中世纪蒙昧主义的特点是基督教会的恣意妄为、教堂的道德堕落、天真可笑的“恕罪证”!

无独有偶,现代蒙昧主义有自己的若干特色,可以把它概括为以下几点; 利用惊人的科学成就迷惑人类,使他们远离上苍的正道,并利用科学成就加害于上苍的生灵。     科学技术和物质进步使人类忘乎所以,竟然想与造物主一比高低,甚而以为不需要上苍;自己就是上帝! 所谓“科学”的理论五花八门,在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等一切领域导人于歧途。 

     “进化论”在蛊感人心灵 所谓的“妇女解放”理论在腐蚀社会……      这里不便详述现代蒙昧主义的特征;我们将在下两章中详述这一问题。这里仅谈一下这一蒙昧主义中的“诱惑”力量。 这一蒙昧对人的最大诱惑便是巨大的科学成就和物质财富,它为人们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它无疑对人类有一定的裨益。      因此,我们在本书前言中说过:现代蒙昧主义是历史上最卑劣、最残忍的蒙昧主义。     

    古代蒙昧主义的谬误是显而易见的。 不错,古代的人愚顽成风,真假不辨,但那种愚昧和谬误相对来说并非不可救药,在决定性的战场上,真理会取胜,人们会真相大白,认清真理,从此不再徘徊歧途。 但今天的谬误以“科学”为后盾,以“科学”为媒介导入歧途。因此,人们是非不清,真假难辨。 物质力量是诱惑的因素之一。     

    历史上的一切蒙昧主义都依赖某种物质力量,把它强加于人民,使人民视之为天经地义。尽管如此,但古代蒙昧与现代蒙昧相比,其威力和组织结构就逊色多了。今天的物质力量不仅是巨大的财富、毁灭性的武器,而且是史无前例的广泛传媒;它通过报刊、广播、电影、电视不断侵扰人们的思想意识,以至黑白颠倒,真伪混淆。 这一蒙昧提供给人们的表层利益,也属于诱惑之一。     

   每个蒙昧主义都有一些相对的好处。历代的蒙昧主义不可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这不是事物的本质,也不是人性的本质,人类实体,无论何等腐败,也不可能整体性陷入罪恶而无例外。 也许一些个人罪恶弥彰,以至无法看到其好的一面。但人类整体不可能是这样的;在任何情况下,人类都会有一定的优点。在最坏的情况下,这些仅有的优点构成每个蒙昧主义中的外在好处。为什么说是“外在好处”呢?因为它的根基不是真理,它并非产生于正确的思想方针,因而在现实生活中付之东流。但是,这一“外在好处”会迷惑人们,使他们以为自己并不是处于蒙昧之中,而 “自认为是遵循正道者。” (古兰7:30) 。     

      现代蒙昧主义之所以能如此肆虐地诱惑人类,是因为它疯枉地反叛上苍的天道。暴君的力量往往取决于人们腐败的程度;人们在这个时代前所未有地违背安拉的方针,所以暴君的势力随之登峰造极,前无古人。 科学、力量、组织,是这个时代的特征,也是它的成就。今天它被暴君所拥有,为暴君服务。因为这些成就不过是为人所支配的工具,它本身不具有正义或非正义性。     

    明天,倘若人类走向天道;那么他们就可以把这些工具转变成正义的力量,使它的利益普及全人类。 受这一蒙昧主义迷惑的人们,只要考虑一下以下事实就足够了:这一蒙昧主义破坏了多少他们的生活和思想感情,使人类普遍受益的多少机会白白流失,如果他们认清这一事实,那么他们就会恍然大悟:这一蒙昧主义所提供给人们的生活条件,如医疗、社会公益、局部的社会正义等,只不过是暴虐者“施舍”给人们的食渣,以便麻痹人民的思想,独霸空前未有的权力,而奴役人民!      只有此时,他们才会明白,自己确实生活在蒙昧主义之中;这种蒙昧是理应消除的! 在以下两章中,我们将探讨蒙昧主义在思想和行为。(待续)

思想中的蒙昧
    现代蒙昧主义在思想界的破坏性无所不及。 它破坏了人与上苍、宇宙、生活关系的一切思想意识。现代蒙昧的首要谬误便是曲解造物主的实质。曲解人与造物主的关系。 其次是关于宇宙的概念,宇宙与上苍的关系,宇宙与人类的关系;再次是关于人的概念,人与人的关系,个人与集体的关系,两性之间的关系……总之,现代思想领域的谬误遍及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     
    如前所述,现代蒙昧主义是古代欧洲一切蒙昧的总和,而且史无前例。其中,不仅有古希腊、罗马蒙昧主义,中世纪蒙昧主义的遗产,而且还有近几个世纪以来犹太思想家及其追随者的“新产品”。   
     在关于造物主实质的问题中,欧洲在黑暗中摸索了漫长的历史阶段;无论是哲学界、科学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都莫不如是。     
    我们不想赘述欧洲在造物主实质问题中的种种谬误;因为美国学者戴里比尔在其著《科学与宗教的斗争》中的证词足以概括这一切。戴里比尔指出,曾把基督教作为罗马帝国国教的君士坦大帝,其实把多神崇拜与新的宗教混合起来,以便联合多神教走的心,期望他们加入新的宗教。 但我们想在这里只谈及一个谬论,无论中世纪基督教欧洲,还是现代无神论欧洲都受这一谬误的影响。     
    这一谬误便是,人们以为宗教便是人与主宰之间的事,与现实生活没有什么关系;信仰是人们内心的事,与现实生活无涉;现实生活乃是任其自然,并不受那一内在意识的影响! 这无疑是蒙昧主义谬论之一。     
    其实,信仰本身便是生活——不管信仰是正确的,还是搀入了腐败内容,信仰全面影响着人类的生括;人类的任何意识;任何行为不会摆脱信仰而独立存在! 宗教与现实分离,思想与行为脱节,信仰与法律无关,是中世纪欧洲蒙昧主义的颠狂病态之一。但是,宗教与现实生活果真分家了吗?其实不然。实践证明,腐败信仰曾对欧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尽管这种影响是在缓慢中进行败充斥欧洲。     
    生活不可能脱离信仰。 那么,信仰是什么呢? 信仰并不仅仅是人们内心的思想意识,但最终使信仰是关于生活的整体世界观,它全面地解释生活的意义,生活中的种种联系,人在宇宙中的地位,人在存在中的地位。 在一些肤浅之士看来,宗教只不过是人们内心的童识,实际上事实与这一肤浅认识正好相反。就拿这些肤浅之士来说,尽管他们不能用理性去解释事物,不能自觉地嘿辨生活之理,但他们凭“宗教心理”对生活持有一定的态度;他们接受生活中的一些事物,而拒绝另一些事物;他们按照一定肋方式去解释生活中的冲种现象。这一切无不源于这一“宗教心理”所以,即使在这些肤浅者的心中,宗教仍然代表对生活的某种态度和观点。     
    在蒙昧主义肆虐的历史时期,一些人看到宗教对人们的生活现实影响甚微,于是天真地以为,宗教原本就是这样,与现实没有多大关系;现实由另外一些因素所支配,与信仰不存在什么联系! 这一认识本身就是蒙昧主义的产物,是蒙昧主义破坏人们思想的方式之一!一旦宗教对人类现实生活的影响减弱,这就意味着人们心中的信仰已经变质,生活脱离了正常的轨道;这是社会偏离正道时所必有的现象。 当宗教对人们的生活影响甚微,这就意味着人们不敬拜安拉,不把敬拜只奉献给安拉,而是在膜拜安拉的同时膜拜其他“神灵”,由这些“神灵”支配着他们的生活事务,而把安拉的方针弃之一隅 。     
    这是腐败信仰的第一特征——历代蒙昧主义所具有的“多神”现象。 这一“多神”现象直接削弱了信仰对现实生活的影响;。它破坏了信仰的统一性,使人们的思想分崩离析,各自为政。这一“多神”现象会导致其必然的后果,尽管这一后果“姗姗来迟”,人们还来意识到大祸临头呢:“多神”现象的后果首先是打乱人们的步伐,部分人归向上苍,而部分人投入“现实”!人们内心的种种价植观频频冲突,互相倾折,既有珍视天启方针的崇高价值,也有青睐腐败现实的堕落观念,在天启方针中列为非法的思想,在现实生活中被一些人看作是“必要”和“需求”, 这种“多神”对人们的压仰是沉重的,尽管人们对此尚麻木不仁,但他们不久就会意识到这一厄难! “现实”正朝着远离正信的方向发展;脱离上苍的方针之后,新的“神灵”正肆虐大地。        
   当上苍被列为“受拜者’之末,‘众神”支配着生活的时候,人欲横流,暴君猖獗,腐败成倍增长,世界走向毁灭。那便是欧洲的历程。 “多神”的历程以宗教脱离现实为发端,‘文艺复兴’后宗教与生活更是拉长了距离。     
    中世纪蒙昧主义时期,欧洲人没有正确理解尔撒圣人的教诲,即“凯撒的物归予凯撒,上帝的物归予上帝”,同时也未明白尔撒圣人的以下话语:“(我奉命来)证实在我之前降示的《讨拉特》,并为你们解除一部分禁令。” (古兰经3:50) 或许一些历史背景促成了这一弊端。东方学家利奥波德?韦德(改奉伊斯兰,取名穆罕默德?艾赛德)在其著《伊斯兰在十字路口》中指出:基督教未能控制罗马帝国,统治帝国的乃是罗马法律,而宗教却形同虚设。公元三世纪,君士坦丁大帝把基督教作为罗马国教,但当时的基督教只是人们内心的一种信仰,并不涉及人们的现实。即使在纯信仰领域内‘罗马拜物教和上苍 的宗教混合不清,更何况是法律呢J尽管如此,由于人们对新信仰的热情,这种信仰还局部地影响着人们的现实生活。可是,“文艺复兴”后天平发生了变化,生活的重心不再是信仰,而是一种“新的运动”——古希腊罗马文化的翻版。     
    生活的重心由“上帝”转向“多神”。 导致这一变化的有两大因素,其中一个因素昭然若揭,而一个因素却鲜为人知。     
    明显的因素是教会与科学的斗争以及教会对一切新生事物的根本观点。教会的这一立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传统势力,因为一旦科学动摇了教会的基础,那么就会有一种新的势力将教会取而代之。当科学运动诞生的时候,必然地与教会为敌;“文艺复兴”运动与教会的关系也如出一辙,因为“文艺复兴”作为一种新生的运动,自然与教会僵化一切的意志格格不入。 于是“文艺复兴”理所当然地支配了人们的生活;而教会不支持这一运动,所以必然导致现实与教会所代表的“宗教”的脱节和对立。     
   本来,这是摆脱蒙昧主义、回到上苍方针的大好时机,但是,由于十字军主义的幽灵,欧洲人拒绝了这一时机,他们仅从穆斯林那里吸收了穆斯林的科学文化,却拒绝了作为根本基石的天启制度,因而,“文艺复兴”一开始便脱离安拉的方针。 这是明显的因素。     
   至于潜在的因素,则寓于古希腊蒙昧主义的腐朽遗产,即欧洲人心中死灰复燃的神话——普罗米修斯盗天火的故事。 那其实是现代欧洲人的写照!     
    这一神话对欧洲人的思想意识有着异常的影响,它使欧洲人!获得知识时总觉得在与上帝一比高低 这一神话在他们内心深处留下的印象是上帝和众神不喜欢人类得到好处,尤其不喜欢人类得到知识;知识只能由上帝那里夺取,人类的利益只有与上帝角逐才能实现!     
    正如高尔扬.海克斯里在《现代世界的人类〉一书中所说的,欧洲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愚昧和无能才使人们屈从上帝,而随着人类知识和力量的增长,有关上帝的一切概念便不复存在,因为此时人类本身就成了上帝! 当然,这种形势并不是突如其来的。人的本性总是缓慢变化的,信仰的变化更是如此;?这一变化或许经数代人的时间才能实在这一进程的中期,“自然崇拜”将“上帝崇拜”取而代之。     
     教会曾以“上帝”的名义给人们规定种种苛捐杂税,胁迫人们为教会“义务劳动”,参加教会编织的军队,对“神职人员”叩首行礼……所以,?自然”成为人们摆脱“教会之秤”的精神出路。“自然.”成为人们的“神”,这个“神”没有教会,没有种种责成和“义务”,它既满足人们敬拜“创造者”的天性,同时又.满足欧洲人急于摆脱教会宗教势力的愿望。 当“自然”受到人们崇拜的时候,“上帝”仍然存在于欧洲人的意识中,人们在意识中;在教堂内部膜拜上帝,用上帝的教诲来修润他们残存的道德和习俗,但这一切是出于习惯而不是信仰。     
   “多神”就这样诞生,“多神”之间的关系也日益复杂! 威严而可敬的上帝,只拥有教堂中礼拜的时间,以及生活中无足轻重的片刻。 威严而可敬的“自然”,既拥有人们的艺术情感,又拥有科学成就——浪漫主义艺术受到人们的青睐,诗歌、绘画、思想无不受其影响;与此同时,科学家们开始发现宇宙的“规律”,把“规律”的成因归结于“自然”,视之为天经地义的“科学真理”! 国家及其法律成为人们顶礼膜拜的第三个神,无论人们情愿还是被迫,都得象服从上帝一样服从国家 ,就这样,统一的宗教分化为三个相互对立的分支;而在黑暗的中世纪,只有两个分支:信仰和法律,各有一个神统治着!     
    后来,形势又逐渐发生了变化,欧洲人心目中,“上帝”被置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上帝不再支配人们的思想匍行为,由“人”将“上帝”取而代之! 封建主义土崩瓦解;机器的产生,唤来了工业革命,随之而起的是一场思想意识中的”革命,式,而工业革命以蒙昧主义统治者的身份将蒙昧主义推向新的深渊!如果说农民为了保证收成,避免灾害,而把自己的情感和上帝相联系的话,那么被蒙昧所笼罩的市民与上帝的关系却不那样密切了! 工业革命中,蒙昧主义者以为,是“人”从事着城市的工业生产,而不是“上帝”,是“人”以自己的“知识”发现物质的特性,以自己的“科学”发明生产工具;是“人”随意操作机器的运转,通过机器把原料转化为产品,所以,值得崇拜的是“人”,而非“上帝”! 在此期间,“自然”的魅力已经消失,艺术也不象以前那样重视“自然”,艺术的主题由一个新的神代替,这个神便是“人”! 科学揭示了自然的许多“奥秘”,使人类进一步支配自’然,故自然不再有什么威力J      于是,“神性”由上帝、自然转移到“人”。 这一时期的人们以为,崇拜超自然的力量——上帝,由这种未见的力量接受道德、思想及习俗,由这种现实中并不存在的“神力”给人制定法律,而人们俯首贴耳,百依百顺,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以前,在愚昧无知的岁月,人们不理解自己周围的世界,不能控制自然,所以做了许多“无知”的事情,而现在人们已经挣脱了这一枷锁,不宜再崇拜上帝、听命于上帝了,一切事物都应通过“理性”这一标尺衡量、筛选,凡符合“理性”的都是对的,反之就是迷信和神话人应当成为自己的立法者;与中世纪只能发现既成事实的“上帝”相比,人更能了解自己的种种需求以及不断变化的‘环境。人应当亲自创造自己的生活,而无需其他任何参与。 后来,形势进一步发展,对“人”的崇拜逐渐失势。     
   在涉及这最后阶段——现代蒙昧的基础之前,我们宜对历代蒙昧主义这种畸形“神性”概念的影响作一速描 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希腊蒙昧主义“创立”的人与上帝之间的仇视关系。     
   同样,我们可触及罗马蒙昧主义的唯物主义特征,即:既然上帝是感官不及的,则无需去信仰他! 希腊蒙昧主义死灰复燃,重现于近代蒙昧主义:理性被捧上权力的峰巅,理性有权判断上苍(真主)的启示,乃至上苍是否存在的问题。     
    在近代蒙昧主义中,我们又触及到希睹蒙昧主义所谓人与上帝斗争的意识。 在“文艺复兴”之初,人们出于“无知”和“无能”尚在崇拜上苍,服从天道,于是斗争首先在人与上帝之间展开,随着人知识增长,力量有加,人的心目中自己的等级在升高,上帝的等级在下降,人的知识越高,地位就越高,相应的,上帝的地位越低,直到今天“人”自己‘创造’生活的年代”,人成为上帝。     
   当自然和上苍一起受人崇拜的时候,斗争在人与自然之间进行。人想“征服”自然,“攫取”自然的奥秘,如古代普罗米修斯所做的一样! 当人成为受拜者,斗争转为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崇拜者和受拜者的斗争,个人与集体的斗争,个人与国家的斗争,个人与流行价值观的斗争,个人与自己潜力的斗争!……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消灭了对“人”的崇拜。     
  尽管人们自命不凡,拒不服从造物主,但他们还是最终发现;世界上真正的神并不是人! 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无数斗争,“科学”发现了另外的一些神——种种“规律”,经济规律、社会规律、历史规律……“规律”决定着人类的命运。     
   这是不可抗拒的“前定”,它支配着人类的生活,它独立于人们的意识而存在。 马克思说:“在社会大生产中,人们建立了一定的、不可或缺的关系,这些关系是独立于人们的意识而存在的。生产方式决定着人们的社会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的形式。并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着人们的存在,而是人们的存在决定着人们的意识。”     
    就这样,这些“规律之神”开始影响人们的生活,牵着人们的鼻子走,它毫不理会人们的情感和思想,对人们追求真理和正义的愿望更是不屑一顾。“规律”是这样一些“神”:它们不象上苍那样关顾人类的意识和精神,甚至不如古代蒙昧主义的种种假神——尽管这些假神与人类曾有过那种“野蛮的斗争”“规律之神”按既定“必然”运动,它冷酷无情,机械地横扫着人类的天性,践踏着人类的尊严!     
    就这样,人类不断地沉沦:多神崇拜变为自然崇拜,自然崇拜变为人类崇拜,人与人之间的殊死斗争,后来又是呆板肆虐的“规律之神”——它所拥有的只是残酷的“必然”和人性的凌辱!恶哉,二十世纪的蒙昧主义! 这一切都是毫无逻辑的沉沦。 当否定天道产生的时候,它有什么理由呢?  凡真正认识上苍的人,断不会有任何‘人定胜天’的思维。实际上,曾接受搀杂罗马拜物教信仰的欧洲人,并未真正认识上苍,而是在蒙昧中愈陷愈深,难以自拔。 部分历史学家认为,基督教偏离天启法律原因在于,当时基督教诞生于罗马帝国的一个小地方,故无力尉幅员辽阔的帝国施加影响。这其实是一个方面,史学家们忽视了另一个事实:当时基督教徒的信仰本身并非是健全的,否则,罗马帝国是无法抵制这一信仰的——正如包括罗马、波斯两大帝国在内的种种蒙昧主义在伊斯兰面前一触即溃一样!     
   这一开端性的谬误,是以后一切谬误的基点。只要人们内心有了对以‘人定胜天’的适应性,那么以后的一切腐败何愁不能侵入,如果谬误已经开始,必然为以后更多的谬误和腐败铺平道路。欧洲人起初已步入歧途,因而随着年代久远,迷误日深。教会的颠狂行为(如前所述)又推波助澜,加速了欧洲人信仰的迷误进程,于是日积月累,最终导致二十世纪的蒙昧主义。 剖析这一迷误过程的因缘是可以的,但却不能为它辩解曾几何时,欧洲人感觉到教会提供给他们的并非是真正的宗教,而是神职人员和牧师们炮制的人为产品,这些产品只是一些不知所云的内容和无法理解的东西,因为此时他们的理性已绎接受了科学的新曙光。     
   但是,欧洲人尽管抛弃了基督教会杜撰的“宗教”,却没有回到天启的正道,而且与一切宗教划清界线,以为宗教便是迷信,欧洲人为这一错误立场搬来许多理由,但毕竟无法自圆其说。     
   当欧洲人不满足于中世纪的拜物现象,又给自己套上自然崇拜的枷锁时,有什么理由可言呢?当欧洲的“启蒙思想家”们陷入这一新的拜物教时,有何正当托辞呢? 如前所述,基督教会曾以“上帝”的名义奴役人们,把自己的暴政强加于人们,因此,自然崇拜成为欧洲人摆脱教会“上帝”的精神出路。      可是,什么是“自然”呢? 在这个号称“理性复兴”的时代,有智者却说什么“自然创造着一切,自然的能力是无止境的”。(达尔文语)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有智者怎么可以让自然(有理性的及无理性的)来支配宇宙、决定宇宙的命运呢? 这些有智者怎么不扪心自问:他们所倾心敬拜的自然到底是什么呢?它是被造物呢,还是创造者?是有理性的,还是无理性的?它怎样创造了自己并创造了宇宙规律?是什么力量使宇宙按既定规律运转?宇宙规律的“必然性”源自何处?     
    自然被认为是支配宇宙的绝对力量,因而被奉为新的神灵;上苍被认为是“不可理解”、“不可思议”而被遗弃。可是受拜的自然和不再受拜的上苍之间有什么实际区别呢? 如果人们不愿服从“未见的力量”,那么他们何不自问:自然是未见的,还是可见的?如果天地、物质、光等体现着自然“现象”,那么, “自然”本质上是什么呢?天地、物质的成因,是“自然”的作用吗?那么“自然”不也是感官莫及的存在吗?  “上苍”的情形也不正是这样吗?上苍固然是感官未及的,但是,天地、物质、光……何尝不是上苍全能属性的体现? 不过,欧洲“启蒙思想家”们曾陷入颠狂的蒙昧意识,不能自拔而已,自然崇拜失效之后,人便开始崇拜自己!为什么呢?因为人类有了知识,有了力量! 似乎正由于造物主赐予人科学的能力,人才疯狂地反叛造物!     
     这一蒙昧主义吮吸古希腊蒙昧主义的毒素,因袭所谓人与多神斗争的“传统”,每当从多神那里“夺取”一些知识,便变本加厉地对抗上帝。 我们姑且不谈人类的这些反叛行为,让我们看看人“知道”了什么,以致反叛博施的造物主:美国现代科学家马里特?斯坦里?坎东在一篇题为《玫瑰的启迪)的文章中说:“科学知识是通过实验获得的,但它依然受人们幻想和推测的影响;科学知识与人们观察、描述以及剖析的精确度不无关系。科学成果的可信性限于这些范围之内。因此,、科学知识离不开人们描述和预言的相对范围,它总是以‘可能’开始,以‘可能’告终而无定论。所以,科学成果是或然的,其推理、分析中可能的谬误也是不可避免的。科学知识是人努力的结果,大有增删修正的余地,而并非最终结论。”     
    这是一位“科学家的证词,而不是一个“宗教人士”的主张。 人类的全部知识都是或然的,不管人类获得怎样精密的仪器,做了怎样精确的试验。科学的范畴是什么呢? 自数百年前,科学不得不放弃对事物。“本质”的研究;它“知道”,感官莫及的:“本质”是无法认识的,因而它只研究事物的“表面”。这种对事物表面的研究,便是那位美国科学家所说的“或然性”,即“以’‘可能’开始,以‘可能’告终”! 那么,这些科学研究可以与真正科学的总和同日面语吗?那些以“科学”的名义骗人的谬论中这些科学研究居有怎样的位置呢? 与人类渴望知道的一切相比,这些科学能有几何? 人类自有史以来渴望了解超自然,可是人类直到今天对超自然之事的了解与数千年前毫无二致。科学对超自然之事有几多认识?     
   人类对采见的事物知道多少呢?且不说时空上较远的事物,就是即将发生或此刻接踵而至的事件,人类了解多少呢? 这便是人们知识的界限!     
   不错,人类的力量在不断强大:控制自然资源,发明原子弹,发射火箭,升上太空到达其他星球……但是,这与人类渴望获得的力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长生不死,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人祖阿丹因此而中恶魔诱惑,阿丹的子孙依然渴望永生;直到复生日。人类目前所得可与这一渴望相比吗?     
   消除病灾,治愈绝症,是人类的梦想,与这一梦想的实现相比,人类的成就又在哪里呢? 被二十世纪蒙昧主义冲昏了头脑的高尔扬?海克斯里说:是愚昧和无能使人们崇拜上帝。     
   其实,是死灰复燃的普罗米修斯盗天火的神话在欧洲人思想中作怪。 当人自我崇拜、觉得不再需要上苍的时候,在生活中犯了多少罪过?人会说:我已经挣脱了枷锁,开始自行制定法律;我为自己创立信仰和生活方式;我自己铸造自己的现状和未来,而无需上苍的指示! 实际上,此时人已进入恶魔的圈套。否则,笼罩大地的腐败因何产生?遍及全球的不义来自何方?东西方辱人尊严的奴役制度源自何处?充斥社会的淫荡行为如何发源?     
   在“文明”国家的医院里怎样人满为患,为精神病人充塞?整个社会上其他“精神病”患者因何屡见不鲜?这些“精神病”形形色色,如“爱情”疯、电影疯,电视疯1脱衣舞”疯……它们虽未正式列入精神病例,但它们与真正精神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切怎么会出自这个拒不敬拜上苍的“新神”呢? 可见,当人自谢“神灵”,‘声称不需要上苍的启示时,其境况何等可悲!     
   十九世纪末叶,“犹太思想”炮制了系列新的’神灵’,即所谓经济规律、社会规律、历史规律,统称“历史唯物主义”。从此,“文盲”们的思想深受其害,什么是所谓“规律”呢?     
   首先,历史唯物主义说:人的历史,便是寻求食品的历史,这是历史第一经济规律。在寻求食品的过程中,需要发明生产工具,是生产工具使人类经历历史上的各个阶段。 起初是原始共产主义,没有私有制,后来,产生了农业,才有了私有制,有了私有财产,如土地?、生产工具等;部落之间的战争,导致奴隶制的诞生,作为一种必然规律,封建社会产生;作为一种必然规律,随着机器的产生,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由于必然规律,封建主义灭亡,作为必然结果;产生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斗争;由于必然规律,导致第二共产主义或最终共产主义——消灭私有制。     
   这是“规律”所描述的人类历史的总结。 只有蒙昧主义才会如此考虑问题!  这一解释从根本上忽略了上苍对宇宙,生活,人类的安捧¨而得出一种连蒙昧主义理性也不敢接受的肤浅结论,假设这种对人类历史阶段的解释是正确的,那么,诚如马克思所言,这些“规律”是怎样独立于人的意志而存在的呢? 难道人以前不是一无所有,而后拥有了土地和生产工具吗?难道是土地把自己的拥有权强加于人吗?是土地抓住人的衣领,摇幌着他对他说“你必须掌握我”吗?!或者,是人以自己的占有欲拥有了土地?  谁发明了生产工具?难道不是人? 是人主动发明了工具呢,还是工具强迫人发明了它?  难道不是人要求改善生产的内在欲望和天性促使人进取、探索,最终发明了工具? 假设是这些工具谱写了人类历史,那么这些工具中没有人的意志吗?历史阶段怎么会独立于人的意识而存在呢?     
   资本主义的诞生,难道不是出自人拥有财产的欲望?难道不是由于人偏离正道时的肆虐天性? 其次,假设这些“规律”是正确的,那么,是谁使它成为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它难道是人类生活可能产生的唯一形式吗?     
   人类如果停留在原始共产主义,或奴隶社会,或资本主义社会,不也是可能的吗? 生产工具的发明,推动着人类的历史进程,不错,但这是相对的。发明工具如何成了“必然规律”?是谁使其“必然”?     
   不知道提及天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蒙昧? 上苍对这些事物没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吗——赞主超绝,与他们的描述毫无关系?!     
   难道不是上苍创造了人,并赋予他发明工具的能力? 人被赋予这种本能难道是一种“必然”吗?谁使其“必然”?而且,人类在大地上生存是一种必然吗?地球“必须”在宇宙中年在吗?宇宙本身的存在是必然的吗?谁使它必然?      这种不提上苍的蒙昧意识从何而来?! 难道人们不应为真理敞开心扉?宇宙的创造者难道不是上苍? 赞主超绝,他并非“必须”创造宇宙。     
   难道不是上苍创造了地球,创造了人?难道不是上苍为人类的出现和生存创造了相应的环境条件?——上苍也完全可以不创造这一切! 如果这就是造物主的前定,那么,我们为何站在某一历史阶段,对这一前定说:不是你而是历史规律,经济规律和社会规律等“诸神”在起作用。     
   不仅如此,这些“规律之神”冷酷无情?毫不理会人的意识和情感。在这种颠狂的“必然性”中,人的意志、思想,工作丧失殆尽;无论人是腐败的,还是正直的,是堕落的还是进步的,是勤奋的还是懒惰的,“规律”都不闻不问。“规律”只把人看作无足轻重的东西,在不可抗拒的“必然”中,人只能俯首贴耳,听天由命。     
   这无疑是对人类尊严和存在的践踏,情感、思想、行为正体现了人的“价值”,报废这种“价值”,还有比这更大的践踏吗?! 成为不顾人类疾苦、不听人类呼救的“规律神”的奴仆,难道这就是人摆脱安拉启示后为自己赢得的“荣耀”吗?
  多么可悲,二十世纪蒙昧中作茧自缚的人! 蒙昧主义中的人并未就此止步。认主观方面的谬误必然会招致人类思想和行为中的全面迷误。在宇宙观、人与造物主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等问题中,欧洲现代蒙昧主义深入歧途,全无方向。 他们时而确信自然规律的“必然性”,以否认上苍创造奇迹的能力;时而主张:全部宇宙,包括生命都是自然诞生,并没有什么创造宇宙和生命的主宰,忽而他们又说:世界的环境原本不适宜生命的出现;生命在宇宙中的诞生纯属“偶然”;这种“偶然”最终导致人类的出现有时又主张,宇宙以及人类的存在是毫无目的的。形形色色的迷误,把它的阴影投在人们的意识和行为中,而迷误从根本上产生于认主观的错位。     
  这种所谓的“自然规律”,与其他种种“规律”如出一辙,都是由于不了解宇宙中唯一的、真正的必然性,这就是上苍的意志。 上苍的意志是自由超然、不受限制的。任何一种限定上苍意志的假设都是荒谬的。谁能把自己的意识强加于为所意欲、无所不能的创造者呢?   
    其实,上苍赋予宇宙常道的“稳定性”和千古以来的持久性迷惑了一些人。但是,这种稳定性出自上苍对宇宙、对人类的仁慈,它却不能限制上苍自由的意志, 上苍的自由意志欲使这个宇宙按照稳定的规律运行。现代蒙昧主义竟回避这一规律的真正名称——上苍的天道,把它叫作“自然规律”。      然而,倘若上苍要改变这一稳定的常道,谁能对上苍说:不!自然规律是不容改变的!? 违反表面常道的异迹由此产生——这是上苍常道的一个组成部分;上苍常道才是宇宙中唯一的必然。事实与蒙昧主义者的认识相反:信仰奇迹并不妨碍科学的进步和发展;二者之间不存在任何矛盾。
   中世纪伊斯兰科学文化无疑是一宗巨大的精神遗产,它充分证明了穆斯林卓越的才能和创造力。它是欧洲一切现代科学复兴的源泉。然而,这一科学诞生手信仰的氛围,确信奇迹的氛围中。因为在穆斯林的思想中信仰奇迹与信仰宇宙中上苍的常道(科学研究所循规律)并无冲突;前者是真理,后者也是真理。真理彼此之间不存在矛盾.只有那些狭隘的理性才会认为这里有矛盾;因为他们无力全方位地去理解事物! 西方人狭隘的思想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难题”:一旦真正发生了异迹,宇宙秩序则会紊乱;因为宇宙受稳定的法则制约,如果发生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前因后果的安排者难道不是造物主?如果造物主为了实现一个崇高的目的,在某个时候以“另外”的后果将“正常”的次序取而代之,实现那一目的后又使一切按“正常”次序运行,谁能限止造物主的能力? 何况,正如美国科学家马里特?斯坦里?坎东所言,一切科学(包括所谓“自然规律”)只不过是种种假设和或然而已!
    英国科学家塞尔,史密斯?詹斯说;“以前的科学断然认为,自然只有一条道路可循,即自始至终贯穿着前因后果,周而复始,以至永恒;甲情况之后必是乙情况,而现代科学迄今不得不承认:甲情况之后可能是乙情况,或丙情况,或丁情况,或其他种种难以确定的情况。不错,科学可以说:乙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丙情况大;丙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丁情况大,如此等等.而且科学也可以确定可能性在各种情况中所占比例,但它无法断然肯定哪一种情况之后是哪一种情况;因为科学通常只涉及可能的范围,至于必须发生的情况只能以天定为依归——不管这天定是怎样的!”
   万物自生的说法,是二十世纪蒙昧的谬论之一。当达尔文依次追溯生命在地球上第一次出现的各个阶段的时候,终于感到无能为力,但他不想接受自明之理,而是拜倒于自己的私欲。因为此时的达尔文正与基督教会展开斗争,教会以“上帝”的名义反对达尔文,所以达尔文不愿相信教会的“上帝”也不愿接受昭然;若揭的唯一公理——上帝是万物的创造者。“万物自生”的神话由此发端。     
   二十世纪的科学家们已经觉察到这一神话的粗俗和肤浅。德国法兰克福大学生物学教授罗素?查理?欧内斯特说:“人们创立了许多理论来解释生命从无生物世界诞生的秘密。部分研究者认为,生命诞生于原浆或病毒,或部分蛋白质分子的集结。一些人以为,这些理论填补了生物界和无生物界的间隙,其实,我们不得不承认;从无生物中获取有生物的一切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同时,否认上帝的人无法向世人证明:仅仅原子和分子的偶然集结,就能导致生命的出现以及我们在细胞中观察到的生命维系形式。一个人有绝对自由接受这一对生命起源的解释,不过,这并不比信奉造物主的存在更容易理解。 “我相信,地面上复杂莫测、数不胜数的亿万生命细胞无一不证明着造物主的全能;这一证明是以逻辑和思维为基础的。因此,我完全相信上帝的存在。”        以上这位科学家的证词,足以推翻“偶然”论,揭穿这一论点的天真。而且,不必诉诸科学家的学问和经验,只要以敏锐的目光、博大的心灵稍作一瞥,就足以体会到:天体运动的精密秩序,象宇宙中所有事物的精密组织一样,是不可能偶然产生而无任何安排何况,“偶然”一词本身不是一种科学术语。这种包罗万象的精密结构和秩序在人类无法计算的亿万年中时间上不错一秒,空间上不差一寸,难道是偶然产生了这一切吗? 由“偶然”论的神话产生出另一谬论,即认为宇宙的出现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人类的出现亦然!         
    这一迷误与另一更大的迷误息息相关,这就是远离天道,一个全身心地体味到造物主全能的人是不可能有这一迷误思想的。 宇宙结构中人力莫及的奇妙现象见证着目的性和预前安排,见证着万物的存在必有目的;这些伟大秩序不会是—场游戏!     
   人类或许不会自行认识这一目的,因为人作为宇宙结构中的一分子,或许无法洞彻整体真理和宇宙的全面奥义。即便如此,只要人类睁开慧眼,就会意识到;这一切令人类理性望洋兴叹的精密结构必有一个目的。 “宇宙无目的”论导致人生观的谬误.倘若生命的出现纯属偶然,而不是来自造物主睿智的安排;偶然产生的生命又偶然导致人类的形成,那么人生还有什么目标和意义可盲呢?     
   达尔文说:生命的形成和发展是漫无目的的,人类的诞生和发展也是如此。这一谬论直接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观:生活就是迷失,就是无止境的痛苦和不幸;生活就是贪得无厌的享乐和天昏地暗的角逐——它不期待最高力量的援助,不希望仁慈主宰的上苍,它只是野蛮的斗争和疯狂的兽欲。
   在下一章中,我们将谈到这一毁灭性的思想对人们行为的破坏作用在这里我们仅从意识方面谈及这一弊端。     
   如果人类与造物主失去联系,那么人类如无舵之舟,全无方句;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目标,不了解自己在上苍那里的崇高地立,不认识自己在这宇宙中的显要角色,同时他竟声称人是世界的主人,人是世界事务的安排者!其实,这句废话只不过是对自已的创造者故弄玄虚而已。一个人如果猜想自己已经摆脱上苍的启示,那么吞噬他的只有恶魔和种种假神,即所谓“规律”。这些“规律”将把他打入无底冷宫,使他威风扫地,永无翻身之日! 脱离了上苍,人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实质、自己存在的价值呢?
   在达尔文看来,人是一种动物,和其他动物一样。因此,人类和其他生物价值上没什么两样;人类关于人生的意义,生活的理想方面的思想并不比条虫、杆菌更有价值。生存才是进化成功的唯一标尺。所以,所有生物的价值是等同的。关于进步的思想只是人的一种思维现象。尽管人为万物至灵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蚂蚁和老鼠也许会将人类取而代之”。就这样,在这种动物性的生活观中,人类迷茫,困惑、实际上已沦入蚂蚁和老鼠的水平! 持动物性生活观的人不知道:人的生活并不以这个地球上的有限阶段而告结束;生命的旅程不会在有限的尘世得以完成。生活中充满了斗争、缺憾和不义,如果这就是生命的始末,生命的全部,那么这无疑是一场徒然的游戏!不要说上苍不创造这样的游戏,就是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也会对此嗤之以鼻的当人们的心灵与安上苍绝缘,当生命的旅程到达终点之前被中断,当人们只看到这有限的尘世范围,那么对人们来说,生活支离破碎,暗淡无光,毫无意义可言。疲于奔波的人类只能无望地哀号:人生是一场游戏!生活便是不幸和紊乱。
   于是,为争夺享乐而展开殊死的斗争,因为这是享乐的唯一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远离天道,导致现代蒙昧主义的另一谬误,这就是关于人性、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错误观点。
   自古以来,尽管人类有种种迷误思想,但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人,直到达尔文出世,以“科学”的口吻对人说:人其实是动物!     
   自人类诞生以采,上苍为人类派遣众使者,直到众使者的封印——穆罕默德(愿主福安之),不断强调人类的“人性”;为把人类提高到人的潜力所能到达的最高凌界,使者们奋斗不息;他们不遗余力地为“人性’的实现增砖添瓦.使人性借主道之光不断升华、清纯,以至创造人类史上的奇迹. 然而,十九世纪的“科学’使者却采强调人的动物性!达尔文的这一伪科学对现代蒙昧中的人们产生丁前所未有的影响。     
   既然人是动物,你还指望动物能干些什么呢?这一谬论的必然结果是:人的世界观、道德、情感、人际关系都将化为乌有,最终按照人性动物主义的“教诲”,与兽类为伍。 人体结构近似动物的现象使达尔文走入误区。于是他便草率地肯定人的动物性。不管是情有可原,还是有意破坏,达尔文毕竟不是在论一个科学事实!     
  达尔文的理论缺乏科学依据,这一点,已为新达尔文主义所证实。新达尔主义者如无神论学者高尔扬?海克斯里,虽然也承认进化论,但同时肯定人的特性,而不强调人的动物性。 “达尔文之后,人们不再回避自己是动物的一种,但同时觉得自己是一种奇特的动物;许多属性中人是无与伦比的。从生理角度分析人的独特性仍然是不完整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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