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孔庆东反三峡谈谈知识分子
注:这是一篇发表在强国论坛的文章,对于我们对待三峡工程的分析提供了很好的马克思列宁毛泽东思想式的分析。
对于坚持马列的知识分子来说,千万不要人云也云,要学会把 阶级斗争、科学实验、生产实践的分析和运用方法运用在每一项分析中。千万不能概念化、意断化,否则极容易因为轻率造成失误,成为敌人攻击的把柄。在革命运动中不光要改造别人,还要时时刻刻改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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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承认三峡工程有副作用要求解决。于是最近反三峡工程的声音相当的多。孔庆东在第一视频也不能免俗。在这问题上我是不敢苟同的。
记得孔庆东在《47楼万岁》一书中提到他少年时代文理兼优,后来他认为“理科具有工具性”,所以就报读文科。尽管本人是理科,目前也是做技术工作的。但是我对“理科具有工具性”这判断颇为赞同。说白了,老板掏钱我干活,就是这么回事,我及我的工友们无非是工具而已。
可是对三峡水坝,老孔却违背了他的这个判断,却跑去反对三峡工程本身。这就有点扯了。那只是一个水电站而已。再大也只是一个水库。这电站蓄水不蓄水,发电不发电,那还不是人说了算。你说水库蓄水导致下游干旱,那能不能不蓄水?就让水库两边高度差为0?显然是可以的嘛,还不是技术人员一个指令发过去,水库底部的导流阀门打开,水就这么过去了嘛。此时,用工程术语来说,水库就处于“直通”模式,对长江而言,三峡水电站就相当于不存在了。同样的,你说鱼儿不能逆游产卵导致灭绝,只要底部阀门打开,鱼儿也照样可以逆游嘛。
可见,三峡工程跟许许多多的理工科技术一样,只是“工具”而已。那老孔你跑去打倒这工具有什么意义吗?
老孔及很多其他人举出什么黄万里先生如何坚持真理,几十年如一日反对工程上马。老孔还说在80年代北大校园里有很多反对三峡的声音。只是被河蟹了。
这点我不得不调侃一下了。任何工程,哪怕小到小家电,大到载人航天。采取什么具体技术途径总是有利有弊。而且对利弊还经常难以预测。因此争论是必然的。工程没展开,一切争论正反两面都有充足的理由。而且即便工程竣工了,即便某一方面的预测落空了,也不必然表明该方面的预测必定会永远落空。因此,争论会持续下去。
所以,只要知识分子感兴趣,他们对某一问题的争论会永久持续下去。同样的,争论在工人阶级内部也照样长期存在。
但是知识分子和工人阶级不同在于,后者是实话实说,有一说一。本人在多年的科研生涯中就屡次碰到研讨会上拍桌子瞪眼,会后照样喝酒扯淡,决议一旦形成,那就聚精会神干活。因此,真正的工人阶级从本质上是不存在“派性”的。
但知识分子却不同。因为这伙人并不具有明显的阶级属性。所以思想也就比较善变,多愁善感也是自然的。他们既远离生产劳动,也远离老板们镇压工农的第一线。但无论他们立场如何,他们只能是各个阶级的表皮上的小绒毛而已。
尽管远离阶级斗争第一线,但他们又归根到底要介入到阶级斗争中。只是他们就无法跟工农和老板们说话那么赤裸裸那么直接(药家鑫不是说了吗,觉得农村人说话直,“不好打交道”-----呵呵,说话直也不好打交道,啥玩意?),而是广泛采用了大量的修饰,排比,联想等语言手法,把事儿弄的云山雾罩的,而且更多情况下把自个也绕进去了。
明朝嘉靖皇帝把他亲爹列入太庙引发轩然大波,最后还流血收场。这事儿就很典型。其实支持者反对者不管立场如何,都是为了别的事儿----这国家应该咋治理,哪些人该受重用,路线纲领是什么等等。可是他们不是直截了当的就这些问题辩论,而是跑到第二战场----嘉靖该不该把他老爹的牌位移入太庙(因为嘉靖的爹不是前任皇帝,有拨儿腐儒认为嘉靖要当皇帝就应该认前任皇帝为亲爹)----干起来。
瞧瞧,这就是知识分子。我们不能认为他们在瞎胡闹。因为这些斗争都是有着深刻根源。而皇帝亲爹进不进太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由头而已。可他们绕的太远了,远到把自个也绕进去----后来被廷杖而死的那些人还把自己视为坚持祖宗礼法的英雄。
这既是知识分子可爱之处,也是可恨之处。他们之间的争论群众看不懂。但这些争论又跟群众的利益有着隐晦的联系。而不明真相的群众又不自觉的影响着引导着知识分子间的争论。于是通过知识分子的争论,历史的真正创造者反倒被掩盖在大量的琐事,口水之中。
但马恩列斯毛不是这样的。尽管从学识看,很多腐儒都望尘莫及。可是他们说话却不符合知识分子的情趣。
“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这说的多伤人心啊,法律难道不是维护“正义”的吗?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太可怕了。搞非暴力不合作不行吗?非得流血?死人多惨啊,人是人他妈生的,妖也是妖它妈生的。其实,毛不是好战分子,毛不是说每个人都动不动操枪杆子。毛这里说的意思很简单,这只是一句大实话:你要建立新政权,建立新社会,那就得靠枪杆子。你可以不喜欢枪杆子,那么就请你也就不要奢谈什么建立新社会。
“帝国主义就意味着战争”------太好战了。难道不能协商吗?其实列宁也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不是他喜欢战争,因为和平与否他说了不算,无产阶级说了不算。
总之,这些人确实不受知识分子待见。不过,这只能成为他们的光荣,同时也是无产阶级的光荣。
知识分子喜欢掐。尽管他们所掐的最初来源于实际生活,可是他们掐的却更加“深入”,最后竟成了“信仰”。就是说他们是为“信仰”而掐。所以,老孔说什么“反对三峡工程的专家被河蟹了”,这就是他的“信仰”。
某些知识分子,如老孔,反对三峡工程,与其说是三峡工程有什么具体的技术欠缺或者危害,还不如说“三峡工程不能上马”已经成为他们的“信仰”。既然成为了“信仰”,那即便吵上一万年那也是没啥结果的。因为工程技术的复杂性,不可确定性,已经足以让正反两面都能举出足够的佐证。
马列毛主义者,无产阶级,工人阶级不是因为什么“信仰”而走上政治舞台。我们参加共产主义运动,不是因为我们“信仰”什么共产主义。共产主义首先是现实的运动,而不是神马“信仰”。修正主义者却通过把共产主义装裱成“信仰”而束之高阁,最后堕落成叛徒。
但是知识分子却习惯通过争论“信仰”来探讨现实问题。结果随着争论的加剧,现实问题却被放过了,于是争论变成了迂腐的“信仰”之争。于是,既然孔老师,黄万里们认定三峡工程是个祸害,那么这个信仰将无比坚定的持续下去。因为他们只是知识分子,他们并不能真正的和工农大众站在一块,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任何来自物质世界的力量能纠正这个“信仰”。而且,任何一个大工程又必定会有问题,这反过来成为坚定其“信仰”的力量。而且,越是处于弱势,这“信仰”就越无比坚定。
在“信仰”问题上,任何“民主”都是虚弱的,任何“兼听则明”都是扯淡的。吵多少天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知识分子是要坚持“信仰”的,而工人阶级之间的争吵是为了做事的。
既然有“信仰”,知识分子们就无比坚定。这让决策者非常头疼。的确,私有制肆虐了上万年,劳动者忙于劳作,“眼光”的确不如知识分子独到。因此统治者很需要知识分子出谋划策。可偏偏这伙人又有了“信仰”。于是在决策中一旦不获得支持,这就闹大了。每次决策就总有人嚷嚷“受到迫害”,“对方阿谀奉承”,“老子有风骨”,“老子坚持真理”。更有趣的是,不管决策有多困难,其结果却异常简单,无非就是对和错。这样又总有机会让那些失利的知识分子们“翻案”-----“你看,老子当年说的多么正确”,“不听就误事”。
“翻案”,是知识分子的又一爱好。
比如,知识分子喜欢拿二战苏联遭受德国突然袭击说事,他们说苏联间谍佐尔格已经提供了“精确”的情报,是斯大林独裁,独断专行,不闻不问,导致延误战机。这指控让斯大林同志“很受伤”。苏联战前派到世界各地的情报员远不止佐尔格一人。这就意味这苏联战前收到的情报远不止来自日本,而是浩如烟海。这些情报错综复杂,还自相矛盾。
其实,像密谋进攻苏联的庞大的准备工作,是不可能保密的。因此法西斯所干的不是要彻底掩盖此事,因为也不可能掩盖,他们所干的只是让事情复杂化,让对方的决策者出错。既便如此,还不能把对方决策层当傻子。事实上,斯大林为首的苏联决策层对战争的判断比实际时间晚了半年到一年。可见,就大方向而言,即战争爆发,斯大林并没有失算。
其实历史上大量的“演义”都是不成立的。较量者之间对事态的判断不会差很远。胜负只在毫厘之间。但历史的风口浪尖之处,“参谋”却有很多很多,可结果又只有那么几种可能。这就为“马后炮”的口水仗提供了广阔市场。知识分子在这里是如鱼得水。
让我们又回到三峡工程。长江多了个巨无霸水电站,这只能是生产力的进步。马列毛主义认为,生产力的发展,是通过阶级斗争为中介,来推动生产关系的发展。这才是完整的马克思主义表述。因此,这个水电站,也毫无例外,进一步加剧了阶级对抗。
老孔及其他三峡工程反对者们所谈的都构不成反对三峡工程本身的理由。相反,三峡的所谓一切“祸害”本质上只是由于这个“生产力的进展”而导致了“阶级对抗的激化”。这种激化体现在“三峡水电站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
具体表现为:
到底是谁,在汛期时为了保持发电量,而加大泄洪量;
到底是谁,在旱期时为了保证足够的水势能而加强蓄水;
到底是谁,为西方垄断资本承担起越来越多的生产任务,从而也就承担起越来越多的环境负担;
到底是谁,让6,70年代的水利设施陈旧而没能翻修;
到底是谁,让环境极度恶化。
显然,这只能是资本的要求。无论这资本掌握在民族资产阶级还是官僚资产阶级,都是为了利润。而老孔及三峡反对者们却把板子打到一个工程身上,毫无疑问放过了真正的祸害。这跟日本人一样,把板子打到核电站,却放过了谁在管理核电站(垄断资本),建立核电站是为了什么(利润)这些真正的问题。
任何工程,都是工人阶级的伟大杰作。而工程带来的阶级对抗的激化,又不以工人阶级的意志为转移。某些正直的知识分子,如老孔,看到了这种激化,却转而攻击工人阶级的杰作,反过来认为这是什么“理工科的工具性”,那只能可悲的成为一员。始作俑者倒是很开心的看到这样的窝里斗。
在这个意义上,“文科”不也照样具有“工具性”吗?在资本面前,念什么书都只是工具而已。要反抗,要戳到敌人的痛处,只能通过阶级斗争。
老孔毫无疑问是有良心的知识分子。老孔也毫无疑问对我们无产阶级抱有极大的同情心。但是事实表明,正直知识分子对无产阶级的关心是取代不了无产阶级自身的觉醒。
要无产阶级的“知识化”,不要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化”。这是我的观点,也是我一直身体力行在做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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