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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证清白就这么难?——对一起“被通缉”的事件的思考

火烧 2011-11-05 00:00:00 网友杂谈 1032
一起因宅基地纠纷引发的被通缉事件,因鉴定困难和官员干预,导致当事人无法证明清白,上访无门,引发对腐败与基层治理问题的深刻反思。

  

为何证清白就这么难?  

——对一起“被通缉”的事件的思考  

  

  

  

  

河南省开封市尉氏县蔡庄镇,是历史名人蔡文姬的故里。去年10月,在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因村民宅基地纠纷,引发一个即将结婚的男青年离家出走,该男青年遭到当地公安部门的通缉,其未婚妻因无法成婚有退婚的打算。男青年的父亲认为儿子是清白的,欲证儿子清白,但“受害者”和当地有关部门不予配合。男青年的父亲只好多次上访,在艰辛的上访旅途中,他一次次被踢皮球,被劝访,被截访,除了留下满身疲惫,一无所获。  

一方是怕未婚妻退婚想赶紧回来结婚却背着个被通缉的名号不敢回来,一方是不肯重新鉴定不愿辨真伪而给对方戴上“通缉”的紧箍咒令对方无可奈何。这样的怪事还在继续上演着,令知晓该事的人也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汗。  

  

  

马留安的上访材料比较凌乱,我们耐心梳理后,得出以下脉络。  

去年下半年, 开封市尉氏县蔡庄镇马湾村村民马留安与村民李雪梅因宅基地纠纷引发两家争斗,李雪梅称被马留安的儿子马玉东打成了“耳膜穿孔”,派出所、公安局据此抓走马玉东,马玉东在对方吃饭时离开,继而被通缉,至今下落不明。20多岁的马玉东本来已与一女子订婚,准备在2010年腊月十四结婚,因被通缉,不敢回来结婚,而其未婚妻扬言再拖下去就退婚。对此,马留安很着急。他认为儿子没打李雪梅,是被冤枉的,要鉴定“耳膜穿孔”的真伪,为儿子证清白,但鉴定的过程一波三折,最后搞的只是疑点重重的“复核”,而不是独立的“重新鉴定”。这其中,他认为有公安人员掺和其中包庇作假,始作俑者为原村支书兼主任马保现先后收取他和李雪梅1.55万元、1万元,造成宅基地“一女二嫁”以致引发纠纷,而马保现有个亲戚在省司法厅当“大官”,此官员不断给下面施压,以致底下的官员迫于“大官”的淫威不能秉公执法。此后,马留安在“重新鉴定”无法执行的情况下,走上了艰难的上访之路,先后去了县、市、省、国家信访部门和公安局、检察院、公安部等信访部门,经历了被踢皮球、劝访、截访等不平遭遇,除了留下一身疲惫,给儿子证清白的事毫无进展。他长叹:如今想给人证清白,当个清白人,为什么也这么难呢?!  

  

据马留安反映的情况,我们看到底层百姓维权之路的艰难,就连想做个清白人,通过合法渠道证明个清白都有难如上青天之感。在当下的中国大地,看起来很简单的民间纠纷,也与多级地方官员盘根错节地勾连在一起,某官员因腐败引发的纠纷,会因裙带关系、利益关系、上下级关系等等,勾连一大串官员群体动作,搅起污泥浊浪,危害百姓利益。特色社会,是腐败作恶官员的天堂,而百姓苦不堪言。看到一个个在底层为求生为糊口甚至为证清白的百姓苦苦挣扎的情景,每个有良知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有婚不能结,有家不敢回,想证清白不执行,上访讨说法被截回,无权无势的百姓啊,命运怎么这么惨?马留安和他儿子的遭遇,会让那些特色官员汗颜!  

  

  

                  2011年11月5日  

  

  

  

附录:  

      马留安的部分上访材料  

  

  

“被通缉”事件的来龙去脉  

  

  

马留安在《李雪梅非法侵占宅基地  耍刁蛮谎报轻伤讹诈人》一文中说:  

按照农村现行规定,1998年8月,村里将一处空地划给了我做宅基地,由我拿15500元钱,经镇、县两级土地部门批准办理了合法手续。2002年11月又给我更换了新的宅基证。而与我不在一个村民组的李雪梅,公然说此处宅基地所用权归她家所有。在拿不出相关依据的情况下,强行在我家的宅基地内栽树垒围墙。  

2010年8月份,经村镇两级干部再次确权,我将李雪梅栽在我宅基地内的杨树拔掉,挖地基准备建新房,却遭到李雪梅多次无理阻挠。8月9日8点左右,我驾驶中巴客车行至县城南环路段,李雪梅带着儿子马荣兴拦住车辆,马荣兴手持菜刀,将我的汽车钥匙抢走,拔断熄火线,用脚踹坏汽车档杆,然后持菜刀向我砍来,我及时躲闪才躲过一劫。我当时就报了警,工业园区派出所出警并立案调查,责成李雪梅赔偿我1600元钱了事。李雪梅并不思悔改,又在9月25日晚21点左右怂恿大儿子马自兴持刀对我实施报复,李雪梅的丈夫和村支书得知这一消息,分别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出去躲避。我以生命受到威胁为由报了警,蔡庄镇派出所民警在我家附近蹲守,于夜间将持刀的马自兴拦截住,因为未造成伤害不了了之。  

2010年10月15日上午,我家正在挖地基建房,李雪梅从村支书家疯了一样冲出来,一路骂着直奔我家宅基地。这时候,村支书马保现对我妻子说:“你赶紧过去看看吧,甭让她讹住你家了。”在场的镇干部朱根照、王永纯、张忠校一块说:“她去讹你们去了,甭叫她讹到你们。”我妻子见状,立刻跑了过去,只见李雪梅手掂砖头砸向我父亲,我妻子就上前拦住她。此时,我儿子从家拿烟过来,嘴里喊着李雪梅“嫂子”,伸手拉住她想劝其走,结果惹得李雪梅恼羞成怒,对我儿子进行殴打,并从地上捡起棍子追打,我儿子连忙躲避,李雪梅在追打过程中摔倒在地,当时我儿子并未动手打她,她也没有摔伤胳膊腿。后来,镇派出所干警对我说:“我们调查过了,村民都说没有打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礼多人不怪,你买点东西去看看她,赔个人情就没有事了,我们就不介入了。”当时我想:政府合法安排卖给我家的宅基地,无端被李雪梅强行霸占多年,还三番五次持凶器寻衅滋事欺负我,为啥还要我登门去给她赔礼道歉?我坚决不去看李雪梅这样的人。再后来,也不知道李雪梅是什么时间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弄来一纸所谓的“耳鼓膜穿孔”轻伤鉴定。依据这个鉴定,在没有办理任何羁押手续的前提下,镇派出所就将我儿子用车拉到了县公安局。派出所所长邓建国在尉氏县尉蔡路告诉我说,“把你儿子拉到县公安局后,没有任何交待,丢到院子里就走人吃饭去了。你儿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就走了。”他还说:“这事你不要对外讲,要不上级知道了,会处罚我的。”谁知儿子这一走就成了网上通缉犯。  

  

  

重新鉴定疑团重重  

  

  

  

马留安在上文中说,鉴于上述种种不正常情况,他多次申请对李雪梅的轻伤进行复议,未能如愿。他只好到公安机关上访,说明情况,并强烈要求依法对李雪梅的轻伤进行复议。后来,镇派出所才出据委托书。  

马留安在《重新鉴定异议》中说:  

在去开封复检的路上,付警官在车上多次多给邓所长打电话,还多次和黄安法医打电话问:“去了淮河医院找哪个法医?”黄安说:“已联系好,去了找郑法医。”到了后,蔡庄派出所民警付警官在淮河医院一人到郑法医办公室,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付警官说:“郑法医指定到人民医院耳科找赵大夫。”赵大夫看后要求去掉耳膜纸。付警官就给郑法医打电话说:“不让去掉。”到透视室,两个女医生一个男医生多次强调“去掉耳膜纸”,我也要求去掉。付警官就去找赵医生,又给郑法医打电话说“不让去掉耳膜贴纸”。三个检查的大夫说“没有见过这样的修补耳膜纸,一不是蒜皮,又不是什么纸,说这种纸很白,中间有一个黑0”。我当时也看到了一个白纸上面有一个黑0。  

次日又去155医院做耳膜检查,一个年轻医师在电脑看过多次,走了。又叫来一个老医师,我在外面就也看出了漏洞,当时我问:“邓所长为什么?别人的结果年轻的医师就能出,偏偏这个结果又让老医师干吗?”老医师在电脑上修过几遍以后,才出了结果,而出来的结果也没有让我看过。  

我坚信,我儿子没有打李雪梅,所谓的耳鼓膜穿孔是“人为”造成的,或者是自伤造假,自有国家法律公断。请求上级领导明察案情,责成尉氏县公安机关督促李雪梅按照县公安局开具的委托鉴定书进行再鉴定,维护国家法律的严肃性,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对公安部门执法不公不作为乱作为的反映  

  

2011年8月10日,马留安在上访材料中,对派出所执法不公、不作为、乱作为的情况进行了反映。  

  

2010年10月15日中午,派出所突然要刑拘马玉东,理由是李雪梅构成了轻伤(耳鼓膜穿孔)。对李雪梅的轻伤及鉴定结论,我们自始至终毫不知情,很显然,李雪梅在造假!我们强烈要求对她的伤情进行重新鉴定并且要求到省政府指定的医院做重新鉴定,可是派出所欺骗我们,名义上是到淮河医院进行重新鉴定,实际上却是由开封市公安局刑科所出具了一个内部的复核结论。  

在这次复核中,李雪梅和派出所的人串通一气,公然造假。当时派出所付警官先带我们到开封淮河医院找郑法医,又到开封第一人民医院找赵大夫,做耳膜检查。当时赵大夫坚持让李雪梅去掉耳膜修补膜进行检查,付警官却阻挠不让去掉修补膜。后来,进入检查室,执行检查的三位大夫仍坚持去掉修补膜,付警官再次出面阻止,并多次与淮河医院的郑法医打电话通融关系。第二天,派出所又通知我,让去开封155医院为李雪梅检查,仍然带着修补膜进行检查。  

在这种造假的情况下,竟然做出了复核结论,维持原轻伤鉴定。  

对这种虚假的鉴定,我自然不服,我再次申请重新鉴定,派出所不同意。我多次申请,警方于2011年1月24日再次出具鉴定委托书,指定到(开封)河南大学一附院进行真正的重新鉴定,可是这次做贼心虚的李雪梅再也不敢去检查了,派出所以被害人不配合为由一直不组织这次真正的重新鉴定。  

目前,被人陷害的马玉东遭到网上通缉,没有真正受伤的李雪梅在家中逍遥自在,幸灾乐祸,派出所对待重新鉴定之诉求置若罔闻。失去了人身自由的马玉东,谁来替他伸张正义?  

我们给领导写信,提出两个恳求:  

1、要求派出所尽快排除阻力,组织进行重新鉴定。  

2、假如李雪梅不去进行重新鉴定,我们要求公安机关对马玉东撤销网上通缉,恢复人身自由!  

  

河南省省委卢展工书记的批示也得不到重视  

  

  

马留安在上访材料中陈述:  

  

2011年8月17日我亲见河南省省委(卢展工书记)为此案作的批示,为什么省委卢书记作了批示,他们警官仍然不作为?  

2011年8月30日下午,刘松涛、张青伟多次给我打电话,叫我去他们厂里说我儿子的事情,6点30分左右,我与妻子前去他们约定的地方。  

他们说:“我们受县公安局过书亭大队长的委托,让你们‘抄小路’解决此事,你们想把此事快点解决,想让你儿子早点结婚,就照我们说的‘抄小路’和解。要想‘走大路’继续上访,这事情不好办,上头有人往下压,牵连的人太多,不太好办。”  

他们还说:“上头有***书记在一直往下压,为你儿子申冤,很难。”  

蔡庄镇派出所邓健国在办公室亲自对我讲“你儿子要结婚了,还是和解好,对方就是不配合重新鉴定,故意破坏你儿子的婚姻大事,对方有人在压我们所里”等,邓健国为何说这话呢?  

我回答说:“到腊月十四(2010年)结婚,村里人都知道,我儿子结不成婚,不结婚就必须给她重新鉴定,为我儿子洗清冤屈,还我儿子清白。”  

为什么2011年8月17日上午11点30分左右,在县纪委办公楼前,蔡庄镇纪委书记赵祥对我说:“你儿子的事情早晚都得和解,晚和解,不如早和解,此事牵连人特别多,有***书记在压,不好处理,也没有办法处理。”蔡庄镇纪委怎么知道呢?  

为什么2011年9月16日上午9时左右,有位自称县信访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我是县信访局的领导,有没有局长找你谈过话?叫你儿子回来自首,不扣押,再做重新鉴定,然后再走法律程序,有没有?”  

我回答说:“没有一位局长给我打电话,更没有局长找我谈案情,全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打电话威胁我,强迫我与对方和解,不和解出门小心点,恶言恶语。还有一些人冒充交警队人员的电话,说我儿子的驾驶证有违章,要亲自回来交罚款。”  

为什么朱曲镇派出所民警李正华多次找我,要我和解?李正华说:“什么条件,讲条件吧,回去后我给所长反映,里面有***书记在往下压,牵连的人特别多,不好处理。”如果没有人作假,李正华怎么说这些话呢?  

事到如今,尉氏县公安局、蔡庄镇派出所,还在从中作弊造假,知法犯法,反而一直错着办案,共同欺骗上级各部门领导,欺骗、威胁我们老百姓。  

我们相信真理的存在,相信法律的公正,会有公正廉明的清官会为我儿子伸冤。  

  

  

马留安提出的众多“为什么”  

  

  

2011年9月13日,马留安在上访材料中提出了众多的“为什么”。  

  

为我儿子喊冤一年,多次的上访也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我的请求就是:让李雪梅重新鉴定耳膜穿孔。  

为什么省委卢展工书记的批示,尉氏县公安局、蔡庄镇派出所两级警官都不理睬?  

为什么国家信访局的批示一直没有处理结果?  

为什么北京公安部的批示一直没有结果?  

为什么2011年1月24日,出据了重新鉴定委托书,李雪梅就是不肯做鉴定?  

为什么我明明白白找律师写的申请书,要求对方重新鉴定,而黄安法医却给我们做了一个复核鉴定?  

为什么黄安法医批示的委托书,不直接批到省政府指定的最权威、最科学的医院去做鉴定,而要到开封淮河医院做了个复核鉴定?  

为什么邓建国说“治疗及时,用药得当,恢复很快”,病人在人民医院,我们去接她,她却不在医院呢?在开封淮河医院做鉴定时,时隔24天,做鉴定都不敢拆去耳膜纸做鉴定呢?  

为什么他们做复核鉴定时,我马留安可以去,这次做重新鉴定,他们非要让我儿子陪着去做?  

为什么尉氏县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说“你来晚了,你早来一会,我给她做个轻微伤,现在轻伤耳膜穿孔已经做好了,还是重度的”?  

为什么他还说“你别问这事了,这都是她妹子一手操作的,自己做成的”。好心人就问主治医生:“你与马玉东家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狠?不是毁了人家孩子的一生吗?”主治医生回答说:“你不要再来问了,到时候他们知道了都不好看。”  

为什么不从根本上追究责任?不让她做重新鉴定,解决根本的问题?  

为什么开封淮河医院郑法医做复核鉴定不在本院做,而是去人民医院拍片子?为什么他们一天还不做完,次日又去155医院做耳膜CT?  

为什么赵大夫和三个拍片子的医师让去掉耳膜纸,带路去的警官却不让去掉,而赶忙给郑法医打电话,又说是“郑法医不让拆去”?  

为什么尉氏县公安局、蔡庄镇派出所不采取任何措施让她作重新鉴定,也不撤出网上通缉?  

为什么在不出示任何证件时,将我儿子强行拉走?至今还没有一点消息。  

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让我们看轻伤鉴定书?  

为什么他们内部人提出此案必须和解,不能做重新鉴定?  

为什么主办民警邓建国不接我们律师的电话,也不和他见面?  

为什么史所长说“以你马留安的名义,派出所写申请,公安局签字,县政府审批,县财政拨款”,说是我的上访救助金,用上访救助金赔偿对方,让我们与对方和解呢?  

为什么尉氏县公安局、蔡庄镇派出所还找了很多中间人强求我,必须去找他们(派出所、李雪梅)和解,让我儿子回来自首,然后扣押,再取保候审呢?  

为什么有一个县公安局的局长说“你们给局里送点钱,和解得了”呢?  

为什么事情没有处理,我就接到了不明身份人的恐吓电话呢?在9月10日10点30分,有人打电话叫我找他们和解,要不以后就别想出门…… 赤裸裸的威胁。谁造的假,谁没有坚持正义,谁怕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么多的恐吓电话是谁打来的?  

  

  

扑朔迷离的内幕  

  

2011年10月19日,马留安在上访材料中陈述:  

                        

2010年10月15日,事发当天,蔡庄镇派出所邓建国所长对我说:“我们已经调查过,村民都说你儿子没有打她,你买点东西去看看就行了,有什么办不了的,你找个中间人说说就好,我们派出所就不介入了。”之后村支书马保现就带他们一起去南席镇吃饭了。  

三四天后,上午九点半左右,我妻子和我儿子一起从尉氏县回家,经过蔡庄镇敬老院时,不知道为什么,从一辆面包车(鲁A)上跳下几个没有穿警服的人,没有出示警官证和任何证件,强行把我儿子推上车拉走,至今没有消息。  

当时我知道后,立刻去蔡庄镇派出所报案,没想到派出所的人说“你儿子拉到了县公安局”。之后我马上赶到了尉氏县城,但没有见我到儿子。  

中午一点半左右,蔡庄镇派出所所长邓建国到尉氏县南站找我说:“我们吃饭时,你儿子跑了。”我问他:“为什么抓我儿子。”他没有对我说出任何理由。  

当天下午五点后,我和我妹夫一起去派出所再次问:“我儿子犯了什么错,被你们强行抓走。”他们这才告诉我说:“李雪梅轻伤耳膜穿孔。”  

又过几天后,我才知道我儿子成了网上通缉犯,一直到现在。  

2010年11月9日,办案民警邓建国对我说“医生说了,治疗及时,用药得当,恢复很快,也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第二十四天拍片子时,还要费那么多功夫带着耳膜纸?问题可想而知。  

2011年7月27日,邓所长多次给我打电话让去派出所,下午2点半左右,邓所长、史所长在所里做回访录时,史所长说:“说其他的没有用,这只是向上级领导做的一个回访录,是我们办案的一个程序。”我的请求很明确,就是让李雪梅重新做鉴定,撤除我儿子的网上通缉,还我儿子一个清白。  

2010年10月15日,事情发生后,村支书马保现就给蔡庄镇泥张村挖地基的队长张国本打电话教他做伪证。  

2011年8月15日左右,蔡庄镇派出所去找泥张村的挖地基的工作队,马湾村村支书马保现再次打电话让他们做伪证。  

为什么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网上通缉我儿子呢?通缉了一年,现在还在网上通缉中。  

还有尉氏县的一位局长说:“想做重新鉴定根本就不可能。”另一位局长说:“就是假的,也不会做重新鉴定,我们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  

2011年8月19日上午8点时,蔡庄镇派出所指导员孙大勇,给我打好几次电话叫我到他办公室谈新情况,时间在东拉西扯中磨去,没有几句与案情有关的话题。我就起身要走,他把我拦下说:“史所长找你有事,还没有过来呢?”  

10点左右,史所长(史磊)让我去他办公室谈话。他说:“你到市、省、北京公安部都去信访过了,也就是上访了。现在国家有新规定,就是‘上访救助金’,咱们县永兴镇有一例。”  

我说:“国家还有这样的政策吗?”  

他说:“以你的名义申请个怎么样?不让你管,派出所写申请,县局签字,县政府批示,县财政拨款。”  

我问:“能补多少呢?”  

史所长说:“还不知道,永兴镇那个补了一万多。补多少你就不用管了,我们直接给李雪梅作为补偿,事情就这样私了了。”  

临走时,我告诉史所长、孙指导,“做到我上访材料上的诉求就行了。”  

我还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帮我这个贫困的老百姓呢,哪知是让我默默认栽。还怎么还我儿子清白?  

  

2011年10月9日,马留安向新闻媒体寄发投诉材料,主要内容如下。  

  

马湾村村民马留安去年被当地村官和其他领导导演了一场与本村村民李雪梅的宅基纠纷官司,现在在政法系统一个厅级干部的幕后庇护下已经一年多未果。省委书记卢展工对上访信作了批示,而尉氏县公安局、蔡庄镇派出所均不作为,并在网上通缉其儿子服法,给当事人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和精神伤害,诉求至今得不到解决。  

事情原委真相:  

一、马留安与李雪梅的宅基纠纷是马保现(原村支书兼村主任,最近因贪污数额巨大被开除党籍,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一手策划和导演而成的。马留安的宅基地是经村、乡、县三级政府审批的合法宅基地,并持有县人民政府的宅基证件。原支书马保现在此情况下,私下里又把马留安已经取得县人民政府批准并持有宅基证的宗地许诺给李雪梅,并让李雪梅垒上院墙栽上树木,霸占该宗地达数年之久。马保现在收取马留安1.55万元宅基费的情况下,又收取李雪梅1万元宅基费为己有。从此,马留安与李雪梅就埋下了宅基纠纷的祸根。  

二、马留安向支书马保现追要自己的宅基多年未果,当孩子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不盖房子不行的时候,只得向上级告状。经过多次的上访,在上级政府干预的情形下,马保现不得不协同镇政府只让马留安单方在场签订了一个协议书,承诺宅基地为马留安所有,而私下里仍不取缔李雪梅的所有权,并怂恿、协同李雪梅一起干预、阻挠马留安施工建房。每次大骂以后,马保现再回到大喇叭上辱骂和恐吓马留安,致使马留安重新上访。在上级政府的干预下,马保现不得不同马留安重新签订协议。  

三、马保现见势已去,就亲自导演了一场治安官司。在最后一次镇政府协商此事的时候,中途马保现暗示李雪梅到马留安家的施工现场大闹起来,使施工人员身遭屈辱。马留安的儿子马玉东见状上前劝阻,李雪梅乘机大耍泼皮,躺下不起。此时,镇政府的调解人员上前对马留安的儿子大打出手,猛捅一拳。事情本来到此就结束了,可谁知马保现与镇政府、派出所人员在李雪梅的带领下,到南席镇吃了一顿请之后,就通知马留安:李雪梅被打成耳膜穿孔,鉴定是轻伤。派出所随即在不办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把马留安的儿子以“到县上一趟为名”,不明不白地弄走了,至今一年多了不知儿子去向。为此,本定于2010年农历腊月完婚的儿子的婚事也被耽搁。  

四、马保现一手导演的治安官司得逞了,他可以站在一边高枕无忧了,李雪梅那1万元钱他也不用退了。李雪梅要马留安赔偿医疗费用,公安局通缉着马留安的儿子,马留安又重新走上了上访路。不过不是检举马保现,而是检举派出所、公安局,要求对李雪梅的伤情作出客观公正的鉴定。可是,何其难哪!李雪梅的伤情明明是假的,他们会重新鉴定么?更要紧的是,马保现的大靠山,那个政法系统的厅级干部一直在幕后干预。在上级的批示下,他们又不得不有一个交待。畏难之中,他们劝说马留安,“一个书记在压我们,我们没法啊!”“牵涉人太多啊!”马留安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田地。儿子回不来,蒙冤受屈;李雪梅不重新鉴定,是非难清;马保现暗中使横,公安部门徇私枉法。怎么办?!  

五、李雪梅的伤情鉴定情况。当马留安得知李雪梅被鉴定为耳膜穿孔系轻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李雪梅要讹人了。儿子压根就没有打她,她哪来的耳膜穿孔?又是怎么鉴定出的轻伤呢?马留安要求重新鉴定。第一次到开封市一家鉴定中心进行鉴定,派出所让马留安在家等着,等他们到市里活动了以后,才通知马留安一同到市里鉴定。鉴定时,不在鉴定中心所在的医院拍片,而是先后到另外两家医院拍片。拍照耳膜穿孔的图像时,强迫医师按照他们的意图和要求拍照,使得拍照人几经更换,都不愿意那样做,所以图像的采摘,疑点多多。当马留安聘请律师代理官司时,才知道县公安局所谓的二次鉴定是市公安系统内部的核实性鉴定,根本不是重新鉴定。这家核实性鉴定机构也不是省政府指定的唯一的权威鉴定部门。在马留安的再三要求下,县公安局主管法医鉴定的领导让法医鉴定中心出具了重新鉴定委托书,可是这一委托书到现在已经将近1年了仍然兑现不了。县公安局说是当事人不予配合,这就是理由。可在伤情充满疑义、还没有最后确定的情况下,在蒙冤一方强烈要求重新鉴定把问题弄清楚之前,为什么就要通缉马留安的儿子呢?  

  

(说明:为了扶正祛邪,发挥媒体的社会监督的作用,本文收集了马留安提供的部分上访、投诉材料,如果李雪梅和有关部门认为有不实之处而愿意提供新的材料,也欢迎提供并参与讨论。)  

  

                  2011年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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