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彻底摆脱
做不到的彻底摆脱
《报刊文摘》第2460期登载一篇文章,副标题是《王长江阐述强调解放思想的深层原因》,正标题是《彻底摆脱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束博》,其中一些观点颇为“精彩”,"精彩"的令人费解。
文摘如是说: “文章认为,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有一套完整的理论,尽管这套理论用于分析今天的实际显然已经过时,但就理论本身而言,它的内在逻辑、思维框架、理论阐述,与仍在探索中的、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对社会主义的新解说相比,要严密得多。”这段话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传统社会主义理论较之所谓的新解说严密,二是新解说因其新而不够严密。作者在其后的行文中把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严密性当成了罪过加以批判,因为在他们看来正是这种严密性,使得一些人硬要打着这面旗帜,坚持这个理论。这倒让我们想到问题的另一方面,对社会主义的新解说为什么就不能也“严密”一些呢?有新解说就要使之完善,岂能因为“新”就可以让它漏洞百出?既然知道自己的理论不严密,就不要拿它来吓唬人,虚心一点对自己没坏处。自己没能力使自己的理论严密,反怪别人的理论太严密,这是什么逻辑?《南征北战》电影里有位国民党将领,屡战屡败,终于叹曰:“不是我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而作为今天的理论工作者,总不能说“不是我们的新理论漏洞太多,而是过去的旧理论太严密”吧。现在,有不少新解说者,一味求新,一味地以冲撞旧理论为能事,一味地以突破禁区为标榜,心浮气躁,以操弄市场的那种手法推出新理论、新观念,出来的“产品”都是“快餐型”的,如何严密得了?以这样的态度来作学问,谁人敢信?
说他们把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严密性”当成罪过,是有根据的。该文接着就讲:“正因为如此(指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严密性),每当我们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过程中遇到新情况新问题,需要进行理论思考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人自觉不自觉地用这套理论作为工具,来批判我们的现实。”其实,真理是不怕批判的,来至对立一方的批判是真理发展、完善的必要条件,何况人家对立面的理论比自己的要“严密的多”。时下的许多“新解说者”应当拿出同样“严密”的新理论来。理论的严密不是靠“内在逻辑、思维框架、理论阐述”这些说辞上的功夫,而是靠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理论对客观规律的真实反映,也就是说“严密”是靠科学做基础的。如果新解说者的理论“严密”了,自然就可以超越传统理论,并更容易为大家接受。
那些坚持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人拿着这个工具干了些什么呢?他们“把社会利益的矛盾冲突归结为阶级斗争,把协调各种利益关系的努力叫做阶级调和,把鼓励个人创业等同于鼓励资本主义”如此等等。现在不时兴讲阶级矛盾、阶级斗争,也不时兴讲资本家、无产者,可以用一些新名词来代替,如阶级改成阶层,资本家改成企业家。改了又怎么样呢?阶级和阶层有本质区别吗?资本家和企业家有本质区别吗?如果我们今天的社会不存在两极分化,不存在剥削现象,改一下用词又何妨?如果我们今天的社会存在严重的两极分化,存在剥削现象,改了用词又有何用?现在拖欠打工者工资的现象很普遍,干了活儿不给工钱,是不是比传统的资本主义还可恶?这样的企业家就叫成资本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资本家中也有有良知的,而这些连工资都要赖掉的企业家要算资本家的话,也得算资本家中最没有良知的资本家。现在有些人就是听不得阶级这个词,一听就害怕,其实用什么词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现实中究竟存在不存在阶级和阶级剥削才是问题的关键,玩弄文字游戏不解决实际问题,只是一些哄人的小伎俩而已。
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是在批判传统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形成的,它今天之所以仍然被一些人拿来作为批制我们的现实的工具,是因为它过去批制过的不合理的现象现在仍然存在。当这些不合理的现象都不存在的时候,它真的可能就过时了,因为想拿它来作武器的人,找不到攻击的对手了。就目前而言,用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批判现实,不仅不能当成一种罪过,反而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所谓彻底摆脱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束搏的观点本身也是一个错误的命题。传统社会主义理论之中不可能一点正确的东西都没有,这样一个比新解说“严密得多”的理论不是想彻底摆脱就能摆脱得了的。当年马克思主义者创立社会主义理论,他们没有去做彻底摆脱资本主义理论的蠢事,在建立这个理论的过程中,他们不仅吸取资本主义中好的东西,而且吸取封建社会、奴隶社会时期留下的一切优秀的文化精髓。我们现在的新解说者倒是省力气,看着哪个理论不顺眼,就彻底否定,彻底摆脱,客观事物发展没有规律了,都由着这些新解说者的性子来就行了。可是看一看他们的用语,如“传统社会主义理论”、“计划经济的社会主义”、“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对社会主义的新解说”等,都是研究社会主义的,怎么互相之间会没有内在联系呢?要说吧,“传统社会主义理论”还应该是社会主义的新解说的老子辈。儿子辈居然对老子辈如此非礼,可见这些新解说者不但要彻底摆脱“传统社会主义理论”,而且已经彻底摆脱了中国的文化传统,所谓对先人的尊敬之心都可以统统不要了。
这些新解说者虽然无礼,但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人们,千万不能与之斗气,也和他们来一个彻底摆脱。思想一定不能象这些人一样僵化,心胸一定不能象这些人一样狭隘,他们的所谓新解说尽管不够严密,却并非都一无是处,可以剔除其糟粕,吸取其精华,这是发展社会主义的思想理论所需要的。
既然彻底摆脱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是做不到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还要这般大喊大叫呢?说穿了,这是一种无奈。马、恩、列、斯、毛的整个的理论体系,可不是什么“快餐食品”,而是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充分的科学论据论证并经过长期的革命实践检验的理论体系,快餐食品型的理论文章现在固然也流行,但是谁想用它颠覆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就太不自量力了。那些社会主义的新解说者,知道自己的理论批判不倒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就来个彻底摆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做任何人也做不到的事情,这种唐诘可德似的勇气实在可嘉。我们还是冷静一些吧。如果真有所谓“探索中的、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对社会主义的新解说”,它也应该是、而且只能是在传统社会主义理论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屋子”,是在传统社会主义理论基础上取得的新发展。
彻底摆脱传统社会主义理论是做不到的虚假命题。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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