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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幽灵与反潮流

火烧 2009-12-01 00:00:00 读书交流 1025
文章探讨反潮流作为马列主义原则,分析幽灵与反潮流的关系,引用列宁和伯恩施坦等理论,揭示修正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挑战与马克思主义的顽强发展。

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幽灵与反潮流

   

针对吴法宪的检讨(吴法宪给毛泽东的检讨中说:陈伯达在九届二中全会期间说我讲的,有人利用毛主席的伟大谦虚贬低毛主席和毛泽东思想,我没讲过。)毛泽东批示:什么伟大谦虚,在原则问题上我从来没有客气过。要敢于反潮流,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在庐山上我的态度就是反潮流。  

1908年列宁在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中指出:官方教授按官方意图讲授资产阶级的科学和哲学,是为了愚弄那些出身于有产阶级的青年,为了“训练”他们去反对内外敌人,关于这种科学和哲学没有什么可说的。这种科学对马克思主义连听都不愿听,就宣布马克思主义已经被驳倒,已经被消灭。无论是借驳斥社会主义来猎取名利的青年学者,或者是死抱住各种陈腐“体系”的遗教不放的龙钟老朽,都同样卖力地攻击马克思。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在工人阶级中的传播和扎根,必然使资产阶级对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攻击更加频繁,更加剧烈,而马克思主义每次被官方的科学“消灭”之后,却愈加巩固,愈加坚强,愈加生气勃勃了。  

在马克思主义把一切比较完整的、同马克思主义相敌对的学说排挤出去以后,这些学说所表现的倾向就开始给自己另找出路。斗争的形式和起因改变了,但是斗争还在继续。马克思主义创立以后的第二个50年(从19世纪90年代起)一开始就是同马克思主义内部的一个反马克思主义派别进行斗争。  

这个派别因前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伯恩施坦而得名,因为伯恩施坦叫嚣得最厉害,最完整地表达了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正,对马克思学说的修改,即修正主义。  

修正主义对社会主义运动的最终目的所抱的态度,是它的经济倾向和政治倾向的自然补充。“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算不了什么”,伯恩施坦的这句风行一时的话,要比许多长篇大论更能表明修正主义的实质。临时应付,迁就眼前的事变,迁就微小的政治变动,忘记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忘记整个资本主义制度、整个资本主义演进的基本特点,为了实际的或假想的一时的利益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这就是修正主义的政策。  

修正主义的不可避免,决定于它在现代社会中的阶级根源。修正主义是国际现象。每一个稍有见识、稍有头脑的社会主义者都丝毫不会怀疑:…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持修正态度,认为社会主义的胜利不会通过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取得,…否定无产阶级的革命纲领和革命策略,模糊工人运动的社会主义目的,主张把工人阶级的活动限制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可能”办到的范围内,  

为什么修正主义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是不可避免的呢?为什么它的根源比民族特点的差别和资本主义发展程度的差别还要深呢?因为在任何资本主义国家里,在无产阶级身旁总是有广泛的小资产者阶层,即小业主阶层。资本主义过去是从小生产中产生的,现在也还在不断地从小生产中产生出来。资本主义必然要重新产生许多“中间阶层”(工厂附属物,如家庭劳动以及适应大工业如自行车工业和汽车工业的需要而散布在全国的小作坊等等)。这些新的小生产者同样必然要被重新抛入无产阶级的队伍。十分自然,小资产阶级世界观也就会不断渗入广大工人政党的队伍。十分自然,情况只能如此,而且一直到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急剧变化的时候还会如此,因为,那种认为必须在大多数人口“完全”无产阶级化以后才能实现无产阶级革命的想法,是极其错误的。目前我们往往只是在思想领域经历的事情,即同理论上修正马克思学说的人进行的争论,目前在实践上只是在工人运动某些局部问题上暴露出来的事情,即同修正主义者的策略分歧,以及由此而发生的分裂,在将来无产阶级革命发生时工人阶级还一定会在大得无可比拟的规模上再次经历到,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将使一切争论问题尖锐化,将把一切分歧都集中到对决定群众的行动有最直接意义的几点上,将迫使人们在斗争高潮中分清敌友,抛开坏的同盟者,以便给敌人以决定性的打击。  

 19世纪末革命马克思主义对修正主义的思想斗争,只是不顾小市民的种种动摇和弱点而向着本阶级事业的完全胜利迈进的无产阶级所进行的伟大革命战斗的序幕。  

   

马克思主义本身就具有反潮流的品质  

   

1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  

《共产党宣言》是科学共产主义的最伟大的纲领性文件。列宁说:“这部著作以天才的透彻而鲜明的语言描述了新的世界观,即把社会生活领域也包括在内的彻底的唯物主义、作为最全面最深刻的发展学说的辩证法、以及关于阶级斗争和共产主义新社会创造者无产阶级肩负的世界历史性的革命使命的理论。”  

1888年《共产党宣言》英文版序言恩格斯说:当我们写这个《宣言》时,我们不能把它叫作社会主义宣言。在1847年,所谓社会主义者,一方面是指各种空想主义体系的信徒,即英国的欧文派和法国的傅立叶派,这两个流派都已经降到纯粹宗派的地位,并在逐渐走向灭亡;另一方面是指形形色色的社会庸医,他们凭着各种各样的补缀办法,自称要消除一切社会弊病而毫不危及资本和利润。这两种人都是站在工人阶级运动以外,宁愿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求支持。只有工人阶级中确信单纯政治变革还不够而公开表明必须根本改造全部社会的那一部分人,只有他们当时把自己叫作共产主义者。  

在1847年,社会主义是中等阶级的运动,而共产主义则是工人阶级的运动。当时,社会主义,至少在大陆上,是“上流社会的”,而共产主义却恰恰相反。既然我们自始就认定“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  

虽然《宣言》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作品,但我认为自己有责任指出,构成《宣言》核心的基本思想是属于马克思的。这个思想就是: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因此人类的全部历史(从土地公有的原始氏族社会解体以来)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这个阶级斗争的历史包括有一系列发展阶段,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地摆脱一切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差别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己从进行剥削和统治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的奴役下解放出来。  

1893年在米兰出版的意大利文版《共产党宣言》版序言恩格斯说:1848年革命虽然不是社会主义革命,但它毕竟为社会主义革命扫清了道路,为这个革命准备了基础。最近45年以来,资产阶级制度由于在各国引起了大工业的飞速发展,到处造成了人数众多的、紧密团结的、强大的无产阶级;这样它就产生了——正如《宣言》所说——它自身的掘墓人。不恢复每个民族的独立和统一,那就既不可能有无产阶级的国际联合,也不可能有各民族为达到共同目的而必须实行的和睦的与自觉的合作。  

《共产党宣言》指出: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来了。  

   

2在第一个时期的开头,马克思学说决不是占统治地位的  

在第一个时期的开头,马克思学说决不是占统治地位的。它不过是无数社会主义派别或思潮中的一个而已。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是那些基本上同我国民粹主义相似的社会主义:它们不懂得历史运动的唯物主义原理,不能分别说明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阶级的作用和意义,并且用各种貌似社会主义的关于“人民”、“正义”、“权利”等等的词句来掩盖各种民主变革的资产阶级实质。(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 列宁,1913年)  

例如:拉萨尔派反对暴力革命,认为只要进行议会斗争,争取普选权,就可以把普 鲁士 君主国家变为“自由的人民国家”;主张在地主资本家的国家帮助下建立生产合作社,把资本主义和平地改造为社会主义;支持普鲁士政府通过王朝战争自上而下地统一德国的政策。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拉萨尔派的机会主义路线进行了坚决的斗争。  

巴黎公社(1871年)最终结束了资产阶级变革的这一发展过程;只是靠无产阶级的英勇,共和制这种最明显地表现出阶级关系的国家组织形式才得以巩固下来。  

   

3第二个时期(1872-1904年)西方带有“和平”性质,没有发生革命,世界风暴的新的发源地已在亚洲出现。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  

第二个时期(1872-1904年)同第一个时期的区别,就是它带有“和平”性质,没有发生革命。西方结束了资产阶级革命。东方还没有成熟到实现这种革命的程度。  

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内里腐朽的自由派,试图在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形态下复活起来。他们把为伟大的战斗准备力量的时期解释成放弃这种战斗。他们把改善奴隶的生活状况以便去同雇佣奴隶制作斗争解释成奴隶们为了几文钱而出卖自己的自由权。他们怯懦地宣扬“社会和平”(即同奴隶制讲和平),宣扬背弃阶级斗争,等等。  

当机会主义者还在对“社会和平”赞不绝口,还在对实行“民主制”可以避免风暴赞不绝口的时候,极大的世界风暴的新的发源地已在亚洲出现。继俄国革命之后,发生了土耳其、波斯和中国的革命。我们现在正处在这些风暴以及它们“反过来影响”欧洲的时代。不管各种“文明”豺狼现在切齿痛恨的伟大的中华民国的命运如何,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也不能恢复亚洲的旧的农奴制度,不能铲除亚洲式和半亚洲式国家中的人民群众的英勇的民主精神。  

自马克思主义出现以后,世界历史的这三大时期中的每一个时期,都使它获得了新的证明和新的胜利。但是,即将来临的历史时期,定会使马克思主义这个无产阶级的学说获得更大的胜利。  

   

4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 公社的最伟大的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 公社要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  

巴黎公社一宣布成立,马克思就开始细心搜集和研究所有关于公社活动的消息,如当时能够收集到的法国、英国、德国报刊的材料,巴黎来信提供的情况等等。最初,马克思曾在1871年3月28 日总委员会会议上提出发表一篇告巴黎工人的宣言,  

公社委员分为多数和少数两派:多数派是布朗基派,他们在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里也占统治地位;少数派是国际工人协会会员,他们多半是蒲鲁东派社会主义的信徒。  

公社一开始想必就认识到,工人阶级一旦取得统治权,就不能继续运用旧的国家机器来进行管理;工人阶级为了不致失去刚刚争得的统治,一方面应当铲除全部旧的、一直被利用来反对工人阶级的压迫机器,另一方面还应当保证本身能够防范自己的代表和官吏,即宣布他们毫无例外地可以随时撤换。  

为了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种现象在至今所有的国家中都是不可避免的——公社采取了两个可靠的办法。第一,它把行政、司法和国民教育方面的一切职位交给由普选选出的人担任,而且规定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第二,它对所有公务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薪金是6 000法郎。这样,即使公社没有另外给代表机构的代表签发限权委托书,也能可靠地防止人们去追求升官发财了。  

国家是“观念的实现”,或是译成了哲学语言的尘世的上帝王国,也就是永恒的真理和正义所借以实现或应当借以实现的场所。由此就产生了对国家以及一切同国家有关的事物的盲目崇拜。尤其是人们从小就习惯于认为,全社会的公共事务和公共利益只能像迄今为止那样,由国家和国家的地位优越的官吏来处理和维护,所以这种崇拜就更容易产生。人们以为,如果他们不再迷信世袭君主制而坚信民主共和制,那就已经是非常大胆地向前迈进了一步。实际上,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 于 君主国。国家再好也不过是在争取阶级统治的斗争中获胜的无产阶级所继承下来的一个祸害;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也将同公社一样,不得不立即尽量除去这个祸害的最坏方面,直到在新的自由的社会条件下成长起来的一代有能力把这全部国家废物抛掉。  

 1871年3月18日 清晨,巴黎被“公社万岁!”的雷鸣般的呼声惊醒了。公社,这个使资产阶级的头脑怎么也捉摸不透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呢?  

“巴黎的无产者,目睹统治阶级的无能和叛卖,已经懂得:由他们自己亲手掌握公共事务的领导以挽救时局的时刻已经到来…… 他们已经懂得:夺取政府权力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是他们无可推卸的职责和绝对权利。”  

但是,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人们对公社有多种多样的解释、多种多样的人把公社看成自己利益的代表者,这证明公社完全是一个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政治形式,而一切旧有的政府形式都具有非常突出的压迫性。公社的真正秘密就在于:它实质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府(注:在1871年和1891年的德文版中“工人阶级的政府”等字有着重号。——编者注),是生产者阶级同占有者阶级斗争的产物,是终于发现的可以使劳动在经济上获得解放的政治形式。  

如果合作制生产不是一个幌子或一个骗局,如果它要去取代资本主义制度,如果联合起来的合作社按照共同的计划调节全国生产,从而控制全国生产,结束无时不在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性的动荡这样一些资本主义生产难以逃脱的劫难,那么,请问 诸位 先生,这不是共产主义、“可能的”共产主义,又是什么呢?  

工人阶级并没有期望公社做出奇迹。他们不是要凭一纸人民法令去推行什么现成的乌托邦。他们知道,为了谋求自己的解放,并同时创造出现代社会在本身经济因素作用下不可遏止地向其趋归的那种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工人阶级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历史使命,满怀完成这种使命的英勇决心,所以他们能够笑对那些摇笔杆子的文明人中之文明人的粗野谩骂,笑对好心肠的资产阶级空谈家的训诫,这些资产阶级空谈家总是滔滔不绝地宣讲他们那一套无知的陈词滥调和顽固的宗派主义谬论,口气俨如科学真理在手的圣哲一般。  

在任何一次革命中,除了真正代表革命的人物,总还要挤进来另外一种人。这种人当中有些是以前各次革命的忠心的幸存者,他们对当前的运动并没有深刻的了解,但他们由于具有人人皆知的忠诚和勇敢精神或者纯粹是由于传统力量,还保留有对人民的影响;另外有些人则不过是空喊家,他们年复一年地用老一套的刻板语言大骂现政府,从而骗取了第一流革命家的名声。在 3月18日 以后,确实也出现了上面说的那样一些人,他们有时甚至扮演了显要的角色。他们极力阻碍工人阶级的真正运动,同以前这种人阻碍各次革命充分发展的情况完全一样。他们是一种无法避免的祸害;摆脱他们需要时间,但是公社却没有这样的时间。  

国家政权在第二帝国得到了它的最后、最高的表现:它甚至于践踏统治阶级的利益;它用它自己挑选的立法团和由它自己出钱供养的参议院来代替统治阶级摆样子的议会;它的无限权势得到普选的批准;它被公认为维护“秩序”亦即维护地主和资本家对生产者的统治的必要条件;它用昔日的破旧面具掩盖今天贪污腐化之盛行,掩盖最腐朽的寄生集团——金融骗子们的得逞;它放纵过去的一切反动势力,形成一个万恶之渊薮。表面看来,这是这个政府权力对社会的最后胜利;实际上,这是这个社会里一切腐败成分的大泛滥。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这好像只是行政权力战胜了立法权力,好像只是以凌驾于社会之上的权力自居的阶级统治形式最终击败了以社会自治自居的阶级统治形式。但是,事实上,这只是那个阶级统治的最后的、堕落的、唯一可能的形式,它既给统治阶级用这种统治形式加以束缚的工人阶级带来屈辱,也给统治阶级本身带来屈辱。  

这就是公社——社会解放的政治形式,把劳动从垄断着劳动者自己所创造的或是自然所赐予的劳动资料的那批人僭取的权力(奴役)下解放出来的政治形式。正如国家机器与议会制只是统治阶级进行统治的有组织的总机构,只是旧秩序在政治上的保障、形式和表现,而不是统治阶级的真正生命,公社也不是工人阶级的社会运动,从而也不是全人类复兴的运动,而只是有组织的行动手段。公社并不取消阶级斗争,工人阶级正是通过阶级斗争致力于消灭一切阶级,从而消灭一切阶级统治(因为公社并不代表一种特殊利益;它代表着“劳动”的解放,而劳动是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基本的、自然的条件,唯有靠僭权、欺骗、权术才能被少数人从自己身上转嫁到多数人身上),但是,公社提供合理的环境,使阶级斗争能够以最合理、最人道的方式经历它的几个不同阶段。公社可能引起激烈的反动和同样激烈的革命。公社实现劳动的解放——它的伟大目标——是这样开始的:一方面取缔国家寄生虫的非生产性活动和胡作非为,从根源上杜绝把巨量国民产品浪费于供养国家这个魔怪,另一方面,公社的工作人员执行实际的行政管理职务,不论是地方的还是全国的,只领取工人的工资。由此可见,公社一开始就不仅进行政治改造,而且还厉行节约,实行经济改革。  

工人阶级知道,他们必须经历阶级斗争的几个不同阶段。他们知道,以自由的联合的劳动条件去代替劳动受奴役的经济条件,只能随着时间的推进而逐步完成(这是经济改造);他们不仅需要改变分配,而且需要一种新的生产组织,或者勿宁说是使目前(现代工业所造成的)有组织的劳动中存在着的各种生产社会形式摆脱掉(解除掉)奴役的锁链和它们的目前的阶级性质,还需要在全国范围内和国际范围内进行协调的合作。他们知道,这一革新的事业将不断地受到各种既得利益和阶级自私心理的抗拒,因而被延缓、被阻挠。他们知道,目前“资本和地产的自然规律的自发作用”只有经过新条件的漫长发展过程才能被“自由的、联合的劳动的社会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所代替,正如过去“奴隶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和“农奴制经济规律的自发作用”之被代替一样。但是,工人阶级同时也知道,通过公社的政治组织形式,可以立即向前大步迈进,他们知道,为了他们自己和为了人类开始这一运动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巴黎工人发动了目前这次革命,并且以英勇的自我牺牲精神承受着这场战斗带来的主要打击——这并不是新鲜事。这是历次法国革命的突出特点!这只是往事的重复!革命以人民群众的名义,并且是公开为着人民群众即生产者群众的利益而进行这一点,也是这次革命和以前历次革命相同之点。这次革命的新的特点在于人民在首次起义之后没有解除自己的武装,没有把他们的权力拱手交给统治阶级的共和主义骗子们;这次革命的新的特点还在于人民组成了公社,从而把他们这次革命的真正领导权握在自己手中,同时找到了在革命胜利时把这一权力保持在人民自己手中的办法,即用他们自己的政府机器去代替统治阶级的国家机器、政府机器。这就是他们的滔天大罪!工人们竟敢侵犯“一万个上层人”的统治特权,竟敢宣布他们决心破坏这种运用社会的有组织的国家力量来谋取私利的阶级专制的经济基础!使欧洲的以及美国的体面阶级狂怒的正是这一点;这也说明他们为什么大叫这是亵渎神圣,说明他们为什么要疯狂号召屠杀人民,要从他们的议会讲坛和他们的仆从报社发出粗野的叫骂和诽谤!  

公社的最伟大的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它在闻所未闻的困难情况下工作着、行动着!巴黎公社升起的红旗实际上只是标志着巴黎的工人政府的建立!他们已经清楚地、有意识地宣告他们的目的是解放劳动和改造社会!但是他们的共和国的真正“社会”性质仅仅在于工人们管理着巴黎公社这一点!  

所有的社会主义宗派的创始人都属于那样一个时期,那时工人阶级自己一方面还没有在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进程中得到足够的锻炼并被充分地组织起来,因此还没有作为历史动力登上世界舞台;另一方面,他们取得解放的物质条件在旧世界本身内部也还没有完全成熟。工人阶级的贫困状态是存在着的,但是他们开展自己的运动的条件则尚未具备。各乌托邦宗派的创始人虽然在批判现存社会时明确地描述了社会运动的目的——消除雇佣劳动制度和这一制度下的阶级统治的一切经济条件,但是他们既不能在社会本身中找到改造社会的物质条件,也不能从工人阶级身上发现运动的有组织的力量和对运动的认识。他们企图用新社会的幻想图景和方案来弥补运动所缺乏的历史条件,并且认为宣传这些空想的图景和方案是真正的救世之道。从工人阶级运动成为现实运动的时刻起,各种幻想的乌托邦消逝了——这不是因为工人阶级放弃了这些乌托邦主义者所追求的目的,而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实现这一目的的现实手段——取代乌托邦的,是对运动的历史条件的真正理解以及工人阶级战斗组织的力量的日益积聚。但是,乌托邦主义者在前面宣布的运动的两个最后目的,也是巴黎革命和国际所宣布的最后目的。只是手段不同,运动的现实条件也不再为乌托邦寓言的云雾所掩盖。因此,无产阶级的这些以保护人自居的朋友们之百般曲解这次革命所响亮地宣布的社会主义趋向,只不过是受自己无知的欺骗而已。如果这些人认为工人运动的先知们所创造的那些乌托邦寓言仍然是“社会革命”,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认为社会革命仍然是“乌托邦式的”,那么过错并不在巴黎无产阶级身上。  

   

5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  

1917年列宁指出:首先是看哪个阶级在当权,哪个阶级在继续做主人,哪个阶级在继续利用银行业务和金融业务赚取几千亿利润。这个阶级仍然是资本家阶级,  

苏维埃是由广大自由的即不受任何外力强制的、武装的工人和士兵的代表组成的。  

苏维埃按其阶级成分来说,是工农运动的机关,是工农专政的现成形式。如果苏维埃掌握全部政权,那么小资产阶级各阶层的主要缺点、主要毛病,即对资本家的轻信态度,就会在实践中得到克服,就会通过试行他们自己的措施受到批判。在苏维埃独掌全部政权的基础上,执政阶级和执政党的更迭本来是有可能在苏维埃内部和平地进行的;苏维埃内部的一切政党同群众的联系还可能仍然是牢固的,而不会削弱。我们丝毫不能忽视,只有苏维埃内部的各个政党同群众的这种最密切的、可以自由地扩展和深入的联系,才有助于和平地消除小资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妥协的幻想。政权归苏维埃,这本身不会改变而且也不可能改变各阶级间的对比关系,也丝毫不能改变农民的小资产阶级性。但是这会及时地有力地促使农民离开资产阶级,靠拢工人,进而同工人联合起来。  

我们说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现在应当作一补充:正是在革命中,我们随时会遇到看不清真正的政权在哪里这种情况,会遇到形式上的政权和实际的政权相分离的情况。这也正是一切革命时期的主要特点之一。  

必须推翻这个政权。否则一切关于同反革命势力作斗争的话都是空话,都是“欺骗自己,欺骗人民”。  

要把最优秀的工人编成配备枪枝炸弹的队伍去进攻和包围敌人的“中枢机关”(士官生学校、电报局、电话局等等),口号是:宁可全体牺牲,决不放过一个敌人。  

任何一个党,尤其是我们这个越来越集中着群众希望和信任的党,决不会不力图掌握政权,通过国家政权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纲领。任何一个革命的党,尤其是我们的党,无产阶级、城乡贫民的党,决不会也无权利放弃起义,起誓永不起义。举行起义来反对祸国的政权,是劳动群众的不可剥夺的权利,而在某种时刻也是那些得到群众信任的政党的神圣义务。但是,按照马克思的说法,起义是艺术。  

实践问题愈严重,犯有工贼行为的人愈负责、愈“知名”,工贼行为的危险性就愈大,驱逐这些工贼就应该愈坚决,念及这些工贼过去甚至有过“功劳”而犹豫不决也就愈不可饶恕。  

困难的时刻。艰巨的任务。严重的叛变。  

但是任务总归会得到解决的,工人们会团结起来,农民起义和前线士兵忍无可忍的情绪一定会发生作用!我们把队伍团结得更紧密,无产阶级就必定胜利!  

   

6机会主义所腐蚀的“领袖们”还继续崇拜资产阶级民主,把它叫作一般“民主”。 世界历史始终不渝地走向无产阶级专政,但它所走的远不是平坦笔直的大道。世界上还从来没有过像苏维埃政权那样的属于大多数人的国家政权,实际上属于大多数人的政权。  

1919年列宁第三国际及其在历史上的地位指出:第三国际即共产国际的世界历史意义在于,它已开始实现马克思的一个最伟大的口号,这个口号总结了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历来的发展,表现这个口号的概念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这个天才的预见,这个天才的理论正在变为现实。  

为什么第一个实现了无产阶级专政、成立了苏维埃共和国的国家竟是欧洲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呢?我们这样说是不会错的:正是俄国的落后和它向最高形式的民主制的“飞跃”(即越过资产阶级民主而达到苏维埃民主即无产阶级民主)之间的矛盾,正是这个矛盾成了西欧人理解苏维埃的作用特别难或特别慢的原因之一(除社会主义运动大多数领袖受到机会主义习惯和庸人偏见的束缚这个原因以外)。  

全世界的工人群众本能地领会到了苏维埃是无产阶级斗争的工具和无产阶级国家的形式。但是为机会主义所腐蚀的“领袖们”还继续崇拜资产阶级民主,把它叫作一般“民主”。  

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甚至任何一个懂得现代科学的人,如果有人问他“各个不同的资本主义国家平衡地或谐和均匀地过渡到无产阶级专政是否可能”,他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从来没有而且不会有什么平衡,什么谐和,什么均匀。在每个国家的发展中,都是有时是资本主义和工人运动的这一方面、这一特征或这一类特点特别突出,有时是另一方面、另一特征或另一类特点特别突出。发展过程从来都是不平衡的。  

世界历史始终不渝地走向无产阶级专政,但它所走的远不是平坦笔直的大道。  

我屡次说过:与各先进国家相比,俄国人开始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把它继续到获得最终胜利,即完全组织起社会主义社会,就比较困难了。  

苏维埃民主即无产阶级民主在世界上第一次把民主给了群众,给了劳动者,给了工人和小农。  

世界上还从来没有过像苏维埃政权那样的属于大多数人的国家政权,实际上属于大多数人的政权。  

谁读了马克思的著作而不懂得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在每一个紧急关头,在每一次严重的阶级冲突发生时,都只能或者是资产阶级专政或者是无产阶级专政,谁就是对马克思的经济学说和政治学说都一窍不通。  

   

7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并不消失,只是采取了别的形式  

1919年列宁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和政治指出: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为此,无产阶级专政已做了它能做的一切。但是要一下子消灭阶级是办不到的。  

在无产阶级专政时代,阶级依然存在,但每个阶级都起了变化,它们相互间的关系也起了变化。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并不消失,只是采取了别的形式。  

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剥削者阶级,即地主和资本家阶级,还没有消失,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失。剥削者已被击溃,可是还没有被消灭。他们还有国际的基础,即国际资本,他们是国际资本的一个分支。他们还部分地保留着某些生产资料,还有金钱,还有广泛的社会联系。正是由于他们遭到失败,他们反抗的劲头增长了千百倍。管理国家、军事和经济的“艺术”,使他们具有很大很大的优势,所以他们的作用比他们在人口中所占的比重要大得多。被推翻了的剥削者反对胜利了的被剥削者的先锋队,即反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变得无比残酷了。既然说的是革命,既然不是用改良主义的幻想去代替革命这个概念(像第二国际中的一切英雄所干的那样),那么情况就只能如此。  

最后,农民和任何小资产阶级一样,在无产阶级专政下也处于中间的地位:一方面,他们是由劳动者要求摆脱地主资本家压迫的共同利益联合起来的、人数相当多的(在落后的俄国是极多的)劳动群众;另一方面,他们又是单独的小业主、小私有者、小商人。这样的经济地位必然使他们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摇摆不定。到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尖锐化的时候,到了一切社会关系遭到非常急剧的破坏的时候,由于农民和一般小资产者最习惯于因循守旧,那就很自然,我们必然会看到他们从一边转到另一边,摇摆不定,反复无常,犹豫不决,等等。  

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早已阐明,如果不把平等了解为消灭阶级,反映商品生产关系的平等概念就会变成一种偏见。这个关于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平等概念不同于社会主义平等概念的起码真理,是常常被人遗忘的。只要不忘记这个真理,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就是朝着消灭阶级的方向迈进了最有决定意义的一步,而无产阶级要完成这一事业,就应当利用国家政权机关来继续进行阶级斗争,就应当对被推翻了的资产阶级和动摇不定的小资产阶级采用斗争、影响、诱导等不同的方法来继续进行阶级斗争。  

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有一个过渡时期,这在理论上是毫无疑义的。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兼有这两种社会经济结构的特点或特性。这个过渡时期不能不是衰亡着的资本主义与生长着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换句话说,就是已被打败但还未被消灭的资本主义和已经诞生但还非常幼弱的共产主义彼此斗争的时期。. 具有这种过渡时期特点的整个历史时代的必然性,不仅对马克思主义者来说,而且对任何一个有学识的、多少懂得一点发展论的人来说,应当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们听到的现代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代表(第二国际一切代表人物,包括麦克唐纳、让·龙格、考茨基和弗里德里希·阿德勒之流在内,都是这样的代表,尽管他们挂着所谓社会主义的招牌)关于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议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完全忘掉了这个不言自明的真理。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特性就是厌恶阶级斗争,幻想可以不要阶级斗争,力图加以缓和、调和,磨掉锐利的锋芒。所以,这类民主派或者根本不承认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阶段,或者认为自己的任务是设想种种方案把相互斗争的两种力量调和起来,而不是领导其中一种力量进行斗争。  

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俄国经济表现为如下双方的斗争,一方面是在一个大国的全国范围内按共产主义原则联合劳动的最初步骤,另一方面是小商品生产,是保留下来的以及在小商品生产基础上复活着的资本主义。  

   

8让垂死的资产阶级和依附于它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猪狗们用数不清的诅咒、谩骂、嘲笑来攻击我们在建设我们苏维埃制度中的失利和错误吧。  

1921年列宁在十月革命四周年中指出:苏维埃制度就是由一种革命发展为另一种革命的明证或表现之一。苏维埃制度是供工人和农民享受的最高限度的民主制,同时它又意味着与资产阶级民主制的决裂,意味着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新型民主制即无产阶级民主制或无产阶级专政的产生。  

让垂死的资产阶级和依附于它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猪狗们用数不清的诅咒、谩骂、嘲笑来攻击我们在建设我们苏维埃制度中的失利和错误吧。我们一分钟也没有忘记,我们过去和现在确实有很多的失利和错误。在缔造前所未有的新型国家制度这种全世界历史上新的事业中,难道能没有失利和错误吗?我们一定要百折不挠地努力纠正这些失利和错误,改变我们对苏维埃原则的实际运用远未达到尽善尽美的状况。但是我们有权自豪,而且我们确实很自豪,因为我们有幸能够开始建设苏维埃国家,从而开创全世界历史的新时代,由一个新阶级实行统治的时代。这个阶级在一切资本主义国家里是受压迫的,如今却到处都在走向新的生活,去战胜资产阶级,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使人类摆脱资本的桎梏和帝国主义战争。  

我们最后的一项事业,也是最重要最困难而又远远没有完成的事业,就是经济建设,就是在破坏了的封建基地和半破坏的资本主义基地上为新的社会主义大厦奠定经济基础。在这一最重要最困难的事业中,我们遭受的失败最多,犯的错误最多。开始这样一个全世界从未有过的事业,难道能没有失败没有错误吗?但是,我们已经开始了这一事业。我们正在进行这一事业。我们现在正用“新经济政策”来纠正我们的许多错误,我们正在学习怎样在一个小农国家里进一步建设社会主义大厦而不犯这些错误。  

困难是巨大的。我们已经习惯同巨大的困难作斗争。我们的敌人把我们叫作“硬骨头”和“碰硬政策”的代表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我们也学会了——至少是在一定程度上学会了革命所必需的另一种艺术:灵活机动,善于根据客观条件的变化而迅速急剧地改变自己的策略,如果原先的道路在当前这个时期证明不合适,走不通,就选择另一条道路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9 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  

1923年列宁在论我国革命中指出:他们都自称马克思主义者,但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却迂腐到无以复加的程度。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即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他们一点也不理解。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出他们是些怯懦的改良主义者,惟恐离开资产阶级一步,更怕跟资产阶级决裂,同时又用满不在乎的空谈和大话来掩饰自己的怯懦。即使单从理论上来看,也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们根本不能理解马克思主义的下述见解。他们到目前为止只看到过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在西欧的发展这条固定道路。  

他们根本不相信任何这样的看法: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他们甚至没有想到,例如,俄国是个介于文明国家和初次被这场战争最终卷入文明之列的整个东方各国即欧洲以外各国之间的国家,所以俄国能够表现出而且势必表现出某些特殊性,这些特殊性当然符合世界发展的总的路线,但却使俄国革命有别于以前西欧各国的革命,而且这些特殊性到了东方国家又会产生某些局部的新东西。  

“俄国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实行社会主义的高度。”第二国际的一切英雄们,当然也包括苏汉诺夫在内,把这个论点真是当作口头禅了。他们把这个无可争辩的论点,用千百种腔调一再重复,他们觉得这是对评价我国革命有决定意义的论点。  

既然建立社会主义需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虽然谁也说不出这个一定的“文化水平”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在各个西欧国家都是不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用革命手段取得达到这个一定水平的前提,然后在工农政权和苏维埃制度的基础上赶上别国人民呢?  

你们说,为了建立社会主义就需要文明。好极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你们在哪些书本上读到过,通常的历史顺序是不容许或不可能有这类改变的呢?  

我们的苏汉诺夫们,更不必说那些比他们更右的社会民主党人了,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这样就根本不能进行革命。我们的欧洲庸人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  

   

10 有些分歧今天在近视的人看来只是“理论上的分歧”,明天就会被资产阶级用来达到他们反革命的目的,都会直接增加资产阶级推翻无产阶级政权的危险  

要使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第一阶级)战胜资本主义,必须由无产阶级这一唯一真正革命的阶级完成下面三个任务。第一个任务是:推翻剥削者,首先是推翻他们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的主要代表——资产阶级;彻底粉碎他们;镇压他们的反抗;使他们恢复资本压迫和雇佣奴隶制的任何尝试都不能得逞。第二个任务是:不仅要争取和引导整个无产阶级或无产阶级的绝大多数,而且要争取和引导全体受资本剥削的劳动者跟着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共产党走;要在反对剥削者的英勇忘我、坚决无情的斗争的进程中,启发他们,组织他们,教育他们,培养他们的纪律性;要使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这绝大多数人摆脱对资产阶级的依赖,使他们根据实际经验相信无产阶级和它的革命先锋队的领导作用。第三个任务是:使几乎在一切先进国家里人数还相当多的(虽然只占人口的少数)必然动摇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资产阶级民主和苏维埃政权之间的农业、工业和商业中的小业主阶级以及和这个阶级地位相当的知识分子、职员等阶层保持中立,或者使他们不起有害的作用。  

为了战胜资本主义,在起领导作用的政党共产党、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和群众即全体被剥削劳动者之间,必须建立正确的相互关系。只有共产党真正成为革命阶级的先锋队,吸收了这个阶级的一切优秀代表,集中了经过顽强的革命斗争的教育和锻炼的、完全觉悟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把自己跟本阶级的全部生活密切联系起来,再通过本阶级跟全体被剥削群众密切联系起来,取得这个阶级和这些群众的充分信任——只有这样的党才能在反对资本主义一切势力的最无情最坚决的最后斗争中领导无产阶级。另一方面,只有在这样的党的领导下,无产阶级才能发挥自己进行革命冲击的全部威力,才能使为数不多的被资本主义腐蚀的工人贵族、老工联领袖和合作社领袖等等必然采取的冷淡态度和有时的反抗不起一点作用,才能发挥自己的全部力量。由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结构,这种力量要比无产阶级在人口中所占的比重大得多。最后,只有真正摆脱了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国家机构的压迫,只有取得了真正自由地(不受剥削者的束缚)组成自己的苏维埃的可能性,群众即全体被剥削劳动者,才能在历史上第一次发挥受资本主义压制的千百万人的全部主动性和活力。只有在苏维埃成为唯一的国家机构时,全体被剥削者才能真正参加国家管理,而在最文明最自由的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下,他们事实上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仍然一直被排斥在国家管理工作之外。只有在苏维埃里,广大被剥削者才开始不是从书本上,而是从自己的实际经验中真正地学习建设社会主义,学习建立新的社会纪律,建立自由工作者的自由联盟。  

无产阶级取得了政权,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相反会使这种斗争变得特别广泛、尖锐和残酷。凡是完全或部分持有改良主义、“中派”等等观点的集团、政党和工人运动活动家,由于斗争极端尖锐化,都不可避免地或者站到资产阶级一边,或者置身动摇者之列,或者成为胜利的无产阶级的不可靠的朋友(这是最危险的)。因此,要为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作准备,就不仅要加强反对改良主义和“中派”倾向的斗争,而且要改变这种斗争的性质。这种斗争不能只限于弄清这种倾向的错误,而且应当不断地和无情地揭露在工人运动内部表现出这种倾向的一切活动家,否则无产阶级就无从知道,它将要同谁一道去对资产阶级进行最坚决的斗争。这种斗争随时都可能(而且经验已经表明确实是在)用武器的批判代替批判的武器(注:参看《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9页。——编者注)。在揭发那些改良主义者或“中派分子”时,任何不彻底或软弱的表现都会直接增加资产阶级推翻无产阶级政权的危险,因为有些分歧今天在近视的人看来只是“理论上的分歧”,明天就会被资产阶级用来达到他们反革命的目的。  

特别是不能只限于像通常那样从原则上否认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任何合作,否认任何“同敌人合作”。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当还保存生产资料私有制(无产阶级永远不能一下子完全消灭私有制)的时候,单纯地维护“自由”和“平等”,就会变成同资产阶级的“合作”,直接破坏工人阶级的政权。要知道,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国家通过整个政权机构来巩固和维持剥削者的“不自由”,使他们不能继续干压迫和剥削的勾当,就是巩固和维护私有者(即把社会劳动所创造的一定的生产资料据为己有的人)同无产者的“不平等”。在无产阶级胜利以前,在“民主”问题上存在的看来似乎是理论上的分歧,在明天,在胜利后,必然会成为要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因此,不根本改变对“中派分子”和“民主制的维护者”的斗争的全部性质,甚至使群众为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作好初步的准备都是不可能的。  

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最坚决最革命的形式。只有在无产阶级的最革命的先锋队带领本阶级的绝大多数前进时,这种斗争才能取得胜利。因此,要为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作准备,就不仅要说明在保存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情况下,任何改良主义、任何维护民主制的行为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不仅要揭露实际上等于在工人运动内部维护资产阶级的那些倾向的各种表现,而且要在所有的无产阶级组织中(不仅在政治组织中,而且在工会、合作社、教育等等组织中)用共产党人去代替老领袖。在一个国家内,资产阶级民主的统治愈长久、愈彻底、愈巩固,资产阶级就愈能把他们培养的、满脑子都是他们的观点和偏见的、往往是他们直接或间接收买的人物安置在这种领袖的地位上。必须比过去大胆百倍地把这些工人贵族或资产阶级化了的工人的代表人物从他们所占据的一切岗位上赶走,宁愿用最没有经验的工人去代替他们,只要这些工人同被剥削群众息息相关,在反对剥削者的斗争中得到这些群众的信任就行。无产阶级专政要求任命这些没有经验的工人去担任国家最重要的一些职务,不然工人政府这种政权就会没有力量,而这个政府就会得不到群众的支持。  

在首先是无产阶级的、其次是非无产阶级被剥削劳动群众的一切组织、协会、团体(政治的、工会的、军事的、合作社的、教育的、体育的等等)中,无一例外都应该成立共产党的小组或支部,这些小组或支部大多数是公开的,但是也有秘密的(在凡是考虑到资产阶级可能取缔这些小组或支部、逮捕或驱逐它们的成员的情况下,都必须成立秘密的小组或支部)。这些彼此之间有密切联系、并同党中央也有密切联系的支部,应该互相交流经验,针对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情况,针对各类劳动群众的情况,进行鼓动、宣传和组织工作,通过这种多方面的工作不断地教育自己,教育党,教育阶级,教育群众。  

同时,在实践中创造出必要的各种不同的工作方法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对于那些受小资产阶级的和帝国主义的偏见毒害很深以致往往不可救药的“领袖”或“负责人”必须进行无情的揭露,把他们从工人运动中赶出去;另一方面,对于特别是在帝国主义大厮杀以后多半愿意倾听和接受关于必须由无产阶级来领导才能摆脱资本主义奴隶制的学说的群众,则必须学会采取特别耐心和谨慎的态度,以便能够了解每个阶层、每个行业等等的群众的心理特点和特性。  

资产阶级民主的全部历史已经把议会讲坛,特别是先进国家的议会讲坛变成进行闻所未闻的营私舞弊、在财政上和政治上欺骗人民、升官发财、弄虚作假、压迫劳动者的主要场所或主要的场所之一。因此,革命无产阶级的优秀代表对议会深恶痛绝是完全正当的。  

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中,革命工人运动受到阻碍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资本家拥有殖民地,获得金融资本的超额利润等等,因此能够在国内培植一个比较广泛、比较稳定而人数不多的工人贵族阶层。工人贵族享有优厚的工资待遇,具有最浓厚的行会狭隘性以及市侩的和帝国主义的偏见。他们是第二国际、改良主义者和“中派分子”的真正的社会“支柱”,而在目前他们几乎是资产阶级的主要的社会支柱。如果不立即有步骤地、广泛地、公开地同这个阶层作斗争,那就谈不上无产阶级为推翻资产阶级做任何初步准备工作,如经验已经充分证明的,在无产阶级胜利之后,这个阶层无疑还会给资产阶级的白卫军提供不少的人力。一切加入第三国际的政党必须竭力实现“更深入群众”和“更密切地联系群众”的口号,这里讲的群众,是指全体受资本剥削的劳动者,特别是那些最无组织、最少受教育、最受压迫、最难组织的劳动者。  

共产党和整个先进的无产阶级尤其必须从各方面全力支持广泛的和自发的群众罢工运动,因为在资本的压迫下,只有这种运动才能真正唤醒、推动、启发和组织群众,才能教育群众充分信任革命无产阶级的领导作用。没有这样的准备,无产阶级专政根本不可能实现。  

他们的这些思想鼓午了无产阶级开展自身的解放运动,至今仍有其现实意义。  

   

所摘的上述十点,从历史的角度说明:共产主义在欧洲曾是幽灵;在第一个时期的开头,马克思学说决不是占统治地位;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内里腐朽的自由派,试图在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形态下复活起来;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由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 公社的最伟大的措施就是它本身的存在, 公社要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首先是看哪个阶级在当权,哪个阶级在继续做主人,哪个阶级在继续利用银行业务和金融业务赚取几千亿利润,必须推翻这个政权。否则一切关于同反革命势力作斗争的话都是空话,都是“欺骗自己,欺骗人民”;世界历史始终不渝地走向无产阶级专政,但它所走的远不是平坦笔直的大道。世界上还从来没有过像苏维埃政权那样的属于大多数人的国家政权,实际上属于大多数人的政权;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阶级斗争并不消失,只是采取了别的形式;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让垂死的资产阶级和依附于它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猪狗们用数不清的诅咒、谩骂、嘲笑来攻击我们在建设我们苏维埃制度中的失利和错误吧;有些分歧今天在近视的人看来只是“理论上的分歧”,明天就会被资产阶级用来达到他们反革命的目的,都会直接增加资产阶级推翻无产阶级政权的危险。  

历史说明:没有马克思、恩格斯的反潮流,就不会有共产党宣言的发表,巴黎公社的伟大实践。没有列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反潮流,就不会有苏维埃的胜利,苏维埃就不会坚持几十年。  

   

 2009-11-30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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