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酒不能一概而论。喝白酒的不应跟喝红酒的较劲,喝洋酒的也不能与喝啤酒的当真。同样是白酒,有人青睐五粮液,有人适应二锅头。所以,适合自己的最重要。
拼酒当然是笑谈,拼爹却是个很沉重的话题。这个爹可不是所谓“四大名爹”的爹,锈浪只是用“爹”来比喻某种经济属性的血脉渊源。
资本主义经济在欧美已有几百年历史,英国工业革命时,天朝还在叩拜乾隆皇帝。但现行的中国经济之基础和起点,无疑是始自1949年成立的新中国,即朴素(区别“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体系。人家的爹世袭了好几代,而我们的爹就是公有制----不管你认不认,我反正是认的。
从去年三季度到今年三季度,人民币对美元增值了约6% 。
人民币加快升值使中国出口萎缩,进口增长,让其它新兴经济体(尤其是亚洲及周边国家)在不利于中国制造业的环境下拓展了出口份额。
面对这种尴尬局面,中国货币政策没有太大的回旋余地,只能曲意逢迎。无奈默许的背后其实隐藏着决策当局对中国资产组合的潜在风险的担忧。
目前,中国拥有价值3万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和其它外汇有价证券,而美国和欧洲的通胀以及美元对欧元及其它货币正在迅速贬值----这就是中国资产的风险所在。
美国或欧洲的通胀减少了美元或欧元贷款的购买力。即使通胀率不再提高,美元对欧元和其它货币的贬值也会降低中国购买欧洲和其它国家产品的能力。去年美元对欧元贬值10%(明显比对其它货币更高)之后,就完全证实了中国的担心。中国降低这种风险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减少外汇证券规模。
当然,通过人民币对美元增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降低中国的通胀率。国内消费价格去年已经上涨了6.5% ,人民币升值,也为中国的消费者和企业减少了进口成本。尽管油价还是90美元左右,然而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10%,就降低了人民币价格的10% 。
中国的进口从原材料到机电设备、消费品,每年合计总额大约在1.4万亿美元,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将近40% 。
然而,这一切都不再是中国经济政策的主动性所为,长期的“被动型经济繁荣”势必诱发日益累积的货币风险。比如,中国原来大量投资美元资产,华尔街却爆发危机;现在中国增持欧元资产,欧盟经济又现危机。
所以,来自国内媒体和民众的担忧不无道理。《环球时报》评论说:“面对欧洲的危机程度,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中国能收回自己的资本。政府应该优先寻找可能性,让外汇储备的使用能提升自己老百姓的购买力。”
众所周知,没有任何趋势或指标永远保持直线上升。中国经济如此,日本经济也是如此。当年日本佩着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绶带时,我们也被告知,未来世界将是属于日本的。还有亚洲四小龙,在连续20多年保持9%的年增长率后,其增速也纷纷减缓至5%左右。
相比之下,中国经济体系中还存在着大量的低效能和泡沫想象。前者多见于制造业,后者则以房地产为甚。据统计:仅就外国直接投资而言,中国1个月获得的量相当于印度1个年度的总量,但中国的增长速度仅比印度高出2个百分点。
也就是说,中国经济增长的质量只是一个传说----靠海量投资的“铁、公、机”托市,注定不是长久之计,也注定了投资与回报的不和谐。
巴西经济学家何塞·卢林贝格是“不幸福经济学”的创立者。据说有一次,卢林贝格从瑞士飞巴西,当飞机起飞后他忽发奇想:如果此时飞机坠毁,所有乘客将得到一笔赔偿金,瑞士的国民生产总值也会因此而得到相应提升。瑞士的航空公司还须买进一架新飞机,其国民生产总值又会有所反应。卢林贝格告诉人们,在关注经济增长速度时,更应关注“不幸福”的增长速度。
值得注意的是,眼下还有一种更令人焦虑的现象:中国政府希望通过用资本购买国际影响,以维持“中国崛起”的形象或信心。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主动性思维,哪知人家先知选觉,一上手就只剩下“利用”----菲律宾就是典型。
再加上“人口红利”边际效应递减,随之而来的老龄化社会结构,必将导致一个老龄化的经济周期。未富先衰,未强先病,中国经济成就了一个们名副其实是的“爹”形象----酒量还有一点,但谈不上拼酒了,只能以酒消愁罢了。
方向错了的时候,停下来也是一种进步!借着这句话的“酒劲”,锈浪最后奉劝一句:别跟庄家赌钱,赌输了就得认输。赌客都不赌了,庄家自然回去种庄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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