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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开门办学” 又想起了“开门办学”

火烧 2009-08-29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回忆了‘开门办学’时期的生活经历,强调劳动教育的重要性,反思教育模式对个人成长的影响,呼吁重视劳动价值与教育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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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开门办学”

发表于 2009-07-11 17:20:35

又想起了“开门办学”

          ——兼议大学生找工作的能力

所谓“又想起”是指关于这个题目,过去写过,常常又会想起。

“开门办学”这个词儿,45岁以下的人大都不知道,更多的是听说“封闭式管理”。今年是新中国60周年诞辰,作为教育工作者,觉得很有必要进行一点回顾总结。

新中国的教育,20世纪50年代是“扫盲”阶段,也就是“扫除文盲”。60年代前期还是有高考的,但是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考试分数好的学生里相当多数是地主、富农、资本家以及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子女,真正的工农子弟、贫下中农和军队官兵的孩子们,学习成绩翻不了身,加上“反右”等因素,后来演变成文化大革命,取消了高考,工农兵上大学靠推荐。过去听老师讲:“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考试作不出来怎么办?可以抄嘛!”至于毛主席是否有过这样的教导,真有点难以考证。还有“不学ABC,照样干革命”的口号,影响很大,白卷英雄张铁生应运而生。

到了70年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开门办学红火一时。作为1978年毕业的高中生,我没有参加“上山下乡”,却参加过许多次“开门办学”。记忆中的开门办学,印象很深,而且很丰富,这是今天的80后、90后没有的。有人说“文革”是伤疤不能抓,一抓就破。就出血。不过。我们也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对于“开门办学”今天我特别想提及,揭揭这块“伤疤”。

现在想起来,“开门办学”对我的影响大都是正面的。至少使我深刻地认识到劳动光荣,剥削可耻。每个人都应该热爱劳动,崇尚创造,尊重劳动人民。

大约小学一年级刚入学,我们就用小背箩背石头给学校铺操场,我清楚地记得人民小学的老师一边往背箩里装石子,一边怜惜地劝到:“少背点。别压坏了。”那时我才七岁。小学二年级我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劈柴生火做饭,筒子楼道里烟雾浓浓,家家都在过道里烧饭,眼睛经常熏的睁不开。

后来二年级下学期随父母到农场,农村学校的条件差多了,每天上学不仅路途很远,还必须随身带一只畚箕拾牛粪,不交牛粪不给进教室。那时才8岁,最快乐的记忆就是在上学的路上采杨梅、蘑菇和到河里摸鱼,我们还和年级稍大一点的同学把手推板车的杠杆相互架起来,形成一辆可操纵的四轮车,顺着下坡飞快地溜很远,那是危险而刺激的活动。我跟着母亲用一根带柄的棍棒往泥田里一插,我往洞里扔蚕豆种子,一辈子忘不了。那是多么生动的一节劳动课呀!

教育学家早就发现,人们能记住阅读的5——20%,能记住经历的亲自动手参与的20——80%。知识教育仅靠书本是不够的。对于“开门办学”重视实践的做法,今天我们总结得还不够。为什么那么多80后90后厌恶劳动?为什么那么多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为什么那么多在校学生厌学?为什么中国人考试能力强而发明能力弱?为什么……

至少小学时我已学会野炊,知道家里生火做饭与野外生火做饭的不同。初中时我们搞野营拉练,才12岁的孩子,一天走山路30多公里,烈日炎炎,许多同学在老师的管理和鼓励下都敢下水塘游泳嬉水避暑,我不敢,特别怕水,也特别受刺激,还不如一些女生。如今,游泳成为我最擅长的运动项目,应该与那次经历有影响。记得没有救生圈,一个要好的同学用绳子栓住我的腰,在深水池里扑腾。

后来几乎每学期都“开门办学”,一次,我到工厂车间修过汽车,冬天很冷,手泡在汽油、柴油里冻得通红,脸上也都是油污。我和几个同学被分配学习拆洗发动机零部件。双手整天泡在柴油汽油里,冻得红肿,可我们兴致很高,很快乐,在工人师傅指导下,没几天便学会了把整部发动机拆洗干净并装配成原样。我们在实践中了解到汽缸的工作原理,甚至还学会了开动汽车。看到我们修好的解放牌汽车开出厂门,心里别提有我高兴啦。我们还乘师傅不在时发动汽车溜动起来。说来惭愧,开车那么简单的事儿,我至今没学会。

人的注意力和精力是有限的,文革时期的开门办学可能过于忽视了书本知识学习,这使我得以幸运地在恢复高考后一举中榜,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同学太多了,“文化知识”的得来太难了,数理化简直对他们就是天书,但是他们插秧、割草、收麦子、挑玉米杆、拔花生、种土豆和到烂泥塘里打滚游泳,比我强很多,这些农活我全干过,而且全都记忆深刻,如果需要,我今天都会做。然而,今天我突然发现许多学生真的全都不会做,而且根本不以为然。

今天还有许多孩子文化课学不进去,劳动能力和劳动观念也极弱,有的家长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还一味坚持不让孩子将来当工人,认为当工人做工是一辈子没出息。这种现象不需要深思吗?

记得一次到小江农场学农时,我皮肤过敏,脸肿得让别人看到害怕,就象茄子,可那时强调轻伤不下火线,劳动时请病假是可耻的,我一直坚持了一周,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建议我自己回家,从小江农场步行爬一座上千米的高山,就是如今网上经常可见到的红土坡,那是我第一次脱离家庭和班集体独自行动,一个人走啊走啊,碰见的人都问:“你这孩子的脸怎么那么肿啊?”我表现得一定十分坚强,未掉一滴泪,尽管内心十分寂寞无助也十分痛苦无奈。

在一则日记里,我是这样描写小江农场夜景的:“圆月黄,星星稀;乌云翻滚,狂风卷吹。碎石跑,泥沙飞;树猛摇,声如雷。迎风难说话,顶风行如龟,沙石扑面来,如雨把脸捶。”我们那时参加劳动,完全是义务性质的,没有报酬,至多补助一点粮票或很少的几块钱。可我们对劳动很投入,争先恐后,在老师的率先的榜样的带动下,赤膊赤脚下田,经常是一天干完活后,浑身汗水和泥水。

我和许多同学就是在小江农场的泥水塘里学会游泳的。为了躲过老师的眼睛,我们不惜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去游泳,也不知喝了多少泥水,终于漂浮在水面上了。随便提一下,有时我会想自己为什么喜欢游泳有时还写点诗?应该说多多少少与文革那个时代的领袖崇拜有关,可见崇拜也有正面的作用。

大约初二时,我被选入东川市一中的文艺宣传队。那是一段充满了轻松愉快和新鲜感觉的时光,很值得留念。每天清晨,我们顶着满天的星星去学校练功,拉腿、劈叉、翻跟头。学校把唯一的一台录音机给了宣传队,并投资建立了一支十几人的乐队。二胡、提琴、小号、圆号、扬琴、手风琴、锣鼓等,自编自演,自己伴奏,剧目戏曲形式几乎应有尽有。我们到乡村田头、工厂球场、学校操场、机关剧院,甚至上省城去表演,还到几十里外的东川市文工团观摩学习,那个文工团后来出了电影大明星张丰毅。在宣传队多才多艺的张宇丹老师指导下,我学会许多种打击乐器,出演快板、相声和话剧。后来证明那些学习是很有用的,在大学的文艺汇演和今天中学生的迎新晚会上,我还可以露一手绝活儿。

看到现在许多中学生整天忙于学习,有些潜在的艺术才能没有得到很好的启蒙和挖掘,我颇以为遗憾。艺术,无论干哪一行,都是可以联系起来的,它们对于人们的工作与生活的启迪作用,往往令人意想不到。目前,我们对中学生的艺术能力的关心,恐怕是太少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追星族”呢?

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一时到两百多里外的寻甸县马街镇学军,与部队官兵同吃同住长达两个多月。我们天不亮就与士兵们一起出操,早饭后在解放军的指挥下进行长时间的队形操练,拼刺刀,投掷手榴弹匍匐前进,翻越障碍物,长途行军等。最令人振奋的是看露天电影前与解放军战士进行拉歌比赛,一曲未了一曲又起,比哪个连队唱得多,唱得响亮。这边唱“说打就打,说干就干……”,那边唱“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这边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那边唱“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间稍有停顿,拉歌者就带领大伙儿喊“我们唱完了,××连来一个!”领队叫:“一二三四五”,大伙齐声吼“我们等得好辛苦!”气氛热烈。

那次到马街学军,有几件事颇值得一提。一是头一次打靶,当时规定每人放三枪,皆中十环者可奖励五枪,一枪未中者可补打一次。我自幼心眼儿实在,不会耍花招。有的同学嫌三发子弹不够过瘾,私下商量故意打脱靶可多放几枪,我也动了心眼。一开始连续打了三只“烧饼”,补打时枪枪中靶,取得良好成绩。

我国农村多有赶集的习俗,云南也不例外。一个星期天,我们十几位同学约起来赶集。从马街走到狗街大约 二十五公里 ,我们天不亮动身,摸黑回驻营地,一天赶了一个来回。那是我一生当中至今最长的一次步行。背着七、八公斤板栗返回军营的路上,双腿沉重得几乎迈不动了。与极度的疲劳做斗争,在挣扎中战胜自我,体会品味出了什么叫“坚强的毅志”。

“开门办学”应该值得反思,现在的年轻教师,如果让他们带领学生去搞“开门办学”,搞实践学习,把课本知识与实际工作结合起来教学,他们未必知道怎么样做。现在的家长,如果让他们的孩子去学习劳动知识、劳动技能、生活常识、生活技能,他们会怎么说?如果他们的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而又瞧不起劳动人民,他们的未来会幸福吗?

今天,我们怎样把应试教育发展成为创造教育?把素质教育深化为创新能力的教育?怎样尽量避免大量的低效无效,空洞无用,甚至是学生厌恶的教育?“开门办学”值得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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