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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落日 第三章 (15-16)

火烧 2010-06-10 00:00:00 历史视野 1031
文章讲述蒋经国推动台湾老兵返乡探亲政策,开放老兵回大陆探亲,引发全台热潮,体现两岸关系与历史变迁。

           孤 岛 落 日  

         蒋介石与民国大佬的黄昏岁月  

                     王先金 编著  

第三章 蒋经国主政台湾  

蒋经国、蒋纬国身世之谜  (15)   

          蒋经国开放探亲  

1987年5月,由于大批“荣民弟兄”聚集在“国军退除役官兵辅导委员会”门口,并且和辅导会的安全警卫人员发生肢体冲撞。重病缠身的蒋经国在病榻上听闻此事,对“辅导会主委”张国英的临场处置颇为不满。蒋经国自忖无法再以任何理由禁锢人民回家的大门,被迫宣布“荣民弟兄”可以探亲的名义,返回大陆老家。  

消息发布之后,全台湾近40万老家在大陆的老兵,心中无不欢欣鼓舞。千盼万盼,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家了。  

1987年10月14日蒋经国主持的国民党中常会通过有关探亲的决议案。主要内容是:“反共国策与光复国土目标不变;确保国家安全,防止中共统战;基于传统伦理及人道立场的考虑允许国民赴大陆探亲。除现役军人及现任公职人员外,凡在大陆有血亲、姻亲三亲等以内之亲属者,得登记赴大陆探亲。以上两点送请行政院主管同志处。”  

10月15日,时任“内政部长”的吴伯雄正式宣布“行政院”的决议案。民众赴大陆探亲,一年可有一次,一次三个月。  

1987年11月2日,台湾红十字会开始受理探亲登记及信函转投,当天预定上午9时开始登记,凌晨就人山人海,几乎冲破大门,办妥手续的多达1300多人。12月,第一批探亲老兵终于踏上返乡路。台湾红十字会办理老兵返乡作业,准备了10万份申请表格,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就被索取一空。  

1988年1月19日,“立法委员”王拓率领何文德等25人组成的探亲团抵达北京。他们手持“外省人返乡探亲促进会返乡探亲团”的小旗子,旗子上印着两岸地图,一群白鸽正由台湾向西飞进大陆。探亲团还仿贺知章诗句以自况:“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想见不相识,争传客从何处来。”  

大陆方面对于台湾老兵返乡探亲也抱着开放的态度。据陈香梅女士回忆说,“其实,台湾老兵返乡探亲也是邓小平先提出的。20世纪80年代初,台湾老兵回乡探亲问题在台湾已经非常突出。在我第二次回国时,小平提议,可以先让在台湾的老兵回家探亲。大家都是中国人,都有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这样我才去台湾,向台湾方面转达了这层意思。”  

“归乡第一人”:买光整村纸钱祭母亲  

1987年11月2日早上8点半,在台北红十字会门前等了一夜的熊光远,拿到编号为“0001”的返乡探亲证,成为打破两岸长期隔绝的第一人。  

1949年,熊光远21岁,随着200万的外省人来到台湾。经过多年军旅生涯退伍后,住在宜兰。家乡有老婆孩子的熊光远,一人独自在台湾生活38年,没有再娶,一心盼着回家乡与亲人团聚。  

拿到了探亲证,熊光远迫不及待地回到江西南昌熊家庄,回到家才发现,父母都走了,老婆也跑了。只有儿子,还有兄弟们,就这么多了。  

物是人非,熊光远非常伤心,他把母亲遗像摆在宾馆的床头,在床前跪了一夜。第二天,他买光了熊家庄周围所有小店铺的纸钱和鞭炮,到父母坟前祭奠,自责不孝。  

几经思考,1992年他在南昌买了房子住了下来。经人介绍,1993年与一名护士结婚,两人相依为伴,共度晚年生活。  

不是所有返乡老兵都像熊光远一般幸运能立即找到亲人。家在山东济南的张继孟,直到2008年才找到分离63年的妻儿。  

1945年,22岁的张继孟告别年轻的妻子贾延红和两岁的儿子外出打工。因为战乱,与妻儿失去联系,辗转到了台湾。在台湾独自生活18年后,40岁的他,觉得归乡无望,在朋友的劝说下,在台湾娶妻成家,有了一双儿女。  

开放探亲后,经过多年打听和当地台办官员的协助,2008年,他终于找到了原配贾延红。自丈夫离家后,贾延红一人带着儿子艰难度日。日复一日地等待,她早已断了丈夫会回家的念头。有人问起她丈夫,她总说:“这么大年纪了也回不来了。”  

但张继孟终于回家了。夫妻两人青丝已成白发,看到站在面前的丈夫,贾延红轻声说了句:“你回来了!”迟到63年的问候,道尽离别之苦。  

          (摘自《参考消息》2009.4.14 原载台湾《联合报》2009.4.6)  

                      蒋经国的三次婚姻  

    蒋经国曾经有过三次婚姻:  

    蒋经国的第一位妻子叫冯弗能,俄文名字为索比诺娃。冯弗能乃冯玉祥将军之女。1926年蒋经国在留学苏俄时与冯弗能结婚,翌年彼此因政见不同而离异。  

    蒋经国的第二位妻子是苏联姑娘芬娜,后来改名蒋方良。蒋经国与蒋方良生三子一女,                                         三子为蒋孝文、蒋孝武、蒋孝勇,女儿为蒋孝章。  

    蒋方良与蒋经国共同生活了53年,直到1988年蒋经国病逝。  

    蒋经国还有一位非婚之妻章亚若。20世纪30年代末,蒋经国主政赣南,章亚若成为蒋经国的秘书。1942年章亚若为蒋经国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半年之后,章亚若正要带孩子去见公公蒋介石,却暴病死于广西。蒋经国这两个非婚生的儿子,改为母姓,即章孝慈、章孝严。  

章孝严兄弟在1949年被携往台湾,定居于新竹。章孝严从东吴大学外文系毕业,曾任国民党政府驻美“大使馆”秘书、“外交部”常务次长。蒋经国去世之后,任“外交部”部长、国民党秘书长、“总统府”秘书长。他花费一年四个月的时间办理认祖归宗手续,在2002年12月才终于将身份证父母栏更改为“蒋经国、章亚若”。  

1988年蒋经国去世后,章孝严才开始与两位同父异母兄弟蒋孝勇、蒋孝武有了较多接触。他们之间谈到了章孝严、章孝慈“认祖归宗”的事情,蒋孝文提出,“能不能等到我母亲百年以后再处理,我还可以协助。”章孝严、章孝慈兄弟二人答应了。不过孝文、孝武、孝勇三兄弟都在母亲在世时先后去世了。2003年12月,蒋方良病逝,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2004年4月18日,章孝严依法改名为“蒋孝严”。  

    在蒋经国去世15周年纪念之际,章孝严才第一次以“蒋家人”、“蒋经国之子”的身份,前去拜谒蒋经国陵寝,引起台湾的广泛关注。  

             邱明山是蒋经国的另一个私生子吗?  

在台湾台北永和市住着一位70多岁(2009年)的贫病老人,他的亲友认为他可能是蒋经国的另一个私生子。  

谈起邱明山,早年蒋孝勇(蒋经国三子)的一位密友回忆:邱明山年轻时和朋友喝酒,酒酣耳热,毫不忌讳地说:“蒋家子弟当中,数我的血统最纯正。”言下之意,只有他的父母都是纯中国血统。  

邱明山在中学读书时,有位同学取笑他的虎牙,邱明山骄傲地说:“你们别笑,我这可是一对‘太子牙’!”  

“龙种”之说  

邱明山到底是不是蒋家“龙种”?  

邱明山的干妈、与蒋经国和蒋纬国都交情颇深的已故“妇联委”周秀兰生前曾经告诉邱明山:“经国先生1937年初从苏联回国后,奉派到江西工作,即认识了你的母亲。你母亲在生下你后一个月去世。你在襁褓之中就被接进蒋家,和蒋孝文、蒋孝章等手足兄妹生活在一起。”  

      据周秀兰说,在大陆时期,邱明山姓蒋,在蒋经国家里的待遇,和蒋经国的子女蒋孝文等人毫无两样。撤退到台湾之后,邱明山被改了姓,和章孝严、章孝慈两兄弟一样改从母姓。邱明山家人流传一种说法:大陆时期,蒋介石曾经为他取名“蒋孝滨”。  

据说在众多孙儿中间,邱明山颇受蒋介石疼爱,原因是少年时代的邱明山,体格精壮,相貌威武,言行宽厚,十分讨蒋介石的喜欢。  

邱明山成年后在社会上广交各路朋友。蒋经国怨愤他顶着“蒋经国儿子”的旗号,到处招摇,经营生意,盛怒之下,下令警备总司令郑为元,将邱明山以“流氓”罪名移送管训。                        邱明山  

“义子”之说  

在台中“户政事务所”保存的一份原始资料上,原始登记簿上记载,邱明山的称谓是蒋经国、蒋方良夫妇之“家属”。出生年月日为民国23年(1934年)6月14日,早在蒋经国从苏联回国前两年9个月就出生了。这似乎排除了蒋经国、邱明山之间有血缘关系。然而,邱明山家人始终怀疑,这份户口登记资料是否经人“刻意变造”,以保护“强人领袖”形象。  

1949年10月,蒋经国举家搬到台北,在台北市的户籍登记簿上,邱明山的“亲属细别”记载为“户长义子”,并将“家属”改成了“寄居”。  

据蒋孝文回忆,他3岁时跟着父亲蒋经国到江西,他的面貌五官像外国孩子,中国孩童嫌他长相与众不同,都不愿同他玩。惟有“战地孤儿团”里一个叫邱明山的孤儿,和孝文玩得特别投缘。见邱明山老实忠厚,没爹没娘,自己也是孤儿出身的蒋方良油然而生侧隐之心,征得蒋经国同意,便收邱明山当干儿子,从此在蒋家住下。  

两次入狱  

      真正导致蒋经国与“义子”决裂的,是邱明山的二度梅婚姻。  

1969年冬,邱明山向蒋方良禀告,女友熊翰品小姐怀有身孕,等到邱明山向父亲禀报,有意离婚再娶熊小姐时,蒋经国面露愠色。当问及熊翰品家世时,邱明山据实以告:其父熊剑飞,抗战时期曾任“第三战区情报总站”少将主任,是前江西省主席熊式辉的侄子。熊翰品便是熊式辉的侄孙女。  

蒋经国闻言极力反对,还大发雷霆地说:“你要跟姓熊的结婚,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进我蒋家大门!”说到激动处,蒋经国甚至狠狠地踢了邱明山一脚。  

因为1938年春天,蒋经国到江西工作时,向江西省主席熊式辉报到,蒋经国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熊式辉。而熊式辉接见蒋经国,总以长辈口吻,諄諄教诲。日久引起蒋经国的不满,但又敢怒不敢言。                蒋经国与邱明山  

此外,蒋经国更和熊式辉的侄儿熊剑飞,也就是邱明山女友之父,为争夺来江西演出的京戏旦角王屏南、王屏衡姐妹,有过一番恶斗。最后是熊剑飞胜出,娶了王屏衡为妾。  

1970年5月,不明此理的邱明山还是没听从蒋经国的警告,离婚再娶熊翰品。再婚后,噩运终于降临,邱明山两度入狱。两次牢狱之灾,都是蒋经国的密令。  

                      蒋经国逝世前后  

    蒋经国从母亲毛氏那里遗传了家族糖尿病,而他在饮食上又不加节制,到了晚年,各种并发症都出来了,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在蒋家家族中,蒋经国可以说是最不重视吃的一个人,可能是他早年曾在苏联学习过,经历过比较艰苦的时期,所以平日他的饮食很简单,豆浆油条在他来说就是美味了。  

    蒋经国最爱吃的一道菜,是无所不包的砂锅鱼头。每次蒋家如果吃砂锅鱼头的话,蒋孝勇必先把鲢鱼头两边带油的两块肉夹到蒋经国的碗里,让蒋经国趁热快吃。蒋经国最喜欢吃鱼鳃下那两块带油的肉,他认为那是鱼全身最鲜美的部分。在熊熊的炭火中,他把那两块鱼肉吃完,如果还有剩下的,他一定会吩咐留着晚上吃。  

    可是当他的糖尿病越来越严重之后,医疗小组为了确保他的血糖不要过度高于正常值,就强力阻止厨师不准用太多的糖和盐等调味品。此后给蒋经国吃的菜里面不仅没有一丝咸味,连官邸做的沪式点心,本来该放糖的,也改放糖精。每次将这些东西端到蒋经国面前时,他只动动叉子就脸色大变,气呼呼地骂道:“这做的什么东西,连味道都没有,这怎么吃?拿开!拿开!我不吃了,饿死算了!阿宝!给我弄两个荷包蛋来!”  

    盛怒之下的蒋经国是没有人敢去劝说的,更不敢说荷包蛋是高胆固醇的食品了。  

    晚年,蒋经国因为腿部神经麻痹,行动越来越困难,他上下床铺全要副官人员抬着走,大小便也要别人把他抱到马桶上才行。原先像刷牙、洗脸这类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可是到了后期连这些也都由副官帮他处理了,甚至由于他行动不便,连他解手后私处清洁工作也由副官人员代劳。  

    由于长期吃类固醇药物,蒋经国经常便秘。有时几天没有解大便,医生只能给他吃软化大便的药。可是,这种药一吃下去,马上就会出现副作用,开始拉肚子。有一阵子,他肚子泻得很厉害,一天要换好几次床单。有时他坐在车内,在路上还来不及到官邸,在车上就泻了一裤子的大便。车上的随从闻到异味,就知道是“总统”又拉肚子了,可是没有人敢吭声,就这样一路憋住气忍到官邸。  

    晚年蒋经国的皮肤相当脆弱,经常会像蛇蜕变一样一片一片地脱落,所以医生特别交代要他尽量少洗澡。他每隔三四天洗一次,而且还怕他皮肤的油脂消失,所以再三告诫:洗澡洗脸时不要用肥皂。  

    因为脚部神经麻痹,蒋经国的脚曾被保温袋烫伤过。而糖尿病人身上即使有一点小伤口,复原都要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给蒋经国洗澡时,因为他的脚后根绑了纱布,为了怕纱布弄湿导致发炎,每次为他洗澡前都要先将他受伤的那只脚套上塑胶袋,然后才抱他下浴缸,洗澡时还得把他那只受伤的脚跷在浴缸外沿。虽然三五天才洗一次澡,可是副官们只要听到他要洗澡,无不如临大敌,心脏怦怦乱跳。  

    一天下午,蒋经国又和往常一样,发生泻肚子,这次是泻在床上,弄得满床都是臭味。  

    1987年8、9月间,有一次,医官程寿山为蒋经国量血压,量完不禁吓了一跳,乖乖,蒋经国的血压居然只有正常人指数的一半!急忙把蒋经国送往“荣总”医院急救。医生做了初步检查,决定立刻为他做紧急输血处理,输血500CC,才把情况稳住。要不是程医官处理得宜,恐怕蒋经国在1987年就去世了。  

    这次住院,经过医院的检查,发现蒋经国大部分内脏功能都已经明显衰退,而且有严重的坏死倾向,这对一个糖尿病患者来说,等于宣布离死期不远了。当时,这个信息除了蒋孝勇及医生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1988年1月6日,一向身体硬朗的蒋方良突然病倒。她得的是气喘引起的心肺衰竭。她的病情如此严重,她却仍在闹脾气,不愿离开蒋经国一个人去住医院,尽管蒋孝勇怎么劝她,她就是不愿上医院。后来,惊动了蒋经国,他亲自出来劝蒋方良:“方!你一定要去医院,一定要去,......这样好了,我陪你去好不好?”蒋方良不愿去医院的原因,是为了不想离开蒋经国,不想离开家,所以她固执地不肯入院。但是,经蒋经国这么一劝,她只得同意,由丈夫蒋经国一起和她到医院“总统病房”住了几天,病情稳定后,才一起出院回到官邸。  

    元旦前后,“荣总”医院检验人员每隔两三天就来为蒋经国抽一次血检验,检验师居然找不到蒋经国的血管,这已经显示情况不妙,蒋经国难有痊愈的希望。  

    蒋经国自从卧病以来,他就十分在意外界对他病情猜测的说法,他觉得自己不去主持“中常会”,政局有可能受到影响。他担心长时间不去主持国民党最高权力机关的会议,会有什么样的微妙后果。  

    “中常会”一般都在星期三举行。所以,从星期二晚上开始,蒋经国就开始显得十分焦躁不安,一会儿下床,一会儿上床,没有人知道他在烦躁些什么事情,也没有人帮得上忙。吃饭也没有胃口,有时候火气上来了,或者身上的病痛难忍,他就用力拍床。  

    他下床时,非坐轮椅不可,有时他身上还挂着点滴的管子……  

    他的习惯性食道过敏,每逢星期二更是厉害,这时只有吃“美国仙丹”,才能够勉强抑制一下病情。“美国仙丹”实际上对他的健康戕害绝对是直接的,然而当他因为食道过敏,连五脏六腑都想吐出来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对健康有什么影响了,只有再吃“美国仙丹”,来对抗要吐的感觉。  

    1988年元月12日那晚,和平常任何一个星期二晚上一样,蒋经国仍是烦躁不安。七海官邸的窗外一片凄寒,在他黝暗的房间里,这位“元首”在和他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除了房间隔壁和他一样是有病之躯的老伴,他的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亲人,儿女除了一个蒋孝勇在台湾经常来官邸,其他的不是生病就是外放外国,或是远嫁异域。在他这样的年纪的人当中,大部分都已经在享受天伦之乐,为什么他却这样孤独?  

    13日早上,蒋经国粒米未进,他不停地上下床,在轮椅和床铺之间徘徊,他的情绪比往常更为烦躁,侍卫们只有不停地抱他上床下床,整个上午几乎都在忙着同样的动作。  

    医生来了,立即为蒋经国挂上点滴,补充水分和营养。  

    这时,蒋经国已经忍不住身体的痛苦,告诉在一旁的翁卫士:“你们找人想想办法,我实在痛苦得不得了啊!我全身不舒服啊!”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翁元卫士无可奈何地安慰他:“报告教育长,姜医官已经去联络罗大夫,他马上就会回来为你治疗,你请保重,一定要好好保重。”  

    大约12点多钟,蒋经国原本作势欲呕吐的动作,这次真的吐了,他大口大口地吐了一床,翁卫士定睛一看,他居然吐的全是血。卫士在床边拿个不锈钢的弯盆,去接他吐出来的血,只见一口接一口的血,全是暗红色,甚至等于是猪肝色的那种血,汩汩地从口鼻中不断喷发出来。  

    翁卫士将他脸上和棉被上的血渍处理干净,医生忙着急救用药,护士小姐也过来帮忙,众人都以为情况大概已经稍稍稳定下来。可是到了12点55分蒋经国开始第二次吐血。他吐完之后,头一歪,眼一闭,就倒卧在床,再也没有一丝动静。  

    蒋经国便这样没留下一句遗言,憾然离开了人间。他逝世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蒋孝勇回到七海官邸,他的父亲已经气绝多时,他立刻通知其他的亲属,而侍卫人员则透过行政系统,向上面报告,并且报告李登辉及其他要员。  

    直到下午3点多钟,其他国民党要员陆续赶到“七海”,待李登辉来到官邸,医生才放弃抢救。  

    这时,蒋方良的房间里传来阵阵的啜泣声。  

宋美龄是那天来得最晚的人,直到下午5点多钟,她才到七海吊丧。  

宋美龄只是在蒋经国卧房的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眼,就直接去了蒋方良的房间。在蒋方良房间停留了半个小时,宋美龄出来了,随即在大队人马簇拥之下,坐车离去。  

           孤 岛 落 日  

         蒋介石与民国大佬的黄昏岁月  

                     王先金 编著  

第三章 蒋经国主政台湾  

蒋经国、蒋纬国身世之谜  (16)   

               蒋经国病逝前哀叹:我看错了人!  

1984年3月,当时蒋经国正在竞选连任台湾的“第七任总统”。在事前蒋经国出人意料地提名李登辉出任他的“副总统”搭挡。李登辉既不是国民党大陆执政期间的文职官员,也不是蒋介石时代参与军事作战的高级将领,甚至,他的国民党党龄还不足10年。资历如此浅的学者型政客怎么可能成为蒋经国晚年寻觅多时的接班人呢?  

早在1978年,蒋经国就已在为自己的继任人煞费苦心。最初他也想把国民党的继任人确定在蒋家子嗣上。但长子蒋孝文多年前就患有不治之症;三子蒋孝勇在台湾商界打拼,马上让其进入政界显然有诸多难处;只有次子蒋孝武在其考虑之列。但随着蒋孝武涉嫌“江南行刺案”的内幕暴光于世,世袭交班的计划从此胎死腹中。而挑选接班人的事情便上了日程。  

其实,早在1972年,蒋经国便对李登辉赏识并暗中萌重用之心。从父亲病重不能掌管台湾的实际权力时起,蒋经国就开始考虑扶持自己的党羽。此时恰逢有人推荐李登辉,李登辉又非常符合蒋经国的选才标准:既是台籍出身又没有属于李氏自己的小团体和私人势力,同时还懂得治理农业。  

当时蒋经国正为台湾农业生产存在的大量问题而忧虑,而李登辉初次见面即能谈清如何解决这种种弊端,让蒋经国对他刮目相看。  

李登辉在六年“政务委员”任内从不在公众场合张扬自己,但暗中不断向蒋经国提供“农业调研报告”。时间不长,蒋经国便把李登辉提到“台北市长”的要位。  

蒋纬国的失误在于,他在相当长的考察与试用阶段,并没有真正看清李登辉的伪装面目。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突然病逝。李登辉爬上台湾最高政治宝座之初,对蒋经国生前的许多重要政治决策尚能维护执行,力图给人以民主、团结和尊重元老派的印象,一度深得好评。  

然而很快就露出了隐藏已久的凶相:先是为了争夺国民党代理主席之位,利用一批少壮派人物封杀蒋介石夫人宋美龄,致使她为阻止李登辉夺取国民党党权的一封信胎死腹中;接下来,又将蒋孝勇排挤出局,最后让蒋孝勇不得不远走加拿大避祸。  

李登辉控制国民党军政大权后,暗中联络并指使素与蒋家为敌的陈水扁及民进党,在高雄和台北等地大搞清除蒋家影响的活动。  

李登辉对蒋经国身后的重要背叛,莫过于他与“台独分子”的勾结。蒋氏父子在世时对主张“台湾独立”的一伙反动势力始终严厉打击和镇压,李登辉上台不久,就把流亡美国的台湾最大“台独”头目彭明敏礼迎回台。两人称兄道弟,一时引起台湾政坛侧目。  

1995年,面对蒋氏家族凋零的凄楚结局,蒋孝勇的遗孀方智怡女士,向海内外透露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信息,即蒋经国在病逝之前,曾对身边的家人哀叹说:“我看错了人!”  

                      蒋经国死亡之谜  

    最先对蒋经国猝然死去提出质疑的是蒋经国的两个儿子蒋孝勇、蒋孝武。蒋经国猝死事先毫无征兆,儿子蒋孝勇夫妇当时还在台北双溪博物馆参观画展。据透露,蒋经国大出血前表示“身体还可撑得下去”,他一方面准备国民党十三届全会的人事案;另一方面还与有关人士商议改变大陆政策问题,这足以证明他的猝死是一个意外事件。  

    另外,蒋经国的特护医疗小组事先没有任何预警。“元首重病在身,甚至大出血,主治医生们居然还在台中。”据史料记载,为擦蒋经国七窍流出的血迹,护士们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  

    蒋经国病逝后,台湾大学糖尿病专家林瑞曾公开提出质疑:“糖尿病本身并不会直接致命,即使糖尿病与心脏病并发也不可能造成吐血现象。”专家们认为,只有颈部(食道旁)的动脉破裂才可以导致七窍大出血,从而造成病人呼吸困难,窒息休克而死亡。时间是1988年1月13日。  

    也有人说,蒋经国的去世还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有一定的关系。  

    20世纪70年代末,台湾当局凭借其雄厚的民用基础,秘密发展核武器。到了1986年,台湾已经有了在短期内生产核武器的能力,并曾在屏东九鹏新武器试验基地进行了小型核试爆。到1987年底时,估计只差一两年时间就可以制造出原子弹。  

    然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美国精心策划的“张宪义事件”发生了。1988年1月9日,台湾核能研究所副所长张宪义上校窃取核武器计划机密文件后,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协助下,叛逃到美国,将其掌握的台湾研制核武器的内幕和盘托出。顿时,全美上下一片哗然。  

    美国立即向台湾施压,要求终止其核武器发展计划。原来张宪义早年在赴美期间,就已被美国中情局策反成为间谍,并安插在台湾核武器研制核心部门,台湾核武器计划的一举一动尽在美国的掌握之中。这一事件发生后,台湾当局内部极为震惊,蒋氏父子十年的苦心经营前功尽弃。  

    5天后,美国代表团抵台,开始拆除台湾价值185亿美元的重水反应堆。台湾当局在惨重的惩罚面前,不得不承诺,以后不再发展核武器。  

                     蒋经国安厝头寮  

                                                蒋经国灵柩停放处  

                                            1988年1月30日上午,在大溪镇的“头寮宾馆”举行了蒋经国灵柩的奉安仪式,离此两公里远的地方是其父蒋介石灵柩停放处慈湖宾馆,蒋家父子都没有下葬,他们要等到祖国统一后的那天,回到远在大陆的故乡。  

蒋经国死后第二天,即1月14日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在北京向国民党方面和死者家属发了唁电,并公开发表谈话,以示哀悼。  

    头寮和慈湖,同属桃园县大溪镇福安里。据说,蒋介石当年对“福安里”这个名称很喜欢,以为是“幸福平安”的所在,正因为这样,老蒋、小蒋的陵寝都选择在福安里慈湖和头寮。  

          头寮的这座四合院,原是规模很小的头寮宾馆,1962年7月落成。其实,“头寮宾馆”之称,只是对外遮人耳目而已。当时建造这座宾馆,并不是为了接待旅客,而是存放“总统府”的一部分重要文件以及档案资料。蒋介石毕生“文经武略”的重要文卷以及《蒋氏家谱》,都存放在这里。  

蒋经国在1988年1月13日去世之后,1月30日安厝于此,这里改称“大溪陵寝”。原本存放的文件、档案,移往阳明山的阳明书屋保存。蒋经国选择了离慈湖很近的头寮作为自己的安厝之所,据说是为了表示对父亲“随伺在侧”的心愿。  

蒋经国陵寝外观、形制与蒋介石的陵寝相似,但规模要小一些。和蒋介石一样,蒋经国的遗体同样经过防腐处理。据说,蒋经国的遗体防腐处理比蒋介石的要好。蒋介石遗体防腐技术比较传统:先在遗体上打4个洞,然后将福尔马林注入遗体。而给蒋经国遗体进行防腐处理时,技术更先进,只在遗体上打了两个洞,且防腐性能更好。  

蒋经国的灵柩安放于院内正厅,正中是遗像和分立的旗帜。正厅的对面有一个房间将蒋经国原在“总统府”的办公室“搬”了过来。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大办公桌,后方墙中央悬挂着蒋介石的画像,两边各挂一个条幅,右边写着“以国家兴亡为己任”,左边写着“置个人生死于度外”。  

    蒋经国虽说是“子袭父位”,如同封建王朝皇帝的世袭一般。但蒋经国在台湾的威信,大大高于其父蒋介石。  

    在蒋介石去世之后,蒋经国对台湾地区政治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革,他在台湾地区深得民心,便在于他进行的改革。  

    蒋经国决意走出蒋介石的阴影,在政治上进行了一系列大幅度的改革。首先决定解除实行多年的戒严令,1987年7月15日,台湾宣布“解除戒严,开放组党”;其次,1987年11月2日,允许台湾民众赴大陆探亲;第三,蒋经国大力启用“本省人”担任政府要员。蒋经国改变了蒋家政权那种强权、专制的形象。  

    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病逝,终年79岁。如果说,在蒋介石出殡时,是以当局动员百姓送灵,那么在蒋经国出殡时,百姓大都出于自愿为他送行。  

    2003年1月13日,蒋经国逝世15周年纪念日时,国民党、亲民党高层人士纷至沓来,前来头寮宾馆蒋经国灵前拜谒。  

    那天第一个来此的是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在清晨6时半就前往谒陵。宋楚瑜曾担任蒋经国秘书。他在头寮说,台湾人怀念蒋经国“节用、爱民、平实”的政风。  

    第二个到头寮的是台北市长马英九,他在上午7时谒蒋经国陵,并在蒋经国的灵前下跪,行叩拜大礼。曾担任蒋经国英文秘书的马英九,对蒋经国怀有深厚的感情。  

    接着到来的是国民党主席连战,他在上午率领国民党高级人士在蒋经国的灵前致敬。  

    由蒋经国一手提拔的李登辉,没有到头寮拜谒。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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