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的革命
阿Q的革命
阿Q,名人是也,曾经革命过的,至于最后因何革掉了自己的性命,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我乃一介底层布衣草民,说错了也无人与我计较的,当然想说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即便你只是想做一朵《乌有》文海中的浪花,难度确实有些大。废话至此,立马请出阿Q——民国前的“革命者”,形象虽有点不如今人们的意,头顶上还有恙,也不懂啥叫马列主义,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是温良恭俭让的事情。一旦听说“革命”了,立即将长长的辫子盘起来,中间横插一根筷子,这就足够了,谁还能说此时的阿Q傻、愚、憨呢?革命了,就不怕赵老爷、假洋鬼子了,就有饭吃有衣穿了,就能够大胆大声地唱出“酒醉错斩了郑贤弟,得得,锵锵,得,锵令锵”了,就能够不把王胡小D之辈放在眼里了,就有理由嫌吴妈的脚太大了,就能无限地遐思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了,……总之,阿Q起来革命了,在家乡赵庄抖了一阵子,显得煞是威风;但最终却是可悲的,稀里糊涂地跟着“革命”,受害的还是自己,不是吗?
我在想,让阿Q晚出生几十年,放到八路军新四军的队伍里去,会怎样呢?放到国民党军的队伍里去,又会怎样呢?参照阿Q的履历,他是会参加革命的,而且“国军”更需要像他这样的人,他是充当炮灰的好材料。如果再让他晚出生些时光,出生在1949年前后些,他在与辛亥和新民主主义两场大革命并列等同的后来的大革命中,表现和结果又将会如何呢?想得到答案,那只能将阿Q再观察研究一下了。在睿智的文豪先生眼里,阿Q并不孤单,如他者在那个时候何止千千万万,独独将阿Q唤出来示众,又不顾友人们的苦苦相劝,执意叫他落个被枪毙的下场,何故呢?还不是因为革命的发起者原本就不把农民无产阶级放在眼中,革命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解救他们。革命失败后,“革命者”阿Q自然只能因为“参加过革命”,而被押上审判台和拉到刑场。反观阿Q,他盘起辫子“革命”所想达到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不再受赵老爷的欺压,不再挨假洋鬼子文明棍的打,能够与王胡等平起平坐,吃得饱穿得暖,被窝里有一个老婆相睡。然而,在那个时候这只是痴心妄想而已,无产阶级政党远未在那个时候诞生,革命也就不是无产阶级所需要的革命,浑浑噩噩的阿Q可怜可悲有余,自身的思想意识上的严重不足也是他的致命伤,但这倘若要完全怪罪于他,也是很不公平的。辛亥革命是伟大的,但将总统的头衔胡乱地套在袁世凯等家伙的头上,不能不说是乱弹琴,受其们祸害的不止是革命党的党徒们,阿Q们的受害更加深重。把时光拉到二次革命胜利后的现实中来,我发现,阿Q其实还活着,绝然不同于老早以前的是,阿Q已然是国家的主人翁中的一个,由于赵老爷假洋鬼子王胡等等,有的已被打倒,有的已被教育改造,阿Q可以自主地站立,干活,度日,唱戏,没有人再敢去欺负他,揪住他的辫子把他的头往墙上撞了。而阿Q的“劣迹”(说“短处”更好些?)也不能自由自在地发挥了,因为人们之间在互相帮助和监督。譬如在一个家庭中一样,父母亲掌权,兄弟姐妹们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总是想把家庭搞得红红火火,以达到生活美满之目的。千千万万个家庭合起来,整个国家就能搞好了,整个民族就不会再受人家的欺负了。但这样子仍不能说阿Q就理所当然地成为共产主义者了,人的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很难去掉的,一旦家长过世,有人再一声号令“革命”,而且这“革命”是为了人民的共同富裕,并且叫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带动脑子愚钝的人们;此情之下,不要说阿Q了,就是原先的革命家也会动心而投入到又一次革命中去的;除了欢呼雀跃,踊跃地投入,如我一样的阿Q们,觉得再也别无选择,便美滋滋地憧憬起未来美好富裕的生活来,又晕晕然紧跟着当了一回“革命者”。经验却告诉、一再地告诉我们:阿Q的“革命”是毫无希望的,简直就是徒劳,“革命”最终将革到自己的头上,癞疮疤不是被气得发红,而是因为堵心堵肺气得发黑了,唱大戏的劲道也因此而丧失。有关于这,有多少责任该算在自己的头上呢?难道我们——阿Q们不应该扪心自问,好好地想上一番吗?此话很有些难听,却总比阶级的剥削与压迫来得轻得多得多,是吧。
在我看来,阿Q是该当寄予同情和怜悯的,要说错的话,错就错在见风就是雨,两眼一抹黑,只见得两粒眼珠子,而不见眼珠子发些光出来,仔细地辨认一下自己眼前的一切,——可以紧跟吗?但这在我们老百姓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自己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是屈指可数的,所以,阿Q能够活着就很有些不错了。而且我还以为,阿Q式的“革命”固然可笑,而领导阿Q“革命”的“革命家”尤为可恶。
我说的可能全错,不过我是一介草民布衣,原谅原谅就算了吧。
2010.5.4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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