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住房政策中的“双限双竞”
我看住房政策中的“双限双竞”
何必
建设部负责人近日明确表示,对满足当地居民自住需要的中低价位、中小套型普通商品住房项目,政府应按照价格法的有关要求,采用“双限双竞”方法确定开发建设单位,增加政府指导价的住房供应。“从十多年改革和探索的实践看,仅靠市场机制无法解决住房领域的社会公平问题。”建设部部长汪光焘说。“双限双竞”指的是:限套型面积、限控制性价位,竞房价、竞地价。根据建设部的部署,各地从今年起将多渠道筹集资金建设廉租住房,逐步把覆盖面扩大到低收入家庭。汪光焘同时表示,将改进和规范经济适用住房制度,使各项优惠政策切实落实到低收入家庭。(2007年2月24日《每日新报》)
网上那个有关破小孩的段子也牵涉过这类内容。
房子和压岁钱。我和先生带破小孩去看商品房。在一套四室一厅的样板房里他高高兴兴地走进了布置精美的儿童房,在那张米老鼠的小床上“嘭”地一下坐下,得意地说:“我就住这儿了,对吧?”“对,你就在这儿睡觉吧,我们出去一会儿。”我们答道。“哎!不行!你们还没有买下来呢!”我们知道骗不了他了,就做出一脸苦相说:“我们没有钱来买房子。”“把我的压岁钱拿去吧!”他难得大方地挥了一下手。在破小孩的心目中,他五年以来的压岁钱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数字,简直富可敌国。
这春节还没过完,建设部就急不可耐地又发生了声音。怎么着也不能让中南海觉得政令到了建设部就成为人嫌狗不待见的垃圾吧。虽然说,那位部长大人在北京市时的所作所为也是力主政府从公共责任当中全面退出,可人家现在却一反常态,羞答答地说着什么依靠市场机制无法解决住房领域的社会公平问题。这与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方面的基础性作用的说辞形成了多么巨大的反差。
听听建设部给出的招数吧。说是各地从今年起将多渠道筹集资金建设廉租住房,这意味着什么?苛捐杂税又要花样翻新啦。原本,国民的税负就已经在全世界名列前茅,而这多渠道筹集资金,将会导致税费增加成为堂而皇之的具有合法性和公平性的借口。
改进和规范经济适用房制度,说的轻巧吧。怎么个改进和规范呢?现在连所有权这种最基本的财产属性都一团糟,马上就要召开的两会上必须通过的物权法,被坊间耻笑为也许全世界最为糟糕的所有权方面的法律文件。其中,建设部在维护住宅商品房开发商利益方面做得不能说不极致。具体到经济适用房分配和使用方面看,资质鉴别上依然绕不过去中国政治体制这个顽症;或者说,既然权力不受约束,那么经济适用房的分配和使用就不可能具备哪怕最低水平上的公开透明及其所带来的公平公正。
而且,这种双限双竞,本身又是个权力扩大化的路数。我早就分析过,限制套型面积这种做法就是个非常愚蠢的制度设计,根本不考虑和谐社会所指向的家庭稳定,而用套型面积来强制性缩小家庭规模,使得面临人口老龄化的中国社会在住房制度上遭遇到了建设部通过限制套型而制造出来的危机。
而且,这种双限双竞,实际上将各级委府放到了包赚不赔的位置上,使得开发商、最终必定是消费者来承担这种集市场和政府双失灵背景下设计出来的不伦不类的杂种所必然增加的全部成本以及巨大的外部性。通过限制和竞争,委府成了规则的制定者和游戏中最大的受益者,一方面限制套型面积和控制性价位,经由此试图做出为住房公平性做出努力的姿态;另一方面却又竞房价和地价,价高者得,委府从中坐收渔利,在缺乏制度和法律约束的情况下,挤压开发过程中的利润,将其作为“多渠道筹集资金”的手段,为各级委府平添了发财牟利的空间和机会。
同时,这种指导性的政策强度,在地方割据已经成为事实的当下,对各地委府来说无异于一纸空文,连个狗屁都算不上。
媒体报道,2005年2月1日,法国巴黎市政府出台的《地方城市化计划》就作出规定,地产商在没有市政住房的地区开发时,兴建面积超过1000平方米的住宅项目,就要把其中的1/4用作市政住房,这类住房多是为教师、护士等中低收入者保留的。不仅在巴黎,也不仅是在法国,包括美、日等许多国家政府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对社会中下阶层的住房问题高度关注,并采取了相应的政策措施和法律手段来加以解决。
其实,我们根本不能指望委府能够在解决住房保障制度等方面有所作为。实际上,中国改革开放所经历的所有阶段,到现在都已然全部化为将社会断裂化的过程和阶段性结局。
清华贾西津给我发来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其中就谈到了全世界对于中国改革开放到现在的些许评价。
CC世界银行的2份报告:俄罗斯VS中国
感觉写的很好的一篇文章,给大家分享……
今年,世界银行提供的报告中,有二份报告,极具震撼。第一份是世界银行专家在4月17日公布的关于俄罗斯经济状况的报告中指出,俄罗斯经济增长是符合穷人的利益的经济增长。第二份是世界银行专家12月1日宣布的分析报告:在2001年至2003年间,中国经济以每年接近10%的速度增长,但13亿人口中最贫穷的10%人群实际收入却下降了2.4%。
*第一份报告让人震撼,是让人们知道,有一种经济增长,叫“符合穷人利益的经济增长”。俄罗斯的经济增长,开始于1999年。从1999年至2006年,年均增长速度约6%,经济总量增加了70%。然而,俄罗斯的工资和人均收支却增加了 500%,扣除通胀后,人均收入实际的增长,超过了200%。八年间,俄罗斯的人均实际工资和人均实际收入的增长速度,比人均GDP的增长速度,高出二倍。俄罗斯的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当下,俄罗斯人平均月工资10800卢布,约合人民币3650元。其中莫斯科人均工资最高,目前人均约2万卢布,折合人民币6700元;与中国接壤的远东地区最低,月均工资在9500至10000卢布(人民帀3200至3360元)之间。
实际工资增长大大超过GDP的增长速度,只是俄罗斯人分享经济增长成果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俄罗斯联邦和各联邦主体、地方政府,将三分之一的财政支出,用于教育、医疗、救济等社会领域的。从而建立和维持了一套完善的社会福利体系。让退休、失业、儿童、学生等等弱势人群,也扎扎实实地分享到经济增长的成果。
随着经济增长,俄罗斯各地每一个季度都调整“人均最低生活标准”,也就是“贫困线”。最低生活标准每一季度由俄罗斯各联邦主体制定,用于评估居民生活水平以及作为制定补助金、补偿金及其它社保支付的款项。莫斯科今年第三季度,人均最低生活标准为月5124卢布(折人民帀每月1700元,北京市2006 年7月1日起,基本生活费确定为每人每月448元,仅为莫斯科最低生活费标的26%),有劳动能力的居民最低生活标准为5795卢布,退休人员3533卢布,儿童是4381卢布。与中国东北接壤的滨海边疆区今年第二季度居民人均最低生活费标准定为月4362卢布(折人民帀每月1450元,与之接壤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现行居民最低生活费保障标准是1997年制订的,市区每人每月200元,阿城市、尚志市、木兰县和延寿县为117元),有劳动能力的居民最低生活费指数为4687卢布,退休人员3383卢布,儿童4202卢布。由于“贫困线”的标准特别高,全俄罗斯平均计算,相当于人均GDP的40%,而各级政府财政支出的最大一块,就用在医疗、教育、补贴、救济等社会保障体系上。以莫斯科市2007年预算儿童补贴项目为例,全市明年财政预算,用于有子女家庭社会支持款项总额360亿卢布(108亿人民币),生育二胎及更多孩子的家庭所获一次性补助金额将增加4倍,从2000至1万卢布不等;每个儿童的月津贴数额将增加1至1.5倍;多子女家庭的年度校服补贴从1000卢布增至5000卢布;因在家照顾3岁以下残障儿童而不能外出工作的父母将获得每月4500卢布(1300人民帀);抚养三岁以下儿童的大学生家庭每月的食品补贴将增加两倍,从550卢布增至1650卢布;为预防社会孤儿出现及发展家庭教育方式,发放给监护人用于抚养被监护人的资金数额将从4500卢布提高到6000卢布。(注:最新汇率10卢布=2.9731人民帀)
可以这样说,今日的俄罗斯,“贫穷”是相对的,从绝对意义上,已经没有穷人了。民选的官员,拼命讨好选民,除免费医疗、免费教育之外,俄罗斯政府补贴,救济项目,共有几百项之多。这样情势下,在经济恢复了的俄罗斯,想当穷人,不容易做到。4月10日,俄罗斯财政部部长库德林宣布,根据俄罗斯 2007~2009年三年预算计划,未来三年间,实际工资还将提高50%。俄罗斯宏观经济分析和短期预测中心《俄罗斯经济长期趋势》报告预测,2012年前俄可进入发达国家,赶上韩国、西班牙、以色列的经济发展水平,2020年前,人均GDP可达29400美元。
十五年转型,俄罗斯人民,真正地实现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百年之梦。
今年10月11日,普金访问德国,接受德国ARD电视台和《南德日报》的采访时表示:“我们正在建设一个与我们建设了几十年的社会完全不同的新的社会。我们将尽力做到遵循现代文明世界原则和民主原则,保障我国公民的权利和自由。目前,俄罗斯有近四千个电视台,四万多份报纸和杂志,其中半数以上系与外国媒体合办。与许多其它国家不同的是,俄罗斯不打算对国际互联网进行监控。俄罗斯不打算重返苏联时期的政治体制,我们只是在探索一种适当的体制,既能保证我国公民享有自由,又能保障他们享有管理国家及解决各种问题的权利,同时还能使国家成为造福人民的工具”。
*第二份,世界银行12月1日在北京发布将完成的《贫困评估报告》初步研究结果,显示2001年至2003年,中国10%贫困人口实际收入下降2.4%,由于世行专家尚未完整得到2004年以后的数据,研究仍在进行。有迹象显示中国最贫困的人群正在进一步滑向贫困的深渊。这份报告,之所以引起全世界的哗然,是这个结果,彻底地颠覆了发展经济学中“水涨船高”的基本原理。与腐败共生的权贵资本主义社会,会产生极端的贫富差距,但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出现一个实际收入减少的庞大群体,全球第一次记录到。
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通过分析发现,在中国现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中国的穷人却更加贫穷了,不是相对贫穷,而是绝对贫穷。世界银行说,中国的贫穷人口已经不再集中在一些特定的地区,而是分散在全国各地。新的调查结果显示,中国贫穷人口中超过半数的人不是生活在官方划定的穷困村庄,现在的贫困人口不仅分布在农村地区,而且已经蔓延到城市,各个发达地区和发达的城市都有。
在计划经济时期,城市里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基本上都有个人头费,生活都有所保障。贫困大多出现在农村地区。现在城市也出现了大批贫困的群体,并且城市的贫困群体有时候比农村的贫困群体甚至还要难过。因为在城市的环境条件下,它的水、电、气、买菜、买油这些所有的东西统统都需要钱。一旦没有钱的话,就比农村还要难过。笔者的舅父和舅妈,在广东东部沿海的一个小镇,前几天我问他俩,养老金每月多少?每人189.94元。我舅父说,他是集体八级工,30年前工资八十多元,现在每月拿189.94元,而一瓶液化气就要90元。
“水涨船高”,经济增长,全民的实际收入和生活水平就会提高。这是发展经济学的根基,也是政府对其体制合理性和执政合法性论述的承诺。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与俄罗斯的增长同时起步于1999年,增长速度更快。但是,同样甚至更高的经济增长率,反映在居民的实际收入和生活水平、生活素质的提高却完全不同,犹如天壤之别。
1999年至2006年,中国的经济总量翻了一番还要多。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全社会工资总额占GDP的比例不断下降,多数非公职就业人者的工资没有与经济增长同步。与此同时,贫富差距迅速扩大,公职群体和工商业者的财富迅速积累。“老板”不再吃香,“下海”几乎绝迹,买官最为时尚,公务员成为最抢手的职业。很大一部份人没有分享到经济高速发展的成果。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与非公职人员工资滞涨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七年间,国家财政收入增加接近二倍,增长迅速远远超过经济发展速度。国家财政收入从1999年1.5万亿增加到今年接近4万亿元的情况下,社会保障体系却近乎完全消失。人们在医疗、教育、养老、住房四座大山下,被压得有些喘不气过来。更有一个10%的贫困人口实际收下还在下降。世行驻中国首席经济学家郝福满(Bert Hofman)表示:“分析表明,大量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人口受到收入冲击的影响,因此只能依靠储蓄来维持消费”。令人担心的是,他们微少的储蓄,能补贴他们维持多久;六年前1.5万亿的财政收入,建立不起社会保障体系,六年后,年4万亿的国家财政收入,也没有一套社会保障体系形成,他们的希望,何等渺茫。
高梁在《浅析普京政府的经济改革政策》一文中指出: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经济的基础,是在计划经济制度下基本实现工业化和“充分就业”的经济,全体公民享有广泛的住房、医疗、教育、养老福利。可以想见这些福利开支在财政中占多么重要的地位。叶利钦时代的剧烈的私有化运动,因广大群众迅速陷入贫困,不敢向群众福利开刀。
可在中国,没有委府不敢干的不是?随便看看,哪个领域不是充满血雨腥风?
所以嘛,被中国人幸灾乐祸地骂了快20年的俄罗斯,被国际上认为是有利于穷人的经济增长;而中国却是在财政收入日益扩充飞速增加的情况下,国民的相对和绝对贫困化情况突飞猛进。按照胡星斗的话说,考虑到联合国有关最低贫困线的设计标准,中国所有农民都处在国际公认的贫困状态当中。
改革开放成就了对几乎全部国民的旷日持久的掠夺,并使得中国社会的公平性一去不复返。这种态势众所周知,并且逐渐形成铁律。人们越来越不再奢望于社会公平的回归,在永远告别社会福利和保障之后,只能希望着在不久的将来,就算是前苏联化后,也能够有现如今俄罗斯的那种有利于穷人的经济增长的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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