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者命运堪忧--北风没吹东湖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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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没吹东湖湾······
2010-08-19 12:52
此文献给09年冬天在北京受骗的农民工兄弟们

                               北风啊，不要吹到东湖湾

                              你吹直溜溜的广顺北大街

                                没有湾，一条线

一直吹到顺义的牛栏山

那儿的酒厂香正酣

你可以在那儿，

醉卧一年半载不回还

······

北风啊，没吹东湖湾

这里的穷人衣正单

冷风吹来心发寒

平安夜里没有饭菜香

只有剩下的碎干粮

有钱老板心太黑

穷人的工钱被诈骗

冬天的日子怎么过啊

又冷又愁不能眠

。。。。。。

只有老板盘中的鱼儿

此时睡得舒坦——

身上背着道道刀痕

被人拦腰斩断

他从生至死

经历了生命的熬煎

冰凉的盘子

如同鱼儿们水族里的世界

那儿，有她们青春的故事

有童年的伙伴

······

老天啊

难道民工也要经历

生命的熬煎

······

座落在京城望京的东湖湾小区，除了地面上豪华的高层住宅楼，诗情画意一般的园区风景外，在楼房的地下二层还住着一群贫穷的打工人。

这些打工人和楼上的业主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业主花钱雇的物业叫长城物业，长城物业又外挂了长城楼宇公司，长城楼宇又是个从中赚取人工费的二手公司；民工是长城楼宇雇来的，民工的工资则被长城楼宇公司白纸黑字的合同欺诈了，这就是现代社会里赤裸裸的金钱与人的关系。

　2009年11月13日　，老王经人才市场应聘，到了深圳长城楼宇科技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东湖湾项目上班。

去公司应聘的那天，一位个儿大，头顶少了很多头发的领导，看了老王的答卷后，热情的问老王期望薪金是多少，老王说你们也知道，现在北京的市场上，普遍的工资都在1800左右，领导点头肯定了老王的说法。

然后他指出了老王答卷中的几个问题后说：“这样吧，给你1750（元），怎么样？当然，干好了肯定还能长！”

老王叹口气说：“大冬天的，少几十块钱无所谓，也能干。”他们谈好了工资，领导在面试单的下方签了字，让老王交给前面的吴玉萍。

人才市场给了老王字条的女的叫吴玉萍，后来她到东湖湾项目给大家培训时，老王才知道，她是公司的人事专员，长的非常好看，又极会说话，待人也非常热情。正是因为她热情善良的外表，使大批的应聘人员毫无戒心，才落入了楼宇的圈套。老王不仅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而且还非常佩服她的口才，不过办入职那天，老王问了他试用期的工资是多少，吴玉萍说：“我们公司试用期的工资是1500（元）！”。老王后来特别后悔当时没给这个坏女人录下音，他恨死了自己。

吴玉萍给老王简单的介绍了公司的情况，然后让他填入职，签合同，到医院去体检，再到项目去报道，她的工作方式，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活跃。

当老王看到合同书上写着试用期的工资是800元时，正在犹豫，旁边也有一位办入职的人，拿着合同书问吴玉萍：

“这合同书上试用期的工资怎么是800元？”

“不是，不是！”吴玉萍连连摇手，然后解释说：

“这是国家规定的一个基本工资数字，不会那样发的，现在说了多少就是多少，不会有问题的！”

老王想也是，在他的想象中，长城楼宇在北京是很有名气的，不可能骗人，而且公司的人都这么好。其实他那时把长城楼宇误以为是长城物业，而且更不知道，长城楼宇是做物业的二包生意的。

来到东湖湾项目上班后，他感到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近似于半军事化的管理，领导干练的工作方式，让整个项目显得非常有活力。项目虽然人少，但却发挥着人多的效果，只是人来人往，培训工作不断加重着领导的负担。

这里的人也非常好，从上面的领导，到下面的员工，做事很心齐，即使晚上加通宵的班，也没人推辞，有人值班的工时超过了很多，但也基本没什么怨言。

项目有三个工程师，技术都非常好，人品也正，对员工富有同情心，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他们都会主动讲解。但慢慢的老王发现，组长王永军的工作非常辛苦，有好几次他忙到晚上10点还没吃晚饭，项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协调处理，下面的人都很同情他。叶主管每晚到了凌晨2点，还在做最后一次巡查。正是因为领导的辛苦，感化了员工，所以整个项目形成了上下一气的工作作风。

然而，当老王24日去公司，发自内心的说，项目的人都那么辛苦的做事时，那位姓韩的领导毫不客气的说，公司的每一个人都很辛苦，没有一个人闲着，真是厚颜无耻。

正是他们上面的人自以为是，随意将黑手伸向员工的工资，所以才造成人员的流失，使项目存在严重的不安定因素，致使很多工作都白做，即使有些勉强委屈留下的人，有些技术都不愿发挥，一个好好的项目，眼看要毁在他们手里。如果在合同上做点手脚，就能获得别人的汗水，真这么简单吗？

09年11份北京劳动力市场上的工资标准，普遍是1800元，那是一个抹不掉的事实，随便问哪家单位，全北京有800元的电工工资吗，给人家定800元，鬼都不相信。

老王开始被分在工区，后来领导让他兼管了库房，工作有点繁乱，但他每天都努力做事，希望能尽快显示自己的实力，以求能在这里长期立足。

工区因为人少，大多时候，都是他们的高师傅承担着工区的很多工作，因此老王总是希望能尽快理顺手头的工作，帮工区多做点事，以减轻他们的工作压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去40天时间，这期间老王也听到一些工资上的事情，但他没去多想，他愿意把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往好处想。

直到老王知道他的第一个月的工资发的很少的时候，他甚至都想，很可能是会计算错了帐，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富有生命力的企业，他的命运却是早已上了贼船，身落陷阱。

　12月24日　，老王怀着一颗善意的心，去公司问他的工资的事，原本说好有三人同去，但另外两人临时有了想法，他只好一人前去。

老王找到吴玉萍，吴玉萍显然有些心虚，但凭她的经验，很快用一连串数字游戏，解释了老王的1500元的事，无论她解释的多么巧妙，老王还是看透了，其实他的月薪就是800元上下

吴玉萍觉得纸里包不住火，就说她是根据领导给她的转正后的工资数字乘以百分之八十，再加他双休日的加班，还有别的加在一起得来的。

原来他们在以前的面试单的右上方，添上了一个新数字，即所谓转正后的工资，1380元。

老王拿着这个数字问姓韩的，姓韩的矢口否认以前说过的话，说这就是给他定的工资，合适就干，不合适可以走。

老王简直气疯了，回项目后就愤怒的离职了。他说了一大堆的气话，甚至说，要做一个恐怖分子，毁掉骗子的天堂，还说要发动成千上万的网友，将此事传遍全世界......

夜很深了，现实不得不让老王两眼湿润，他一个月的辛苦，除去吃饭，几乎一无所有。数九寒天，他将面临漂泊，年迈的母亲，妻子，孩子上学，漫长的诉讼之路，都需要钱。

平安夜，静静的流淌着，就像黑色的夜晚，公平的流到每一个人的身边！

穷人，更加渴望平安······

　2010-1-1　，写于东湖湾小区。

后记

2010年的元旦，悄悄地来到物业的地下二层，这里的气氛已经不同往日，各种迹象显示着楼宇最后的气数，它的部分项目已经被它的主子收回，包给另一家二手公司，开始人心惶惶，人们担心长城楼宇会嘴里说着甜言蜜语，金蝉脱壳，或者在别的地方继续骗人。

老王一边忙着找工作，一边忙着对长城楼宇提起诉讼，他在诉状的最后一项，特意保留了对长城楼宇提起刑事诉讼的权利，他打算对长城楼宇在京的数十家项目进行悄悄的调查，如果诈骗人数众多，涉案金额巨大的话，他将与长城楼宇战斗到底，必要时，他将把长城物业列为第二被告，一起送上法庭。

没过多久，老王家休学打工的孩子也被一家黑保安公司骗了，诈骗的形式和老王的一模一样，只是孩子的情况更惨，住在出租屋里连喝水的钱都没有，心里受到很大的打击，老王把自己折子上的钱取出来，为孩子支付了部分工资，并告诉孩子要勇敢的生活，他没敢给孩子讲富士康员工跳楼的事，反正孩子没电视看，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下一代人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少，他想都不敢想，只是背过孩子时，偷偷摸两把眼泪。他让孩子写了委托书，自己做起了“律师”，他用父辈的肩膀担起了两代人的官司。

又有一天，老王发现在朝阳区劳动局办公室里的地上，桌子上，案件堆积如山，冬天的案子排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临近春节前后的案子排到了次年的冬天，尽管这样，每天仍有大批的新案子应接不暇，劳动局的工作人员非常辛苦，每天中午仅有的一小时里，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呼吁政府，打击欠薪犯罪，尽快增加欠薪罪！
 

2009年12月24日寻找被诈骗的工资录音　　

吴玉萍：你好，怎么了，干嘛来了　　

我：给我工资一个月好像按1000块钱发了吧　　

吴玉萍：你等一下，我给你查一下，工资条带了吧，　　

我：工资条我没带。　　

吴玉萍：啊……　　

我：我们好几个人呢。　　

吴玉萍：几个人？　　

我：三四个人。　　

吴玉萍：三四个人，都是谁呀？　　

我：你老乡。　　

吴玉萍：我老乡？　　

我：由保利。　　

吴玉萍：啊，由保利，我已经和他谈过了。　　

我：我说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他不来了。　　

吴玉萍:你打个电话就行。　　

我：我今天休息。　　

吴玉萍：你是几号入职的？　　

我：我是十一月十三号入职的。　　

······　　

吴玉萍：这样，汪师傅，你看啊，你试用期的工资是1385的百分之八十，对不对，　　

······　　

我：1385啥意思？　　

吴玉萍：1385，就是说你转正以后的工资是1385，然后试用期的工资是1385的百分之八十。　　

我：那我们当时谈的工资是多少？　　

吴玉萍：当时谈的就是这么······　　

我：你忘了。　　

吴玉萍：不不，你忘了我不知道（笑），反正我这么给你说的，因为就是说，别人给你怎么定薪的，不是我来定的，所以当时面试的是韩经理给你面试的，他面试完了之后，给我写上这个，因为我在我这职位是没有权利在这一块儿涂改或写东西的，然后他是怎麽写的，我就怎么给你说，　　

我：对，你们既然这样做了，你们可以这么说，韩经理给我谈的是1750，你这样……　　

吴玉萍：你，你先不要着急，你先不要着急，1385然后再加上290，当时就说你转正以后的工资是1670……　　

我：我说现在市场上普遍是1800嘛，完了他说1700，说怎么样，我说大冬天的，也可以干，然后就这样，我问你问了试用期，你说我们试用期是1500，这是我们谈的……　　

吴玉萍：不是……　　

我：我们就担心……　　

吴玉萍：你先不要着急，你先不要着急啊，试用期是这样的，是1385，咱们不是每天有6天4天的加班吗，是不是，你的试用期的工资不算加班是乘以百分之八十，1100多，加上加班费是290多一点，是1390，就是1400（百）块钱，这是试用期的工资……我不会蹲（音），为什么……他这是怎麽写的……我不会……　　

我：不是，我说你别介意，你们这种游字文戏……那个文字上的这种游戏，我们真担心，因为合同上写着800，　　

吴玉萍：不是……我我我……　　

我：因为相信你们，你看我们……　　

吴玉萍：我当时谈的绝对是这样一个数字，然后我们现在发给你的工资不到1100，是因为你上月8天的缺勤，　　

我：我13号上班的，一天也没休，到月底是多少天？　　

吴玉萍：到月底啊，13号到月底，那考勤怎麽做的，我不清楚，因为我这块，我给你算一下啊，11月份是吧，13号开始上班的是吧，是13号开始上班的吗，13，12，你13号我给你说，一直到30号，你一天也没休息是吧，　　

我：休息过一天嘛。　　

吴玉萍：你也不能确定有没有休息是吧？　　

我：休息一天。　　

吴玉萍：因为考勤不是我做的，我没办法看到你的考勤，　　

我：我算了一下，一个月也大约就是1000块钱。　　

吴玉萍：你13号上班的，休息了一天，你实际出勤是14天，　　

我：你知道我是13号去上的班。　　

吴玉萍：这个，我我我，我给你是这样说的，就是说如果你认为你是13号上的班的话，就是说，这个问题就是说因为它就是王永军怎麽报给我们，我们怎麽报考勤，因为我们不可能去下项目去核实每一个人的考勤……如果有人有异议的话…….这样吧，我给王永军打一个电话。　　

我：别打了，别打了，王永军已经补上了。　　

吴玉萍：已经补上了？　　

我：对，他已经给公司打过电话了，他看了我们的签到表，我是从13号开始签的，问题是加上这三天也没几个钱，而且你们……　　

吴玉萍：你，你，你先不要说，你先听我给你解释，听见没有，然后，你是14天出勤，有一天的加班，周六算加班，有一天的加班，有一天的加班，然后我给你算，那个什么……当时我给你怎么说的，这是，这是，这是当时的应聘书，你看看……1385.82乘以百分之八十，当时给你的试用期的工资，1385乘0.8等于1108，然后就是不算加班费的，咱一月4天的加班，加班的话算290，如果你全月，试用期工资是1398，然后转正以后的是1385加290，这是你转正之后的工资，这样，我可以把这些东西给你写下来……　　

我：你的工资条上说我应发1100，然后再扣掉几天缺勤，发七百多块钱，应发1100……　　

吴玉萍：你工资条上是怎么体现的，工资条上是这样子的，他就是有一个是（李静，给我一张行政纸），岗位工资是800吧，对不对，就算800，然后是绩效，然后两个800，然后就是1108减去800，绩效好像308，然后那个加班费，加一天好像是70多块钱，74好像是，70多块钱，这是，这个钱会在你的应发工资里，这块儿，写着应发工资1108，然后后边最后……应发，是他加上加班费，正好得到这个数字，然后这块有一个缺勤扣款，缺勤扣款，缺勤扣款就是说，缺勤了8天，应该是1108除以……如果你没有缺勤的话，缺勤了这些钱就是1108减去407等于七百多，然后再加上加班费74，应该是775，是这些，就是因为你这个月是没有上，上，上，上完全月的，所以工资才是这些……你能明白吗？　　

我：我看一下……(我拿着去找韩经理)　　

······　　

吴玉萍：不是，你现在是不相信，当时给你定的就是这些怎么着。　　

我：……总觉得搞不明白　　

吴玉萍：他觉着就是他现在领到的工资跟他实际拿的工资不相符，但是实际上当时就是，就是，就是，当时你给定的就是工资的百分之八十嘛，然后就是，现在就是……1100多，然后他现在总觉着跟当时承诺的不一样，因为1100多没算加班费，算上加班费就是1300……1400，然后转正后是1670，现在他觉着就是当初承诺的跟后期现在所拿的不一样。　　

我：加上加班费才1300多。　　

韩经理：这里面就是淘汰……当时是什么级别的，噢，中级，　　

吴玉萍：嗯！　　

韩经理：中级，原来就是这么个情况，中级加完了大概就是一千六七百块钱。　　

吴玉萍：嗯，1670，将近1700块钱，　　

我：当时你给我说1750嘛，1750，我说大冬天也能干，还说市场上，现在市场上都是1800嘛，你说这样，给你1750，我说也能干……　　

韩经理：没这么砍价……哈哈哈哈……没这么砍，没有，没有，我告诉你，这个事儿，我要负责任的给你讲，绝对不是这么给你砍的，坐，坐……因为我没有这个档次，也没有这个档位的，绝对不是1750，没有这个级别……就是这样一个概念。　　

······　　

我：······唉！······（我叹气）　　

韩经理：你看吧，······根据你的能力，······你的专业知识一般化，······电工高级，所以面试是根据中级······　　

我：你说的这些话，是后来你们公司的管理制度这一块，当时像我们这些打工的，我们找工作的时候，我们特别是从市场上来的，所以我当时跟你谈，现在市场上都是1800，我给你答完卷以后，你说1750怎么样，我说也能干······　　

韩经理：（笑……）哼。　　

我：还有，我就是问了试用期是多少，——我们试用期1500，这次发的工资条上说你应发才1100，你们搞的这些数字老是让我们······　　

韩经理：搞不懂，······中级的级别，下来能拿1680，一样的，我绝对不会给你说1750。　　

我：我们一天那么给你们做事，踏踏实实的给你们做事······　　

韩经理：你的工作表现好，那你的工资就随着你的······那看你个人的表现，30多个项目······你认为不合适，这点没关系，因为这块不可能单独有一个1750，1750就没有这个价，　　

我：那当然，现在一个月以后了，怎麽也没法说了。　　

韩经理：不是你没法说，这个问题呀，你应该考虑到，后来就是说根据你的表现情况，你的这个工作情况，应该可能拿到1680到1700的样子，要是如果是高级电话，你可能会拿到1700到1800的样子，是吗，但是要根据你的能力，和项目里面对你怎麽评价······　　

我：入职的时候，我们刚开始打交道的时候，肯定是相信你们，你看这边签那个800块钱一个月，你看我都没问，旁边有人问我都没问，因为咱们刚开始接触人的话，你要怀疑一切的话，那啥事情都干不了。　　

韩经理：那是，你没必要，那你怀疑就没必要去上班吗，你选择，你自己选的对不对，就不要提到怀疑不怀疑，不上也罢，就说这些，没时间，行吧，就这样一个情况，根据你的情况，那就是项目反映你的工作情况，如果说项目反映你的情况，如果说反映你的能力也好，都很高超，很强的话，你可能会提升，是一样的，······我接触的人多了，我告诉你······（笑）。　　

我：你们的这种事情，现在长三个嘴也说不清。　　

韩经理：你要是这样理解的话，那你就不用去上了······　　

我：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把我那几天的工资补上。　　

吴玉萍：那几天的工资的话，让王永军写申请。　　

我：行。　　

吴玉萍：好吧，因为······　　

我：没你们这么办事情的，当初因为相信人，没写在纸上，现在走到哪儿都说不清。　　

韩经理：我告诉你啊，现在你的这个面试的东西都在这里呢，包括如若许给你1750的话，就没有这个档次，我肯定会记上，这没有，这个不太现实的。　　

我：你们在市场招人，应该知道市场价，所以我说了，我们初次和你们打交道的时候，是从市场上来的。　　

吴玉萍：市场价是根据你们个人的能力来定的，他不是说你，你说你市场价怎麽着吧。　　

我：行了，你们忙，我过去了。　　

2009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