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民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兼评韩德强《民主：程序还是实质》　　

杨景水　　

在古希腊,“民主指人民（自由民）掌握国家政权。”（见《辞海》1979年版1804页）所以,《辞海》“民主”条目下的第一句就是：“民主的原意是多数人的统治。”显而易见,民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然而,　韩德强　先生却洋洋宏篇,大谈民主是“程序”，还是“实质”？牵强附会，颇有把读者引入文字游戏的迷宫之嫌。　　

该文（载于《杂文报》　2009年3月13日　5版头条）开头就说“民主，既需要程序民主，又需要实质民主。但是，这两者又相互矛盾。怎样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取各自所长，乃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这所谓“程序民主”、“实质民主”之说岂非异常费解？照此逻辑，任何事物都可以分为“程序××”、“实质××”了。比如自由，也可有“程序自由”和“实质自由”了。再比如生存，也要分为“程序生存”、“实质生存”了。以此类推，那词典恐怕就需用火车拉了！这不能不使人认为：所谓“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其实是伪命题。

作者之所以煞费苦心，绞尽脑汁，给“民主”来个分身术，并强调要“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这无非是要为“西方民主”（实质是美国民主）移植亚洲、非洲甚至某些欧洲国家如俄罗斯等，何以总不得成功而解难，以达到使其在全球推广的目的，为美国做个义务推销员。遗憾的是，该文对美国民主为何到处碰壁这一“世界性难题”，并未破解。作者说，“程序民主”与“实质民主”之所以未能“有机结合”，是因为“有人认为是社会缺乏对程序民主的共识和耐心，加上没有法治框架约束。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我们不能不注意到，在贫富分化严重、权钱勾结型的利益集团独大、政治腐败、阶级冲突加深的社会中，社会共识无从产生，法治框架无法建立。”那么，请问，美国就不存在贫富分化、权钱勾结、政治腐败、阶级冲突吗？追溯到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时，当地印第安人生活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相传北美印第安人总数大约有八百万到一千万人。随着英、法国殖民者的深入，原住民的健康和领土受到严重威胁。由于欧洲人带来的各种病菌，在150年内，原住民的人口锐减了90%，他们的村落被摧毁，原本用于畜牧或种植的土地也被侵占。北美殖民地于18世纪逐渐繁盛，经济上也开始寻求独立，减少对英國的依赖。这引来英国的不滿，因为英国希望利用北美殖民地，作为它廉价的原材料的供应地，以及商品的倾销市场。于是，英国政府颁布法令，不准殖民地居民向西开拓，解散其议会，禁止其发行自己的货币，并施以重稅，从而引发了殖民地居民大規模示威。英当局于1773年3月5日派兵镇压，制造了“波士頓茶叶事件”。次年，英当局更颁布了5项“不可容忍的法案”，激化了双方的矛盾。1774年9月5日，除乔治亚州外，12个殖民地的代表会议选派56名代表，在费城召开第一屆大陆会议，通过宣言，並建立大陆协会。新英格兰的人民组织了民兵，並于1776年7月4日通过了《独立宣言》，正式宣布13个殖民地独立。1789年，在乔治·华盛顿的带领下，美国争取独立的战争贏得了胜利，建立了美利坚合众国。乔治·华盛顿当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从历史上看，美利坚合众国是从英国本土迁入美洲大陆的“新英格兰人”的民兵组织战胜了英国殖民主义者的统治后，由13个英属殖民地各选出代表“合众”建国的，是一致对外的，从一开始就有普选的传统，因此，普选对美国而言符合他们的国情。当年，乔治·华盛顿面对殖民主义的武装镇压，只有团结新英格兰人民万众一心才能战胜强敌，不存在政治腐败的土壤。但后来的历届政府就不能说没有腐败了。远的不说，近几届总统大选，我们在媒体上都看在了眼里，所谓竞选，不仅是口水的较量，更是大财团们竞选资金的较量！难道这不是“权钱勾结”另一种形式吗？而且是公开的、似乎合理的形式。“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谁供他竞选资金多，他就代表谁的利益，这是天经地义的。无巨资的普通百姓怎能当选议员？就更别说当选总统了！　　

所以，美国民主实质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说到“贫富分化”、“阶级冲突”，在美国，每当周期性经济危机降临时就突显出来，即使平时，时有发生的抢劫、凶杀和多发的校园枪击案难道不就是贫富分化和阶级冲突的很好印证吗？　2008年9月6日　暴发的美国波音公司2·7万机械师的大罢工不也一个很好的印证吗？因此，客观地说，美国不是天堂，美国民主也不是真正的、完美的民主。　　

无论哪个国家，民主只能是统治者为达到其政治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也就是说不是为了民主而民主。在美国，通过普选，选出总统、议员，是为了实现资本家们的利润最大化，为了维持他们的全球霸主地位；即使给工人们一些福利、发展科学技术等，最终也都是为了同一目的。而社会主义国家的民主，则是人民当家作主。通过社会主义民主，领导者听取绝大多数人的意愿，调动绝大多数人的智慧和力量，以建设社会主义国家。因此，社会主义民主是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手段，就和资本主义民主是为维护其资本主义制度的手段一样。　　

民主，从来不是为了民主而民主。因此，普天之下，古今中外，民主都是相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民主。所以，毛泽东思想的民主是民主集中制。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各民主党派在共产党领导下的参政议政制度是最适合我国国情的民主制度。　　

2009,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