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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居

火烧 2011-11-12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在木屋居中,远离尘嚣,感受自然与心灵的融合。木屋居不仅是栖身之所,更是心灵的归宿,体验山林生活,享受宁静与自然的疗愈。

茂密的原始森林尽处,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上,静静地独立着一座小木屋,象童话里的一朵鲜蘑菇。木质构建的四壁,木制的床,木做的桌子,藤编的座椅,墙壁上随意地悬挂着各色花草编 织的立体画,一弯清泉流淌在屋旁,木屋的四周绿树成荫,柔纫的青藤缠绕枝干,周邻群山万壑。偶尔几声鸟鸣划破寂静的山林,这里是我心灵的家园。  

这里人迹罕至,不必忧心空气、躁音和水质的污染,也不用为我的木屋将被拆迁而忧心如焚。我在人流如织的市井里安身立命,无助的孤独中,我将心灵归位于这座自已搭建的小木屋里。  

这里,木屋与绿地接壤,我与鸟兽为邻,飘忽的白云是我游动的风景,守着无言的山水,简陋古朴的木屋将我的生命重归于原始的本真,连绵起伏的青山将现实的纷扰隔断在千里之外,清清的流水昼夜不停,涤净我归来时落遍满身的尘土,这里,有生命中所有的真实,木屋里散发着幽幽朴素的清香,数十年来,一直陪着我守望着岁岁枯荣的草色,年年开谢的花儿。  

这里,我看到了鸟儿过往天空,去留无痕,我看到了日月东升西沉,载尽古今悲和苦,我看到了动物界里为生存而撕杀的残酷,相形之下,则对人类的虚伪极尽厌恶而对动物的凶残充满了宽容,因为在动物世界,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毫不掩饰,而人类的博杀和争斗总是披上文明的彩衣。  

经年里,我常常臣服于生命的异域,为了生计,为了俗念,象一座钟,一天天,一年年,一圈又一圈,转动在每一个黑夜与白昼,身体象一个奴隶,心灵就是上帝,不断驱使着身体按照它的意愿循环。  

我无法与现实生活绝缘,无法将依附于灵魂里的异已彻底剥离,红尘里有我未完成的使命,有我未尽的责任,有我无法割舍的牵挂和亲情,我没有勇气遁入空门,更无法挣脱这漫漫尘缘。  

不知道那份先天溶在血脉里的质朴和执拗是如何穿过岁月的层层屏障,一直追随我至今,甩都甩不掉,历经四十多年的洗礼,它却依然隐伏于我心灵深处,也使我在红尘过往中,与行人步调迥异,我灵魂深处弥漫着孤独。尘世里,我始终充任着别足的角色,跌跌撞撞地一路走来,在这个与我灵魂背离的世界里,我永远是一枚不成熟的青杏,酸涩里混杂着苦味。  

人生一世,悲观,失意,挫折,生离,死别无人幸免,我们常常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名为利,为亲人,为朋友,为儿孙,恰恰忽略了内心深处的那份平静与旷达,始发于美好的希望列车,常被名利,荣辱,亲情,爱情绑架着奔向人生的迷途,面对世事的无常与多变,我们在不断接受中屈服、彷徨、迷茫。  

根植于黄土地上的生命,闻惯那股泥土的清香,看惯了黄土地上那轻扬的微尘,住惯了茅舍竹篱,看不贯那耸入云端的豪华,没有能力也不屑于体验那种只有少数人才能享用的文明盛宴。  

看世间,一切皆如云烟,如果哪一天,现代文明的气息穿越层层山峦飘然而来,污染了我木屋前清清的泉水,砍伐了我屋前无边的原始森林,铲尽了我脚下碧绿的草地,亲爱的上帝,请赐给我心灵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我愿依附在那里安然沉睡,让汩汩流淌的思维渐渐凝结,封固我一生所有的记忆,不再醒来。  

也许花开是为了凋谢,起点是为了终点而生,出生是为了死亡,如果我无法在我的小木屋里凋谢生命,只得以那样的方式为我的生命划上一个静静的休止符。  

如果可以,我愿永生永世生活在小木屋里,我愿将生命慷慨地交付于这种寂寥,山水无言,却是我最赤诚的伙伴,沉默的绿野是我最信任的知已。  

一扇窗、一道门,将一蓑烟雨,几多烦恼挡在门外,这里,可以涤净我生命里所有的杂质,在这里,无与伦比的纯净和美丽常常在不经意间将我俘获。现实的一切纷扰都可以瞬间归零,一片绿野,一本好书,一壶好茶,满室温馨,再配上一首迷人的曲子,人间既是天堂!  

这里,有一份清新,宁静,原始的天然和随意,与那些街市里的光怪陆离、喧嚣和繁华抗衡。  

也许这是另一种生命的存在形式,一种异化的价值观和审美,可我分明在这里,找到了生命与自然的共鸣,如果在这个世界里善恶无法得到分明,待到人生谢幕之际,我依然用悲观的格调挥写生命的终曲。  

写到这里,举目窗外望去,阴沉的天空里不见月明,远处的楼宇里跳跃着几点明明灭灭的灯火,也许每一扇窗里,每一户灯火里,都藏着一段沧桑而悠长的故事吧。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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