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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反耿协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价值被高估了”论

火烧 2008-05-03 00:00:00 思潮碰撞 1025
文章反驳耿协斌关于马克思主义科学价值被高估的观点,强调其历史唯物论与剩余价值学说的实践价值,指出马克思主义作为行动指南的指导意义。

反耿协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价值被高估了”论

——谨以此文纪念马克思诞辰190周年

2008.5.3

    题记:读完耿协斌先生《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价值被高估了》宏文,本以为他能够提供给我们一些崭新的理论视角,不料通观全文,见解陈腐,谬论百出。

 从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学者就没有中断过对马克思的诽谤,来自右的攻击和左的都有。耿协斌的文章《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价值被高估了》让我想起了早年曾经读过的一本书《马克思主义是科学还是启示录》。即使是某些毛派,也宣称马克思主义过时了,但是马克思主义恰恰和毛主义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没有马克思主义,毛主义所建立的历史根基就是虚空的,各国毛主义共产党也多以“共产党(马列毛主义)”命名,正是体现了这种继承性质。

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有两部分基石:历史唯物论和剩余价值学说。耿协斌的文章就是从这两个方面以及它们的实践来指责马克思主义的。其用心是很明确的,就是推翻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将马克思主义降到普通学者一家之见的地步,或者只是一种启示录而已。

一、关于被攻击的历史唯物论

历史唯物论有什么样的科学价值,笔者不想多说,从历史唯物论一百多年以来被统治阶级打击、排挤又不断获得新生的里程中就可以看出它多么令统治阶级害怕了。马克思主义如同凤凰涅槃,不断地新生。

但是耿协斌采用的手法实在并不高明。

1、断章取义法。马克思主义者从来也没有说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完美无缺”的,这一点耿协斌先生简直就是在污蔑。列宁说过“马克思主义是万能的”,但是同时也说过马克思的理论是需要继承和发展的学说。在《论马克思主义历史发展中的几个特点》一文中,列宁指出“学说并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在列宁的晚年,指出“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即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辩证法”(1923年1月《论我国革命》)。毛泽东同志也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不应当把他们的理论当作教条看待,而应当看作行动的指南。不应当只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而应当把它当成革命的科学来学习。不但应当了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他们研究广泛的真实生活和革命经验所得出的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而且应当学习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

将马克思主义作为“行动的指南”,并且不宥于个别的结论,而应当了解那些“研究广泛的真实生活和革命经验所得出的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和“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这就是马克思以后经典作家的主要观点。

对于这一点, 耿协斌 先生是完全不理解“马克思活的革命的辩证法”的,而是教条主义地、片面地、断章取义地对待马克思主义。

2、延续旧译法。关于列宁的词句“马克思主义是万能的”。笔者找到了英文版的原词“The Marxist doctrine is omnipotent because it is true”。“omnipotent”在这里当作形容词讲。《简明英汉词典》解释为“全能的,无所不能的”,《美国传统词典》释作“Having unlimited or universal power, authority, or force; all-powerful.See Usage Note at infinite 全能的:有无限的能力、权力、权威或力量的;全能的参见 infinite”。

正是由于“万能”的解释过于绝对化,而且与列宁一向的言论不符。因此在新版的《列宁选集》中,这句话是这样翻译的:“马克思学说具有无限力量,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完备而严密,它给人们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的世界观。马克思学说是人类在19世纪所创造的优秀成果----德国的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社会主义的当然继承者。” 耿协斌不采用目前较为科学的翻译,而是纠缠在早期的翻译中,不能说是一种认真而严谨的研究态度。

阿尔都塞《今日马克思主义》分析了列宁之所以说马克思主义“具有无限力量”的语境在于“是列宁在受到激烈攻击的时候”。考虑到论战作品往往缺乏那种深思熟虑性,出现一些语句过于激烈在所难免。我们要研究问题,就不能简单地抠某个字眼,而是应该从其一贯的论述中去阐明。这才是真正符合辩证法,真正实事求是的做法。  

3、以今求旧法。耿协斌认为“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至少存在两大缺陷:第一,缺乏彻底性;第二,缺乏全面性”,但是理由极其可笑居然是两大想当然的理由:

(1)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就是“人类历史上生产力的发展是建立在人人都关心自已物质利益基础之上的”。看到没有,耿协斌为历史唯物主义设计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基础然后将之作为靶子。就好比是把耿协斌说成是最后一个匈奴人,然后肆意攻击匈奴人一样地荒谬。如果历史唯物主义真的建立在“人人都关心自已物质利益基础之上”,那么还要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干什么?如果人类所有的历史基础都建立在“人人都关心自已物质利益基础之上”,那么无产阶级就只需要满足自己的需要,每个无产者的个体也就成为了自私自利的工具,为了自己的物质利益可以不顾其他人死活的小私有者。

耿协斌反对的“历史唯物主义”不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而是他自己的“历史唯物主义”。

(2)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不全面的”,因为马克思“解释的仅仅是人类社会制度变革的基本规律”。而没有按照耿协斌的要求去解释“人类社会更广阔领域里的发展规律”,比如,人类社会物质财富的增长规律;人类科学知识的增长规律;个人获知的基本规律;还有失业与就业发展变化规律等等。这些与人类社会制度发展变革并列、平行的规律。

也就是说,并不是列宁要求马克思主义“万能”,而是耿协斌要求马克思主义万能,要求马克思主义为他提供“人类社会更广阔领域里的发展规律”。

毛泽东认为马克思主义“放之四海而皆准”,绝不是把马克思主义想象成为“包罗万象”的“科学之科学”,甚至如同大百科全书一样涉及人类社会的所有科学,而只是认为“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以及“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这两部分内容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耿协斌的逻辑如下:既然你不能解释社会生活的一切,那么你就是“不全面的”。如果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学说具有无限力量”是由于其提供了“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以及“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那么耿协斌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是万能的”就是要求马克思为未来社会的一切负责。也就是说等于让元朝为清朝负责,让秦始皇为孙中山负责。

二、关于被攻击的剩余价值理论

1、歪曲时代的特点。耿协斌认为,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产生的历史时代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各种社会矛盾充分暴露,社会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弊病”。又说“马克思站在完全否定资本主义制度的视角上”。

我们知道,中国目前的右派之所以主张资产阶级共和国和资本主义道路,其理由正是认为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肯定了资本主义的历史作用。如果资本主义“表现出来的只是弊病”,那么马克思为什么肯定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贵族中的作用?

2、要求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指导20世纪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这跟要求祖父为自己孙子的无能负责是一样的道理。

    耿协斌认为,“对于建设社会主义也不能起直接的指导作用”,看,要求马克思的经济理论对建设社会主义起到“直接的指导作用”,这就不能责怪祖父了,而只能怪孙子实在是太无能太懒惰了,要求祖父为后代提供一切了。

耿协斌在要求这一切后,突然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资本主义经济理论与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共同点,远大于马克思经济理论与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共同点”。

3、曲解恩格斯。马克思对未来社会提出了一些具体构想。恩格斯在《反杜林论》里指出:“请读者经常记住,我们在这里绝不是设计未来的大厦。我们只是采用杜林先生的假设,并且从中作出不可避免的结论。”(见《马、恩选集》第3卷,第342页)。但是这句话在耿协斌看来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不得不作出的,本来是属于主观臆断的设想”。注意恩格斯在这段话里是将“采用杜林先生的假设”和“从中作出不可避免的结论”是并列而论的,采用的是并列词“并且”。也就说,恩格斯的意思是“我们绝不是设计未来的大厦。我们只是采用了杜林先生的假设,并且,通过对杜林假设的批判中,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在对资本主义社会矛盾的分析中得出不可避免的结论”《论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的相容性》,《实事求是》1996年2期)。

4、思维混乱。耿协斌批评“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批判也存在一定的盲目性”,要求“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必须弄淸共产主义的生产关系”,这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在马克思以前,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学者们研究着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但是他们都没有必要“弄清共产主义生产关系”。

如果耿协斌对世界各国的学者都提出了“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必须弄淸共产主义的生产关系”的崇高要求,那么可以说将会没有任何理论家能够避免耿协斌所说的“盲目性、片面性”,包括他极力推崇的西方资本主义。

5、最可笑的是,耿协斌居然把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歪曲为“全部生产资料都归同一个所有者所有”。而且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把全世界的生产资料都收归自己所有呢”,还有“谁又有这么大的能力来领导、指挥生产满足全球几十亿人口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的产品呢”。

耿协斌对马克思主义的无知到了荒谬可笑的地步。指望这样的人来充当资产阶级开路人,右派真是选错了人。

如果你想批评马克思主义,就要对马克思主义有个全面系统的了解,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就想“一鸣惊人”,实在是走错了路,看岔了眼。马克思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定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错误,但是如果你不了解马克思的思想体系,就来发表言论,不仅不能服人,而且只能令人耻笑。

批评完马克思主义的两大基石以后,耿协斌似乎觉得心里没底,或许会遭遇到马克思主义者的反击,于是他在这段的末尾有个精彩的自我陈述“一是弃之……二是推之…….三是探之。采取这种态度的,一般而言,主要是一些坚信共产主义信念,同时又认为先人对共产主义的认识存在严重缺陷、错误的一些个人。这些人不顾个人得失,不惧禁区、不怕障碍,不受经典束缚。他们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敢于挑战,勇于探索,总希望弄清事物真相。这些人,看似有点离经叛道的味道,实际上,他们可能是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的忠实信徒,只有这一部分人坚韧不拔、契而不舍的长期努力,才有望把马克思开创的人类最伟大的事业继续推向前进!”很明显,他说的是自己,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中,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还有其他右派文人才能够“不顾个人得失,不惧禁区、不怕障碍,不受经典束缚”,而且如此的超级伟大,超级卓越,只有以他为代表的“忠实信徒”,“才有望把马克思开创的人类最伟大的事业继续推向前进”。

马克思主义培育的信徒,居然是想挖掉其两大根基的信徒,而且是如此地具有“六不”精神,可谓是无耻到了极点的自我标榜和自我吹捧。

三、关于社会主义的实践对马克思主义的反馈

   1、继续歪曲恩格斯的原意。恩格斯指出:“这两个伟大的发现—唯物主义历史观和通过剩余价值揭破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都归功于马克思。由于这些发现,社会主义已经变成了科学,现在的问题首先是对这门科学的一切细节和联系作进一步探讨”(见《马、恩选集》第3卷第424页)。耿协斌说这是恩格斯在认为“构建共产主义理论大厦的任务已由马克思完成,剩下来的只是‘增砖添瓦’”,很遗憾,笔者从恩格斯这句话中无论如何也读不出,社会主义科学已经终结了的结论。“社会主义已经变成了科学,现在的问题首先是对这门科学的一切细节和联系作进一步探讨”怎么到了耿协斌的大脑中就成了所谓的“完成论”,真是怀疑 耿协斌 先生的智商。

2、关于社会主义实践对马克思主义的反馈。

十月革命不仅没有消弱马克思主义的地位,反而证实了马克思。

(1)十月革命后的共产主义实验。耿协斌在这里指的当然是十月革命后在反对帝国主义干涉俄国革命中产生的余粮收集制等实验了。恰恰相反,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只有在物质生产高度的基础上才能建立,而当时俄国的情况不过是封建农奴制残余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建设共产主义如同在清朝末年建设共产主义是一个道理。但是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有耿协斌装糊涂。

(2)资本主义的财富问题。耿协斌断言,“马克思曾预言:资本主义制度推翻后,社会财富会象泉水般地往外涌流”,还是那个原因,十月革命推翻的是农奴制残余的资本主义,俄国的资本主义并没有达到西欧的水平,而且马克思始终认为,共产主义只有同时在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取得胜利,才谈到共产主义。因此列宁提出了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是社会主义阶段的学说。在经济不发达的基础上建设社会主义,已经失去了马克思所说的“社会财富会象泉水般地往外涌流”的基本前提。耿协斌在下来的文章中说“马、恩认为无产阶级革命有可能在几个主要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首先取得胜利。他们所说几个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是指英国、法国、德国等国家。十月革命恰好是在资本主义相对落后的俄国首先取得胜利的”,说明他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但是他仍然按照自己的论证所需肢解论据,无疑显示了他的理论浅薄与用心的卑劣。

耿协斌继续显示他对资本主义奴役制的崇拜之情:“资本主义制度诞生还不到100年时间,创造的社会财富比人类历代总和还要多”。现在90年过去了,社会财富不仅没有出现涌流,反而出现了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发展速度,还不如资本主义国家快的实际情况。由于经济长期上不去,目前巳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也被资本主义所征服,有些干脆放弃社会主义,投入资本主义怀抱。所有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马克思并没有真正完成将社会主义由空想变成科学的任务。这项任务的完成还任重而道远。  

(3)战后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耿协斌承认马克思主义“唤醒了许多国家人民起来革命”,但是他认为这是“盲目欣喜”,而且是“短时期的社会主义轰动效应”。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把那些非社会主义国家也拉到社会主义阵营中来,以便让马克思更多地背黑锅。比如“南斯拉夫、刚果(布)、索马里、也门、贝宁、埃塞俄比亚、安哥拉、莫桑比克、阿富汗、津巴布韦”,甚至尼加拉瓜这样最终放弃社会主义、想通过选举证明自己的社会主义性质的国家也被列在耿协斌系谱的“社会主义国家”名单中,实在是别有用心。

(4)“原汁原味”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方面耿协斌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只是对共产主义进行了“主观臆断”,但是现在又提到了所谓马克思的“原汁、原味”。我真替耿协斌脸红,居然在同一文章中出现如此重要的自相矛盾。

难道他所说的“原汁、原味”只是社会主义的一些原则?那么就根本谈不上什么“原汁、原味”。任何一个社会主义的科学理论到了其他国家的实践中也会有其不同的写法,这正是符合马克思的活的革命的辩证法的。

苏联的失败恰恰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而是背弃马克思“巴黎公社原则”的结果,恰恰是背弃社会主义原则的结果。与其说它是社会主义的失败,更不如说是修正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失败。

(5)自创数据。耿协斌最后阐述了一个观点,即“所谓发达的资本主义,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发展的概念,变化的一个概念”,他所使用的数据居然是“有人曾列举数据证明,我国早在1949年,就超过了英国”。通观耿文,所有的数据都有出处,惟独这个重要论点上没有任何的出处,而是采用了模糊的处理,即“有人曾列举数据证明”。谁?权威性如何?不得而知。让我们如何相信?

(5)认为是制度设计的主观问题,而不是科学的结论。耿文最后提到“不能建立共产主义制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资本主义不发达,而是共产主义制度‘总设计师们’的这套设计方案本身还缺乏科学依据”。不是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从资本主义制度矛盾分析后得出的必然结论,而是认为这些都是马克思的“设计方案”。这真是奇谈怪论。

耿协斌也许是想说,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留给我们的遗产不是他对共产主义社会提出的那些具体构想、设想,而是他为我们开辟的一条用唯物论、辩证法的世界观点去认识人类社会、认识人类历史、认识人类未来的科学世界观。除此之外,我们不应该再去盲崇他的任何东西。”但是他全文留给我们的,只是给资本主义的崇拜和神经错乱的论证。

最后笔者想说的是,如果耿协斌真的想发展马克思主义,真是抱着为劳动人民的想法想有所作为,就应该首先好好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著作。即使你想批判他,也请你仔细阅读他,否则你根本就缺乏一个批评者的基本素养。愿你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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