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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水暖: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的叶利钦”

火烧 2007-04-27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探讨叶利钦改革带来的‘阵痛’是否等同于民族灭绝,引用谢.格拉济耶夫数据揭示改革导致人口锐减与社会崩溃,质疑‘短痛’实为‘长痛’,引发对改革代价的反思。
“阵痛”短?谁来痛?:评“选择‘长痛不如短痛’的叶利钦”

云淡水暖


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因心脏病突然逝世,因其一手解构了庞大的前苏联,还因其是俄罗斯“第一任总统”,还因其交权于现总统普京等等,国际上包括中国都表达了对一个前国家领导人辞世应有的礼节和反应。

但人们的目光和兴趣,主要还是聚焦在叶利钦在前苏联解体到俄罗斯演变历程中的历史意义上的“业绩”,无论是哪种观点的人,大概都认为“盖棺未必论定”,都寄希望于“历史”,托词于“将来”。草民注意到,对于这位激进的“改革家”、西方政治经济制度的伟大模仿者,国内的“经济改革家”、“理论家”、“辅佐家”们还没有什么声音出来,大概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吧。当然,网络上有些草野之声的议论,草民注意到,对于网络草野的蚊蚁之声,虽微弱,但还是为有些文人君子所不忿,于是一位叫做徐迅雷的文人出来感慨了,叫做“选择‘长痛不如短痛’的叶利钦”,见于《羊城晚报》旗下的《金羊网》的重要评论栏目。

这位徐迅雷先生是吃主流媒体饭的,为自称是“浙江发行量最大”的《都市快报》的“首席评论编辑”,既然是“首席”,当然可以对网络上的声音有些不屑,“首席”说“有论者认为他有‘三宗罪’:‘一手葬送了统一的前苏联,一手把俄罗斯经济送入休克,一手喂养了俄罗斯的寡头’。还有更多的中国网友在他逝世的新闻后面,写下一堆浮皮潦草的跟帖,有‘这伙计没干多少好事’‘他毁灭了一个帝国,推荐了一个英才’之类。”,“首席”把网友们斥为“浮皮潦草”,看来是自认了“深入规则”了。

“首席”很精明,处处借用现总统、深得俄罗斯多数民众认可的普京总统的语言,比如“整个世界都无法忘记叶利钦。普京对他的评价是准确的,‘率直勇敢’是性格品质,‘开始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是历史现实。”,草民以为,这只是反映了普京总统的一种现实主义的和对历史负责的态度。

然而,“首席”的引述只是表象,用他自己的话说,就叫做“浮皮潦草”,“首席”要表述的是普京总统没有表述的东西,是“首席”自己的私货,“改良式的改革,有改良式的优点;激进式的改革,有激进式的特性。叶利钦选择的是‘长痛不如短痛’。从宏广的历史长河看,‘短痛’不一定就是‘必输’。不管是‘长痛’还是‘短痛’,重要的是不回避改革的‘阵痛’。如果一个国家认识到了非改革不可,却只在口头上谈体制改革,那么,这样的‘无阵痛分娩’大抵就是自欺欺人的谎言,而这绝不是叶利钦的性格。”、“一个国家要发展进步,要开始‘一个全新的时代’,最需要大胆而明智的选择,其实那就叫‘抉择’。”

“首席”的话,草民似乎看懂了,因为“首席”提到了“阵痛”,而这个词汇已经挂在主流“经济改革家”、“理论家”、“辅佐家”们嘴边时间良久了,而草民们的耳朵也听出茧子来了,“首席”在这里疾呼、大喊“最需要大胆而明智的选择”,似乎是在呼唤一种境界,一种理想,叫做“让‘阵痛’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俗话说,“火星落在谁的脚背上,谁痛”。在当今之社会,谁在忍受“阵痛”,想必“首席”先生是清楚的,而一个事实是,显然不是“首席”们,按现实的社会“分工”,“首席”这样的人物,住着福利分房时代的宅子,享用着公费医疗,拿着不低的薪酬,是有决心,有能力“大胆而明智的选择”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的“阵痛”的。

然而,人们在见识了“首席”的慷慨激昂之余,还应该听一听经历了和还在经历俄罗斯式的阵痛的俄罗斯人自身的感受,草民阅读了俄罗斯著名经济学家谢.格拉济耶夫的名著《俄罗斯改革的悲剧与出路--俄罗斯与新世界秩序》,算是了解了俄罗斯式的“阵痛”的本土经济学家视角内的一些事实。需要说明的是,谢.格拉济耶夫是一位“自由民主派”人士,信奉市场经济,也是叶利钦总统初期的坚定支持者之一,担任过叶利钦时代的首任对外经济关系部部长,但是,在俄罗斯经过一段时间的“阵痛”之后,谢.格拉济耶夫因不愿意与迅速崛起的“新俄罗斯人”经济寡头、腐败权贵为伍,愤而辞去官职。令人吃惊的是,谢.格拉济耶夫把所谓“阵痛”定义为“种族灭绝行为”,就是说,“阵痛”是在“灭绝”俄罗斯民族,如此痛心疾首,可见“阵痛”之痛入心肺。

谢.格拉济耶夫尖锐地指出,“发生在1992—1998年间的针对俄罗斯人民的最新一股种族灭绝浪潮,被披上了一层自相矛盾的意识形态‘外衣’,这种宣扬‘普遍的人的价值’的理论,其核心观念是,在国家制度和政策中人权具有优先地位。那些奉行这一理论的人们并不为实行这一理论所采取的手段一一持续践踏俄罗斯绝大多数公民的劳动权、受教育权、社会福利权以及生命权一一本身而感到内疚。不仅不讲什么普遍的人的价值观,譬如仁慈、和平以及公正,俄罗斯实际执行的政策还导致了如下一些反人类价值观的传播,滋生了敌视、敛财、堕落、暴力、邪恶以及恣意妄为、毫无正义感等现象。”

谢.格拉济耶夫是经济学家,习惯于用数据说话,在绝大多数俄罗斯联邦主体内,…据估计,1992—1997年期间,死亡人数共计超过出生人数约389万。与此同时,由于社会和经济形势每况愈下、正常的文化生活和日常生活环境遭到破坏,俄罗斯的全部人口减员数目据估计达800万人,其中近300万人属夭折,500万人为因怀孕率急剧下降而未能出生。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年人口减少率,比30年代头5年的斯大林镇压时期和大规模饥荒时期翻了一番还多。

在更长远的预期中,谢.格拉济耶夫引述资料,“1998--2015年间,俄罗斯人口还将进一步减少860万,或减少6%。”,有人会说,在“发达国家”,人口减少是因为人们不想生,是“普遍现象”,但谢.格拉济耶夫不这样认为,“在激进改革的头几年里,男人的预期寿命已经降至58岁以下,女人降至70.5岁以下”、“俄罗斯的人口预期寿命要比经济发达国家短13—15岁,处于同蒙古、摩洛哥、危地马拉一样的水平。”

谢.格拉济耶夫的结论是:“没有任何一种客观灾害,如天灾、疫病流行、战争等等,能够用来为这样一场灾难,为所造成的巨大国民财富的毁灭进行开脱。俄罗斯人口质量退化的主要原因,在于生活条件的突然恶化。这是寡头统治集团侵吞国民财富,将其侵吞的东西输往国外,破坏社会劳动生产力,人为地败坏居民的道德风尚,使相当一部分人丧失了清醒的生活方向,对未来丧失了信心,不再懂得生活的意义的结果。与通常情况一样,这次革命也造成了混乱,混乱之后是毁灭,革命造成了社会的解体和崩溃。它已经把人民带到了连生存都成为问题的境地(见表2)。这说明了在俄罗斯所实行的政策与人口质量退化之间的因果关系,人口质量退化使我们能够确定这样的政策是种族灭绝的政策。”

谢.格拉济耶夫先生还有许多数据和尖锐的见解,但核心只有一个,就是所谓“阵痛”正在和继续“灭绝俄罗斯民族”,这显然已经不是“短痛”而是“长痛”了,而承受这些“痛”的,无非是底层的劳动群体,还有被誉为国家“未来”的青少年们,看了谢.格拉济耶夫的著作,再回过头来读“首席”的大作,不免想问“首席”们,“短痛”你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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