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朱永新与他的“新教育”
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苏州大学博导等诸多耀眼的头衔之中,朱永新唯独青睐“老师”这两个最朴实的字眼。“其实我觉得叫我老师更亲切,‘老师’对我来说,是一个最永恒的称呼。”他如是说。
朱永新之“新教育实验”,正如陶行知之晓庄,晏阳初之定县,梁漱溟之邹平。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是朱永新理想。“新教育实验”自2002年起,截至目前全国已有20多个实验区100多万学生了。
其实“新教育”并不是一个新的词汇,“新教育”已是几代人为之奋斗的梦想。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是教育大师频出的年代。胡适即“新教育” 的倡导者之一,但终 “考证”,“整理国故” 去了;而上海远郊(吴淞地区)主持中国公学中学部的舒新城正在将“新教育”进行到底。同道们纷纷“改旗易帜”, 原本声势浩大的“新教育”运动近乎成了舒新城“一个人的战争”。陶行知对舒新城给予了充分的支持,一面心里也在思量着“新教育”运动究竟能走多远。渐渐地他意识到了以往的教育改革行动严重脱离了“国情”,他把注意力转向平民及乡村教育上来了。陶行知脱下西装,换上布衣、草鞋,而且住到了牛棚里,晓庄成了天亮的地方。而几乎与此同时,梁漱溟辞去了北大教职,也开始了深入“国情”的教育改革行动,山东邹平成就了他的辉煌。与陶行知先生并称“南陶北晏”的“平民教育运动之父”晏阳初,他1920年代-1930年代在河北定县的平民教育实践为定县乃至河北留下了大量有形和无形的财产。
但“新教育”与时俱进,彼时的“新”已非能比此时。朱永新发起“新教育”改革,自有自己的“新”到之处。
“新教育”在理念上。“为了一切的人,为了人的一切”。面对教育“疯子”,教育“乌托邦”王国的质疑,朱永新淡然一笑,说:“我不是乌托邦主义者,更谈不上搞乌托邦教育,我不过是身体力行地尝试建立更满意的、品质更高的教育试点,只不过想教孩子一生有用的东西,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我们可能改变不了整个教育,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老师与学生,至少这些年,我们已经改变了一大批老师的状态以及孩子的命运。我们是在追梦,过程当然坎坷,也会遇到诸如资金短缺、团队流失、培训推广难等难题。但为了更多的老师和孩子,我们将坚持把这个梦追下去。”
“新教育”在“新教育”人的著作里。“近十年以来,或者最近的一年中,冠以新教育之名,或者由新教育人撰写的文章与书籍,是当前教育著作热潮中的一股有生力量。那些记录着新教育人梦想与激情、行走与思考的著作,可以依稀看到新教育的风采。通过这些文字,我们可以看到新教育想要改变中国教师的行走方式、中国学生的生存状态、中国学校的发展模式、中国教育科研范式的承诺以及尝试。”“从一开始,新教育就确立了自己的草根属性和行动品质,真实的新教育,永远在田野中,在千千万万默默无闻的普 通 老师的教室里。”
“新教育”在“新教育”实验学校或者实验区里。朱永新既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当现实无法改变的时候,改变的唯有自己,因此我认为现在教育改革缺少的是建设性的实践,是行动力,是与陶行知一样的‘知行合一’。”“教育在线”是朱永新于七年前用自己的稿费、讲课费、科研费创办的公益性网站,他 “赔钱赚吆喝”,“立志给沉默的大多数教师一个吆喝、交流的平台,唤起当代教师的激情。”也就是同一年,他在昆山玉峰小学,挂上了自己的“新教育实验”铜牌,教育理想得以在苏州实践。今天全国各地已拥有了20多个新教育实验区,600多所实验学校,参与实验的100多万师生;也拥有了新教育基地学校、昆山玉峰实验学校、常州湖塘桥中心小学、运城新教育学校、清华大学附属小学、吉林第一实验小学等一批名校。
认识朱永新只是在书本上,只见字里行间闪耀着他的那颗赤子之心。钱钟书说“假如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有缘当面请教毕竟是一件幸事,但最重要的,在朱永新思想的光芒下前行,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