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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对自已著作、个人错误和荣誉和家人的言行

火烧 2009-03-10 00:00:00 读书交流 1025
本文探讨毛泽东著作、个人错误、荣誉及家人言行,展现其光明磊落与伟大。内容涵盖毛泽东对自身思想的表述、对错误的反思及对家人言行的评价,强调真实与坚持真理的重要性。

真实就是力量5:毛泽东对自已著作、个人错误和荣誉和家人的言行


   按:近年来反毛者泼向毛泽东的脏水何其多。以下列出的毛泽东的言行充分证明了他的光明磊落和伟大。我们从他的人格中获得的将会是力量,坚持真理而勇往直前!

不同意毛泽东主义的提法
( 一九四八年八月十五日 )

吴玉章[1]同志:
  未元电[2]悉。那样说是很不适当的。现在没有什么毛泽东主义,因此不能说毛泽东主义。不是什么“主要的要学毛泽东主义”,而是必须号召学生们学习马恩列斯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经验。这里所说的“中国革命经验”是包括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也在内)根据马恩列斯理论所写的某些小册子及党中央各项规定路线和政策的文件在内。另外,有些同志在刊物上将我的名字和马恩列斯并列,说成什么“马、恩、列、斯、毛”,也是错误的。你的说法和这后一种说法都是不合实际的,是无益有害的,必须坚决反对这样说。
  毛泽东
  未删
  根据手稿刊印

  注释
  [1]吴玉章(一八七八——一九六六),四川荣县人。当时任华北大学校长。
  [2]指吴玉章 一九四八年八月十三日 给周恩来的电报。在电报中,吴玉章表示想在华北大学成立典礼上提出:“主要的要学毛泽东主义”,“把毛泽东思想改成毛泽东主义”。对这样的提法“是否妥当”,请周恩来“同主席和少奇同志商量后,赐以指示”。  

   

毛泽东思想”改为“毛泽东同志的著作  

关于将内务条令等文件中的“毛泽东思想”改为“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的批语〔1〕

( 一九五三年五月二十四日 )

肖克同志:

(一)可以付印;(二)凡有“毛泽东思想”字样的地方均改为“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字样。(如内务条令11页)

毛 泽 东

 五月廿四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这个批语写在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军训部部长肖克 一九五三年五月十五日 为报送经军委例会通过的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三个草案给毛泽东的报告上

在中央给罗贵波、邓一凡〔1〕的电报稿上的批语

(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四日 )

退王稼祥〔2〕同志照发。第二条中的一句〔3〕,应改为 “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与越南革命实际相结合”。

毛 泽 东

八月即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罗贵波,当时任中国驻越南顾问团总顾问。邓一凡,当时任中国驻越南顾问团副团长。

〔2〕 王稼祥,当时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部长。

〔3〕 中共中央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四日 给罗贵波、邓一凡的电报稿第三条中这句话的原文是:“劳动党的党章规定‘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主义及毛泽东思想与越南革命实践的结合作为党的一切行动的思想基础和指南针’。”毛泽东审阅时将这句话中的“恩格斯”、“斯大林”、“及毛泽东思想”等字删去。  

   

对周恩来在全国财经会议上的结论的批语

( 一九五三年十月十一日 )

尚昆〔1〕同志:

(一)此件〔2〕用代电发出;(二)文内凡用“毛主席”的地方,改为“毛泽东同志”,我已改了一些,请查一下,有未改者,照此改正。

毛 泽 东

 十月十一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尚昆,即杨尚昆,当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

〔2〕 指周恩来 一九五三年八月十一日 在全国财政经济工作会议上所作的结论。

   

   

关于不要通过给毛泽东以最高荣誉勋章提案的批语〔1〕

( 一九五四年八月六日 )

邓小平〔2〕同志:

请即复不要通过此项提案。

毛 泽 东

 八月六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这个批语写在中共中央华南分局 一九五四年八月四日 给中央的电报上。电报说,广东省人民代表大会有代表提出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给予毛主席以最高荣誉勋章的提案,该大会是否可以通过此提案并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出,请速指示。

〔2〕 邓小平,当时任中共中央秘书长、政务院副总理。

关于修改“毛泽东军事思想”一处提法的批语〔1〕

( 一九五四年四月一日 )

“附件”中“在毛泽东军事思想基础上努力学习……”,应改为“在毛泽东同志的号召下努力学习……”。

毛 泽 东

 四月一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这个批语写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院长兼政治委员刘伯承 一九五四年三月二十七日 关于呈请批准毕业证件的报告上。文内说的“附件”,指附在刘伯承报告后的对毕业证章制法的说明。毛泽东对其中关于“内容说明”的第三项作了修改。“附件”原来的文字是“毛主席题字:‘努力学习,保卫国防’是表示在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基础上努力学习苏联先进军事科学,建设现代化的国防。”

关于同意国家不为个人祝寿的建议的批语〔1〕

( 一九五五年一月十二日 )

退彭真。

同意这样处理。

毛 泽 东

 一月十二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这个批语写在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彭真一九五五年

 一月三日 给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陈云、邓小平的信上。信中说:

黄炎培副委员长曾给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写信,提议国家不为个人祝寿。我觉得,借黄的提议,把国家做寿的例停止了为好,免得成了惯例,国家要一个接一个地为多人祝寿。如果中央决定接受黄的提议,废除已开之先例,我即把黄炎培的信在常委适当范围内传阅,并在和几个民主人士碰头时,用征求意见的方式作适当酝酿,非正式地和党外人士商得一致意见。

对陆定一〔1〕关于处理保加利亚文版

《毛泽东选集》稿费问题的

报告的批语

( 一九五五年二月三日 )

照办〔2〕。

毛 泽 东

 二月三日 

退回为好。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陆定一,当时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

〔2〕 陆定一一九五五年 一月七日 给中共中央秘书长邓小平并

报毛泽东的报告中说:外交部转来保加利亚共产党出版社付给毛泽东的保文版《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稿费七百二十九万九千四百元支票一张,请示如何处理。过去匈牙利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一卷时,也送过稿费,外交部征询我们意见,我们认为以转送匈牙利为宜。这次保方送来《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的稿费,我们建议转送保共中央,并建议今后凡此类问题均将稿费转送各该国兄弟党。  

   

   

在黄炎培[1]关于提倡平地
深葬的来信上的批语  

毛泽东
(一九五八年一月)  

  电话告黄:信[2]收到了,谢谢他。我赞成他的意见。因忙不写回信了。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注 释  

   

  〔1〕 黄炎培,当时任中国民主建国会主任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2〕 指黄炎培 一九五八年一月二十九日 给毛泽东的信。信中说:我最近写了一篇《试倡平地深葬》文,认为一般采用土葬法,把很好的可耕地为埋葬死人而浪费,这种不合理的风俗习惯,应按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第二十三条的规定,予以改变。此文曾发表在 一月十一日 《人民日报》和 一月十二日 《新闻日报》,是一种公开建议性质。各报先后转载,人民来信有直接给我的,有送报纸发表的,纷纷表示赞成。我以为此时应广泛地宣传,请  

新华社宣传一下。  

   

在庐山会议上的讲话  

( 一九五九年七月二十三日 )  

    你们讲了那么多,允许我讲点吧,可以不可以?吃了三次安眠药,睡不着。  

    讲点这样的意见。我看了同志们的记录、发言、文件,并和一部分同志们谈了话。我感觉到有两种倾向,这里讲一讲。一种是触不得,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吴稚晖说,孙科一触即跳。因此有部分同志感到有压力,即是不愿人家讲坏话,只愿人家讲好话,不愿听坏话。我劝这些同志要听。话有三种,咀有两用。人有一个咀巴:一曰吃饭,二曰讲话之义务。长一对耳朵就要听。他要讲,你有什么办法?有一部分同志就是不爱听坏话。好话坏话都是话,都要听。话有三种,一是正确的,二是基本正确的或不甚正确的,三是基本不正确或不正确的。两头是对立的。正确与不正确是对立的。  

    现在党内外夹攻我们。右派讲:秦始皇为什么倒台?就是因为修长城。现在我们修天安门,要垮台了,这是右派讲的。党内一部分意见还没有讲完,集中表现在江西党校的反映,各地都有。所有右派的言论都拿出来了。江西党校是党内的代表,有些人就是右派,动摇分子。他们看不完全,做点工作可以转变过来。有些人历史上有问题,挨过批评,也认为一塌糊涂,如广州军区的材料。这些话都是会外的讲话。我们是会内外结合。可惜庐山地方太小,不能把他们都请来。像江西党校罗隆基,陈铭枢,这是江西人的责任,房子太小吆!  

    不分什么话,无非是讲得一塌糊涂。这很好,越讲得一塌糊涂越好,越要听。我们在整风中创造了“硬着头皮顶住”这样一个名词。我和有些同志讲过,要顶住,硬着头皮顶住。顶多久?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们有的同志说“持久战”,我很赞成。这种同志占多数。  

    在座诸公,你们都有耳朵,听嘛!难听是难听,欢迎!你这么一想就不难听了!为什么要让人家讲呢?其原因,神州不会陆沉,天不会塌下来。因为我们做了些好事。腰杆子硬。我们多数同志腰杆子要硬起来。为什么不硬?无非是一个时期蔬菜太少,头发卡子太少,没有肥皂,比例失调,市场紧张,以致搞得人心紧张。我看没有什么紧张的。我也紧张,说不紧张是假的。上半夜你紧张紧张,下半夜安眠约一吃就不紧张了。  

    说我们脱离了群众,其实群众还是拥护我们的。我看困难是暂时的,就是三个月。春节前后,我看群众和我们结合得很好。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那么一点,但是并不那么多。我同意同志们的意见。问题是公社运动,我到遂平详细地谈了两个多钟头,嵖岈山公社党委书记告诉我,七、八、九三个月,平均每天三千人参观,十天三万人,三个月三十万人。徐水、七里营听说也有这么多人参观,除了西藏都来看了。唐僧取经嘛。这些人都是县、社、队干部,也有地专干部。他们的想法是:河南人才,河北人创造了经验,打破了罗斯福免于贫困的“自由”。搞共产主义,这股热情,怎么看法?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吗?我看不能那么说,要想多一点,无非是想多一点。这种分析是否恰当?三个月当中,三十万朝山进香,这种广泛的群众运动,不能泼冷水,只能劝说,同志们,你们的心是好的,事情难以办到,不能性急,要有步骤。吃肉只能一口一口地吃,要一口吃成个胖子不行。林×一天吃一斤肉还不胖,十年也不行。总司令和我的胖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这些干部率领几亿人民,至少30%是积极分子,30%是消积分子及地、富、反、坏、官僚。中农和部分贫农,40%随大流。30%是多少人,一亿几千万人。他们要求办公社,办食堂,搞大协作,非常积极。他们愿搞,你能说这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吗?这不是小资产阶级,是贫农、下中农、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随大流者也可以,不愿搞的30%,总之30%,加40%为70%,三亿五千万人在一个时期有狂热性,他们要搞。到春节前后有两个多月,他们不高兴了,变了,干部下乡都不讲话了,请吃红薯、稀饭,面无笑容,这叫刮“共产风”,但也要有分析,其中有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这是什么人?“共产风”主要是县社两级干部,特别是公社一部分干部,刮生产队和小队的,这是不好的。群众不欢迎,坚决纠正,说服他们,用一个月的功夫,三、四月间把风压下去,该退的退,社与队的账清了。这一个月的算账教育是有好处的,极短的时间使他懂得平均主义不行,“一平二调三提款”是不行的。听说现在大多数人转过来了,只有一部分人还留恋“共产风”还舍不得。哪里找这样一个大学校,短期训练班,使几亿人几百万干部受到教育。东西要交回,不能说你的就是我的,拿起就走了。从古以来,没有这个规矩,一万年以后也不能拿起就走。有,只有青红帮,青偷红劫,明火执仗,无代价地削剥人家劳动,破坏等价交换。宋江的政府叫“忠义堂”,劫富济贫,理直气壮,可以拿起就走,拿的是土豪劣绅的,那个章程,我看可以的。宋江劫的是“生辰纲”,就是我们打土豪劫的是不义之财,“劫之无碍”,刮自农民,归到农民。我们已长期不打土豪了,打土豪,分田地归公,那也可以,因为那也是不义之财。我们刮共产风,取生产队、小队之财,肥猪、大白菜拿起就走,这样是错误的。我们对帝国主义财产还有三种办法:征购、购买、挤垮,怎么能剥削劳动人民的财产呢?为什么一个多月就熄下这股风呢?证明我们的党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不仅有历史材料为证。三、四月份和五月有几百万干部和几亿农民受到教育,讲清了,他们想通了。主要是干部,不懂得这个财是义财,分不清界线,没有读好政治经济学,未搞通价值法则,等价交换,按劳分配,几个月就说通了,不办了。十分搞通的,未必有,几分通,七、八分通,教科书还没懂,叫他们读,公社一级不懂点政治经济学是不行的。不识字,可以讲。通几分,可以不读书,用事实来教育。梁武帝有个宰相陈发之,一字不识,强迫他作诗,他口念叫别人写,他说有些读书人,还不如老夫的用耳学。当然我不反对扫文盲,柯老说全民进大学,我也赞成,不过十五年得延长。还有南北朝有个姓曹的将军,打了仗以后要作诗:“出师儿女悲,归来笳鼓霓,借问过路人,何为霍去病”。还有北朝斛律金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穷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也是一字不识的人。一字不识的人可以当宰相,为什么我们的公社干部,农民不可以听政治经济学呢?我看大家可以学,讲讲,政治经济学不识字可以讲,讲讲就懂了。他们比知识分子容易懂。教科书我就没有看,略为看了一点,才有发言权,要挤出时间,全党来个学习运动。  

    我们不晓得作了多少次检查了。从去年郑州会议以来,大作特作,有六级会议,影响五级会议,都要检查,北京来的人哇啦哇啦,他们就听不进去,我们检讨多次,你们就没有听到,我就劝这些同志,人家有嘴巴么!要人家讲么!要听听人家的意见。我看这次会议有些问题不解决,有些人不会放弃他们的观点,无非拖着么!一年、二年、三年、五年,听不得怪话不行,要养成习惯。我说就是硬着头皮顶住呵!无非是骂祖宗三代。这也难,我少年、中学时代,也是一听到坏话就一肚子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先犯我,我后犯人,这个原则,现在也不放弃。现在学会了听,硬着头皮顶住,听他一个、两个星期,再反击。劝同志们要听,你们赞成不赞成是你们的事,不赞成,如我错,我作自我批评。  

    第二方面,我劝另外一部分同志,在这样的紧急关头,不要动摇,据我观察,有一部分同志是动摇的。他们也说大跃进、总路线、人民公社都是正确的,但要看讲话的思想方面站在那一边?向那方面讲,这部分人是第二种人,“基本正确,部分不正确”的这一类人,但有些动摇。有些人在关键时就是动摇的,在历次大风大浪中就是不坚决的。历史上有四条路线,陈独秀路线、立三路线、王明路线、高饶路线,现在又是一条总路线。站不稳,扭秧歌。(国民党说我们是秧歌王朝)。他们忧心如焚,想把国家搞好,这是好的。这叫什么阶级呢?资产阶级还是小资产阶级?我现在不讲。在南宁会议,成都会议,党代大会讲过,1956年、1957年的动摇,不戴高帽子,讲成思想方法问题。如果讲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反过来讲,那时的反冒进,就是资产阶级的冷冷清清,惨惨戚戚的泄气性,悲观性。我们不戴高帽子,因为这些同志和右派不同,他们也搞社会主义,只不过是没有经验,一有风吹草动就站不住脚,就反冒进。那次反冒进的人这次站住脚了。如××同志劲很大,受过那次教训,相信陈云同志也会站住脚的,恰恰是那次批判××同志的,他们那一部分人这次取他们的地位而代之。不讲冒进了,可是有反冒进的味道。比如说:“有失有得”。“得”放往后面是经过斟酌了的,如果戴高帽子,这是资产阶级动摇性,或降一等是小资产阶级动摇性。因为右的性质,往往受资产阶级的影响,在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压力下右起来了。  

    一个生产队一条错误,七十几万个生产队七十几万条错误都登出来,一年登到头,登得完登不完?还有文章长短,我看至少要一年,这样结果如何?我们的国家就垮台了,那时候帝国主义不来,国内人民也会起来把我们统统打倒。你办那个报纸天天登坏事,无心工作,不要说一年,就是一个星期也要灭亡的。登七十万条,专登坏事,那就不是无产阶级了,那就是资产阶级国家了,资产阶级的章伯均的设计院了,当然在座没有人这样主张,我是用夸大说法。假如办十件事,九件是坏的,都登在报刊上,一定灭亡,应当灭亡,那我就走,到农村去,率领农民推翻政府,你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我看解放军会跟我走的。  

    我劝一部分同志讲话的方向要注意。讲话的内容基本正确,部分不妥,要别人坚定,首先自己坚定,要别人不动摇,首先自己不动摇。这又是一次教训。这些同志据我看不是右派是中间派,不是左派(不加引号的左派)。我所谓方向,是因为一些人碰了一些钉子了,头破血流,忧心如焚,站不住脚,动摇了,站到中间去了,究竟中间偏左偏右,还要分析。重复56年下半年、57年犯错误同志的道路,他们不是右派,可是自己把自己抛到右派边缘去了,距右派还有30公里,因为右派很欢迎这个论凋,现在有些同志的论调,右派不欢迎才怪。这种同志采取边缘政策,相当危险,不相信,将来看。这些话是在大庭广众当中讲的,有些伤人,现在不讲,对这些同志不利。  

    我出的题目中加一个题目,团结问题。还是单独写一段,拿着团结的旗帜,人民的团结,民族的团结,党的团结。我不讲对这些同志是有益是有害?有害,还是要讲。我们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第一方面的人要听人家讲,第二方面的人也要听人家讲。两方面的人都要听人家讲,我说还是要讲吗?一条是要讲,一条是要听人家讲。我不忙讲,硬着头皮顶住,我为什么现在不硬着头皮顶了呢?顶了廿多天,快散会了,索性开到月底。马歇尔八上庐山,×××三上庐山,我们一上庐山,为什么不可以?有此权利。  

    食堂问题,食堂是个好东西,未可厚非,我赞成积极办好。自愿参加,粮食到户,节约归己。我看在全国保持1/3我就满意了,一讲,吴芝圃就紧张了,不要怕。河南等省有50%的食堂还在,那也可以试试看,不要搞掉,我是就全国来讲。不是跳舞有四个阶段吗?“一边站,试试看,拚命干,死了算”。有没有这四句话?我是个粗人,很不文明。三分之一农民,一亿五千万坚持下去就了不起了。第二个希望,一半左右,二亿五千万,多几个河南、四川、湖南、云南、上海等等。取得经验,有些散了,还得恢复,食堂并不是我们发明的,是群众创造的,河北一九五六年公社化以前就有办的,一九五八年办得很快,曾希圣说:食堂节省劳动力,我看还有一条,节省物质,如果没有后面这一条,就不能持久。可否办到?可以办到。我建议河南同志把一套机械化搞起来,比如自来水,搞个东西不用挑,这样一来可以节省劳力,可以省物质,现在散掉一半左右有好处。总司令我赞同你的说法,但又和你的说法有区别。不可不散,不可全散。我是个中间派。我是个中间派,河南、四川、湖北等是左派,可是有个右派出来了。科学院昌黎调查组说食堂没有一点好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学“登徒子好色赋”的办法。登徒子攻宋玉三条:漂亮,好色、会说话,不能到后宫去,很危险。宋玉反驳说:“漂亮是父母所生,会说话是先生所教,好色无此事。天下佳人不如楚,楚国出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陈东家之子,增一分过长,减一分过短。……”登徒子是大夫,大夫就是今天的部长,是大部。如冶金部长,煤炭部长,还有什么农业部长,科学院调查组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攻其一点的办法,无非是猪肉、头发卡子。无论什么人都有缺点,孔夫子也有错误,我也看过列宁的手稿,改得一塌糊涂,没有错误,为什么要改?食堂可以多一点,再试试看,试它一年、二年,估计可以办成。人民公社会不会垮台?现在没有垮一个,准备垮一半、垮七分,还有三分,要垮就垮,办得不好,一定要垮,共产党就是要办好,办好公社,办好一切事业,办好工业、农业、商业、交通运输,文化教育。  

    许多事情根本料不到,不是说党不管党吗?现在计划机关不管计划。一个时期不管计划。计划机关不只是计委,还有其它各部,还有地方,一个时期不管综合平衡。地方可以原谅,计委同中央各部十年了,忽然在北戴河会议后开始不管了,名曰计划指示,等于不要计划,所谓不管计划,就是不要综合平衡,根本不去算要多少煤,要多少铁,要多少交通。煤铁不能自己走路,要车马运,这点我没料到。我和××总理根本没有管。不知可说也。我不是开脱也是开脱,因为我不是计委主任,去年八月以前,主要精力放在革命方面,对建设根本外行,对工业计划一点不懂,在西楼(中南海西楼)时曾经说过不要写英明领导,管都没管,还说什么英明。但是,同志们,一九五八,一九五九主要责任在我身上。过去责任在别人××,××,现在应该说我,实在有一大堆事没管。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一个儿子打死了,一个儿子发了疯)大办钢铁的发明权是柯庆施还是我?我说是我,我和柯庆施谈过一次话,说六百万吨。以后我找大家谈话,有×××也觉得可行,我六月讲1070万吨,后来去做,北戴河搞在公报上,××建议觉得可行,从此闯下大祸。九千万人上阵。……搞了小土群……看了很多讨论,大家讲还可以搞,要提高质量,降低成本,降低硫的成分,出真正好铁而努力奋斗。只要抓,也有可能。共产党有个方法叫抓,共产党和蒋介石都有两只手,共产党的手是共产主义者的手,一抓就抓起来了。钢铁要抓,粮油、棉、麻、丝麻、糖、药,还有烟果盐,农、林、牧、付、渔有十二项要抓,要综合平衡,各地不同,不能每县都一个模范。湖北有九峰山,白云中长竹木。要搞粮食,把竹木不搞了。有些地方不长茶,不长甘庶,要因地制宜。苏联不是搞过回民地区养猪么,岂有此理?工业计划搞了一篇文章,写得还好。至于党不管党,计划机关不管计划,不搞综合平衡,搞什么去了?根本不着急,总理着急,他不急。人不着急,没有一股神气,没有一股热情,办不好事情。有人批评计委李富春是“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也,不要像李逵,太急了也不行。列宁热情磅礴实在好,群众很欢迎,口将言而嗫嚅,无非有各种顾虑。上半月顾虑甚多,现在展开了,有话讲出来了,记录为证,口说无凭,以此为证。你们有话讲出来嘛!你们抓住,就整我么,不要怕穿小鞋,成都会议讲过不要怕坐班房,甚至于不要怕杀头,不要怕开除党籍,一个共产党员高级干部,那么多顾虑,就是怕讲得不妥受整,这叫“明哲保身”啊!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今天要闯祸,两种人都不高兴我,一种是触不得,一种是方向有点问题,不赞成,你们就驳,说主席不能驳,我看不对,事实上纷纷在驳,不过不指名,江西党校,中央党校一些意见就是驳,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一个是一○七○万吨钢。一○七○万吨钢是我建议,我下的决心,其结果是九千万人上阵,×××人民币,“得不偿失”。其次是人民公社,人民公社我无发明之权,有建议之权。北戴河决议是我建议写的,当时嵖岈山章程如获至宝。我在山东,一个记者问我:“人民公社好不好”?我说:“好”!他就登了报。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也有一点,以后新闻记者要离开。  

    我有两条罪状,一条叫一○七○万吨,大炼钢铁,你们赞成也可以给我分一点,但是始作俑者是我。推不掉,主要责任是我,人民公社,全世界反对,苏联也反对,还有总路线是虚的实的,你们分一点,见之于行动是工业、农业。至于其他一些大炮,别人也要分担一点,你们那大炮也相当多,放的不准心血来潮,不谨慎,共产共的快。在河南讲起江苏,浙江的记录传得快,说话不谨慎,把握不大,要谨慎一点。长处是一股干劲,肯负责任。比那凄凄惨惨戚戚要好,但放大炮在重大问题要慎重,我也放了三大炮,公社,炼钢,总路线。彭德怀说他粗中无细,我是张飞粗中有点细。人民公社我说集体所有制。我说集体所有制到共产主义全民所有制的过程,两个五年计划太短了一些,也许要二十个五年计划。  

    说要快,马克思也犯过不少错误,天天想看欧洲革命要来了,又没来,反反复复,一直到死了,还没有来。到列宁时才来了,那不是性急?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某某插话说:列宁说世界革命形势到了,以后没有来。)马克思开始反对巴黎公社,季诺维也夫反对十月革命,季诺维也夫后来被杀了。马克思是否也杀呀?巴黎公社起来了,他又赞成,估计会失败,看到这是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三个月也好。要讲经济核算,这划不来。我们也有广州公社,大革命失败了。我们现在的工作是否像一九二七年那样失败?像二万五千里长征大部分根据地丧失,苏区缩小到十分之一?不能这样讲。现在失败没有?到会同志都说有所得,没有完全失败。是否大部分失败?不是,是一部分失败,刮了一阵共产风,全国人民受到了教育。  

    斯大林(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在郑州读过两遍,就讲学。现在要深入研究,否则事业不能发展,不能巩固。如讲责任,××、×××有点责任。农业部×××有点责任,第一个责任是我。柯老,你的发明权有没有责任?(柯老:有)是否比较轻?你那是意识形态问题。我是一个一○七○万吨钢,九千万人上阵,这个乱子就闹大了,自己负责。同志们自己的责任都要分析一下,有屎拉出来,有屁放出来,肚子就舒服了。  

   

关于庐山会议[1]简报上应
一律称同志问题给刘少奇等的信  

毛泽东
( 一九五九年八月三日 )  

少奇、恩来、彭真、尚昆[2]同志,各组组长[3]同志:  

   

  简报上对于同志的称呼不妥当,这种旧习惯应当改过来。建议:一律称某某同志。例如:主席,称毛泽东同志;总理,称周恩来同志;林总,彭总,贺总,称林彪同志,彭德怀同志,贺龙同志。其他,以此类推。如同意,请各组长在会上宣布一下。请尚昆告简报编者,一律从四日起照此改正。  

   

                    毛 泽 东  

                      八月三日   

                  根据手稿刊印。已编入  

                  《毛泽东书信选集》。  

   

 注 释  

   

  〔1〕 指 一九五九年七月二日 至 八月十六日 在庐山先后举行的中共中  

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和八届八中全会。  

   

  〔2〕 彭真,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尚昆,  

即杨尚昆,当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  

   

  〔3〕 指当时庐山会议所分各组的组长。  

十年总结[1]  

(一九六○年 六月十八日 )  

  前八年照抄外国的经验。但从一九五六年提出十大关系起,开始找到自己的一条适合中国的路线。一九五七年反右整风斗争,是在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反映了客观规律,而前者则是开始反映中国客观经济规律。一九五八年五月党大会制定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总路线[2],并且提出了打破迷信、敢想敢说敢做的思想。这就开始了一九五八年的大跃进。是年八月发现人民公社是可行的。赫然挂在河南新乡县七里营的墙上的是这样几个字:“七里营人民公社”。我到襄城县、长葛县看了大规模的生产合作社。河南省委史向生同志,中央《红旗》编辑部李友九同志,同遂平县委、嵖岈山乡党委,同在一起,起草了一个嵖岈山人民公社章程 [3]。这个章程是基本正确的。八月在北戴河,中央起草了一个人民公社决议[4],九月发表。几个月内公社的架子就搭起来了,但是乱子出得不少,与秋冬大办钢铁同时并举,乱子就更多了。于是乎有十一月的郑州会议[5],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主要谈到价值法则、等价交换、自给生产、交换生产。又规定了劳逸结合,睡眠、休息、工作,一定要实行生产、生活两样抓。十二月武昌会议,作出了人民公社的长篇决议[6],基本正确,但只解决了集体、国营两种所有制的界线问题,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界线问题,一共解决两个外部的界线问题,还不认识公社内部的三级所有制问题。一九五八年八月北戴河会议提出了三千万吨钢在一九五九年一年完成的问题,一九五八年十二月武昌会议降至二千万吨,一九五九年一月北京会议[7]是为了想再减一批而召开的,我和陈云[8]同志对此都感到不安,但会议仍有很大的压力,不肯改。我也提不出一个恰当的指标来。一九五九年四月上海会议[9]规定一个一六五○万吨的指标,仍然不合实际。我在会上作了批评。这个批评之所以作,是在会议开会  

之前两日,还没有一个成文的盘子交出来,不但各省不晓得,连我也不晓得,不和我商量,独断专行,我生气了,提出了批评。我说:我要挂帅。这是大家都记得的。下月(五月)北京中央会议[10]规定指标为一三○○万吨,这才完全反映了客观实际的可能性。五、六、七月出现了一个小小马鞍形。七八两月在庐山基本上取得了主动。但在农业方面仍然被动,直至于今。管农业的同志,和管工业的同志、管商业的同志,在这一段时间内,思想方法有一些不对头,忘记了实事求是的原则,有一些片面思想(形而上学思想)。一九五九年夏季庐山会议[11],右倾机会主义猖狂进攻。他们教育了我们,使我们基本上清醒了。我们举行反击,获得胜利。一九六○年六月上海会议[12]规定后三年[13]的指标,仍然存在一个极大的危险,就是对于留余地,对于藏一手,对于实际可能性,还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当事人还不懂得。一九五六年周恩来同志主持制定的第二个五年计划[14],大部分指标,如钢等,替我们留了三年余地,多么好啊!农业方面则犯了错误,指标高了,以至不可能完成。要下决心改,在今年七月的党大会[15]上一定要改过来。从此就完全主动了。同志们,主动权是一个极端重要的事情。主动权,就是“高屋建瓴”、“势如破竹”。这件事来自实事求是,来自客观情况对于人们头脑的真实的反映,即人们对于客观外界的辩证法的认识过程。我们过十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中间经过许多错误的认识,逐步改正这些错误,以归于正确。现在就全党同志来说,他们的思想并不都是正确的,有许多人并不懂得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我们有责任帮助他们,特别是县、社、队的同志们。我本人也有过许多错误。有些是和当事人一同犯了的。例如,我在北戴河同意一九五九年完成三千万吨钢;十二月又在武昌同意了可以完成二千万吨,又在上海会议同意了一六五○万吨。例如,一九五九年三月在第二次郑州会议[16],主张对一平二调问题的帐可以不算;到四月,因受浙江同志和湖北同志的启发,才坚决主张一定要算帐。[17]如此等类。看来,错误不可能不犯。如列宁所说,不犯错误的人从来没有。郑重的党在于重视错误,找出错误的原因,分析所以犯错误的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公开改正。我党的总路线是正确的,实际工作也是基本上做得好的。有一部分错误大概也是难于避免的。哪里有完全不犯错误、一次就完成了真理的所谓圣人呢?真理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逐步完成的。  

我们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者,不是形而上学的认识论者。自由是必然的认识和世界的改造。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是在一个长期认识过程中逐步地完成的。对于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我们已经有了十年的经验了,已经懂得了不少的东西了。但是我们对于社会主义时期的革命和建设,还有一个很大的盲目性,还有一个很大的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我们还不深刻地认识它。我们要以第二个十年时间去调查它,去研究它,从其中找出它的固有的规律,以便利用这些规律为社会主义的革命和建设服务。对中国如此,对整个世界也应当如此。  

   

  我试图做出一个十年经验的总结。上述这些话,只是一个轮廓,而且是粗浅的,许多问题没有写进去,因为是两个钟头内写出的,以便在今天下午讲一下。  

   

                    毛 泽 东  

                一九六○年 六月十八日上午八时   

   

                根据中央档案馆保存的铅印件刊  

                印。已节编入《毛泽东周恩来刘  

                少奇朱德邓小平陈云思想方法工  

                 作方法文选》。(有手稿)  

   

 注 释  

   

  〔1〕 这是毛泽东在一九六○年 六月十四日 至十八日召开的中共中央  

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毛泽东拟的。  

   

  〔2〕 指 一九五八年五月五日 至二十三日在北京举行的中共八大二次  

会议上通过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  

   

  〔3〕 指河南省遂平县《嵖岈山卫星人民公社试行简章(草案)》。  

参见《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七册第346页注〔1〕。  

   

  〔4〕 指 一九五八年八月十七日 至三十日在北戴河举行的中共中央政  

治局扩大会议作出的《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  

   

  〔5〕 指毛泽东一九五八年十一月在郑州主持召开的有部分中央领导  

人、大区负责人和省市委书记参加的工作会议,又称第一次郑州会议。  

   

  〔6〕 指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至 十二月十日 在武昌举行的中共  

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  

   

  〔7〕 指一九五九年一月下旬在北京召开的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第  

一书记会议。  

   

  〔8〕 陈云,当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  

   

  〔9〕 指 一九五九年四月二日 至五日在上海举行的中共八届七中全会。  

   

  〔10〕 指一九五九年五月在北京举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  

   

  〔11〕 指 一九五九年七月二日 至 八月一日 在庐山举行的中共中央政  

治局扩大会议和 八月二日 至十六日在庐山举行的中共八届八中全会。  

   

  〔12〕 指当时正在上海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13〕 指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后三年。  

   

  〔14〕 指周恩来一九五六年九月在中共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作的  

《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的报告》。  

   

  〔15〕 指原准备在一九六○年七月召开的中共八大三次会议,后因  

故未召开。  

   

  〔16〕 指 一九五九年二月二十七日 至 三月五日 在郑州举行的中共中  

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17〕 参见《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八册《介绍麻城的经验》一  

文之二。  

   

第213-218页  

   

在北京会议上的讲话  

( 一九六一年六月十二日 )  

    人民公社问题,在一九五八年的北戴河会议以后,开了两次郑州会议。第一次会议解决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的界线问题,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界线问题。第二次会议解决公社内部三级所有制的界线问题。这两次会议的基本方向是正确的。但是,会议开得很仓促,参加会议的同志没有真正在思想上解决问题,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客观规律,开始懂得了一些,还是懂得不多。在一九五九年三月的上海会议上,通过了关于人民公社的十八个问题的纪要。后来,我给小队以上的干部写了一封“党内通讯”,对农业方面的六个问题提了意见。在这一段时间内,普遍地对人民公社进行了整顿,使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逐步地得到纠正。不过,由于各级干部还不真正懂得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按劳分配,什么是等价交换,他们对党中央关于人民公社的许多意见和规定,还没有认识清楚,他们的思想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一九五九年夏季庐山会议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向党进攻,我们举行反击,获得胜利。反右以后。工作中出现了一些假象。有些地方有些同志以为从此再不要根据两次郑州会议的精神,继续克服工作中存在的缺点和错误了。一九六零年春,我看出“共产风”又来了,批转了广东省委关于当前人民公社工作中几个问题的指示。在广州,召集中南各省的同志开了三小时的会,接着在杭州又召集华东、西南各省的同志开了三、四天会,后来又在天津召集东北、华北、西北各省同志开了会。这些会,都因为时间短,谈的问题很多,没有把反“一平二调”、反“共产风”的问题作为中心突出来,结果没有解决问题。几个大办一来,糟糕,那不是“共产风”又来了吗,一九六零年北戴河会议,用百分之七、八十的时间谈国际问题,只是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谈了一下粮食问题,没有接触到人民公社内部的平均主义问题。同年十月,中央发了关于人民公社十二条的指示,从此开始认真纠正“一平二调”的错误,但是仍然坚持供给制、公共食堂、粮食到堂的作法。而且,在执行中,只对三类县、社、队进行了比较认真的整顿,对于一、二类县、社、队的“五风”基本上没有触动,放过去了。一九六一年一月九中全会以后,经过农村调查,在广州开会,强调提出人民公社内部存在着必须解决的两个平均主义问题,起草了农村人民公社六十条。这次会议,启发了思想,解放了思想,然而还不彻底,继续保留了三七开(即供给部分三成,按劳部分七成的分配办法)、公共食堂、粮食到堂的尾巴。经过会后的试点和调查,到这次会议,大家的思想彻底解放了,上面所说几个问题的尾巴最后解决丁,大家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也比过去清楚得多了。由此可见,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是逐步深入的,任何人不能例外。  

   

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 一九六二年一月三十日 )

   

有了错误,一定要作自我批评,要让人家讲话,让人批评。去年六月十二号,在中央北京工作会议的最后一天,我讲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我说,请同志们传达到各省、各地方去。事后知道,许多地方没有传达。似乎我的错误就可以隐瞒,而且应当隐瞒。同志们,不能隐瞒。凡是中央犯的错误,直接的归我负责,间接的我也有份,因为我是中央主席。我不是要别人推卸责任,其他一些同志也有责任,但是第一个负责的应当是我。我们的省委书记,地委书记,县委书记,直到区委书记,企业党委书记,公社党委书记,既然作了第一书记,对于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就要担起责任。不负责任,怕负责任,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凡是采取这种态度的人,十个就有十个要失败。人家总是要讲的,你老虎屁股真是摸不得吗?偏要摸!  

关于不要用“顶峰”、“最高指示”一类词语的批语

(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五日 、 八月四日 )

  一

  陶铸〔1〕同志阅后,退张平化〔2〕同志:

  此件〔3〕看过,可用。在第五页上将“最高指示”改为“指导方向”。以后请注意不要用“最高最活……”,“顶峰”,“最高指示”一类的语言。

  毛泽东

   七月廿五日 

  二

  可发各省、市、区党委注意掌握。〔4〕

  毛泽东

   八月四日 

  (根据手稿刊印)  

   

关于制止建造毛泽东塑像等问题的批语〔1〕

( 一九六七年七月五日 、十三日)

  一

  林彪、恩来〔2〕及文革小组各同志:

  此类事劳民伤财,无益有害,如不制止,势必会刮起一阵浮夸风。请在政治局常委扩大会上讨论一次,发出指示,加以制止。

  毛 泽 东

   一九六七年七月五日 

  (根据手稿刊印)

  二

  此事也请制止。

  三

  照办。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注 释

  〔1〕 本篇一是对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局信访处 一九六七年七月四日 编印的《文化大革命信访简报》第二八○期上刊载的《全国各地群众正在积极塑造毛主席巨像》材料写的批语。本篇二是对这期简报上刊登的一则简讯写的批语。这则简讯说:北京矿业学院某群众组织过去曾在北京印售未经公开发表的毛主席讲话,受到有关方面的制止。但是,他们最近又收集了毛主席的许多没有公开发表的讲话材料,派人赴长沙编印。希望中央制止。本篇三是对周恩来 七月十三日 送审的中共中央关于建造毛主席塑像问题指示稿的批语。中央指示稿将毛泽东 七月五日 的批语(即本篇一)转发各地,指出:“建造毛主席的塑像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这只能由中央统一规划,在适当时机、适当地点建造”。“现在某些群众组织那种匆匆忙忙的做法,不仅会造成经济上的损失,而且会造成政治上的损失”。“希望你们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加以制止”。“中央重申:毛主席没有公开发表过的讲话,文章、文件、诗词,未经毛主席和中央批准,一律不得编印,不得出版发行。出现这种事情,也请你们加以制止”。当日,中共中央即下发了这个指示。  

对总参、总政关于执行林彪〔1〕指示建造毛泽东大型全身塑像的通知稿〔2〕的批语

( 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二日 )

  退林彪同志。

  此件不发。中央已有指示〔3〕。

  毛 泽 东

   七月十二日 

  (根据手稿刊印)

  注 释

  〔1〕 林彪,当时任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

  〔2〕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总政治部 一九六七年七月一日 的这个通知稿写道:林副主席于六月二十八日指示,“建造大型的毛主席全身塑像,已经成为广大群众的自觉要求。我们部队也应当这样搞”。“凡有代表性的大军事机关,其驻地有大院、有广场的地方”,“都可以搞”。各总部、各军兵种、各大军区应立即按林副主席的指示执行。 七月十日 ,林彪将通知稿转送毛泽东审阅,毛泽东在上面写了这个批语。


  〔3〕 指中共中央 一九六七年七月十三日 关于建造毛主席塑像问题的指示。参见本册第369页注〔1〕。  

对大树特树绝对权威的提法等的批语〔1〕

  (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七日 )

  林、周〔2〕、中央及文革各同志:

  (一)绝对权威的提法不妥。从来没有单独的绝对权威,凡权威都是相对的,凡绝对的东西都只存在相对的东西之中,犹如绝对真理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绝对真理只存在于各个相对真理之中一样。

  (二)大树特树的说法也不妥。权威或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不能由人工去建立,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

  (三)党中央很早就禁止祝寿,应通知全国重申此种禁令。

  (四)湖南的集会应另择日期。

  (五)我们不要题字。

  (六)会议名称,可同意湖南建议,用第一方案。

  以上各点请在一次会议上讨论通过为盼。

  毛 泽 东

   十二月十七日 

  根据中共中央文件刊印。(有手稿)

  注 释

  〔1〕 这个批语写在湖南省革委会筹备小组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三日 关于庆祝毛泽东塑像落成、韶山铁路通车问题向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并报周恩来的请示报告上。报告中说,经过一年的努力奋斗,在韶山建造毛主席塑像和修建通往韶山的铁路这两项工程即将竣工,广大群众要求在今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即毛主席七十四寿辰这天举行隆重的通车典礼。“为了大树特树毛主席的绝对权威,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省革筹小组经研究,同意在 十二月二十六日 举行隆重庆祝活动”。特请示以下三个问题:(一)请“毛主席为‘韶山车站’(或‘韶山站’)题字”,“请林副主席和周总理为毛主席塑像落成题词,并请中央、中央文革、中央军委派人来韶山参加庆祝活动”。(二)关于大会名称,有两种意见。(1)“大会名称为毛主席塑像落成及韶山铁路通车典礼大会。”(2)“大会名称为庆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七十四寿辰大会。会上举行塑像落成及通车典礼。”“我们考虑,为了尊重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不祝寿的教导,认为第一种意见为好。”(三)“在这一天,韶山举行约五万人的庆祝大会,同时在长沙、株洲、湘潭等车站组织庆祝活动。我们除组织省报和有关宣传部门广泛开展宣传活动外,希望新影能派人来摄制新闻纪录片。” 十二月二十一日 ,中共中央转发了毛泽东的批语和湖南省革筹小组的报告〔2〕 林,在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上继续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不久被称中央副主席。周,指周恩来。  

在一封要求选江青〔1〕为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来信上的批语〔2〕

(一九六九年一月)

  徒有虚名,都不适当。

  又李讷、毛远新〔3〕二人不宜为代表〔4〕。

  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

  注 释

  〔1〕 江青,当时任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副组长。 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日 在中共九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2〕 这个批语写在国务院秘书厅信访室 一九六九年一月十一日 编印的《人民来信摘报》上。摘报说, 一月十日 收到河南省地方国营五三农场某人给总理的一封信。信中要求“提江青同志为‘九大’中央委员会候选人,并应成为常委”,并说希望“江青同志兼任中央组织部长”。


  〔3〕 李讷,毛泽东的女儿。毛远新,毛泽东的侄子。

  〔4〕 指中共九大代表。  

   

附1:真实就是力量2--毛泽东有关崇拜真理和破除迷信几段话

作者:硬石头    文章来源:乌有之乡    点击数:474    更新时间:2009-3-1

真实就是力量2--毛泽东有关崇拜真理和破除迷信几段话  

   

按:那些反毛者,认真分析一下就可以看出反对崇拜别人,是为了要求崇拜自己。他们反毛的同时,不是树起了什么理论、代表之类吗?不是树起了刘邓路线吗?

可见许多实例:

[刘源《漫谈党内民主与团结——在院党委全会上的谈心》一文说,“凡是搞一言堂、家长制,一人说了算的,再有权力者如斯大林,再有威信者如毛泽东,最终怎么样?.....结果中国到了崩溃的边缘,党差点亡了,对毛主席个人来说,又何尝不是身陷自家的悲剧中!”

毛主席在位时,任何重大问题都是按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作出决定的,就是对他老子的处理的决定也是在党代会上投票通过的,何来一人说了算。一人说了算的确有一人,却却是他的老子同伙。此人在党内外没有任何职务时,还撤掉了两个总书记。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2/200902/71686.html]

[2000年7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本王光美、刘源著的书,名为《你所不知道的刘少奇》。在这本书里刘少奇之子刘源(现为武警部队中将副政委)对文化大革命是这样评价的:“在中国近现代史中,有说不尽的毛泽东,就有说不尽的刘少奇。他们共同演出了惊天地而泣鬼神的许多大戏,其中有轰轰烈烈的三幕:“第一幕是史无前例的‘政治大革命’。共产党夺取政权、改造社会,毛刘亲密无间……”,“第二幕是毛泽东发动史无前例的‘经济大革命’即‘大跃进’。毛刘分歧,教训深刻。”“毛泽东的‘经济大革命’,给国家、给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和灾难”。“第三幕是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毛刘分裂,革命一败涂地。‘人人参与,人人上阵’,‘人人受侵害,人人受愚弄’,人人受到物质精神的折磨。刘少奇蒙冤逝去,戏缺了主角,粉墨登场的,陪毛泽东玩了一场大闹剧。刘没能好死,毛也不得好活。真正忠诚的,毛费尽心机去迫害;欺骗利用他的,却无可奈何,再也无力无心去追杀。……临终,懵懂也悲,明白更悲。毛泽东的悲剧,缘于不能纠正错误;刘少奇的悲剧,来自不怕坚持真理。这一幕,随毛刘共同悲剧而告终。”刘源继续写道:“刘少奇做过多次著名的自我批评。经过这些年实践的检验,今天看来,那些检讨中列举的错误,几乎没有一桩能称为没有异议的错误。有的是欲加之罪,如‘支持林彪不够’、‘和平民主新阶段’等;剩下的甚至有功,如‘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合作化问题’、‘三自一包’、‘反冒进’、‘党内走资派问题’等等。这些年,我们还沿着他开创的道路走向成功。”       刘源说:“毛、刘矛盾并非自‘四清’始,早在新中国成立不久,毛、刘二人在对中国国情的基本判断上就开始有了根本分歧。刘少奇认为,封建主义和官僚资产阶级是我们政治上的主要敌人,经济建设是全社会的中心任务,应通过不断发展生产力来创造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条件,这个叫做‘新民主主义’的过渡是相当长的。而毛泽东认为,资产阶级是主要敌人,我国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中心任务是阶级斗争,通过不断改变所有制关系就能发展生产力,从而实现社会主义。这一根本分歧和矛盾或隐或显地贯穿于此后的各个时期。”(见该书124页)刘源在书中明白无误的认为,新中国成立后存在一条与毛泽东路线相对立的路线,即“刘邓路线”。他说:“刘少奇的面目真正恢复了,刘邓路线被肯定了”。(见该书122页)

摘自:纪念毛泽东 马宾主要思想汇编 (2006年12月26日)]

[网友指出:《宁波晚报》连载的胡乔木传,总是不忘对毛主席进行诋毁之能事。新近开放的宁波市博物馆,有邓、江、h三个人的画像,就是没有第一代人,总是感到缺乏基础。]

   

当前网络宣传毛泽东的热浪表明:人民热爱毛泽东,崇拜毛泽东,并不是崇拜毛泽东个人,而是崇拜毛泽东所代表的事业——人民大众彻底翻身解放的事业。  

重新学习毛泽东的有关论述,对于分清是非一定会有所裨益。  

   

1. 相信真理,崇拜真理;破除迷信,解放思想  

   

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二)  

( 一九五八年三月十日 )  

   

赫鲁晓夫一棍子打死斯大林也是一种压力,中国党内多数人是不同意的。还有一些人屈服于这种压力,要打倒个人崇拜。有些人对反对个人崇拜很感兴趣,个人崇拜有两种:一种是正确的,如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正确的东西,我们必须崇拜,永远崇拜,不崇拜不得了,真理在他们手里,为什么不崇拜呢?我们相信真理,真理是客观存在的反映…。另一种是不正确的崇拜,不加分析,盲目服从,这就不对了。反个人崇拜的目的也有两种:一种是反对不正确的崇拜,一种是反对崇拜别人,要求崇拜自己,问题不在于个人崇拜,而在于是否是真理。是真理就要崇拜,不是真理就是集体领导也不成。我们党在历史上就是强调个人作用和集体领导相结合的。  

   

一九五六年,斯大林受批判,我们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揭掉盖子,破除迷信,去掉压力,解放思想,完全必要。但一棍子打死,我们就不赞成,他们不挂像,我们挂像。一九五○年,我和斯大林在莫斯科吵了两个月,对于互助同盟条约,中长路,合股公司,国境问题,我们的态度:一条是你提出,我不同意者要争,一条是你一定要坚持,我接受。这是因为顾全社会主义利益。还有两块“殖民地”,即东北和新疆,不准第三个国的人住在那里,现在取消了。批判斯大林后,使那些迷信的人清醒了一些。要使我们的同志认识到,老祖宗也有缺点,要加以分析,不要那样迷信。对苏联经验,一切好的应该接受,不好的应拒绝。现在我们已学会了一些本领,对苏联有了些了解,对自己也了解了。  

   

在汉口会议上的插话  

( 一九五八年四月一日 至六日)  

    对于学习马克思主义也要破除迷信,以为只有外国人才学得好,洋人都是了不起的。中国人算不算洋人?我们叫不叫神仙呢?我问过好多人,都说不算。神仙是住在别的星球上的,我们叫凡人。别的星球上的人看我们,是不是也是神仙?这是一种迷信。中国人当奴隶习惯了,看不起自己,什么东西都是别人行,自己不行。  

在为八届六中全会作准备的郑州会议上的讲话第一次讲话  

( 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二日下午 )  

   

统一是统其可统者,不过过去中央的办法,是有条件的,无条件的说法是错误的。无条件服从党的领导的说法,也是不对的,不正确的就可以不服从,要破除这个迷信。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条件的。要破条件论,不要立条件论。  

   

   

2. 权威或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  

   

对大树特树绝对权威的提法等的批语〔1〕

  (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七日 )  



  林、周〔2〕、中央及文革各同志:

  (一)绝对权威的提法不妥。从来没有单独的绝对权威,凡权威都是相对的,凡绝对的东西都只存在相对的东西之中,犹如绝对真理是无数相对真理的总和,绝对真理只存在于各个相对真理之中一样。

  (二)大树特树的说法也不妥。权威或威信只能从斗争实践中自然地建立,不能由人工去建立,这样建立的威信必然会垮下来。  

   

 一九六八年五月十六日 ,毛主席批评了在一个文件〔11〕中用了“世界革命的中心——北京”这种提法。毛主席再一次指出:“这种话不应由中国人口中说出,这就是所谓‘以我为核心’的错误思想。”  

   

3. 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  

给江青〔1〕的信

  ( 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 )

  江青:

   六月廿九日 的信收到。你还是照魏、陈〔2〕二同志的意见在那里〔3〕住一会儿为好。我本月有两次外宾接见〔4〕,见后行止再告诉你。自从 六月十五日 离开武林〔5〕以后,在西方的一个山洞〔6〕里住了十几天,消息不大灵通。廿八日来到白云黄鹤的地方〔7〕,已有十天了。每天看材料,都是很有兴味的。


  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我的朋友的讲话〔8〕,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这个问题,像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迫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晋朝人阮籍反对刘邦,他从洛阳走到成皋,叹道: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欢他那样坦率。他说,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在跌了几交之后,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而又有些不自信。


  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义,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的几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9〕这后两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读过这几句。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10〕,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11〕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得很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我劝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这个问题我同你讲过不知多少次,你还记得吧,四月在上海还讲过。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说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有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


  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那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的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尔后还要有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12〕,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自从1911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学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13〕上去了。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有些地区(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有些机关(例如北大、清华),盘根错节,顷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嚣张的地方,他们失败就越惨,左派就越起劲。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演习,左派、右派和动摇不定的中间派,都会得到各自的教训。结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这两句老话。


  久不通信,一写就很长,下次再谈吧!

  毛泽东

  1966年7月8日  

4. 我们这边也总要树立一个人啊。  

过去这几年有必要搞点个人崇拜。现在没有必要,要降温了。  

   

会见斯诺的谈话纪要〔1〕

  (一九七○年 十二月十八日 )  

   

毛主席:那个时候的党权、宣传工作的权、各个省的党权、各个地方的权,比如北京市委的权,我也管不了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说无所谓个人崇拜,倒是需要一点个人崇拜。

  现在就不同了,崇拜得过分了,搞许多形式主义。比如什么“四个伟大”,“GreatTeacher,GreatLeader,GreatSupremeCommander,GreatHelmsman”(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讨嫌!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一个Teacher,就是教员。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当教员。其他的一概辞去。


  斯:过去是不是有必要这样搞啊?

  毛主席:过去这几年有必要搞点个人崇拜。现在没有必要,要降温了。

  斯:我有时不知那些搞得很过分的人是不是真心诚意。

  毛主席:有三种,一种是真的,第二种是随大流,“你们大家要叫万岁嘛”,第三种是假的。你才不要相信那一套呢。  

   

斯:对于人们所说的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我的理解是:必须由一位个人把国家的力量人格化。在这个时期,在文化革命中间,必须由毛泽东和他的教导来作为这一切的标志,直至斗争的终止。

  毛主席:这是为了反对刘少奇。过去是为了反对蒋介石,后来是为了反对刘少奇。他们树立蒋介石。我们这边也总要树立一个人啊。树立陈独秀〔36〕,不行;树立瞿秋白〔37〕,不行;树立李立三〔38〕,不行;树立王明,也不行。


  那怎么办啊?总要树立一个人来打倒王明嘛。王明不打倒,中国革命不能胜利啊。多灾多难啊,我们这个党。

  

附2:毛泽东抓住了他们的浮夸风和共产风的辫子

按:那些反毛者,认真一查就有当年鼓吹浮夸、共产者,也有他们的子女。邓小平在《对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意见》中说:“‘大跃进’,毛泽东同志头脑发热,我们不发热?刘少奇同志、周恩来同志和我都没有反对,陈云同志没有讲话。”(《邓小平文选》<1975—1982>,第206页。)邓小平这番述说,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正直的、头脑清醒的人们感到疑惑。而另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们,则不吝笔墨,不惜唇舌,不厌其烦的攻击毛泽东。他们把大跃进运动、人民公社运动发生的“左”倾错误——浮夸风、“共产风”、穷过渡、平均主义、否定商品交换……不分青红皂白,恶意地挂在毛泽东账上,严重的损害了毛泽东的形象,严重的曲解了社会主义制度,给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蒙上了阴影;也给那些资本主义狂们制造了复辟资本主义的借口。

真实就是力量, 真相如何呢?看一看当年双方的言行,就可以一目了然了。

真实就是力量--毛泽东在郑州会议上的讲话批浮夸风和共产风  

( 一九五九年三月五日 )  

放一大炮是否灵,放对了没有?  

要拿王国藩穷棒子社对穷户、穷队、穷社,解决穷社、穷队、穷户问题。一是贷款,二是公共积累。国家每年拿出十亿解决这一问题,社工业少办,主要是解决这问题。共产主义没有饭吃,天天搞共产,实际是“抢产”,向富队共产。旧社会谓之贼,红帮为抢,青帮叫偷,对下面不要去讲抢,抢和偷科学名词叫做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地主叫超经济剥削,资本家叫剩余劳动,也就是剩余价值。我们不是要推翻地主、资本家吗?富队里有富人,吃饭不要钱就侵占了一部分,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一平、二调、三收款,就是根本否定价值法则和等价交换,是不能持久的。过去汉族同少数民族是不等价交换,剥削他们,那时不等价还出了一点价,现在一点价也不给,有一点就拿走,这是个大事,民心不安,军心也就不安,甚至征购粮款也被公社拿走,国家出了钱,公社拦腰就抢。这些人为什么这样不聪明呢?他们的政治水平那里去了。问题是省、地、县委没有教育他们。整社三个月没有整到痛处,隔靴抓痒,在武昌会议时,不感到这个问题,回到北京感到了,睡不着觉,九月就充分暴露了,大丰收!国家征购粮完不成,城市油吃不到了。赵紫阳的报告和内部参考中的材料你们看到没有?我就不相信长江、珠江流域马克思主义就那样多?我抓住赵xx把陶铸的辫子抓到了。  

[注: 1958年7月3日 ,毛主席对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处书记赵紫阳 一九五八年六月八日 给广东省委的信写下如下批语:广东省委书记赵紫阳同志最近率领北路检查团到从化县,经四天工作,给省委写了一封信,提出了三个问题:一、对早造[2]生产的看法问题;二、群众路线问题;三、大字报问题。这些都是全国带普遍性的重要问题,值得一切从中央到基层的领导同志们认真一阅。红旗半月刊应当多登这样的通信。这封信的风格脱去了知识分子腔,使人高兴看下去。近来的文章和新闻报导,知识分子腔还是不少,需要改造。这封信在广东党内刊物上发表,由新华通讯社当作一份党内文件发到北京的。其实,这类通讯或文章,完全可以公开发表,无论对当地同志和全党同志都有极大好处。我同意赵紫阳同志的意见,早造每亩么能收300斤已经很好,比去年的200斤增长50%,何况还有350-400斤的希望。原先的800斤指标是高了,肥料和深耕两个条件跟不上去。这是由于缺乏经验,下半年他们就有经验了。对于这件事,从化的同志们感到难受,这种难受将促使他们取得经验,他们一定会大进一步。群众路线问题,仍然是一个值得全党注意的问题。其办法是从全省各县、

全县各乡中,经过鉴定,划分为对于群众路线执行得很好的,执行得不很好也不很坏处于中间状态的和执行得很坏的这样三大类,加以比较,引导第二、第三两类都向第一类看齐,到第一类县乡去开现场会议,可以逐步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但农村有,城市也有,故是全党性的问题,仍然需要采取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方法去解决。
小平、彭真、震林、伯达[3]同志:你们看这封信是否可以发表?我看发表毫无害处。请伯达打电话给广东省委,问一下这封信是否已在党内刊物上发表,或者是用单个文件发表〈到〉各县,或者并没有发去?再则告诉他们,我们拟在红旗上发表,他们意见如何?以其结果告我为盼!

注释:〔2〕早造,即早稻,又叫上造。〔3〕小平,即邓小平,当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彭真,当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震林,即谭震林,当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伯达,即陈伯达,当时任《红旗》杂志总编辑。]  

[注:赵xx,陶铸的辫子:陶铸自己就亲自出马在《红旗》杂志第五期发表文章《驳“粮食增产有限论”》,可能陶铸的观点在广东省委内部还有异议,很快,赵紫阳就给予有力的支持和及时的回应,并在当年的《红旗》杂志第六期上发表署名文章《从化四日——给广东省委的一封信》,说“密植一定能够增产,密植不会带来倒伏危险,密植后出现的突出问题是劳动力不足和肥料不足。”(第13页)还在文中推广他所总结的广东先进农业经验——复式插秧法,每一个坐在书斋里的人都很容易想到,如果要让水稻产量短期内提高十倍,高产又不能让一粒稻谷长成十粒那么大(这个方面造假有困难),那么剩下来的方法就是让水稻植株多出十倍来(这个可以通过辍秧来认为地实现)。可以说,赵紫阳不仅通过书记处里头的哥们,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政绩工程样板的认定,而且从理论上解决了高产的难题,从而设计了1958年各地高产卫星都一体遵循的制造原理。  

http://www.wyzxsx.com/Article/Print.asp?ArticleID=46871  

杜导正:坎坷的记者之路(1992):1959年初,广州市一百多万人口,国家粮库里只有供应七天的粮食了。广东省处处粮食告急。广东省委和我还怀疑是不是农民把粮食藏起来不卖给国家,省委便在东莞县搞反瞒产运动试点,在东莞召开反瞒产现场会,我去看“搜粮”(其实是事先专藏下的),我又发了几篇长篇文章,说广东城乡缺粮是假相,1958年粮食大丰收,是农民将粮食藏起来了。所以陶铸、赵紫阳同志领导的反瞒产运动是正确的。http://www.unicornblog.cn/user1/70/20081125163922.html] 

[注: 1958年8月6日,刘少奇派中共中央农村工作部副部长陈正人,带着康有为的《大同书》到河北省徐水县搞共产主义公社试点。陈正人传达了刘少奇关于搞试点的指示,还把康有为的《大同书》送给一些人(赵云山、赵本荣《徐水共产主义试点始末》《党史通讯》1987年第六期)。

  徐水县委第一书记张国忠立即宣布“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成立公社,树木归集体,房屋也由公社统一分配,社员实行工资制,社员和干部大搞实验田,计划一亩山药产120万斤,一棵白菜500斤,小麦亩产12万斤,皮棉亩产5000斤。这些将要发射的卫星庄稼,是在迈向共产主义的人民公社殿堂上空飘扬的鲜明耀眼的红旗,也只有人民公社才能竖起这样的红旗,一个二分地沼气山药堆就得花几百个人工,成本更是不可计算,这除了几万人的人民公社,那一个普通农业社能够办得到!(康濯:《徐水人民公社颂》1958年9月1日《人民日报》)

  这两篇报导,可以说是浮夸风、高指标风,强迫命令风、瞎指挥风、“共产风”一应俱全。这是刘xx、邓xx所把的舆论关口所放的“卫星”新闻,是刘xx搞的共产主义试点取得的“成绩”。

1958年9月16日—18日,刘少奇到河南视察,9月24日人民日报以《少奇同志在河南视察时具体阐述过渡到共产主义的几个条件》为题目报导了这一重大新闻。报导说:刘副主席在9月13日的人民日报社论中,已经强调,有条件的可以立即过渡到全民所有制,条件还不成熟的最慢不能超过三、四年或五、六年。

1958年9月19日—28日,刘少奇到江苏视察时,在具体阐述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五个条件时,同在河南讲的一样,他是这样说的:“第四,改善社会劳动组织。例如,规模较小的农业合作社转变成规模较大的人民公社,实行‘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生活集体化’,农村劳动组织大进一步的改进,这种改进,大大有利于农村劳动力的调配,大大有利于农村生产的发展。又例如,实行郑州提出的‘男女换班,老少换班’,即:女人能做的事不再由男人去做,老人能做的事不再由青年和壮年去做,以使男女老少能够各自担任自己力能胜任的工作。”刘少奇所说的“男女老少换班”,是刘少奇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实行“家庭革命”的一个举措.

刘少奇到江苏视察,还大肆兜售他在徐水、河南实行“供给制”的做法。他在江苏常熟视视察时说:“实行粮食供给制以后,将提高人民共产主义觉悟。”他问和平公社党委书记:“秋后,即将实行粮食供给制,群众拥护不拥护?”公社党委书记说:“大家一听说吃饭不要钱,都高兴得跳了起来,有个老头说,过去提心受苦一辈子,怕吃不饱肚子,这下子可好了。”苏州地委第一书记皓江在汇报中说:“群众都非常赞成实行粮食供给制,他们说,‘一个心思丢下了,一个心思又来了,丢下的是几千年愁吃愁穿的苦心思,又来的心思是怎样把生产搞得更好,不然就对不起共产党。’”刘少奇听后说:“这两句话,两个心思,很值得我们深思。有人担心,实行粮食供给制,会不会增加懒人?苏州农民的这两句话,给我们作了最有力的回答。这说明他们不是变懒了,而是情绪更加高了,生产更加积极了。这就是人民共产主义觉悟提高的表现,是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更加提高的标志。”(《刘少奇同志视察江苏城乡》1958年9月30日《人民日报》)

1958年10月3日,刘少奇在同一个外国议会代表团谈话中也谈到吃饭不要钱。他说:“现在公社的性质基本上还是集体所有制,但有一部分全民所有制,这部分还要增加,两三年后,很多公社就会变为全民所有制”。1958年11月21日,毛泽东在武昌会议上批评刘少奇“吃穷饭”搞“穷过渡”的做法,指出:“现在就是吃穷饭,什么公共食堂,现在就是太快,要犯冒进主义错误。”刘少奇立即插话说:“农村(人均)达到150元到200元的消费水平就可以转—批(指集体所有制转为全民所有制)将来分批转,这样有利,否则等到更高了,转起来困难多,反而不利。”彭真也插话说:“我们搞土改,又搞合作社,又搞公社,只要每人到150元至200元就可以过渡。太多了,如罗马尼亚那样,农民比工人收入多时,就不好转了。把三化(机械化、电气化、园林化)的标准压低,早转比晚转好,三四年即可过渡。”毛泽东说:“按照刘少奇、彭真的意见,是趁穷之势来过渡,趁穷过渡可能有利些,不然就难过渡……”(许全兴《毛泽东晚年的理论与实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版187、189页)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0/200812/62259.html]

[注:毛泽东批判 “另一种可怜的马克思主义者” ,指出:有些号称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家表现得更“左”,主张现在就消灭商品生产,实行产品调拨。有些同志急于要宣布人民公社为全民所有。这种观点是错误的,是违反客观规律的。人民公社的所有制,还是集体所有制。毛主席读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谈话(1958年11月9-10日)

我们要看到农民确有共产主义精神,但不要只看到这一面,还要看到人民公社的所有制,还是集体所有制,他们生产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还是集体所有。修武县委书记的考虑是正确的,他不敢宣布人民公社为全民所有制,他担心宣布全民所有制实行供给制以后,灾荒发生时,国家是否发工资;丰收时,国家把粮食调走,也发不起工资。灾荒、丰收都有苦闷。他是代表农民考虑这个问题的。马克思主义者应当考虑这个问题。是轻率地对待这个问题好呢?还是谨慎地对待这个问题好呢?我认为还是应该像修武县委书记那样,谨慎地对待这个问题好,不要像徐水县委书记那样急急忙忙往前闯。我劝吴芝圃同志不要同陈伯达搞在一起,他的“马克思主义太多了”。

听说徐水已经把人民公社宣布为全民所有制。他们那里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还不能像鞍钢那样由国家来调拨。尽管他们宣布了全民所有制,实际上最多也只是大集体所有制,同全民所有制还是根本不同的。我们决不能把集体所有制同全民所有制混同起来,把人民公社同国营工厂混同起来。如果混同起来,就没有一个从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全民所有制的任务了,就没有奋斗目标了。现在有不少干部,对这个界限分不清楚,认识模糊。如果有人说徐水还不是全民所有制,就被批评是“右倾”。

Forum_ShowNote.asp?board_id=1-3&id=428158]

瞒产私分很久了,开始在襄阳发现,刘子厚谈话对我有很大启发,河北一月开党代会。开始搞共产主义,倾向于一曰大、二曰公, 二月十三日 就感到有问题,决心改变主意,但还没有接触到所有制问题。到山东谈了吕鸿宾合作社。开条子调东西调不动,就让许多人拿秤去秤粮食,群众普遍抵制,于是翻箱倒柜;进而进行神经战,一顶帽子“本位主义”一框,你框农民就看出你没有办法了,他也不在乎,这一着神经战也不灵,一张条子,一把秤,一顶帽子三不灵后才受到了教育,才用一把钥匙,解决思想问题,但也没有接触到所有制,河南说”虽有本位主义情有可原,不予处分,不再上调”,安徽说“错是错了,但不算错”。什么叫情,情者情况也,等价交换也,不是人家本位主义,而是我们上级犯了冒险主义,翻箱倒柜,“一平、二调、三收款”,一张条子,一把秤,一顶帽子,这是什么主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四方”那里有钱就往那里跑。你不等价交换,人家人财两空,吕鸿宾改变主意,一张安民布告,一个楼梯下楼,要下楼,首先要下楼的是我们,就是解决所有制问题。  

土地属谁所有,劳动力属谁所有,产品就属谁所有。农民历来知道土地是搬不走的,不怕,但劳动力,产品是可以搬得走的,这就怕了。拿共产主义的招牌,实际实行抢产,如不愿不等价交换,就叫没有共产主义风格,什么叫共产主义,还不是公开抢?没有钱嘛!不是抢是什么?什么叫一曰大、二曰公?一曰大是指地多,二曰公是指自留地归公。现在什么公?猪、鸭、鸡、萝卜、白菜都归公了,这样调人都跑了。河北定县一个公社有七、八万人,二、三万个劳动力,跑掉一万多。这样的共产主义政策,人都走光了。劳动力走掉根本原因是什么,要研究。吕鸿宾的办法,还是一个改良主义的办法,现在要解决根本问题——所有制问题。  

整了三个月社,只做了一些改良主义工作,修修补补,办好公共食堂,睡好觉,一个楼梯,一张布告之类,但未搞出根本性办法。要承认三级所有制,重点是生产队所有制,“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所有人、土、财都在生产队,五亿农民都在生产队,上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如不承认所有制,就立即破坏。我是事后诸葛亮,以前还未看到这个问题。在批转赵紫阳的报告,就有此思想。六中全会有好处,农民不怕中央了,认为中央好讲价钱,中央雇工是拿钱的,购粮油是拿钱的,征购不多,注意生活福利,八小时工作等。仇恨集中在公社,第二在县,县也调了些人,调了些东西,县、社办那么多事干啥?所以,要对公社同志讲清楚,公社不要搞太多,十大任务做不完。你们有经验,你们过去不是骂中央统死统多吗?现在你们当了婆婆就打媳妇,就忘记了。现在中央已经改了。去年权力下放,说了不算,拿出一张表来你们才放心。现在你们领导之下的公社,就实行“一平、二调,三收款”,调,一曰物、二曰人。当然出卖劳动力,不是出卖给资本家,而是出卖给中央、省、县、公社,但也要等价交换。过去长沙建筑工人罢工,我们叫增加工资,他们叫涨价,那是1921年的事,到现在38年了,我们还不懂涨价这个道理吗?劳动力到处流动,磨洋工,对这点我甚为欣赏,王任重很紧张无心跳舞,一夜才转过来,放一炮,瞒产私分,劳动力外逃,磨洋工,这是在座诸公政策错误的结果。上千万队长级的干部很坚决,几万万社员拥护他们的领袖,所以立即下决心瞒产私分。我们许多政策引起他们下决心这样做,这是合法的。我们领导是没有群众支持的。当然也包括桌椅板凳,刀锅碗筷,去年工业抗旱,大闹钢铁,献工献料,什么代价也没有。此外,还要拿人工,专业队都要青年,还有文工团都是青年,队长实在痛心,生产队稀稀拉拉。这样下去一定垮台,垮了也好,垮了再建。无非是天下大笑。我代表一千万队长级干部,五亿农民说话,坚持搞右倾机会主义,贯彻到底,你们不跟我来贯彻,我一人贯彻,直到开除党籍,也要到马克思那里告状。严格按照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办事。三级所有制,改变为基本公社所有制部分队所有制,要有一个过程,还要三、五、七年。要穷队赶上来,穷队变富队,穷变富每个省都可以找到例子,像王国藩那样,最大的希望是穷队,不能把苏联的钢砍给我们二千万吨,如果这样,苏联也好造反,世界上的事没有不交换的,人同自然界作斗争,也有交换,如人吃东西,吸空气,但要拉屎拉尿,新陈代谢。吃空气,一分钟十八次,有吸必有呼,你交还自然多少二氧化碳、皮肤散热,这也是等价交换。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大鱼的屎,重工业各部门之间也要等价交换。赵尔陆造机器要原材料,就是粮食,机器就是他拉的屎。纺织工业出纱要棉。基建也是如此,吃投资就能出工厂,总要相等就是。王鹤寿不给他交换焦炭矿石,就拉不出钢铁。物质不灭,能量转化。要科学。夏热冬寒,一切都等价交换。国家给钱,就是公社不给钱。犯了个大错误。××同志讲,云南提出供给与工资比例是三比七。这个原则在武昌会议是讲了的。六中全会的东西现在有许多没有执行,就是否定价值法则,所谓拥护中央是句空话,起码暂时还难说,其实是不通。无代价的上调是违反中央的,要搞工业,不搞农业,未到期的贷款都收回了,是不是中央不两条腿走路?相反,今年要增加十亿,一部分是可以收的,贫农贷款是四年,60年才到期,现在就收回了。我看这可以给人民银行行长戴一顶帽子,叫做破坏农业生产,破坏人民公社,也不撤职。全部退回,到期不到期的都退,你们可以打个折扣,到期的可以不退。我为了对付你的全部收回,我就来个全部退回,你要左倾,我要右倾。就是到期还可以延长。  

人民公社正在发展,需要支持,不能拦路抢,李逵的办法,文明的办法叫做“剪径”,绿林豪杰叫“剪径”,现在绿林豪杰可多了,你们是否在内。对付剥削者无罪,绿林的理由叫“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如生辰纲,我们也干过,叫打土豪。后来者文明一点收税。成吉思汗,占了中国,不会收税。叫“打谷草”无代价抢劫人民,结果打走了他们自己。辽金也如此。蒙古是世界第一个大帝国。除了日本、印尼外,占了整个亚洲和大半个欧洲。第二是英国,日不落国。第三是希特勒,占了整个欧洲,半个苏联,还有北非。现在是艾森豪威尔最大,实际控制整个西欧,整个美欧、澳洲、新西兰、东南亚、印度,对印尼也在天天增加投资。科伦坡国家也在旧金山开会,可厉害了,美国控制的地区超过成吉思汗,伊拉克 7月14日 革命成功,美国15日占领黎巴嫩。我们 8月23日 打炮,他立即调部队集中太平洋,杜勒斯说是最大一次集中。他的战争边缘政策主要是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学一点,你边缘我也边缘。打了三个月,他失败了,我宣布领海十二海里,他只承认三海里。我警告卅多次,他国内外都不满意,我说一千次也不打,记一笔账,这是对付流氓的办法。后来挂了卅几笔账,他就不来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我们是十个指头按一个跳蚤,美国是十个按一百个跳蚤因此都按不住。中国、伊拉克都按不住。中国是一个“大跳蚤”。  

打土豪大概从打草谷学来的。美国统治时,后来有人建议打草谷不如收税,收税才能发展生产,繁荣经济、不知比打草谷强多少倍。现在公社党委实际上是恢复蒙古打草谷的办法。落后的抢劫办法。过去打土豪是正确的,“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和宋江一样,现在对农民能这样吗?唯一的办法只能等价交换,三级之间要有买卖关系,劳动必须出工资,义务劳动切不可太多。  

王安石创始免役法,把服劳役改为征税,由政府雇人,出工资,作各种服役的事业,这是很进步的办法。我们退到王安石以前,退到司马光的办法了。司马光是代表大地主,反对王安石的办法的。公社可办对社有利的工业,但雇人要出工资。一种是固定工人;另一种非固定工人,这部分人不能太多,技术工人要有较高工资。亦工亦农的,待遇应与农民不同。工业、教育、体育只能一年一年地发展,量变有一个过程。写诗不能每人都写,要有诗意才能写诗,如何写呢?叫每人写一篇诗,这违反辩证法。专业体育、放体育卫星、诗歌卫星,通通取消,遍地放就没有卫星了,苏联才有三个卫星呢。  

你们认为怎样才能巩固人民公社?一平、二调、三收款,还是改变。我看这样下去公社非垮台不可。斯大林为什么改变公社的办法?他们觉得浪费太多,义务交售制,余粮征集制不能刺激生产,才改为粮食税。斯大林三十年之久实际没有实行集体所有制,还是地主超经济剥削,拿走农民的70%,因此,三十年还是只能进行单纯的再生产。俄皇时代,无机械化和集体所有制。斯大林搞了这两点,粮食产量和沙皇时代相等。那时可能是为了搞重工业,留的只够农民吃,无力扩大再生产。当然不是斯大林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有一批热心于搞重工业、搞共产主义。我们是办公社工业,如果这样搞下去,非搞翻农民不可。任何大跃进、中跃进、小跃进也不可能,生产就会停滞。  

搞三、五、七年,来个过程,基本上以原来的高级社为基础,等价交换,不能乱开条子。队与队是买卖关系,若干调剂要协商。灾队、穷队没有饭吃由省解决。  

一个是瞒产私分,一个是劳动力外逃,一个是磨磨洋工,一个是粮食伸手向上要,白天吃萝卜,晚上吃好的,我很赞成,这样做非常正确。你不等价交换,我就坚决抵制,河南分配给农民30%,瞒产私分15%,共45%,否则就过不了生活,这是保卫他们的神圣权利,极为正确。还反对人家本位主义,相反应该批评我们的冒险主义。真正本位主义,只有一部分,主要是冒险主义。钱交给公社不交队,他们抵制,这不叫本位主义。给他钱。他不缴,才是本位主义。  

安排时应把人民的生活安排在前面,要占百之几十,人民生活,公社积累(15—18%)国家税收(7%—10%),应同时安排,义务劳动要减少,公共积累要减少。多给一些社员看到的东西,减少供给部分,增加工资部分。粮食供给要坚持下来,“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又不瘦,除非冬笋炒肥肉”。多种经营,副业生产都要归队办。  

大问题是把六级干部会开好,公社党委来一个书记,管理区来二人,生产队来二人,都要一穷一富。河南简报要看两遍,这是现场会议。对穷队要讲王国藩。河北省遵化县鸡鸣村区,穷棒子王国藩社现在是一个大社,很富了。开始只有廿三人,三条驴腿,无车无粮。他的章程就是不要国家贷款,不要救济,砍柴卖,从此出了名,变为几十户,几百户。现在多少户了?各省都可以找出这样例子来。自力更生为主,外援为辅,由贫到富的社,各省都有。国家投资,第一是扶助工业,第二是扶助穷队。四六开或三七开。穷队占六到七。十亿人民币,三亿交公社,七亿交穷队。一是靠本身,二是靠公社,三是靠国家。穷人要有志气,送给我,我也不要,穷队有依赖思想,何应钦不发钱,我不搞生产如何行。  

我们党过去有很多山头,逐步联合成为统一的党。军队也有几个山头,一方面军有两个山头,二方面军两个山头,陕北两个山头,四方面军四个山头。在延安党校,夕阳西下,散步时也分山头。上馆子吃饭也分山头。山头之内无话不讲,话不好给别的山头讲。在陕北甚至躲飞机时,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也分两条路走,要命时也不混杂。我们采取什么政策呢,要认识山头、承认山头、照顾山头、消灭山头。山头是历史原因和地区不同造成的。现在看山头消灭得差不多了。当时的共产党有个共同纲领,中央实际上是联合会。这些人都是好人,不是什么托洛斯基。教条主义者到处整人,苏区、白区都怕钦差大臣。批评人家为机会主义,夺取了党、政、军、财权,他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不准说敌强我弱,不准说泄气话,只能讲壮气的话,曾几何时(三年半)长征了。整得人人自危,怎么能有积极性呢?斯大林搞托洛斯基,反复几次,赫鲁晓夫不敢让莫洛托夫当中央委员,我们对待教条主义,釆取治病救人,团结同志的方针。七大之前七中全会决议,会前搞清问题,大会是开团结大会,错误让他自己讲。除了王明是个未知数,其余信任他们。  

现在讲的是生产队山头。每个生产队是一个山头,不认识,不承认,不照顾,就不能基本消灭山头。英国是第一个帝国主义,现在美国超过了它。世界在变化。穷队也会变化,穷的搞得好,大多数会过富的。公共积累办的事业一年一年增多,将来可变为基本的社所有制,部分队的所有制永远会有的。作为一个过程来看,过去我们没有分析,武汉时没有分析,一、二月才分析。谢谢几亿农民瞒产私分,使我来想这个问题。要使公社一般懂得这个问题,这是客观法则,违反它就会碰得头破血流。如果我们不能真正说服他们,还是这样犹犹豫豫,公社就会垮,人就会跑。供给部分要少,工资部分要多,不要一县一社(修试除外)。一社统一集中分配,任意调人调东西,很危险。要迅速讲清楚;办法是开六级干部会。有人说富队会搞资本主义,我不信他能离开地球吗?如欲取之,必先予之,现在他就跑了。这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没有动刀枪,会不会离心离德?照现在的情况有脱离太阳系的危险。现在我赞成跑,这样可以使我们警觉,将来就不会跑了。  

已发文件作为初稿,我在河南取得经验,然后到武汉去,你们不要等,放手去作,基本观点不会变的。六中全会,缺少三级管理,队为基础,社与国家、社内队与队等价交换,这是认识问题。发现矛盾,分析矛盾,才能解决矛盾。发现是感觉,分析是理性,要有个过程,开头是接触,所谓分析就是揭露,解决是综合阶段。  

一盘棋要三照顾。生产队有五亿人口,千万干部(队长、会计),得罪他们不得了。过去70万个小社,一社50个干部,则是三千万干部。瞒产私分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劲,决心那么大,因为有五亿农民支持他们,我们则脱离了群众。认识这个问题,时间有五个月之久,相当迟,客现实际反映到主观,有个过程。  

文件还要修改,但基本观点就是这样,你们可以照办。里面供给和工资问题没讲,劳动力盲目流入城市也未讲。  

工人寄钱问题,中心是说服公社,不能拦路劫抢。军官寄钱回去,公社扣了,军官有很大反映。财产权利必须神圣不可侵犯,这样反而建设得快。要说服公社,懂得发展过程,懂得等价交换。邵大哥三支钢笔,将来不至三支,共产主义可能有十支。  

城市办公社,我就想不通。天津人说,要办就办一个,人民代表大会就是人民公社嘛。企业学校都是全民所有制,至于要办食堂随你办,至于家属就业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已经是国有制还办人民公社干什么。小城市和县城还可以办。  

有些东西,不要什么民族风格,如火车、飞机、大炮,政治、艺术可以有民族风格。干部下放,军官当兵,五项并举,蚂蚁啃骨头,是中国香肠,不输出,自己吃,这是马列主义,没有修正主义。公社倒是有修正主义,拦路劫抢、不等价交换。一平二调三提,不是马列主义,违反客观规律,是向“左”的修正主义。误认社会主义为共产主义,误认按劳分配为按需分配,误认集体所有制为全民所有制,想快反慢。武昌会议时,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已弄清,但根本未执行,等于放屁。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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