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项规定说说语文问题
从八项规定说说语文问题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八项规定的出台,是党的十八大后新的中央的亮相之举。这个举动中,具体、细致的规定,人们很容易与1949年党中央“进城赶考”之前在西柏坡召开的七届二中全会联系起来,根据毛泽东提议,立了六条规矩:一不做寿;二不送礼;三少敬酒;四少拍掌;五不以人名作地名;六不要把中国同志同马恩列斯平列。
曾经谈到过八项规定,对于一些地方出台相应规定时“原则性强”提出了疑义。有网友责备我说,地方的理论水平怎么就不能比中央高呢?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比较清楚了,不料还是没有。
地方的一些规定,看起来更具有理论深度,恰恰说明这些地方在玩他们一贯擅长的文字游戏。中央出台的规定,是建立在理论上已经阐述清楚的基础上的,没有必要在规定里搞“穿靴戴帽”。地方规定的那些原则性的话、看起来显得有理论水平的话,只是他们在那里念有口无心的“经”,是企图以原则性来代替刚性约束,还有可能是为自己开脱打马虎眼。
每每在媒体上,看一些地方领导人在哪里乐此不疲地念经,就有一种他们是在把别人当傻子其实是在展示自己二百五的感受,帽子一大堆,在任何场合都恨不得把中央的所有提法都全面背一遍,在任何场合都恨不得把所有中央政治局常委都念叨一遍,任何场合都善于让中央领导的提法为自己的举动来背书,言论热衷于追求排比句、对偶句,读起来真是“骈四俪六”,好不热闹!
对于这类语文问题,毛泽东主席曾在《反对党八股》等文章中痛加批判,但是它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在这个时代还在发展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政客们,很好地利用了它的保护色,谋自己“官位”的发展。
大家都知道,党的十八大之后,中国的政治生活中出现了一股清新之风,八股调大大减少了,某些地方的“念经”实在显得刺眼。然而,任何事情都有两面,一些习惯了八股调的人们,现在要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来说话,也会出现二百五的情况。比如,某人想用自己的语言来谈中美关系,就不伦不类地说些“夫妻”的话;比如,有人想用网络笑话来说点什么,增强说话的生动性,就没去想它是不是笑话,没去想有的网络新词、新话也可能是鄙俗不堪的。效果是与愿望适得其反的。
说自己的话,说生动的话,不是一个技术问题,是政治素养问题,是治理水平与治理能力的问题。不要搞颠倒了。
可以略微说开些。这个世界,最普遍的现象问题就是语文问题。
最近,美国国务卿到中国来了,关于亚投行说了一些话,电视上有不少专家进行解读,我觉得都在那里隔靴搔痒。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语文问题嘛!克里说了好几句状语,是在说:中国愿意把亚投行归到美国规则下吗?总的来讲,克里不过是在说:亚投行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们美国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没人听啊,你们中国也不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