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后记
西游记后记
贺普霄
唐僧取经,
孙猪沙白龙同行。
声势大,
浩浩荡荡,
天惊地地。
万水千山畸曲路,
妖魔鬼怪胡乱行。
要扫除这些害人虫,
看大圣。
带紧箍,
头疼痛;
惩妖精,,
不留情。
除狼虫虎豹,
斩尽杀绝。
“金猴奋起千多棒,
玉宇澄清万里埃”。
旦逢天神家的薛畜,
打不成。
唐僧师徒奉旨西天取经归来,特别是拍完《西游记》电视连续剧后,猪八戒闹着要散伙。其理由很简单,“圣经已经取回,电视剧也拍完了,这个机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取消后还能给朝庭节省开支。”他怕师父不同意和别人反对,就紧接着说,“我们师徒和三太子小白龙在内五人中,除沙师弟不知道我在高老庄的底细外,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师父收我离开高老庄时,我就给丈母娘大声说过,‘让她把高小姐给我款待好,待取经回来后我要回高老庄和小姐成亲哩!’如果你们都忘了,还有电视机前的观众可以作证。要不,人家还说咱这入了佛门的人说话不算数。”但他还怕师父不答应,就得寸进尺地埋怨道,“在拍《西游记续集》时,人家都不要我和沙师弟,连天宫的元帅和大将在人间都落了个半下岗的下场,我们向朝庭提出辞职散伙就更有理由了。要不,再拍西游记时,恐怕连师父、猴哥也得下岗了,到那时多丢人!”这呆子这一反打正着,却把唐朝皇帝的御弟、他的师父唐三藏也包在里面了,并将了师父和孙悟空一军。尽管唐僧对八戒这话感到有些蹊跷,但并非无理。因而,就没有正面训斥他,只不假思索地反问了一句:“如此说来,你这话讲得很有道理了?!”谁知这呆子立即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那就多谢师父了!”话音未落,就不见踪影了。
八戒刚一走,三太子小白龙也要离开长安。唐僧问他想去何处时,他毫不犹豫地说:“要回东海龙宫。”唐僧也只好答应让他归去来兮。沙和尚也要离开长安,但不好意思给师父直言。然而,火眼金睛的大师兄孙悟空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悄悄地问沙师弟想去哪儿时,沙师弟只好实话实说:“我想去流沙河为百姓造福!”但紧接着又解释道,“我离开师父和大师兄,并非二师兄‘半下岗’那句话所激。只因我从天宫被贬下之后,曾在流沙河为妖害人有罪,也深知那儿的百姓可怜。这流沙河经常泛滥成灾,害得百姓无家可归,朝庭也不管。请大师兄给师父说说,请师父给唐朝皇帝说说,让他降旨把流沙河承包给我。我一定要把这其水一石,其泥沙数斗,经常泛滥害民的蛟龙治理好,变害河为益河,造福那儿的万民百姓,将功赎罪,也算入了佛门,跟随师父西天取经一场的回报。”孙悟空觉得沙师弟的话很有道理,就直接告诉师父。唐僧也就直接禀奏皇上。李世民正在发愁这偏远之地的流沙河,是个封给谁谁都不愿意要,也不愿意去管的地方,这天宫大将、佛门弟子沙和尚却自告奋勇地去治理它,真是阿弥陀佛了。因而,也就愉快地答应了。然而,却并未降旨,怕这个门一开,群臣、诸侯们仿效提出,把大唐的江山社稷也像流沙河一样,让他们分片承包,那不就成了第二个瓦缸塞了吗?那统一的大唐江山不就四分五裂了吗?那他不就成了把父王的江山丢失在自己之手的第二个杨广了吗?
唐僧取经一班人,现在只留下唐僧和大徒弟孙悟空师徒二人了。尽管唐僧不恋红尘,但却很恋师徒之情,特别是取经路上多次错怪的大徒弟孙悟空。因而,他总想让孙悟空留在自己身边。然而孙悟空也说出了要回花果山、水帘洞,用那儿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造福百姓的愿望。唐僧知道孙悟空的性格是挽留不住的,也只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地让他回花果山、水帘洞去了!
猪八戒回到高老庄后,自吹自擂他在取经路上的丰功伟绩。由于他取经有功,唐天子降旨让他还俗回高老庄和高小姐正式成亲,并要在这儿干一番为民造福的大事业。这不但骗得了太公全家的信任,也使得地方政府官员刮目相看。因为这些政府官员想搞乱开发胡折腾的“政绩工程”无钱而正在发愁哩。因而,他们便打着未声朝庭圣旨的旗号,非常殷勤地想方设法促进猪八戒和高小姐成亲,主动将结婚证送上门,并大造声势把婚礼办得非常红火体面。然后就说服高太公用他的家产办一大型专门生产猪饲料、养猪和猪肉加工一条龙的肉食企业,为他们提升搞“政绩”、树“形象”。这和猪八戒的吹虚不谋而合。他们都以为猪和猪八戒一样,见啥吃啥,谁都能养,赚钱就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取一样容易。岂知他们这样的大扑腾将高太公的家业几乎就花光了。生产的劣质饲料没人买,自己从各地随便买来的小猪几乎死光了,剩下的都是僵猪,本来养半年就该出栏了,但这时的一只僵猪还不够猪八戒一顿吃。高太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去找那些地方官员,只因他们在高老庄“政绩”卓著,都提升到更高的州、府衙门当官去了,头上都有了两把刮锅铲,腰里也有了一道圈,走起路来也都迈着八字步,百姓不称“老爷”、“大人”不开腔。猪八戒耷拉着大耳朵像得了猪瘟一样,踢一脚都不敢哼哼一声。
人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太公的景况很快就在方圆几十里、百十里一而十,十而百地传开了。恰好传到太公一位退休的畜牧兽医老专家、老朋友的耳朵里。这位老专家心急如焚,急急忙忙从百里之外赶到高老庄。详细询问并查看了现场后,便胸有成竹并非常自信地告诉太公:“你先别急,我会想方设法让它起死回生的!”因为这位老专家家境贫寒,自幼就在太公家打杂当佣人。太公见他老实本份、天资聪明,多方相助给他机会供他上大学深造。然而,由于他本人性情刚直,在单位不仅不愿意跟那些弄虚作假的人搞违心地合作骗荣誉,骗奖金,还经常批评这些弄虚作假的人和事,甚至向上级衙门以自己的真实姓名写信揭发这些丑事。这就得罪了他所在单位好大喜功的领导和南郭先生之类的权威及其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联盟”,致使老专家的科研成果因无钱出不起昂贵的鉴定费用而不能鉴定,单位不给他晋升正高职称、不签署意见、不盖公章也无法鉴定。要调离,他们还不放人。但老专家成果里的绝招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利用请客吃饭之机将老专家灌醉,想让他酒后吐真言,将他的绝招说出来。但老专家即使在酒后,也未吐他科研成果绝招的真言,酒却给他壮了胆,反将他们所作所为丑事的真言在众目睽睽的广众面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此,便以单位超编的名义就让他提前退休了。然而这位老专家的绝招,就是把高太公这个企业的死马当活马医的灵丹妙方——其实就是解决畜牧生产中疑难问题的总结。因为这个企业的设备还不错,只是他们不懂饲料配方、加工工艺和规模化养猪的技术而蛮干的结果。老专家对企业边改造边培训技术人材,并把种猪场先办起来,为自繁自养以降低成本、减少疾病打好基础。经过半年的改造、治理和专业技术培训后,终于在新的起点上重新开张了,再经过一两年的良性运转就兴旺发达起来了,真让太公企业这匹病马脱毛变成龙,枯萎的竹子又发青。太公愁眉不展的脸上又笑逐颜开了,高小姐拉长的脸也复圆了,猪八戒嘴也甜甜地称老专家为“干爹”。
三太子小白龙回到东海,老龙王得知他的心愿后,就在东海东边几乎无污染的中心区给他划定一方水域,以发挥他为民造福的本领。他把渔民们组织起来,办了一个大型的绿色海产养殖和加工的产加销一条龙、渔工贸一体化公有共富的集团公司,深得渔民们的拥护和爱戴。大家以当家做主的责任感,为办好这个集体大企业而忘我地辛勤劳作着。因而,生产突飞猛进地发展,生意也非常兴隆、红红火火,出口好多个国家和地区,产值年年翻番,特别是他们生产的对虾而闻名世界。
沙和尚到流沙河后,把两岸的百姓组织起来发展集体经济,走“天下为公”和“世界大同”之路,从而爆发出开天劈地以来从未有过的大家拾柴火焰高的威力而治理好这条害民的蛟龙。自己就住在河边修建的一座寺院里。对该寺院起名时,沿岸的万民百姓提出叫“天神寺”或叫“天神大将寺”,但他都不同意。因为这两个名称都是民众感谢沙和尚原本就是天宫的卷帘大将而起的。他最后说:“我现在和大家一起治理流沙河,应属土地爷管辖,这个寺院就叫‘流沙河土地庙’吧!”大家只好就这样定了。
这流沙河发源于金沙滩的两狼山,也就是大宋名将杨继业金沙滩征战胡儿失利的地方。河里的沙子就是从金沙滩带来的,这流沙河也因此而得名。每逢沙尘暴时河里的沙子就更多,再加上金沙滩市周围新建的私人和外商的重污染工厂向河里排放大量有毒有害的废水、废渣的污染,使流域内浇灌的庄稼和水产养殖、人的健康都受到严重地危胁。老百姓多次向衙门请求不要向河里排放这些有害的东西,然而官府出自升官经济“政绩”的推动和官商勾结,只是口头答应,最大是将这些企业罚点钱供自己用就了事,或者企业给官员送钱就不再过问了。老百姓和他们讲理算账时,这些企业的老板依仗他们与衙门官商勾结的特殊关系,甚至挺着他是外商洋老板的大肚子和朝庭王法保护他们为借口,不仅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反而对在他们企业打工的流沙河流域的农民工不发工资,以作为对告状百姓的惩罚,甚至动用警察、民团来殴打群众。就在这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激怒了沙和尚,他让众人后退,自己一马当先,赤手空拳将这些官商和怕死的警察、民团打得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地呼爹叫娘。但他却手下留情,并没有打死一个,显示了天神大将万夫不当之勇的威武。乖乖,这下才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山高皇帝远,拳头就是知县官”这两句古语。因而,企业的老板敬酒不吃而吃了罚酒之后,都乖乖地“保证从今往后再不向流沙河排污物,并在厂区的河岸边植树造林”的协议书上签字划押。流沙河两岸的车匪路霸也亲临现场目睹了沙和尚的厉害,从此也都安分守己了。沙和尚和流沙河流域的百姓拧成一股劲地团结奋进,大家动手,只用了十几年时间,这条蛟龙的沿岸就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了。不仅浇灌了数万顷良田,而且在河岸两边还兴建了好多水库和鱼塘,成了塞外江南鱼米乡。这儿的生产资料为大家所共有,而个人都不占有,都靠自己劳动而不剥削他人,官员靠民众公选并受民众监督,有了问题,老百姓随时都可弹劾。因而,就没有贪官污吏,没有贫困户、暴发户和两极分化,百姓们过上了人人平等、安居乐业、共同富裕的“桃花源”生活,用沙和尚的话来说,就是“极乐世界”了。
孙悟空回到花果山,以为他的眼睛有问题,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水帘洞已成了周围新建工厂的污水排放池,臭气熏天,直剌得他的火眼金睛也在流泪,连心跳、呼吸都快了。他的猴儿已没有一个了。孙大圣在百思不解的情况下,见一位老者在拾破烂,忙变成一位寻亲访友的外地人,便向老者叩拜道:“请问老师傅,这花果山、水帘洞咋成了这样子?”他这一问,便激起老人的气愤:“客人有所不知,这花果山之主齐天大圣孙悟空随唐僧西天取经后,在‘要想富,上山去砍树;要想发,到处挖、河里去掏沙’的一片喊声中,千军万马齐上阵,不到半年时间就把这花果山砍光了。衙门在“靓女先嫁”的口号下,把山里的矿产都卖给洋人开采,他们便把废水、废渣都排放到水帘洞里了。”大圣紧接着问:“那孙悟空花果山上那些猴儿呢?”“有的被打死,有的被饿死,”老人这时流着伤心的泪水说,“有的喝了毒水被毒死,有的被活捉后卖到国外去了,因为它是花果山的猴儿,卖价就很高……只剩下两只最小的猴儿已经饿得奄奄一息,被一位失地的庄稼汉藏在怀里带回家,用他老婆的奶水将它养活。现在游街串乡,以耍猴卖艺为生来养家糊口。”孙悟空强忍住满腔怒火,谢过老者,立即到处寻找。终于在锣鼓响的街镇人群中,见到了他的两只小猴儿在耍猴人的指挥下表演节目。他立即又变成个小商贩再问一位看热闹的老人后得知,两只猴儿的身世和拾破烂老人说的一样。“耍猴人对他的两只小猴儿确实是爱猴如子,尽管他自己省吃俭用,有了病硬撑着,但给猴儿却吃得饱,吃得好。哪儿不舒服时,立即请兽医诊治。”老人赞口不绝地在夸奖耍猴人和两只小猴儿,“这两只猴儿也很聪明,不愧是从齐天大圣孙悟空的花果山来的,猴艺很高,很得观众的喜爱。耍猴人不仅要靠这两只小猴儿养家糊口,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孙大圣听罢,尽管心里的火消了些,却仍未现原形。怕现了原形,两只小猴儿要跟他来,那就断了这位好心救命恩人的生路。因而,他就在非常伤心,却也非常放心地矛盾中离开了他花果山仅有的两位亲人小猴儿,就回到长安他的师父唐僧身边。
唐僧得知大徒弟孙悟空高高兴兴回花果山、水帘洞后却垂头丧气扫兴而归的心情,就没有多问,连忙将此事禀告唐朝皇帝李世民。这唐朝皇帝得知孙悟空这样回宫大事不妙,怕他把当年大闹天宫那一招用来大闹唐宫,这如何了得。他忙给玉帝发报,请将大圣招回天宫。玉帝也立即召集各路天神议事。尽管他们都不愿意让孙悟空来天宫,但在玉帝面前谁也不敢直说。只见托塔天王禀道:“这孙猴子弼马瘟再要来天宫,必须把金箍棒交还东海龙王,这样他来了以后,天宫就会安全点。”其他天神也都随声附和。玉帝就立即回电唐王。孙悟空同意将金箍棒交还东海龙王后就上天了。
孙悟空到天宫后,玉帝又召集各路神仙商议给大圣封官之事。这些神仙都成了哑巴。封的小了,怕这猴子不答应,再闹出弼马瘟的事来;封的大了,怕这猴子管得太宽,何况在取经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中,好多都是天神的家奴作孽,就连常娥的玉兔下到人间也以假公主在兴风作浪,要招唐僧为富马的闹剧。这些若被这猴子一五一十地端出来,怎么得了!怎么收场?最后,还是太白金星提出封孙悟空为天宫的“八贤王”。孙大圣一听急了,这还了得,还得把玉帝老儿称皇叔。但他并未发火,反带点斯文并慢条斯理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来天宫并不想当官,只是没了花果山、水帘洞,心里闷得慌。”然后看了看各路神仙的表情后接着就直说,“我是一个石猴,并无生身父母,也无什么亲属……”这下玉帝心里就明白了,这猴儿怕将他称皇叔,忙打断孙悟空的话说:“这只是用了大宋王朝这个官名,并不想让你把谁称皇叔,只要你不再大闹天宫,称鄙人玉帝老儿也行!”说这话时,玉帝连寡人、朕都不再用了,说明玉帝害怕孙悟空的内心世界。“但我有个要求”,孙悟空紧接着玉帝的话茬道,“我这次来天宫,不是来闹的,更不想大闹了,就是要住到你老婆的蟠桃园。”这下让玉帝这个最大的“气管炎”发难了。大圣看看王母娘娘的脸色,为了不难为玉帝,连忙给他解脱道,“我其所以要住到蟠桃园,只因人间没了我的花果山、水帘洞,心里闷得慌,住在蟠桃园能看见花开花落,就能解除我一些失去花果山之愁。请放心吧,我会把蟠桃园管好的。”要说天宫最怕孙悟空的就是王母娘娘了。经大圣这么一解释后,尽管王母娘娘的心还未完全放下,但如果不答应的话,真惹怒了孙大圣,再大闹起天宫来,可不得了了。只好答应孙悟空的要求,并给玉帝说:“大圣住到蟠桃园后,可给他多派些天兵侍候!”大圣心里明白,王母娘娘让多派天兵的用意,在于监督他的行为,怕他再闹出什么事来。
大圣住到蟠桃园以后,玉帝确实按王母娘娘的“旨意”派了比花果山的猴儿要多几倍的天兵。然而这些天兵知道孙大圣的脾气和本领,刚来时对大圣既不敢远离,也不敢近身。远离了怕王母娘娘怪罪下来;近身了更怕引起孙悟空的反感,真是弹花锤进了肛门——进退两难呀!但大圣并不戒意,除在蟠桃园玩耍教他们学本领外,还去天河喜水打闹。这和花果山、水帘洞倒有些相像。不几天,就和这些天兵们的关系和花果山的猴儿们不差上下了。这时孙大圣就对他们直言:“你们以后再别叫我什么‘八贤爷’了,就叫我齐天大圣吧!”这一下就消除了天兵们的戒备之心,孙大圣的心情也舒畅多了。
这孙大圣尽管闹过天宫,去西天取经路上也多次来天宫,去东海找龙王,见如来、找菩萨,都是有目的的来去。但这天上到底有多大,他还是没个底。为了能探个究竟,看看他的本领能不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于是,他就对这些天兵们说:“孩儿们,我齐天大圣这次来天上,不会再大闹天宫了,我已经是佛门之人,说话是算数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们在家把蟠桃园看好,让王母老婆子放心;也别给玉帝老儿打小报告说我的去向。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这些天兵们对大圣的话,尽管不是玉帝的圣旨,却胜过圣旨。大圣对他们也是相信的。这大概对天宫来说,得人心者也能得天上也。因而,他就驾上筋斗云在太空漫无边际地非常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并自言自语道:这天上可真大呀,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心情舒畅、心安理得、信马由缰地游过。正在这样边游边思索着,忽然隐隐约约看到似乎和人间相似的一古建筑衙门庄园。大圣便放慢速度,按低云头,临近一看,方知是仿人间建筑的“开封府庄园”。他在想,这是不是大宋王朝的包青天包文正大人升天后的住所?于是,他就变成一只喜鹊飞进包府的庭院。只见包大人和王朝、马汉正在花园里边散步边谈什么。他就落在他们前方的松树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王朝忙对包大人说:“大人,树上喜鹊叫,定有贵宾到!”包大人看看这只喜鹊的形状和叫声有些别样,忙双手抱拳供道:“何方贵宾光临,包拯这儿有请!”孙悟空立即现了原形叩头便拜,包大人忙将他扶起,便脱口而出:“莫不是随唐僧西天取经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吧!?”“我正是唐僧的大徒弟孙悟空!”包大人把孙大圣请到客厅,仙桃仙果已经摆好,二人分宾主而坐。孙悟空见包大人在离天宫这么远、这么大的庄园里颐养天年,心里却很不是兹味,知大人定有难处,也不好过问。包大人看出了孙悟空的心思后,哎了一声道:“我离开人间后,玉帝本想让我来帮助他治理一下天宫里一些乱七八糟之事,但各路神仙都不同意给我封官,怕他们谁碰在我的铜铡上,落下陈世美和包勉的下场。玉帝为‘稳定’天宫怕‘乱’的大局,就给我在离天宫遥远的这个地方仿开封府建了这座庄园,让我吃闲饭。”说到这儿,包大人对来天宫既失望而后悔道 ,“原来我以为天上比人间好,因为人经常说‘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来天堂后方才知晓这天宫并不比大宋王朝的朝庭好,有些问题比人间还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人间不知道罢了。”孙悟空紧接着包大人的话把他来天宫的情况也叙述了一遍。见包大人也在为他的事在埋怨玉帝。为了给包大人排忧解难,就随便问了声:“包大人,您想不想去人间看看?人间的事变化可大了!”包大人不假思索地说:“想呀,哪咋能去人间呢?”孙大圣便将他的大腿一拍道:“有我孙悟空在此,保您平安往返!”说罢,立刻让包大人起程。这下可急坏了王朝、马汉。包大人向他俩摆摆手笑道:“有齐天大圣孙悟空保驾护航,万无一失。请你们放二百四十条心吧!”
这个孙大圣将包大人搀扶上云头,一眨眼就无踪影了。约莫多半个时辰后,包大人问悟空:“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孙悟空按低云头后说:“到金沙滩了。”“是不是大宋王朝的杨继业征战北国的金沙滩?”“是呀。”“这金沙滩可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呀!”“现在的金沙滩已不是大宋时期的金沙滩了,已是一座非常繁华的北国大城市了,是尘世上最大的国际市场,相当于唐朝的长安城,被世人称为北国的香港。当年的苏武庙也属金沙滩市管辖,是金沙滩市的旅游圣地。”“哪个苏武庙?”“就是汉苏武当年牧羊的地方。人们为了纪念忠臣苏武而修建的。应万民的呼声,现在还准备在两狼山修一座杨家将庙供人们朝拜、游览并牢记忠臣为国尽忠的丰功伟绩。”当他俩交谈到此时,孙悟空就想起他在古城长安看的秦腔《苏武庙》(也叫《八郎送饭》)这出戏里忠臣杨继业的悲壮唱段:
两狼山战胡儿天摇地动,血成河尸堆山实实惨情。
杨大郎替宋王宴前丧命,二郎儿拔剑自刎把命送,
杨三郎被马踏尸不完整,四八郎失落北国不回营?
杨五郎五台山去把佛颂,杨七朗到雁门前去搬兵,
只丢下杨六郎十分骁勇,提银抢跨战马为国尽忠,
我杨家八个儿子一个一个如龙似虎东挡西杀南征北战
两军阵上万马营中不惜命,是忠良丧疆场死亦有荣。
恨我朝潘仁美为官不正,竟与那肖银中修书一封,
勾引了那胡儿侵我边境,打战表要夺取我主龙庭。
那奸贼讨圣旨来把兵统,要杨家作先锋杀敌立功,
趁敌营未扎定不把战应,他命我领偏师杀敌立功,
头一次出了兵我军得胜,贼仁美在雁门阻我回营,
他命我把敌人杀斩干净,杀不完斩不尽要定罪名。
第二次踏敌营误入陷阱,两狼山才困住年迈英雄。
六郎儿突了围去探究竟,却怎么到今日不见回营?
无粮来无草料被敌困定,人又饥马又乏怎御敌兵?
杨继业恐再难疆场效命,我要学马孚波革裹尸灵!
这大概就是百姓要在两狼山修建杨家将庙的缘由吧!
当杨老将到了苏武庙后,失落北国的杨八郎得到消息就给他爹来送饭。老将军得知八郎投降北国,不但未吃他送来的饭,反教训道:“金沙滩上打一丈,我当奴才把命丧,谁知你贪生怕死活世上……”。他定要以苏武和马孚波为榜样,为国为民保河山。当孙悟空回忆到此时,包大人又问:“那金沙滩市有多大,有当年我的开封府大吗?”“地盘比开封府大多了,级别也比开封府的官大,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副部级。这个级别比尚书低,相当于侍郎。”“那金沙滩市的府尹肯定坐八抬大轿了。”“现在的官员都不坐轿,坐的是汽车。金沙滩市的官员起码坐宝马-600。”“怎么,那车就套600匹宝马,那赶车的人得多少,街道上还走人吗?”“宝马-600是车的牌子,也就是车的名子,并不像您坐的那八抬大轿要八个人来抬,只需要一个司机开车就行了。”就这样又一问一答,孙悟空见包大人已离开人间快一千年了,人间的事很难三言两语对他说清楚,于是就说:“包大人,那我们就先到金沙滩市看看好吗?”包大人同意后,就先到金沙滩市落脚。这就是包大人从天上返人间的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
孙悟空让包大人扮成投资外商,他扮成随行,在金沙滩市专门招待外国总统的八星级宾馆先住下。包公到金沙滩市后,见什么都稀奇,特别是汽车、人们边走边用手机和对方对话。但一见到男女之间拥拥抱抱,女人穿上那样短的衣服还露着肚脐、扭着屁股在人群里边挤来挤去,包大人就用手捂起眼睛时,孙悟空便对包大人解释道:“现在人间就是这样,要不我们去市衙门那儿看看吧?”包大人点头同意。孙悟空招手叫来一辆“宝马-600”出租车,便对包大人耳语:“这就是我说的金沙滩市府尹坐的那‘宝马-600’”。包大人坐在里边,感到比他的八抬大轿可舒服多了。
市府门前的广场不仅大,地面也很滑,包大人差一点被滑倒,若不是孙悟空眼明手快,就要让包大人这个投资“外商”丢丑了。然丢丑事小,摔伤了包大人可不得了。包大人看见市府的办公大楼后就自言自语道,这比当年大宋王朝的金殿可富丽堂皇多了。广场上有不少警察在巡回走动,市府门口有十几位穿旧衣衫的农夫被警察拦住。这里边多数是老人。这些被拦住的老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是来找市长的,是半个月前他让办公室和我们约好让今天来的。”
警察问他们:“你们找市长有啥事?”
“我状告猪八戒饲料公司生产的猪饲料里有瘦肉精,用它喂的猪卖不出去。”
“我找市长要村上的征地款。”
“我们厂被市长的侄子卖给外国洋老板,我们下岗了找市长要饭吃。”
“我们村上百号人给市开发区干了一年活他们不给工资。”
……
包大人一看急了,忙给孙悟空说:“快让告状的百姓去击鼓让老爷升堂吧!”
孙悟空小声对包大人说了“现在没有鼓”后,就去问告状的百姓:“你们怎么都是今天来的?”他们气愤地说:“这是半月前市长约好让今天来的。”有的还补充说:“市长经常用这种话骗我们,我们已被骗过多次了,就是不见市长的面。”孙悟空见一位年青农民模样的门卫保安很同情这些告状者,但却不敢说什么,他便断定这是从农村临时雇来的,就上前试探道:“是不是先给市长办公室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警察看他俩似乎有些来头,怕是上边下来“微服”私访的,就答应了。要不真的碰上私访的,他这个警察的饭碗就会凉了。这时的孙悟空从后脑勺上拔了根猴毛,装着咳嗽吹了口气让它变成蜜蜂,立即飞进市长办公室的花盆上,看个究竟。只见市长和市上的电、石油、天然气三大巨头正在打麻将。这三大巨头面前都放着百万、几百万元的银行支票,并都财大气粗地说:“今天这钱输不完不收场!”实际上是以输为名给市长送的礼。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要想富就去赌,有的人主动输,一夜就能大暴富。
市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只见小李接电话后,把传达室来的电话内容报告市长。市长尽管手在翻牌,但眼睛却老在盯着三巨头面前的支票,嘴在不断地吸口水,便不耐烦地给小李示意,他人不在,到外地考查去了,让改日再来,令立即把电话挂了。
孙悟空顺便吸了口气,从麻将桌上将一张支票拿走。到门口后,见告状者内一位老人因一天没有吃饭,实在支撑不住了,便又让猴毛变成老人的儿子,从人群里挤进去到老人跟前边搀扶边说:“爹,各位老少爷们,市长说话和放屁一样,把我们已经骗了几年了,我们今天暂且回去,写好状子,再向上边告。”警察再看看包大人、孙悟空和今天这些告状的和往常告状的百姓就是不一样,就未再敢阻拦他们,也不敢再盘问,更不敢向他们耀武扬威地耍威风。
孙悟空和包大人将这十多位告状的百姓领到一家餐馆,先请他们吃饱饭后,又了解到好多情况,然后将从市长麻将桌上拿来的支票取来的钱,给了每人几十张百元大钞,让他们回去先养家糊口,想方设法做点小本生意暂度日月,再请懂法律的人写好状子向上边去告御状。这些乡亲们非常感谢,有的老人甚至要向他们磕头,但被他俩拦住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说了句“你们真是当今的包公在世呀”的感激之话。岂知就这句话却深深地触动了包大人的心灵。送走乡亲们后,包大人再也没有心情游览人间的现代化城市了,要立即回天宫奏告玉帝。孙悟空顺便说了句“那得先写好奏折才行。”包大人同意孙悟空的意见,大圣紧接着说,“包大人写奏折,两天时间是否够用?”包大人斩钉截铁地说:“足够了!”这孙大圣也闲不住,就利用这两天时间去教训猪八戒,并去看看沙师弟和三太子小白龙他们。
孙悟空未进高老庄之前,先将猪八戒的罪状在十里八乡搜集了一大堆。但最主要的是饲料的质量和养情妇,并把高太公的老朋友畜牧兽医专家气走了。孙悟空一到高老庄,先见了高小姐。小姐非常高兴,因为猪八戒最怕孙悟空。高小姐一五一十地将猪八戒的罪恶向大圣诉说了一遍,与他了解的情况基本相符。大圣让小姐将猪八戒找来。这猪八戒一见孙悟空,得知他干的坏事已经败露,但还在反问孙悟空:“猴哥,你在天宫玉帝老儿那里住得好好的,跑到我这弄啥?”“弄啥?”孙悟空边说边抓住猪八戒的大耳朵训斥道,“就为你干的好事来的!”八戒知道瞒不过孙大圣,就将他干的坏事丑事一五一十地向师兄坦白交代了。其事实与大圣调查了解到的也基本相符,就是这包养情妇的数目相差较大。大圣便逼问八戒:“人家说你有成十个情妇,还给你生了一排小猪八戒,是怎么回事?”谁知师兄这么一问,八戒却也诉起苦来了:“这八九个情妇里边,只有两个是我的,其余都是我出钱给市长他们包的。我只背了个骂名,连边都不敢沾。其实,他们的情妇可比我的贵多了。说给我生了一排小猪八戒,那是过儿童节时公司幼儿园的园长为能多给他们发奖金,让小朋友都戴上我的面具过节,表演节目,被别人就这样误传出去了。你的火眼金睛咋连这都认不清?!”这呆子这一反问,却将孙悟空将了一军。经高小姐证实,幼儿园确有此事。“那你这呆子为啥要给市长他们背骂名呢?”“不这样,我们的公司就在金沙滩市注不了册。”八戒见师兄的气已消了些,便接着说,“你知道尘世上这生意就这么好做的吗?他们还让我出几百万元买了市议会的议员哩。有了这个头衔,谁就不敢告我了。还有那些煤、气、电、石油巨头们都一样,因为他们的家底厚,比我花的钱更多,经常靠打牌给市长隔三差五地送钱。他们多次叫我和市长打牌,我都不敢去,只因为我没有那么多的钱。说实在的,他们的指头伸出来比你猪悟能兄弟大肚子最大地方的腰还粗得多哩。我现在也是蚂蚱拴在鳖腿上了,跑也跑不脱呀!”八戒这话,孙悟空信。因为他变成蜜蜂时在市长办公室已见到这一幕了。这时的孙悟空真以大师兄的关心对八戒说:“你敢不敢在高老庄百姓大会上向众人公开坦白承认你干的蠢事,向受害人及其家庭赔礼道谦并赔偿损失,人家打你、骂你都行。得到众人的谅解后再揭发金沙滩市官员的问题。”八戒先不愿意。孙悟空则非常生气地吓唬道:“如果不这样,我让玉帝把你在老君的炼丹炉里炼上九九八十一天。”猪八戒反问道:“你才炼了七七四十九天,为啥要把我炼九九八十一天哩?”“因为你的皮太厚,时间短了烧不化。”这下猪八戒才害怕了,忙改口求饶道:“只要猴哥您能保证让高小姐不和我离婚,众人打我不还手,骂我不还口,任你师兄安排咋办就咋办。”其实孙悟空在找猪八戒之前,已和高太公夫妇和高小姐将这事商量妥了,只要猪八戒能改邪归正还是一家人。
高老庄的村长,立即用高音喇叭通知高老庄管辖的十里八乡村民、职工和用户,请速到天蓬公司门前大广场来开会。会上猪八戒把自己所干的丑事、坏事毫无保留地一五一十地公之于众,并不断地打自己的嘴巴,向众人磕头下跪,请受害人提出赔偿数字,他不还价地如实赔偿,并说“谁想出出气就在我老猪身上随便打吧!”八戒的公开亮丑,确实得到众人的谅解后,他面向大家磕了三个响头,再转过身来,向被孙悟空请回来的、和太公夫妇坐在一起的好友老畜牧兽医专家磕了三个响头,再向他老丈人、丈母娘、高小姐各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向他的大师兄孙悟空磕响头时,由于出自内心的感激之情,用力过大,将猪鼻子都碰歪了,惹得众人都笑了。
猪八戒当众脱裤子,忍疼割尾巴在众人的原谅和称赞声中,高太公立即站起来当众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将‘天蓬乐集团公司’捐献给高老庄村为村集体所有,为高老庄的十里八乡村民造福!”在众人暴风雨般的掌声中,高老庄村长紧接着太公的话音宣布:“从现在开始,在高老庄务工的万名外地乡党们,如果愿意长期留在高老庄的,都是高老庄的村民,村上一视同仁,家里有老人、小孩的都可以接过来,都是村上和公司的主人,孩子免费上幼儿园和各类学校。从今天开始,村上、公司的官员都由村民、职工选举产生,村民、职工有监督、批评、罢免官员的权利。”这一下真的万众欢腾起来了。此时,老畜牧兽医专家也兴奋地开腔了:“我建议将原来的‘天蓬乐集团公司’改名为‘高老庄天蓬乐集团公司’。大家齐心协力将这个公司办成集饲料、养猪、屠宰、猪肉加工为一体的绿色食品集团公司。从明天开始就开班进行新一轮的人员培训。我也把家搬到高老庄和大家一起把公司办得更好,让世人刮目相看我们高老庄炎黄子孙的绿色食品在万国商场龙飞凤舞吧!”其实这些都是孙悟空事先和他们商量好的。这么一来,高太公为民办了善事、好事,有众人掌管,再不用操高老庄家业后继无人的心了。猪八戒和村民一样在公司上班、领工资,没有特权就会安分守己了。老畜牧兽医专家一生的心血有用武之地了——为民造福的心愿终能实现了。这时孙悟空看看天相,两天的时间在高老庄已用去一天多,忙将从市长麻将桌上那张支票剩下的钱全部交给村长,以作为对村上集体企业的资助,说了声“乡亲们,我老孙走了!”就不见踪影地去流沙河看沙师弟去了。
到了流沙河,真让孙悟空眼花缭乱,这流沙河已是芦花荡稻谷香岸柳成行,百花盛开;鸟儿尽情地歌唱,蝴蝶、蜜蜂在花丛中飞舞,燕子在鱼塘上嬉水,似乎在和水中的鱼儿在交换天空和水中的情报、信息。如果不是有“流沙河”的刻石为证,就连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认不出来了,当年收沙师弟时流沙河的景象只能到《西游记》的电视剧里去看了。孙悟空先和岸边忙活着的农夫、渔夫们聊聊家常,民众非常感谢沙和尚带领他们治理流沙河造福万民、保护百姓的丰功伟绩,因而流沙河土地庙的香火非常旺盛。孙悟空也非常高兴。这时有一村民已先报喜沙和尚他大师兄的到来。师兄师弟重逢之情之景,虽不是手足却情重手足、景过手足。交谈中孙悟空风趣地向他提出:“你为民干了这么大的造福之事,我要将此事告诉玉帝老儿,他若让你回天宫官复旧职咋办?”以探测沙师弟的内心世界。话音未落,沙师弟便立即打断师兄的话:“这可万万不能!我再也不想在天宫当那个受气的卷帘大将了。现在和老百姓在一块真是其乐无穷地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呀!”孙悟空举起大拇指以示称赞。由于时间紧迫,未能多待,只说了句“以后如果再遇上啥难缠的事,就告诉兄长一声,你大师兄不会袖手旁观。我马上要去东海三太子小白龙那儿看看。”沙师弟只说了句,“那就烦劳师兄代我问侯三太子好!”
三太子在东海的情况和沙和尚在流沙河的情况基本相同,在造福百姓方面也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这儿是海水养殖成本低,与陆地相隔很远,很少污染,算得上绿色养殖。他们的海产品在金沙滩市这万国市场信用最高。孙悟空听到渔民百姓对三太子的赞扬感恩之情,也非常高兴,便对三太子说:“你可和我沙师弟取得联系,将你们海水养殖和他的淡水养殖联合起来,搞咸淡养殖联合集团公司,这样在万国市场就更有竞争力了,给老百姓赚的钱就更多了。但钱不能装在少数人腰包里,一定要造福百姓!”说罢就将沙师弟的电话、手机、传真号码和电子信箱告诉给他。三太子点头表示赞同并告诉孙悟空:“如果天旱,你沙师弟的流沙河水不足,需要下雨时,让他告诉我一声,东海龙宫立即会免费给他下雨的。”孙悟空只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三太子。由于时间关系,孙悟空就不能去看他师父唐僧了。不过不看也没有关系,师父在唐宫,有皇上关心,不看他也放心。
包大人给玉帝的奏折刚刚写好,正将毛笔向笔帽里插时,孙大圣就立即盖上了砚台。包大人非常惊奇地问:“你的时间怎么这样分秒不差?”孙悟空只是笑道:“这都是跟包大人学来的。”这时天色已晚,孙悟空请包大人歇息,但包大人却急着要到天宫在玉帝那儿为百姓告御状。他便问包大人吃过饭没有?包大人这时才想起两天来忙于写奏折,不要说吃饭,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这时已感到口干舌燥,肚子也在咕咕作响,肠子已经饿得拧绳哩,肝花也在摇铃哩。孙悟空已看在眼里,忙说:“我们先去好好吃顿饭再上天宫,明天早朝前保证将奏折递到玉帝老儿手里!”这下,包大人才肯放心地和孙大圣进餐去了。刚放下筷子,包大人连嘴都顾不得擦就催孙悟空赶快起程上天。孙悟空只能笑着遵命。
包大人和孙悟空寅时前已进天宫,离玉帝卯时早朝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宫的值班常随见包大人和孙大圣深更半夜地同时进天宫,以为大事不好,忙禀告玉帝。这下可吓坏了王母娘娘。敢铡宋王驸马陈世美和自己亲侄子的包文正和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同时进宫,这大概要天塌下去了吧!她立即令值班常随传旨各路神仙,今天玉帝提前半个时辰早朝。玉帝也只能这样了。接旨后的各路神仙个个提心吊胆,面色如土,不知谁的九斤十四两今天要被这弼马瘟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猴爪送进黑脸包公的铜铡下搬家了。说实在的,连玉皇大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在捏了一把冷汗呀!但他将包拯的奏折看后,得知这与天宫无直接关系时,才把心放下了,捏着的一把冷汗终于撒开了。然后就摆出朕的驾势放慢节奏地说:“包爱卿,你来天上快九百五十年了吧!”包拯立即回答:“玉帝说得是!”“这九百五十年的变化,用得上人间‘天翻地覆’这句名言了。然而这话在天上是谁也不敢讲的。”玉帝看了看各路神仙,示意今日提前早朝与他们无关后,各路神仙才将拉长崩紧的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提到嗓子眼跟前的心才忐忑了一下,回到原来的位置,速度也放慢了。玉帝这时才继续说,“其实说了也没大要紧,实际情况也就是这样,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不是翻过吗?如今这天上、人间、阴间已不是朕的一统天下,而是分而治之。并不是唐宋时代都归朕管了。尽管现在人间有些事,包括一些伟人在内不好说、不能直接说的话都在说‘只有天知道’。实际上朕并不知道呀!即使知道了也没法管,其实也是管不着、管不了。就拿孙悟空随唐僧取经遇到凤仙郡三年不下雨之事来说吧,当时在天宫还设了米山、面山,孙大圣也来过天宫几次。如今再遇上此类事就不用再来了,凤仙郡推倒朕的供桌,朕也不在乎了。要下雨他就找东海龙王,因为东海已经承包给老龙王了,下雨要按市场价格拿钱去买,出多少钱下多少雨,先交钱后下雨。即使交了钱没下够雨朕也不管。”这时,从各路神仙脸上的表情得知,玉帝的话已将其内心逗得乐开了花,但就是不敢出声笑罢了。唯独包拯和孙悟空心上压着的石头仍是沉甸甸的。玉帝见包拯和孙大圣还未开窍,紧接着就诉起自己的难处来了:“如今这天上的神仙也不好当呀,每年腊月二十三,穷人们在送灶王升天时,都让他‘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地要让孩子有钱上学,家人有钱看病,有钱买房住三件事。这些朕不是不知道,但也没办法呀!这三件事穷人多年来只能是年年盼的年年富,年年还是外甥打灯笼仍照旧(舅)。有一农夫大年三十晚请灶王回宫后给他献上了自己舍不得吃的供品,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上香时一看,却被老鼠吃掉大半,还在灶王板上拉了好多屎。他生气地诉说着,‘灶王爷,你连自己的供品都看不住,还怎能保佑我家兴旺发达。’说着说着就举起手来,‘我想打你两下子’,谁知这土墙上有灰尘,面糊未贴牢,他这举手之风将灶王从墙上煽将下来,正好掉落在靠墙放的风箱背后,费了好大功夫才用手取出来。这农夫便风趣地笑着说,‘灶王爷,你还灵性得很,怕我打着了,藏在那安全保险的地方就没事了。’其实这事不怪灶王无能,只恨老鼠太猖狂!”这话逗得各路神仙捧腹大笑,前仰后翻。但玉帝仍在津津乐道,“因此,每年腊月二十三灶王进天宫议事后,三十夜就不想回去,朕还是让他回去。不然的话,老百姓没了灶王爷,咋过年哩。包爱卿和孙爱卿你俩在天宫吃饱穿暖,闲事甭管,颐养天年就行了。”说罢,玉帝就不声不响地遛下朝,众位天神也都离去。包大人这时才面对玉帝的宝座大声疾呼:“天那,这可叫我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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