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改革
张五常热”的实质: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改革
张五常的讲演和媒体炒作,已引起国内学院派反感,批评他把经济理论简单化,不懂数学,没有模型,实证性差,结论轻率缺乏经验支持;作风轻狂,不规范,自我标榜和炒作;编造经济故事宣扬自己的经济自由主义理念,这后一点批评比较中肯,张五常有点象一个以自由主义为信仰的神学家。90年代以来的中国,经济学思维统治了整个社会科学,经济学由实证科学几乎变成了神学,经济学家成为神学家,利益关系成为信仰,腐败盛行,物欲横流而缺乏信誉和道德,社会风气浮躁容易盲目崇拜,大小神仙层出不穷,李洪志可说是一路大斜教,张五常也象一路小神仙,走到哪里,大小报纸一路跟风,报纸不愁卖。张五常在国内走红,是由于他以彻底的自由主义理念,把经济学从科学变成信仰,因而具有煽动性。
张五常对于中国改革的自由主义药方,自称为“从不出错,实在可行”:
(一)中央银行只管银根,什么也不要管。
(二)把所有国营银行都卖出去作为商业银行。
(三)容许所有外国货币在中国流通,减少市场的交易费用。
(四)取消所有外汇管制,人民币汇率自由浮动。
(五)容许外资开办任何金融事业。股票经纪行、会计行、招股、集资、放款、投资顾问之类,可放尽放。
(六)取消所有关于通讯(如电话)的发牌量的管制。
(七)取消所有出入口关税。
(八)将所有国营企业民营化。
(九)税制要简单。大量削减干部,选贤与能,大幅度提升留下来干部的薪酬。
(十)外汇储备可有可无。
如此,需要一次性“休克”:长痛不如短痛。他对渐进改革的批判与我一致,保留大量政府管制,会走入拉丁美洲或者印度的长期性腐败。但办法应该是以政治社会改革来平衡和控制经济混乱,而不是在经济上推行休克疗法,一再削弱政府职能。即使真的在某一领域与国际接轨,也应对在利益调整中受损失的弱势群体给予补偿,张五常不提补偿就意味着,中国绝大多数人在休克疗法中损失绝大部分利益,从而威胁社会的基本稳定。张五常对此未必不知道,而是默认把改革变成剥夺,所以他反对民主,说“选票不如钞票”。剥夺大多数人利益的“休克疗法”,必定得不到选票。经济自由主义,就是“以自由的名义”,把自由和民主拆开,并把民主换成了专制。
80年代就有过这种所谓“新权威主义”思潮,在激进的“价格闯关”中失败,张五常当时也是鼓吹者之一。他深恶痛绝的90年代“管制下的腐败”,实际上也是这种思潮发展的恶果。但经济自由主义者从不检讨自己的错误,而且变本加厉,把一切问题都归结为计划经济和政府管制,归结为市场经济不彻底而否认其已经在许多方面被滥用。他们继续鼓吹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实现“制度变迁,产权革命,与国际接轨”。虽然言必称科斯,弗里德曼,我还是看出其屁股后面有“制度决定论”的印章。斯大林主义和毛泽东的文化革命理论,也是一种“制度决定论”。当我们看到经济自由主义者包括张五常在内,一方面对斯大林和毛泽东深恶痛绝,一方面又恪守其“制度决定论”的深层思维,完全不能够从其他层面如资源,人性和文化等方面综合考虑问题的时候, 我们说他们是“右翼斯大林主义”,或者说他们用殖民地经验来给中国开药方,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呢?鼓吹“为某种理想制度而牺牲自己利益”这种思维,已经被遭受文化革命失败的中国人彻底唾弃,如果说我们的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有什么真正的收获,应该就在这里。而不是丢掉一种教条主义,又拣起另外一种,而且是在前苏联和拉丁美洲彻底失败的那一种。
张五常自我吹嘘,他的预测是最准的,他敢和所有人打赌等等。他的预测是什么呢?他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据《北京晨报》说,他看到北京的繁荣,竟然喜不自禁,说“只要放开外汇管制,5年之后上海必定超过香港,成为世界最繁荣的工商业中心,中国在21世纪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我看:这叫做“意识形态自我蒙蔽与自我陶醉”。张五常应该去看看中国的中西部和贫困地区,甚至北京市周边哪怕是100里地,是什么样子。
这种“以专制推进自由”的思想,是以香港的殖民地经验为基础的,张五常当然非常熟悉,但绝不适合中国大陆。在香港实行长期“专制”的是异族的殖民统治,香港的“稳定和法制”有英国的民主制度做保证。中国大陆的稳定,绝对不可能依靠任何新权威,更不可能依靠外国或者“国际社会”,只能依靠自己人民的支持。所以,即使是再先进的,非移植不可的制度,也必须考虑中国人民的现实利益和承受能力。如果象张五常那样一意孤行,外汇放开就意味着金融危机,产权革命就意味着少数人侵占绝大多数公共资产的瓜分狂潮。在人均资源极端短缺的中国,这就意味着大多数人丧失基本的生存环境。这样的“赌”是没有人去和张五常打的,任何人没有权利拿中国人民的生存去赌博。如果真的赌博了,就更加悲惨。那些鼓吹“休克疗法”的人是有美国绿卡的,他们可以在国际上继续庆祝“最后一个专制帝国的瓦解”,而全然不顾中国的大多数人民。这样说张五常,恐怕不是冤枉他。在他的文章里,我看不到民生,民主,大多数人的权利和自由,看不到中国人民近代反抗帝国主义的历史,更看不到中国计划经济的历史,我所看到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建立私有产权和自由市场制度。他甚至连基本的操作性也不考虑,比如说卖掉所有的银行和国有企业,卖给谁?什么价格?是不是要在外汇放开以后来一次金融危机,把中国所有的资产贬值到一文不值,然后让外国资本来“吃死尸”?至于后果,他就更不考虑。象这样不负责任的药方,谁敢吃?一旦吃死,又如何去和张五常打赌?
目前“张五常现象”突然升温,不能简单理解为媒体炒作赚钱,更不是张五常的个性需要发泄,我认为有更加复杂的背景,这就是在中国16大前后,国际资本害怕中国进行反对经济自由主义的调整。国际上有一个“休克疗法”轴心:美国哈佛大学萨克斯,芝加哥学派的弗里德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直到香港的国际资本评估机构,极端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包括张五常。如果按照他们的药方,中国必定爆发总体性危机,这一点,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做出我的预测------我的预测比张五常准。但是,我却得不到“主流”经济学界的认可,相似的个性,张五常可以被神化,我却一再被“妖魔化”。因为,我反对以“自由”的名义瓦解中国,剥夺大多数中国人的生存权利。我认为,即使是再愚昧,再落后的人,也应该为自己而生活,而不是为什么“先进制度”去牺牲。让人为制度牺牲,不是真正的西方文明,而是被一批殖民地性格的人阉割以后的假文明。
为了制止国际资本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改革,中国人没有必要太看中“诺贝尔经济学奖”。得奖的只有一两个人,让千万经济学家一辈子去追求在“国际权威刊物发表文章”,实在没有意义。只有傻瓜,才云集在一棵树上吊死。中国人得诺贝尔奖,意义不大,希望也不大。因为此奖属于西方文化范畴,得奖者需要自幼就习惯以英语思维和表达问题。作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学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需要研究自己国家的特殊问题。印度的森得到此奖不是偶然的,他既有英语习惯,又是著名的“草根派”,他研究的是印度的饥荒和贫困问题。中国经济学家中的“草根派”,包括我在内,当然没有得诺奖的奢望,因为我们自幼插队,熟悉中国文化有余,而无法把自己变成地道的西方思维。“东施效颦”,不如不效。几位海外华人包括张五常先生,当然具备英语条件,但是不熟悉中国大陆,特别缺乏对中国大多数人的人文关怀,他所热中的就是照办西方的“先进制度”。他以北京的繁荣来判断全国,可知其感觉也不大对劲。
特别要指出,目前大肆炒作“中国人拿诺贝尔经济学奖”,不是时候。中国改革正面临重大危机,方向和战略都需要调整,大辩论已经开始。如果国际“休克疗法”轴心,想阻止我国战略调整,误导中国改革,就可能把某一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捧上来。在诺奖问题上,中国人反而不应该有民族主义的非理性情绪,以为只要是中国人得了就好。中国的经济学家与足球队员不同,有些人是帮助国际资本损害中国利益的。所以我们必须淡化炒作。
如果张五常或者什么人真的得了诺贝尔奖,也应了解他的局限性。比如张五常先生在30年前的文章,可能真的不错。我们在向他祝贺以后,还是要批评他对中国改革的药方。你在30年前的理论贡献,与目前中国改革未必有关。前几年有人去美国搞什么“诺奖大追寻”,结果是,大部分诺奖得主都只谈自己的理论贡献,不给中国开药方,理由是“我不懂中国”。这倒是令人钦佩的大师态度。真正的大师,绝对不是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以一个理论包治百病,就好象我们只给中国开药方,不给美国开药方一样。
把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甚至其提名,甚至“据说提名”,大肆“追寻”和炒作,不仅说明传媒的庸俗,而且说明中国改革可能被洋教条误导而出现重大危机。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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