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百年

今天，是“三·八”节。一百年前的今天，芝加哥女工大罢工，随即有了“三·八”节。在此“三·八”节百年之际，我想谈一谈我对妇女解放问题的一点看法，谨以此作为献给广大女同胞的一份节日礼物。　　

一、关于“三·八”节。　　

    关于“三·八”节，多数人今天知道的已经很少很少。　　

1．  什么是“三·八”节。　　

什么是“三·八”节？不少朋友可能不假思索的回答：妇女节呗！其实，这样说是不准确的。　　

　3月8日　是国际劳动妇女节 (International Working Women's Day)， 又称“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U.N. Day for Women's Rights and International Peace)，是全世界劳动妇女团结战斗的光辉节日，是一个争取妇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的纪念日。　　

简单的说　3月8日　是妇女节，似乎就成了妇女们一个喜庆、娱乐的节日，不免背离了“三·八”节的原意。　　

2．“三·八”节的由来。　　

不少人认为，1911年的　3月8日　为第一个国际劳动妇女节。其实这样说也是不准确的。　　

一切要从工业革命说起。工业革命的最重要的后果，就是无产阶级的形成，社会日益分成两大对立的阶级——工业无产阶级和工业资产阶级。工业革命也给工人阶级带来苦难，工人变成了机器的简单的附属品，他们跟随着机器运转，而失去了劳动上的主动性、创造性。机器的采用，也把大量的妇女和儿童卷进劳动力市场。1835 年，在英国棉纺织厂21.9万工人中，13 岁以下的儿童占4.9 万，13 岁至18 岁的少年占6.6 万，成年妇女占6.7 万，成年男子仅3.7 万。女工工资远远低于男工，工作条件、劳动强度只有比男工更差。在工人运动发展的基础上，争取妇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的运动也日趋高涨，如宪章运动中就有男女同工同酬的主张。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美国工人阶级的队伍不断壮大。在美国这样一个最纯粹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女工受到的压迫尤为严重。美国女工的反抗也特别激烈。　1857年3月8日　，美国纽约的服装和纺织女工举行了一次抗议，反对非人道的工作环境，12小时工作制和低薪。游行者被警察围攻并赶散。两年以后，又是在三月，这些妇女组织了第一个工会。接下来的数十年里，几乎每年的　3月8日　都有类似的抗议游行活动。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在1908年，当时有将近15000名妇女走上纽约街头，要求缩短工作时间，增加工资和享有选举权等，并喊出了象征经济保障和生活质量的“面包加玫瑰”的口号。　　

　1909年3月8日　，美国伊利诺斯州芝加哥市的女工和全国纺织、服装业的工人举行规模巨大的罢工和示威游行，要求增加工资、实行8小时工作制和获得选举权。这是历史上劳动妇女第一次大规模的有组织的群众斗争，充分显示了劳动妇女的力量。斗争得到全国乃至世界其他国家妇女群众的广泛同情和热烈响应，最后取得了胜利。　　

1910年8月，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召开了国际社会主义者第二次妇女代表大会。出席会议的有17个国家的代表，会议讨论的主要问题是反对帝国主义扩军备战，保卫世界和平；同时还讨论了保护妇女儿童的权利，争取8小时工作制和妇女选举权问题。领导这次会议的著名德国社会主义革命家、杰出的共产主义战士克拉拉·蔡特金倡议，为纪念1909年“三·八”大罢工，以每年的　3月8日　作为全世界妇女的斗争日，得到与会代表的一致拥护。从此以后，　3月8日　就成为世界妇女争取权利、争取解放的节日。1911年的　3月8日　，世界妇女第一次庆祝了国际劳动妇女节。　　

可见，“三·八”节是长期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1909年“三·八”大罢工的直接产物，到今天正好100周年时间。（我认为纪念性节日应从纪念的事件发生时算起，不应该从第一次纪念算起。）　　

3．“三·八”节的发展。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欧洲的妇女们于　1913年3月8日　走上街头，通过举行和平集会等形式反对战争。　　

俄国妇女节原是俄历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1917年，二百多万俄国士兵死在战争中，俄国妇女再次选择在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为“面包与和平”举行罢工。不顾政府的反对，妇女们走上街头。四天后沙皇不得不退位，临时政府赋予妇女们选举权。这个历史性的星期天是俄历的　2月23日　，而在其他国家所使用的阳历中，这一天是　3月8日　。在俄国妇女节与国际劳动妇女节重合的这一天，在俄国妇女的斗争中，俄国革命的大幕拉开了。十月革命成功之后，为纪念俄国妇女的斗争，列宁将　3月8日　设为法定假日。苏联时期，每年都会在这天纪念“英雄的妇女工作者”。　　

在60年代中期开始的新一轮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高潮中，争取妇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的运动再次高涨。联合国从1975年国际妇女年开始庆祝国际妇女节，确认普通妇女争取平等参与社会的传统，将　3月8日　定为“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　　

我国于1922年开始纪念“三·八”节。中国妇女第一次举行群众性的“三·八”节纪念活动是在1924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广州劳动妇女举行纪念会和游行。会议由我国妇女运动的先驱何香凝主持，会上提出了“打倒帝国主义”、“保护妇女儿童”的口号。这次活动显示了中国劳动妇女的觉醒和力量。1949年，大陆中央政府成立后正式将　3月8日　定为妇女节，该日全国妇女放假半天，并举行各种形式的庆祝活动。　　

从“三·八”节的全名、来源和发展可以看出，　　3月8日　从来不是　一个妇女们喜庆、娱乐的节日，而是动员广大妇女进行争取妇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的斗争的节日。简单的说　3月8日　是妇女节容易歪曲其原意，应准确的称其为国际（世界）劳动妇女斗争节。　　

二、百年来世界妇女地位的变化　　

    百年来世界妇女地位的变化，概括起来是一个大的“马鞍形”，即由上升到再度下降。　　

1．上升时期

    前70年是妇女地位的上升时期。1909年“三·八”大罢工时，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妇女有选举权（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地区妇女有选举权，但这些地区尚未独立，主要官员是英国任命的，所谓的“选举”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选举）。妇女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也极为恶劣。　　

十月革命掀起了妇女解放的第一次高潮。1918年《苏俄宪法》，第一次以法律的形式确认了男女平等，极大的震动了世界。在西方国家，妇女解放运动风起云涌，在二三十年代期间广大妇女每年都举行国际妇女节的纪念活动，举行规模巨大的罢工和示威游行。在广大妇女的英勇斗争和社会主义苏俄的支持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被迫作出让步。大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给了妇女选举权，如奥地利（1918）、德国（1919）、美国（1920）、英国（1928）等。同时，大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妇女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一定程度上有所改善。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掀起了妇女解放的第二次高潮。社会主义越出了一国的范围，欧亚社会主义国家的妇女地位有了根本性的改变。在西方国家，妇女地位也进一步提高，法国1944年给了妇女选举权，日本1946年宪法中明确规定了男女平等，虽然还有待落实，不过较之以强征“慰安妇”而闻名于世的法西斯时代，无疑是极大的进步。同时，亚非拉民族解放运动中，妇女解放也开始萌生。　　

60年代中期，在中国的影响下，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妇女解放的第三次高潮。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妇女解放运动空前高涨，美国国会于1972年通过了男女平等的宪法修正案，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妇女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进一步改善。社会主义国家和亚非拉新兴的民族独立国家也注意提高妇女地位。这一切汇成了空前的妇女解放运动洪流。联合国宣布1975年为国际妇女年，并从1975年国际妇女年开始庆祝国际妇女节，确认普通妇女争取平等参与社会的传统，将　3月8日　定为“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1977年联合国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请每个国家按照自己的历史和民族传统习俗，选定一年中的某一天为联合国妇女权利和世界和平日。妇女解放运动真正成为了世界性的群众运动，妇女地位得到空前提高。　　

2．下降时期

近30年是妇女地位的下降时期。三十年前开始，社会主义国家多数纷纷开始方向性错误的“改革”，妇女解放运动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柱。广大妇女进行争取妇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的斗争受到了严重的挫折。　　

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对妇女解放的反攻倒算日益加剧。在美国，男女平等的宪法修正案1982年在各州批准中遭到失败，1983年国会否决了重新提出的男女平等的宪法修正案。同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以“影响经济发展”等借口大肆削减福利项目，妇女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日趋恶化。　　

在发展中国家，妇女地位也在下降。例如，在伊斯兰国家，宗教极端主义日趋泛滥，妇女的受教育权、工作权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剥夺，工作条件、生活条件也在恶化。　　

近30年是妇女地位的下降集中体现在色情业的恶性膨胀上。在美国，除内华达州的几个县以外，卖淫都属违法，其38个州通过了禁止性交易的法律；44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有禁止拉客法；其他州则利用流浪罪限制卖淫。即使在内华达州，妓院也只能在人口仅数万人的小镇开业，像赌城拉斯韦加斯等大城市是不允许卖淫的。然而事实上，美国的娼妓至少有300万，绝大部分是被迫的，其中大半是移民。在日本，“援助交际”是高中女生中广泛存在的现象。据统计，日本卖淫的高中女生比例高达44.7%。在激烈的竞争中，日本色情电影业近年不得不大量推出极端暴力、变态的作品。在欧洲，掀起了一股色情业合法化的歪风。在色情业合法化的情况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政府给年轻失业女工介绍的工作多数是当娼妓，如果失业女工不愿意当娼妓就视为“不愿就业”而停发失业救济金，这种政府公开的、系统化的逼良为娼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　　

除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原社会主义国家色情业的恶性膨胀毫不逊色。俄罗斯在苏联时期基本消灭了卖淫，全国各类暗娼不超过1万人。今天，俄罗斯的娼妓至少有300万，占俄罗斯妇女的4%以上，俄罗斯青年妇女10%以上是妓女，每年至少有10万青年妇女被贩卖到国外卖淫。在发展中国家也一样，巴西仅童妓就超过100万，占巴西同龄女童15%以上。色情业的恶性膨胀使今天的世界贩卖妇女成为仅次于贩毒的生意，妇女权益受到了空前的损害。　　

纵观百年来世界妇女地位的变化，可以看出，妇女解放离不开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离不开广大人民特别是女性的坚决斗争。　　

三、百年来中国妇女地位的变化　　

1．中华民国时期是中国妇女最悲惨的时期

中华民国时期是中国色情业的恶性膨胀的时期。妓女比例之高远远超过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中国南方3%的妇女是妓女，其中上海市5%的妇女是妓女，青年妇女10%以上是妓女。仅以上海法租界为例，1920年官方统计，共有成年女性39210人，其中下等妓女就达到了12315人，占上海法租界成年女性的三分之一，如果加上中等和上等妓女，则占上海法租界成年女性近一半。注意，这只是官方统计，实际情况还要更严重一些。

妓女无疑是中国各阶层人群中最悲惨的，但在买办集团的统治下，中国其它妇女地位也高不了多少，这从震惊全国的“沈崇事件”中即可窥见一斑。

沈崇何许人也？她的外高祖父是林则徐，曾祖父是沈葆桢，父亲在当时任交通部次长（即副部长），一个哥哥曾任驻法公使，本人为北京大学先修班女生。用胡适的原话说：“对于女家，很多的长辈跟我都是熟人，我看她亦如后辈，当然我要负责的。如果她愿意我陪她出庭，我当然愿意的。”在当时的中国，沈崇毫无疑问是生活在最顶层的“上上等人”。也正因为如此，宋美龄在案发后马上认沈崇做了干女儿，并作了沈崇的洗礼人。　　

“沈崇事件”即　1946年12月24日　圣诞夜八时左右，沈崇离开八面槽她表姐的家，准备到平安影院去看电影。当她由王府井走到东长安街时，突然被两个美国兵架住。这两个人是美国海军陆战队伍长威廉斯·皮尔逊和下士普利查德，他们把沈崇架到东单广场，就在那里，沈崇遭到皮尔逊强奸。沈崇拼命抗争，大声呼救，路过此地的工人孟昭杰发现后，两次救助未成，便向国民党北平警察局内七分局报告，当警察到出事地点查看时，普利查德已逃走，警察遂将皮尔逊和沈崇带回警察局询问。对于一个如此简单的案件，沈崇的身份又是如此高贵，警察是如何询问的呢？下面看看当时的报道：
　　警察先猛烈地掴沈崇一个耳光，喝道：“你究竟赚他几块美金？”
　　 “谁赚他美金，我不认得他，他侮辱了我……我是大学生！”　　 　　

“既然你是大学生，他说的话你给我翻译一句。”警察同胞还在逞威，“大学生不会不懂英文”，他回身恭敬地叫美兵说一句英文。
　　 狡猾的美兵看着这个警察，懒懒地说：“She is my friend”。
　　 “她是我的朋友”。她照着翻译。
　　 拍！又是一个耳光凶猛地打过来。“妈的，你说不认得他？他不是说你是他的朋友？”
　　 “这是我翻译他说的。”
　　 “你住在什么地方？”警察问。
　　 “××胡同××号杨公馆（杨现系资源委员会华北电厂主脑，是沈家好友）。”
　　 “呸，你住在那儿？你配住那儿？你只配住苏州胡同（北京当时最出名的“红灯区”）！”　　

不久，美联社发出消息：美海军法务长官认为强奸罪难以成立，皮尔逊准予释放。1947 年　3月17日　，美国军事法庭判处皮尔逊15年徒刑。　8月18日　，美联社发出消息：美海军陆战队司令宣称，经海军法务长官复审皮尔逊案，认为强奸罪难以成立。最后的结果是：皮尔逊准予释放，恢复伍长地位。颇有讽刺意味的是，　8月14日　刊载美海军部长明令撤销海军伍长皮尔逊罪案的报纸上，同时载有美军强奸日本少妇而被判处死刑的消息。　　

胡适、傅斯年、陈雪屏等 “看她亦如后辈”，“当然要负责的”的买办集团代表，是怎么对沈崇“负责”的呢？胡适对记者表示，学生“不可罢课，希望能即日恢复，免废学业。” “美陆战队对这件事的声明，我以为很切实。” 傅斯年对联合社记者发表谈话，“准许美军留华，完全为中国政府之政策问题” ，“中国智识阶级对于国际政治应具远大眼光，并须认识中国不能在国际间孤立云。”号称在1943年就废除了治外法权的国民政府，将在中国犯罪的皮尔逊交给了美国军事法庭。对美国方面皮尔逊“准予释放，恢复伍长地位”的处理，国民政府未做出任何反应。有了这些“负责”的“前辈”，难怪美国如此嚣张。正如北大学生所说的：　　

“聪明的训导长，你会说：未必是北大学生，何必铺张。
　　 现在是了，你还会说：不是我的女儿，何必铺张。
　　 如果是了，你仍然会说：美军又不是强奸了我，何必铺张。”　　

“沈崇事件”表明，中华民国时期的中国妇女，即使身份再尊贵，也是被污辱与损害的对象，没有任何地位可言。（顺便说一句，今天中国有些人胡说“沈崇事件”是伪造的，这说明，今天中国的买办集团还不如胡适、傅斯年之流的旧买办。不过想想，他们恐怕连亲生女儿也能送给美国人，有这种表现也就不奇怪了。）　　

2．新中国前三十年是中国妇女地位有了根本性的改变的时期

毛主席指出：“妇女能顶半边天”，“不爱红妆爱武装”。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中国妇女地位有了根本性的改变。新中国第一部重要法律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明确规定：废除包办婚姻，夫妻双方均有参加工作和社会活动的自由，对家庭财产有平等的所有权和处理权，有相互继承遗产的权利。新中国建立不过一年，即消灭了色情业，中国这个妓女最多的国家的被污辱与损害的广大妇女赢得了新生。　　

在1958年人民公社化中，广大妇女地位有了进一步提高。在这以后20多年的时间里，农村中的人民公社制度和城市中在全民所有制下的充分就业，使中国妇女基本获得了与男性平等的经济地位。在农村，妇女出工率达90%以上。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有了根本的保障，妇女社会地位也随之提高，传统文化中的男尊女卑思想也呈隐性的存在。　　

在“文化大革命”中，妇女地位继续提高。特别是到了“文化大革命”后期，对吕后、武则天的颂扬客观上有利于妇女地位的提高。女童的入学率达到90%以上，在世界上也是领先的，而新中国成立时妇女识字率、女童的入学率都还不到10%。高级干部中妇女占三分之一，居当时世界之首。　　

反观买办集团把持的港澳台地区，和大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台湾为例，70年代，台湾6%的妇女是妓女，台湾自己也承认“台湾色情业，无论种类还是数量，居世界之首”。“大陆有导弹，台湾有肉弹；大陆有卫星，台湾有歌星”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　　

3．近三十年中国男女不平等日趋凸显。

粉碎“四人帮”之后，对吕后、武则天猛烈批判，针对妇女的家庭暴力急剧增长。不少人表示：以前不敢打老婆，现在不怕了。这一现象今天依然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　　

我国经济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使原有计划经济保护下的女性被逐步推向市场。效益最大化成为各企业、部门追求的最大目标，从而使女性在生育和体力上的生理弱势暴露无遗。出现了女职工下岗多、就业难，机关、企业限收和拒收女大学生，以及女职工的劳动保护权益受到侵害的现象。随着农业生产向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方式回归，农村妇女重新面对已经基本解决的老问题：如何获得与男性平等的经济权和与此相关的受教育权、工作权及性权利等一系列权利。　　

目前，绝大多数妇女在社会政治、经济以及管理事务中居于从属性地位；在领导层，正职和重要职位往往都被男性占据；在经济上，男性平均收入要远远高于女性。例如：在上海，高级知识女性数量上要多于男性，而她们的收入却只有男性的60%。在文化上，女性的受教育率和受教育程度长期低于男性，从而也进一步禁锢了女性自我解放能力的发展。在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影响下“金钱至上，一切都可以作为商品”的思想成为男女不平等现象的又一病因。目前有种错误的价值观认为：男性的价值在于事业，而女性的价值则在于年轻美貌，将女性作用庸俗化，将女性的身份商品化，使女性的地位更加附属化。　　

今天，中国的色情业急剧发展，据估计，大陆妓女至少有400万，占世界最前列。大陆妓女大多数是下岗失业生活无着被迫卖淫，被贩卖、强迫的妓女也不少。甚至有人主张色情业合法化，妄图使对妇女的迫害制度化。　　

港澳台地区妇女地位也进一步下降。以台湾为例，妓女年龄越来越小，童妓问题严重，甚至发展“色情出口”，丧尽人格国格。

四、妇女问题的根源和前景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这部马克思列宁主义妇女理论经典著作论述了妇女问题的根源和前景。　　

    妇女的统治地位来源于家庭——原始的生产中心；假如生产的场所改变，她就将失去她的统治地位。随着家庭外生产胜过家庭内生产，两性间的分工呈现出新的社会意义。男子劳动和生产变得重要起来，妇女劳动和生产及社会地位随之下降。“随着财富的增加，它便一方面使丈夫在家庭中占居比妻子更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又产生了利用这个增强了的地位来改变传统的继承制度使之有利于子女的意图。”“因此，必须废除母权制，而它也就被废除了。”这样一夫一妻就产生了。　　

　　恩格斯认为这个转变是非常关键的，因为“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生孩子的简单工具了。”丈夫凭借经济权力来支配新的家庭秩序，恩格斯称“在家庭中，丈夫是资产者，妻子则相当于无产阶级。”男性统治根源于是他而不是她掌握财产的事实。只有妇女对男子经济依赖的消失，才会允许两性关系建立在平等和“真正的”爱情基础之上。　　

　　因此，恩格斯提出“妇女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以使妇女经济上不再依赖于男子；妇女解放的第二个先决条件是必须“依靠现代大工业”，只有在高度发达的工业化社会里，才可以想象妇女能够真正得到解放；第三个先决条件是家务劳动的社会化，即“把私人的家务劳动溶化在公共的事业中。”因为在前阶级社会，家务劳动有一种“公共的性质”，而一夫一妻制家庭产生后，“家务的料理…不再涉及社会了。它变成了一种私人的事务；妻子成为主要的家庭女仆，被排斥在社会生产之外。”最终，妇女解放的根本条件是消灭私有制，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历史和现实都告诉我们，恩格斯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妇女问题的基础是私有制，妇女解放运动不是孤立的，而是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离不开广大人民特别是女性的坚决斗争。今天，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男女平等是我国的基本国策。胡锦涛总书记在2003年中国妇女九大上也要求全党全社会要坚决贯彻男女平等基本国策。中国应该在妇女解放运动中做出更大的贡献。　　

今天，中国在妇女解放运动首先要做的是消灭卖淫嫖娼现象，这其实不难做到，建国初期我国已做到过一次。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娼妓遍地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同时要严厉打击买卖婚姻、“美女经济”等变相色情业，恢复“不爱红妆爱武装”的优良传统。其次，要坚决保护妇女受教育权、工作权等合法权益，特别是应该限制并逐步消灭私有制，摧毁男女不平等的根基。最后，应该恢复“三·八”节的本来面目，让广大人民特别是女性在这一天针对一切侵害妇女权益的现象坚决斗争。　　

最后说一句，希望明年的“三·八”节是一个斗争的节日。我虽然是男性，也愿意为争取妇女解放、实现男女平等的斗争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