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骥：宪政与一党两派制

　　十八届四中全会将于今天开幕，会议主旨是讨论依法治国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左右两派交锋激烈，一个要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即人民民主专政，一个要实行宪政民主。然而有没有一个即保证人民民主专政又体现民主宪政的方案呢？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共产党一党两派制。下边这篇文章阐述了这个问题，这篇文章是当时劝喻右派的，但今天对左派同样有启发作用。多年来我们面临政治体制改革的难题，我们要化解这个难题就必须要勇于创新，我相信天下无难事，只要肯登攀。2014.10.20

　　宪政与一党两派制

　　老骥

　　近来官方一改昔日的暧昧态度，明确反对在中国实行宪政。这是由官方媒体重推的几篇文章表达出来的观点，文章认为“宪政理念属于资本主义，而非社会主义”《宪政理念属于资本主义，而非社会主义》;将“引发社会动荡”《中国若动荡，只会比苏联更惨》;“中国的宪政思潮，也是在美国情报机构扶植的各种基金会的资助下产生并发展壮大的”《“宪政”本质上是一种舆论战武器》。这无疑是宪政派的重大挫折，特别是让主张“社会主义宪政”的先生们想不通——这不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吗?其实不然，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官方对宪政的定性并没有错，任何辩解都无济于事。试想一下，宪政必然要实行多党制，多党竞选必然有下台的一天，共产党下台，社会主义就必然完结。所以，无论对宪政如何包装，都改变不了要共产党下台，要社会主义退出历史舞台的实质。对于挫折，宪政派的先生们应该认真反思，是否需要开辟新的路径来实现中国的民主?我认为，先生们不必气馁，条条大路通北京，共产党一党两派制就是一条新路径，它完全可以取代宪政实现民主。

　　我们知道作为西方自由主义的政治制度，“宪政”的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三权分立，互相制衡。这是宪政最重要的内容之一。第二，司法独立，违宪审查和宪法法院。第三，多党轮流执政。第四，议会财政。第五，有限责任政府，即小政府大社会。第六，自由市场经济。第七，普世价值，包括自由、民主、法治、人权等所谓现代西方价值观。第八，军队国家化。第九，新闻自由。可以看到，这些思想有一些是符合现代社会发展潮流的，我们不能以静止的眼光来审视社会的发展，在加以消化之后，可以纳入“中国特色”的政治体系。同时我们发现，在这个政治架构中多党轮流执政是其大梁，作用最为关键。只有多党轮流执政，才会有三权分立，才会有军队国家化，才会有普世价值等。也就是说多党轮流执政是个牛鼻子，抓住这个牛鼻子，其他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两派制与多党制形式雷同，作用相似，多党制能够起到的作用两派制同样可以起到。共产党一党两派制完全可以实现轮流执政、三权分立、军队国家化和普世价值等。需作解释的是军队国家化的问题，实行一党两派制后，军队已不在执政派的指挥下而是在全国人大的领导下，以防执政派利用军队谋私，这就很好地解决了军队中立的问题。但由于全国人大仍然控制在共产党两派手里，所以“党指挥枪的原则”并没有根本改变。

　　由此看来一党两派制具有多党制的优点而无其缺点，从而形成了最大的优点，既坚持了共产党领导又赋予了公民民主选举的权力。愿不愿意实行一党多派制是检验真要民主还是假要民主的试金石。

　　我相信绝大多数主张宪政的人是真心希望民主的，可是他们误以为只有宪政才能实行民主，也不排除极少数人利用宪政企图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宪政派的先生们至少在三个方面犯了常识性的政治错误：

　　首先，主张宪政而又违宪。宪政以宪法为最高依据，宪政的要义是，包括立法权和行政权在内的任何权利都只能以宪法为唯一依据，并为宪法所制约。宪政与否不但要看权力是否受到制约，还要看它受谁的制约，是受制于宪法还是受制于别的权力。我国宪法序言明确定义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而宪政的指向非常明确，就是否定四项基本原则，取消共产党领导，这与宪法相违背，因为共产党是实行人民民主专政的主体。主张宪政而又违宪，这个错误犯得很低级。

　　其次，不知打江山就该坐江山。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不是竞选得来的，而是中国民主革命胜利的成果，打江山就该坐江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中国共产党不经多党竞选而上台执政具有不容置疑的合法性。其实不仅中国共产党是如此，世界上凡是依靠政党，武装夺取政权，成立新国家的都是如此，社会主义阵营是典型的例子。国民党又何尝不是这样，孙中山的国民党并没有搞轮流执政，顶多提出了“联共”，就像今天的“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蒋介石的国民党更独裁，竟然要消灭共产党。有人经常拿“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来忽悠共产党，好像当了“执政党”就不能吃革命的老本啦，就该通过竞选轮流执政啦。对于这样的人，你只需问他：“先生千辛万苦挣来的家产，是否也可以通过竞选让外人当家呢?”宪政派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蒋经国开放党禁让台湾转变为民主政体，殊不知这正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放出来民进党这样一头怪兽，今天民进党已经成为两岸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倘若当年蒋经国更有智慧一点，采取一党两派制或者多派制，那么台湾照样会民主，国民党也不会下台，也不用担心台湾独立，更不必害怕中国人再自相残杀。

　　再次，不懂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军队接受共产党的绝对领导，是因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是由共产党在革命战争中所创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经过与国民党军队的殊死战争，推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夺取政权，建立了共产党执政的新中国。没有这支军队就没有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共产党断无将军队拱手让人的道理，所谓军队国家化不过是变相夺取军权的伎俩而已。

　　由于以上所犯常识性的政治错误，宪政被当局拒绝，已经进入了死胡同，今天宪政派面临着改弦更张的问题，既然如此，我建议先生们不妨研究一下共产党一党两派制，对比宪政的梦想它至少是你们的次优选择，“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之谓也。

　　我虽然一再提倡共产党一党两派制，但这个意见并不是我的首创，而是由贺卫方先生发轫。几年前在北京西山一次会议上，贺先生发言说：“共产党一党专政违法，应该分成两党或者两派轮流执政。”在他的启发下，我便提出了共产党一党两派制并宣传至今。然而贺先生自从提出这个观点后便没再坚持，这个观点也没有在他那个圈子里引起共鸣，我想个中原因是怕对左派有利吧，因为至今右派们对左派仍然耿耿于怀，前几天竟有一位右派大佬还在强调“要继续反左”，尽管他也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虽然宪政派并不等于右派，但却深受其影响，不过，宪政派的先生们大多是社会精英，对于国家兴亡，民族复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相信先生们不会因为门户之见而置人民的利益于不顾的。

　　2013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