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高一着--寻找遗失的灵魂

第十章 棋高一着

白茫茫的墓道使人瞬间出现盲视，二道门内的高德福端枪冲了出来，他也被强光刺得看不清东西。

强光一时慢慢减弱，石楠发现陈园已经不见了。一道石门不见一个人影，高德福端枪走过来，找到一些碎弹片，“闪光弹，美式闪光弹。”

石楠说：“差点着了陈园的道儿，幸亏黄大哥出手快。”

黄南伏身看藏獒阿黄，阿黄被子弹打中下腭，流出了许多血，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宋苛赶过来给阿黄一边救治一边说：“陈园疯了？怎么偷袭我们？我们对他不薄啊。”

石楠说：“我早看出陈园心中有鬼。好象唱戏一样，有些演员演反派人物很象，演正派人物老是不大象，装腔作势，不大自然。”

甘小龙将陈园的手枪在方石缝里找到，“这可是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标准配置的手枪，我们可是遇到高人了。”

昆海说：“美国人的鼻子可真灵，他们是哪里得到的信息？”

石楠心想，毛主席教导我们各种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当着他们处在不利情况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现在的生存，以利将来的发展，他们往往采取以攻为守的策略。或者无中生有，当面造谣，或者抓住若干表面现象，攻击事情的本质；或者吹捧一部分人，攻击一部分人；或者借题发挥，“冲破一些缺口”，使我们处于困难地位。总之，他们老是在研究对付我们的策略，“窥测方向”，以求一逞。有时候他们会“装死躺下”，等待时机，“反攻过去”。他们有长期的阶级斗争经验，他们会做各种形式的斗争——合法的斗争和非法的斗争。我们革命党人必须懂得他们这一套，必须研究他们的策略，以便战胜他们。切不可书生气十足，把复杂的阶级斗争看得太简单了。

石楠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一计，他低声对宋苛说了自己的计策。宋苛给阿黄治完伤，躲在方石后面向一道石门外喊话：“陈园，你们听着，我们马上要炸毁墓道，你们只有放下武器和古董，走出来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过了一会，陈园高声回话：“我们投降，我们带一部分古董出来，愿意与你们平分。”

石楠又低声对宋苛说了几句。

宋苛又喊道：“不行，一件也不容许带，否则我们认为是假投降，后果由你们负责。”

陈园说：“给我们十分钟考虑。”

石楠伸出三个指头，宋苛明白地点点头，对外喊话说：“给你们三分钟考虑。”

三分钟后，陈园回话说：“好，我们接受你们的条件，不过你们得派一个人过来，作为我们的人质，主要是防止你们不守信用，等我们出来，你们乘机开枪。”

宋苛问石楠：“他们要人质过去，那我过去带他们过来？”

石楠想了想说：“可以，但你和他们必须保持10米左右的距离。”

宋苛点点头，喊话道：“我可以过去带你们过来，但必须和你们保持10米左右的距离，这样既保证我方不会开枪，又保证你方不会以我为人质，要挟我方。”

陈园同意了这个方案，“你们派谁过来？”

高德福抢在宋苛前回话：“我过来。”说着便向前走去。

他走到离一道门十米远的地方停下，这时，白城忽然从他身边的一块方石后闪出，一出手便是美国特种部队的一秒制敌的擒拿术。

高德福身体下沉，躲开对方的擒拿手，身体一转，正是一招旋风后扫荡腿。白城腾身跃起，飞脚向他下巴踢来。

高得福左手成勾拨开对方的飞腿，人已腾身成“燕子抄水”之势，反击对方下盘。白城急忙空翻后退，一脚落地，反身后踢，正是“倒踢紫金冠”。

高德福急用“白猿献果”提起右脚，挡开对方的后飞腿，顺势脚往前逼一步，肘旋转配合，正是“平沙落雁”的妙招。白城急用“凤凰展翅”化解这一招，左手已掏出手枪。

高德福在这间不容发的空当，右手变成切掌，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正切中石城的脖子，石城没来得及哼一声，一下就倒在墓道上。

这时，陈园急忙跳出来，叫道：“别打了，真的投降。”

石楠一行冲过来，将陈园和白城捆了起来。

常卫红羡慕地说：“高德福，你小子好厉害的功夫，什么时候教我两招？”

高德福说：“我从小就跟爷爷学形意拳，到部队后又学擒拿格斗、自由搏击。常师傅要学，以后回厂后，我开个武术班，让想学的都一起学。”

白城这时悠悠醒来，见自己被捆着，而且衣服也全部被换了，叹息道：“我要是不想投机取巧，在拔枪时露出破绽，胜负还不好说。”

高德福说：“你那招‘倒踢紫金冠’过来的时候，我起脚去挡的时候，感觉你没有内力，我就知道，我已经胜了，再打下去，你体力绝对不支。这也是你拔枪的原因，因为你感觉内力已经跟不上了。”

白城叹了口气，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这时，众人紧绷的神经一下都松弛下来，不知道多久没睡觉了，都打起哈欠来。

石楠知道现在离找到哥哥石伟只有一步之遥，他明白他的哥哥还延续着年青时代的理想和生活方式，他们那里坚持着大公无私、坚持着全民皆兵、坚持着文化大革命的理想、坚持着反修防修的理论。他内心非常想去看看这个由人民大民主自主管理的世外桃园，去感受那火热激情的年轻岁月，这些知青把火热的青春献给了祖国的边防，献给了贫穷落后的深山农村，献给了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

石楠忽然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高声说：“努力奋斗，再接再厉，光明就在眼前。这是毛主席给我们的指示。大家现在克服疲劳，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去神秘的山顶洞人那里寻找我们青春的梦想，遗失的灵魂。”

众人听了一时都来了精神，开始准备出发。

石楠让大家给昆海和白城等人全部松了绑，让昆海和白城分别照料受了伤的亚宁和陆甸。

沿着二道门前行，走不多远，就进入了一个天然的山洞，脚下是纵横交错的裂缝，裂缝下是热泉，整个山洞雾气腾腾。

山洞的出口是个地下河的出口，汹涌的地下河水奔腾而出，洞口水气弥漫。

昆海进来盗墓，用金属梯子架在洞口上，刚好可以从洞外的一块大石头上跨过下面的河流走进山洞。

一行人顺着梯子依次走到洞外，洞口处在一个半山腰间，上面是巨大的瀑布，飞流直下，周围是许许多多的泉眼，喷吐着水花，下面是瀑布冲成的深潭，形成一条向峡谷奔腾而去的河流。

远方的河流突然向下跌落，猛然消失在一座山峰前。昆海指着那座山峰说：“那就是山顶洞人的居住地，我儿子还被关押在那里。”

昆海爬上这个山洞时，沿路都固定了登山绳，一行人扶着登山绳，沿着陡峭的岩壁向山下而来，受伤的亚宁和陆甸虽然有人扶着，依然不时地高喊着痛。

山脚下停着昆海的直升机，可昆海带着大家回到停直升机的位置时，哪里还有直升机的影子，只有寸草不生的黑色岩石地面。

昆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地说：“见鬼了，我的直升机呢？”

石楠问：“你确信直升机是停在这里？”

昆海指着亚宁和陆甸说：“不信你问他们两个，这地方不大，能供直升机降落的地方只有这里。”

亚宁说：“降落的地方还是我发现的，不过，降落的时候这里好像是咖啡色的岩石地面，现在却变成黑色的了。”

大家也一时议论纷纷，甚至怀疑昆海就是在撒谎。昆海四处乱转，忽然发现了直升机的残骸，他忙叫人过去看，只见直升机的残骸散落在一个斜坡上，显然是爆炸后产生的大量碎片落在这里，岩石成黑色，是被大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昆海大骂起来：“天啦，是谁做这缺德事，断我的后路啊。”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石楠说：“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我们面前的困难是有的，毛主席说过，往往有这种情形，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没有直升机并不可怕，而且我们本就没有想用直升机，大家开始安营，准备吃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个真正的晚餐。”

一时，众人捡来一些树枝，升起了篝火，大家使用缴获昆海的野炊设备和罐头煮了一大锅罐头肉汤。众人倒了酒，一边喝一边说话，讨论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忽然，从峡谷里出现了一个发亮的螺旋状的物体，如同传说中的飞碟。发光的飞碟越来越大，渐渐向一行人飞过来。

众人不明就理，只得离开篝火向后退。亚宁和陆甸受了伤，行动迟缓，一下就碰着了飞碟，两人瞬间被蓝色的火秒吞噬。二人在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到十几秒，人就被焚化了。众人这才看清，组成这个飞碟的是无数发光的蝴蝶，浑身发出蓝色的光芒。

发光的蝴蝶群停顿了一下，又向众人飞来。白城拉着陈园往来路跑，昆海却往山侧面跑去。石楠脑海里忽然浮现哥哥的影子，他大叫道：“快往水里跳。”一时众人纷纷跳进水里。水的流速非常快，一转眼石楠一行人就被水冲到了河水向下的塌陷处。石楠感觉前面是个无底深渊，在深渊的中央有坐孤零零的山，这就是昆海说的山顶洞人山。

石楠感觉身体急速往下坠落，眼前是一片漆黑，他感觉心似乎飞出了体外，在茫茫黑暗中漂浮，眼前仿佛有点点火光闪现，又仿佛是天边的星星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