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究竟如何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社会主义的农村集体经济随着传统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组织模式在发展中被自我否定,现在,农村集体经济的实际力量和内在动力也逐渐的被消弱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实中,中西部地区农村基层政权在职能上的弱化正是这个基本哲学原理的反映。为了统筹城乡发展,拓宽社会主义小康社会的发展动力而进行的伟大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系统工程由于缺乏必要的经济力量支撑和坚定、正确、科学的基层政权领导,表面上看来这更象是一个补贴工程、形象工程、教育工程。仔细地分析农业生产的发展内容,准确地把握农村经济的发展方向已经成为社会主义运动需要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
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经过土地革命、合作化运动、人民公社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生产组织方式实践,人民群众探索出了许多有益的发展劳动、进行物质生产的途径,并且在这些集体经济的形成和演变中,劳动者自身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造与自我完善。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实践都是在较低的生产力水平上来进行的,构成农业生产力的几个要素,特别是农业科技与农业生产工具都存在着不能及时满足社会主义农业生产发展的困境。然而,单单是靠着当时被广泛发动起来的劳动者,靠着人民空前的政治觉悟,全国上下战天斗地,整个农业生产环境得到了全面的创优,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善。想着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正值一二十岁的父辈们肩挑手推创造的水利工程,不断自学掌握的农业科技知识以及农机耕作技术,真为他们虽然艰辛而又充满奉献精神的生活而折服和敬佩。
也正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的农业生产正面临着由有机农业向无机农业转变的科技革命,这个技术革命使生产力中的劳动对象得到了质的改变,同时,这也迫使从事农业生产的普通劳动者必须调整自身素质,以适应这个改变的发展。事实上,这个改变的发生也深刻地影响了当时我们农业机械化改造的过程。82年左右,许多自然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已为农业生产配备了一些大型机械,包括东方红链轨拖拉机和一些功率在70匹以上的四轮拖拉机以及联合播种机、收割机等。也许,在当时的农业劳动生产力发展水平还不足以应接这样的科技革命,或者是整个的国民经济体系不具有迅速调整以适应可能的农业大发展而造成必须的新的产业结构平衡,更可能的是资本主义在调整后快速的发展对我们形成了强大的科技压力和政治压力,总之,中国政治在广大农村选择了以刺激农业劳动者个人生产积极性为主要目的的承包制经营方式。于是,地块被人为的细碎分割,这种以大型农机具为代表的农业机械化革命悄然中止了。无机农业生产由于产量猛增的现象满足了国家现实的需用而不可阻挡的持续下来。由此,农村经济在经营中责、权、利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无机农业在生产上的普及、农产品产量增涨对国民经济整体结构的影响是迅猛的,这种单单在一个工业部门的科技突破所蕴含的力量便是前所未有。接下来,在这个科技领域的爆炸引领了当代农业的潮流,也似乎掩盖了乡村政治的风风雨雨。良种、农药、化肥成为农业生产的主旋律,“种庄稼、肥当家”已是农民群众得出的新农业宪法。以化肥、农药为核心技术的无机农业生产其实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已在世界上的先进生产区域展开了,毛主席在建国初期的箸作中就曾经提到过化肥等新农业科技对农村经济发展的影响。我国在七八十年代迟到的延续了这一世界范围内的农业生产革命,不同的是,我国的这场科技革命在无声无息中潜藏了对整个社会发展产生巨大影响的洪大暗流。实践中,世界范围内的科技人员深刻洞析了以增加氮、磷、钾以及后来附带添加各种微量元素为主要目标的化肥农业对整个农业生产体系的全面影响,提出了人们应该综合运用有机和无机肥料的新技术框架。现实中,我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广大农村地区由政府主导的农村“高温积肥”活动正是这个生产指导思想在农业实践中的反映。然而,资本的生产方式根本不能为这样的科技思想提供现实的社会化组织生产基础,既使在依然还存在有计划经济强大影响力的社会主义内,由于承包制经营模式带来的深刻变化,这种更加先进的科技思想也已不能在全部的生产实践中迅速普及。慢慢的,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力突显出来,农田管理也随着科技与生产组织方式的变化而转变,在农业生产中使用有机肥料逐渐成为了一种奢侈。人类物质生产活动对于较高劳动生产率的天然追求在农业生产中同样表露无遗,农民自发地在无机肥料的种类选择上遵循着这样的基本规律。碳酸铵虽然对土地板结的程度影响较轻,但尿素却有着高效、省力的优越性,人们也便忽略了它对土地板结速度的加快。
这个时候,农业机械化看起来是曲折蜿蜒的。谁也压抑不了它苦闷而充满热切渴望的发展,不同的地方可能在于,资本的或者是一些封建的内容占据了它发展过程的部分结构,人们在追求更好生产、生活空间,争取自身的全面而自由时,被历史阶段的局限性和必须要自我克服的蒙昧检验着。先前的大型农机具停靠在即将解体的生产大队的角落里,等待着被慢慢的锈坏和遗忘,当然,它们也会变为新时代的“经济能人”手里发家致富、开创事业的最好本钱。一切消无声息的发生了。大型农机具远离了热闹的农业劳动场面,远古的耕牛和以功率为12匹为主的手扶拖拉机并驾奔驰在有更多大人、小孩的田野上。这都是那么的新鲜。随着农村经济制度改革的继续深化,父子、兄弟之间的协作关系也开始松散起来,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终于一种更加轻便、便宜的无后置轮的更小型8匹小手扶在广阔的农村地区迅速漫延,人们仿佛都享受到了不受约束的自在感受。社会各个方面在发展的过程中总是存在着彼此的联系,当农业在更大范围的生产竞争中完全暴露了它所处的地位之后,社会的这个层面表现出了他们现实的无奈。于是,在这个类型的生产发展中,机械化的过程没有了科学的动力,以8匹小手扶为农业生产核心驱动的形式不曾升华到一个新的境界,其它能用于农业生产的小型机械配套根本就形不成规模。较有声势的大型农机具运动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轰轰烈烈的大型联合收割机队伍汇聚成了一个浩荡的兵团,从南到北忙碌了一整个收获季节。惭惭地,许多人接受了这种收割形式,多支出20---40元的成本以减轻自己的劳动强度。
承包制的经营模式与农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本来关联就不大,构成生产成本的因素越来越多,市场的价格魔法越来越玄妙,种粮食最终不赚钱了。农民们在接受现实中无力自拨,虽然他们在年轻时靠集体力量兴建的水利工程已损坏了不少,依赖于现有的科技条件,但农产品产量还能在稳定中徘徊。新世纪开始不久,农业生产与国家政权最表象的联系---农业税被减免了,对于农村经济的各种直补逐步推行开来,同时,农村基层政治也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可以说,农村经济在经营中责、权、利又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改革、发展、稳定还是政治的主旋律,而稳定更是重中之重,粮食生产作为基础之一确保了这些。短暂的喜悦之后,农村的经济社会回复了她应有的苦涩平静,渴望新生活的年轻人们毅然决然的来回迁徙在现代文明之中,农村的老人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退休的。农业科技在现代市场经济的竞争中千奇百怪,但所谓的“绿色农业”观念冲击了城市、乡村,乃之整个世界。这种要求淘汰农药,施用有机肥料的耕作方式事实上是对无机农业的挑战或否定,准确一些说是改良也行。这个在否定之否定后的上升对于习惯了分散经营的农民们来说,似乎显得有点陌生,失去了对先进生产力的把握,他们都成了旁观者。呵呵!多年前他们不曾经尝试过这样做吗?仅仅是经历了自在以后,都忘记了个人的本领。被称为“能人”的群体通过“能人经济”模式顺应着新形势或红火的时代潮流,可他们的目标是让自己包括子孙后代作一个体面的城里人,一旦目的达成,他们就要放下以农村为基地的生产。城镇化是不可逆转的,城镇化的进程却是偶然的、具有不同选择方式的发展路径,是选择将要破坏地球的庞然怪物,还是有计划地创建有秩序的激情与祥瑞中的和谐,更多的人在思考着。用工业化形式进行农业生产的农业城堡看起来有些渺茫。
就在今年,大型农业机械好象要回潮了。当我在公路上看到这个要必然回归的身影,不尽陷入了沉思。在我调查的一个村子里,一年内,70匹以上马力的四轮农耕用大型拖拉机就出现了四五台。当然这个村子的自然环境和经济条件都相当的不错,至少能影响和带动周边一大片。我询问村支部书记,是政府的农机补贴政策激励了有所积蓄的农民吗?他说不是,农村的劳动力已没有比大型农机具更强的力量对耕地进行必要的深翻,老庄稼筋也驾驭不了新农业了。农机补贴都存在有地方性的一些种类、方式的限制,农民们有时候不得不放弃那一点像诱饵似的利益,进行自已的机型选择。一家一户的几亩耕地当然满足不了这样的大型农机具给经营带来的现实成本,这些显得富裕的机主们只有给更多人服务来平摊费用,也是像大型收割机一样,根据工作量的多少收取货币价值,大约在30到60元间不等。下一步就看走什么样的道路了,如果生产资料作为了一种资本,那分化是必然要发生的了;如果农业机械化发生在劳动者的互助协作中,物质生产力、劳动生产力、社会生产力和谐一致,那它就是劳动者能力的延伸和扩展。为了整合耕地,所谓的土地经营权流转不知在什么样的社会力量推动下正在作着实验,先前也发文表示了担忧,大家焦虑地期盼着结果。大型农机具在经过了近三十年的否定之否定后是要升华还是要无情的摧残人类自己,这个演义只是开场吧!
反过头来看,建国初始,党和国家提出农业机械化的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方向显然是十分正确的,对于农业现代化发展来说,无疑带有全局性。在农业机械化内容上的回归验证了工农业的关系和生产社会化的发展必然,在自觉中选择是这样,即使是自发地摸索也照样遵循。人类的社会实践在百万年的自发摸索中形成了社会自然发展史,科学社会主义第一次使这种自发状态转变为自觉的行动,我们相信,她必要指引着人们认识必然,遵循客观规律,自觉地以自己的行动正确地影响自然生态和人类社会本身,从而享受全面自由,展现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