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中的钱和病及时间(1-5)
       书信集中,从1844年至1847年期间,只有一封马克思致恩格斯的信,其余全是恩格斯致马克思的。或许是因为恩格斯在那些年流动性大的问题,马克思给他的信没有保存下来。马克思恩格斯给其他人的信是从1842年开始的。    在马克思1842年的第一封致阿·卢格的信中:“……但正赶上我病重卧床,因此在几天前信才交到我手里。我忙于写附去的这篇文章,因此没有能做必要的修改。现在我已结束了几件浩繁的工作,因此不言而喻,我力所能及的一切都将由《德国年鉴》支配”。……    这时的马克思还不到二十四岁。马克思一生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但他终生异常地忙碌,以至于他六十五岁的一生,没有完成他竭尽全力在政治经济学上的研究,最后是坐在他的书桌前还没结束研究中安详的离去了。    那封信中附去的文章是《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马克思所称浩繁的工作,是他对黑格尔哲学进行的大量研究。    第二封信,1842年3月5日致阿·卢格的:“……问题在于,我未来的岳父,冯·维斯特华伦先生卧病三月之久,在前天去世。因此在这期间不可能做什么有益的事情了。”
      4月27日马克思致阿·卢格的信:“我移居科伦的计划业已放弃,因为我感到那里的生活太喧闹,好友众多,这并不导致哲学的完美。”这句话值得我们深思。
   太喧闹的原因是那里的庸人太多,1843年1月25日在给卢格的信中的内容就是对此的总结。
      7月9日致阿·卢格的信:“……只是因为一些不愉快的身外琐事……,从4月以来直到今天,我总计起来大约最多工作了四个星期,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由于最近的丧事,我不得不在特利尔呆了六个星期,而余下的时间都被极不愉快的家庭纠纷分散和浪费了。”
 
      普通人所理解的生活就是一般的家庭及一切琐事,但这些琐事白白消耗了人的一生。而可悲的正在于,普通人就认定这是生活,除此而外他们没有也再看不到其他。这个其他就是我们人应该有多少有意义的事能够去做,需要去做,应该去做;而这一切往往被占绝大多数的庸人观念给淹没;更可恶的还在,他不能觉悟,反而往往站在一堆,纯心地有意地绞尽脑汁地去扼杀觉悟。几千年人类社会似老牛拉破车,根本原因就是被占绝大多数的庸人拖着,他一辈子能够认识自己的一点是:他跟不上,但他有的是不让别人进步的能耐。庸人们在这方面有的是潜力,在这方面能将主动性发挥到及至。俗语中讲的:起哄,就是这种效应。庸人们除本能外,这就是他们所剩全部心思了。
 
       7月26日恩格斯致阿·卢格的信:“我决定在一段时间里完全放弃写作活动,而更多地进行学习……,此外,现在我不能太分散精力,因为不久以后,我大概又要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商业上。”
 
       按恩格斯的智商,将他的才智发挥到商业上,从今天社会的价值取向去看,他定是他那个时代排在最前的商业大富豪。但是,从商的确扼杀了恩格斯的一生,将他最辉煌最有价值能够有更高远更宏伟地创作的宝贵时光都消耗掉了。至1869年49 岁的恩格斯才如愿以偿的脱离了从商。还在中学都没有上完的恩格斯,被他的父亲逼迫去了父亲与人合开的工厂当实习员。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在他极度排斥但又极度无奈中经过了近三十年的从商。从恩格斯对学问的渴求和他惊人的智商,很早就自学哲学和他能够涉及的所有学问,目前找到的他发表在报刊上的文章最早是在他十九岁开始的。那些文章当时就受到热捧和一些知名学者的高度赞扬。他当时的那篇《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就引起当时马克思的赞赏,称那是天才的大纲。也由此马克思与恩格斯走到了一起。我们人类史中,不是从利益和相互利用关系去衡量的,真正可以称为朋友的,仅仅马克思恩格斯这两个人。
 
     1843年1月25日马克思致阿·卢格的信:“……我从《莱茵报》被查封一事看到了政治觉悟的某些进步,因此我决定不干了。而且,在这种气氛下我也感到窒息。即使为了自由,这种桎梏下的生活也是令人厌恶的,我讨厌这种小手脚而不是大刀阔斧的做法。伪善、愚昧、赤裸裸的专横以及我们的曲意奉承、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谨小慎微使我感到厌倦……”
 
      通过这段话我们比较一下我们所面临的现实。
      马克思这年二十五岁,正是锋芒毕露极具个性的年龄。从马克思身上,我们可赞的,我们要看到自己身上没有的,就是他超人的毅力和信念,这个信念他坚持了一生。我们庸人的这一付臭皮囊,就是庸人自己所形容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棱角就越来越少了。这里不是提倡人非得满身的刺,非活得是个刺儿头,这种俗人见识。我们要看到马克思一生生活在极其艰辛困苦中,每天一家人都在没饭吃,出不了门的境地,月月欠债,天天被债主堵在门上讨债,每天都被逼到就要被法院传讯关押和被驱逐;如果让我们生活成这样,一万个人都死一万遍了。而马克思终生把一切精力全部用在了他的研究和创作中,丝毫没有被每时每刻身临绝境,而有过一丝的退缩或稍停一停自己的脚步。我们所缺少的就是哪怕他身上万分之一的毅力。他的坚定信念我们更没一个人做得到。我们这些孬种,在俗人社会强大压力中,在被愚弄的潮流中,哪有自己的方向,一个个灰溜溜,左顾右盼,瞻前顾后,思前想后,吃到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终一个个获得光荣无尚的贼心思,陈腐,守旧,世故,花心,顽固不化,最后活得无非一根旷野上朽木,行尸走肉的动物。我们自己问问自己,还有什么呢?
 
      马克思是从1842年10月起做了《莱茵报》的主编。
      3月13日马克思致阿·卢格的信:“……我可以丝毫不带浪漫主义地对您说,我正在十分热烈地而且十分严肃地恋爱。我订婚已经七年多(十七岁就订婚了,马克思也是个早恋的家伙),我的未婚妻为了我而进行了激烈的、几乎损害了她的健康的斗争,一方面是反抗她的虔诚主义的贵族亲属,一方面是反抗我自己的家族,因此,多年来我和我的未婚妻经历过许多不必要的严重冲突,这些冲突比许多年龄大两倍而且经常谈论自己生活经验的人所经历的还要多。”
      这个吃饱了的家长干涉子女婚姻,是历来,无论地球的东与西,南与北,活在庸人中,都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一路货色一幅德性,不会有丝毫差别。我们看看所谓民主模范的美国,克林顿的老婆希拉里的回忆录,美国无论政坛抑或人际,他们的乌烟瘴气,仅仅一瞬都定得让你窒息,无非你活成地地道道的动物,你才能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地与动物们悠哉游哉各自占领一块栖息之地,今日予他利明日必予我利,“而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又去茫茫无援无助中——拼命——瞄准“猎物”——毙,啊!打中啦。多好玩!
       唉!所谓人,活,活得多么可怜!
 
       1843年年底,婚后的马克思携妻子移居巴黎,就是他在给阿·卢格的信:“……我从《莱茵报》被查封一事看到了政治觉悟的某些进步,因此我决定不干了。而且,在这种气氛下我也感到窒息。即使为了自由,这种桎梏下的生活也是令人厌恶的,我讨厌这种小手脚而不是大刀阔斧的做法。伪善、愚昧、赤裸裸的专横以及我们的曲意奉承、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谨小慎微使我感到厌倦……”。他为寻求人的生存方式的探寻中。
       第二年由英国返回德国的恩格斯路过巴黎,第一次与马克思见面。他们是在报上的文章通过相互有共识的见解认识的。自此人世上就开始有了伟大的友谊。
       恩格斯1844年底开始恋爱,仅仅三个月就迅速结束了。
截止1844年
  马克思的主要著作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及《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等三十多万字。
   恩格斯的主要著作
   《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等二十多万字。
 
1845年
      1845年1月20日恩格斯致马克思的信:“……由于我妹夫的劝说和我父母的愁眉苦脸,我曾不得不决定再一次去试试做生意,对恋爱问题所抱的希望也促使我决定这样做。两个星期前来到办事处做了些事情,可是还没有开始工作,我已经发愁了,做生意太讨厌,巴门太讨厌,浪费时间太讨厌”。
      恩格斯的这种内心,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够明白。这里失去的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等一等你的时间,之后的你一天一天的老去;而不是王羲之所讲的:不知老之将致;是一个明明白白眼睁睁目睹着自己的在死亡。
      在生存中,有多少我们的无奈,然而,这些无奈有哪一个不是我们人为出的这个桎梏。这个桎梏,无论善意的恶意的,它对人的阻碍,我们从没有将思维静下来去付出一丝的对待。历来仅从本能思维出发的人们,他仅看他自己的所谓善意,而绝没有意识过他的对别人的——强加。几百年对民主这个概念的探讨,一般人仅仅到了非常肤浅的认识,庸俗化了的那种认识,既平均和接近于平均,无论对于错,只取多数,又无论这个多数是一堆傻瓜。中国的庸人们完全是歪曲的套用了中庸,这个本来广义的概念,被肤浅的变形成了毫无原则的老好人思想。老好人就是我们理解的民主,绝没有协商的一点影子。即便是拿到桌面上谈什么,又立刻暴露出在极其浅薄的层面上理解和认识问题的可笑面孔,更可恶的还在毫不知的耻丑恶嘴脸。
      韩愈讲:吾常终日而思,不如须臾之所学。我们的思维成天神游四海,没有一个落脚点,懂一丁点鸡毛蒜皮就此止步;行动更没有一个起步点又没有一个目标,却仅仅为个吃饱了而自我满意地摇头晃脑地洋洋得意着,陶醉在七窍通了六窍的惊喜若狂中。
 
      马克思仅仅在巴黎居住了一年,1845年1月,法国政府在普鲁士政府的压力下,对在巴黎的马克思发出驱逐令,就是限制眼论自由。庸人统治下的政治,永远都是欺骗和愚弄,他们从来不让讲真话。
 
      2月马克思迁居布鲁塞尔。
      当恩格斯打听到马克思的消息,1845年2月致马克思的信:……“我长时间到处发信询问你的地址,我一听到你被驱逐的消息,就认为有必要立即进行募捐,以便按共产主义方式让我们大家分担你因此而支出的意外费用。……,我是万分乐意把我的书的稿费交给你支配”(《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而这时恩格斯自己有很多计划同样需要钱:……“如果有钱和时间,还想去一趟英国……现在我的问题主要是钱,因为我为参加大会的事又同家里吵了架,结果我的老头决定,只给钱供我求学,但决不把钱给我用在任何共产主义的目的上”。……
 
      在恩格斯的一生,自始至终都是以一个共产主义者来要求自己,并终身表现了他的无私——的高尚境界。这一点在恩格斯身上是最突出的,他在自己也很困难的境地中,毫无保留的三十多年不变的无偿援助身无分文的马克思及他的一家,以全力支持马克思研究为着全人类的解放学说。
      到3月26日恩格斯汇给马克思一百多法郎。而4月3日,恩格斯给他妹夫的信:“请立即寄给我一百五十法郎左右。……我现在有一百法五十法郎的东西在当铺里,……出现这些麻烦,是因为一个冬天我在写作方面几乎一文钱也没挣到,因此我和我的妻子不得不几乎完全靠家里寄钱度日,而家里寄来钱又不多。”这也是恩格斯第一次提妻子这个事。十七年后的那一次提到简直就让人惊心动魄。他的这个妻子是他厂子里的一个爱尔兰女工,不识字。他的这个婚姻没有正式提到婚姻,也就是和这个女工共同生活在一起了,但恩格斯很忠于这个生活并深爱着这个女工。
 
      5月14日马克思致魏德迈的信:……“钱的事使我很不愉快。……你知道,我手头很紧”……这个短的时间里恩格斯与马克思在一起,马克思的困境他看的更清。
截止1845年
   马克思的主要著作
   《神圣家族》等二十多万字。
   恩格斯的主要著作
   《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三十多万字。
    我们读一小部分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
       谬误在天国的申辩一经驳倒,它在人间的存在就陷入了窘境。一个人,如果想在天国的幻想的现实性中寻找一种超人的存在物,而他找到的却只是自己本身的反映,他就再也不想在他正在寻找和应当寻找自己的真正现实性的地方,只去寻找自身的假象,寻找非人了。
    反宗教的批判的根据就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就是说,宗教是那些还没有获得自己或是再度丧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宗教把人的本质变成了幻想的现实性,因为人的本质没有真实的现实性。……
     废除作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现实人民的现实的幸福。要求抛弃关于自己处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抛弃那需要幻想的处境。因此对宗教的批判就是对苦难世界——宗教是它要的灵光圈——的批判的胚胎。
    因此,彼岸世界的真理消逝以后,历史的任务就是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人的自我异化的神圣形象被揭穿以后,揭露非神圣形象中的自我异化,就成了为历史服务的哲学的迫切任务。于是对天国的批判就变成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就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就变成对政治的批判。
                           ————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摘录
    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是需要我们去深深地、静静地、有头脑的加以思考,才会让我们相信,这个人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理存在并回答了什么是真理。
 
    现在让我们稍微详细的研究一下这种自由竞争和它所造成的社会秩序。在我们今天的社会里,每一个人都在单枪匹马地冒着风险工作,每一个人都在竭力使自己发财致富,根本不理会别人在干些什么。这样就谈不上合理的组织,谈不上分工。相反,每一个人都想超过别人,都想寻找一个好的机会来谋取私利,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去想一想,他自己的利益和其他一切人的利益实上是完全一致的。各个资本家同其他一切资本家进行斗争,各个工人同其他一切工人进行斗争;所有的资本家反对所有的工人,而工人群众也必然要反对资本家集团。这种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这种到处都很混乱、到处都在剥削的现象就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
                           ————恩格斯《在爱北斐特的演说》    摘录
    读马克思恩格斯的东西,我们的误区在,我们总把自己的现实置身在外,就是我们是在看他们,把他们同我们隔离开来,区分开来,而没有思考,马克思恩格斯讲的就是我们自己,到有亲身经历着的今天的我们,更应该有清醒的这种认识。
      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二十多万字;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也二十多万字,这里都不能全部例出,需要我们自己去读,并且耐得性子读得进去,更要有思考的头脑。读马克思的东西,我们首先从中明白非常多的道理,一步步的清理我们头脑中没有层次含混不清糊里糊涂的认识,其次从中学到不尽的学问;读恩格斯的东西,如果看日本鬼子对中国人民的罪恶能够唤起我们的民族心,那么读到恩格斯根据现实材料叙述英国工人阶级苦难的生存状况,就可以激发我们的国际主义思想,让我们放眼马克思主义的实质——解放全人类。
 
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中的钱和病及时间   二
1846年   
    1846年7月27日恩格斯致马克思的信:“我四处跑了几天替你寻找住所,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昨天找到两处……”,同一天,马克思给赫斯的一个便条中:……“我的妻子帮不了什么忙,因为她病魔缠身,多半时间卧于床榻。”…… 
   马克思的妻子大马克思四岁,这年三十二岁。 
   这封信是马克思曾经打算迁居到恩格斯从事商业的奥斯坦德,恩格斯想帮助他。信里恩格斯详细例举了马克思搬过去以后的生活开支,每月大约418—508法郎。其中有一个有意思的:“这里的啤酒很差,雪茄烟既不好而且贵,你最后能从布鲁塞尔带几百支来”。 
   生活中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个人,从小小开始既是烟鬼又是酒鬼。比如1848年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信中:“他们以后可以把我交付陪审法庭一万次,但是在审前羁押中静止吸烟,我不能接受这个”。 
   后面他又谈到他自己:“如果我从我的老头那里得到足够去巴黎的钱(这钱还靠不住)”……这次或许还是由于经济的原因,马克思这次的迁居计划没能实施。 
   到了9月18日恩格斯致马克思的信:……“你的经济状况依然很困难,真是糟糕。”…… 
     10月23日恩格斯致马克思的信,恩格斯用到“抹黑”这个词。而这个词我们是在近几年才从台湾那里听来。 
截止1846年 
马克思恩格斯的主要著作 
合著《德意志意识形态》等四十多万字。   
1847年   
     1847年5月15日马克思致恩格斯:……“我不能去伦敦了,经济情况不允许我去。”…… 
   这还是在伦敦召开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一次大会。……“在钱的方面,我现在非常窘迫,”……这封信是托恩格斯帮他催在伦敦欠他钱的人尽快还钱。马克思这个人,从不把钱放在心上,他既是只有一块钱,遇到没钱的人他都会立刻把钱给别人,而他的一辈子都被沉重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常常是这边刚有一点够吃饭的钱就去救济别人,那边接着就是铺天盖地讨债的堵在门口让他不知所措。这些“精彩”在后面更艰难的岁月里。 
   10月25日恩格斯:……“请你尽速处理你的钱的问题”。……11月14日:……“我在去伦敦的途中不能到布鲁塞尔去了,因为手头的钱太紧”。……11月23日:……“星期五晚上我还不能够到达奥斯坦德,因为钱要到星期五才能凑齐”。…… 
   12月9日致安年柯夫:……“我踏上旅途后,却把我的家庭撇在极其艰难和无望的困境之中。问题还在不仅是我的妻子和孩子们都在生病,我的经济状况目前也十分危机,我的妻子可以说正受到债主们的围攻,她遇到了极端严重的经济困难。”…… 
   马克思恩格斯这两个穷光蛋,是成天的为没钱发愁。 
截止1847年 
马克思的主要著作 
《哲学的贫困》等十多万字。 
恩格斯 
发表在报刊上的二十多万字的时评文章。   
1848年   
   1848年3月3日马克思又遭到比利时政府的驱逐,夜里,比利时警察闯入他家逮捕了他,第二天又逮捕了他的妻子。又过了一天,马克思不得不带着家先临时又去了法国巴黎。恩格斯8日得到消息,非常气愤。4月份马克思又迁居科伦。 
   马克思到巴黎后的第一封给恩格斯的信是3月12日,主要内容希望恩格斯帮他催他匆忙离开布鲁塞尔没法要回的别人欠他的钱,分别是一百法郎,三十法郎,十法郎,还有一张一百十四法郎的期票。他只吩咐恩格斯把这些钱收起来,没说怎么用,但那几个欠账同样的穷鬼,恩格斯一分钱也没要回来。马克思几天后又写信给恩格斯,让他帮助处理丢在布鲁塞尔家里的一切家具物品等等。马克思的这些以致以后那些年月里的琐事基本都是恩格斯给处理的。 
   在这些没钱的日子里,马克思常给恩格斯出(儿娃子的)鬼点子,比如1848年12月28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我想出一个如何从你的老头那里弄到钱的可靠计划,因为我们现在一点钱也没有了。你给我写一封要钱的信(尽可能说得厉害些),讲述自己的一切灾难,但是要注意写得使我能够把信给你母亲看”。这个计划实施了没有?实施了成功了没有?没有交代,只有12月恩格斯向马克思写信寻求钱的帮助的时候讲了一句:“反正你们到那个时候是会收到一大笔款子的”。似乎有点像是这个鬼把戏。4月25日:……“现在你必须向你的老头提出要求”……同一天恩格斯:……“从我的老头那里根本什么也弄不到。在他看来,《科伦日报》已经是叛逆的顶峰了,所以他宁愿叫我吃一千粒子弹,也不会送给我们一千塔勒。”……这就是恩格斯的一个典故:3月26日,那时恩格斯还在巴黎,他给他的母亲写信要钱,是他母亲催他赶快回国,因为想儿子,而更担心的是当时巴黎刚刚结束了二月革命,推翻了七月王朝,建立了资产阶级临时政府,随后建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在这个天天打来打去的不安定的环境里,恩格斯的母亲自然担心他才28岁的儿子,那么这个时候他的父亲一定也担心。可是这个在《科伦日报》最活跃的不听话的共产主义儿子,只要从这一点上去看,他的父亲还不如让他“吃一千粒子弹”把他打成蜂窝煤,好不容易让他回到家,那还会给钱给他让他再出去“胡作非为”。但最终由于他从事的革命活动,还是被普鲁士政府以逮捕和司法追究的威胁,他先离开德国,转到比利时,但又被警察驱逐到法国,1848年底到了瑞士日内瓦。又到洛桑,又到伯尔尼,至1849年初才返回德国。 
   处于这时动荡中的恩格斯,最牵挂他的就是马克思,10月26日马克思写信给恩格斯:……“现在我尽我手头所有给你寄去,此外还有一张舒尔茨寄给日内瓦一个公民的五十塔勒汇票,从这个公民那里你还能得到另一些资助……我早就已经向巴黎寄五十塔勒给你和德朗克,并且同时把你的护照寄给了布鲁塞尔的日果”…… 
   “还有,你的老头写信给日果,打听你在哪里。他说要给你寄钱。我把你的通讯处寄给他了。要不要把你的衬衣寄去?这件事普拉斯曼准备立即去办。而且你的父亲已经付钱给他了。” 
从这里可以看,恩格斯和父亲尽管不合,但他父亲对儿子的爱是深厚的。 
   但马克思这次寄去总共一百三十塔勒,到十一月中旬恩格斯都没收到。这些钱是马克思为同盟的事在其他一些人那里募集的。而且到12月28日恩格斯写信给马克思:“到1月中我非常需要几个钱”。 
截止1848年 
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宣言》及他们发表在《新莱茵报》上的文章五十多万字。 
    
1849年   
   1月7日在伯尔尼的恩格斯给在科伦的马克思:“现在,在我过了几个星期造孽的生活,从我的灾难和流浪生活中恢复过来之后,我感到,第一,需要把工作重新干起来,第二,需要钱。后者是最紧迫的,如果你们接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什么也没有给我寄,那就请立即办好这件事,因为我已经好几天一文不名了,而在这个糟糕的城市里,借是借不到的。……但是我总觉得,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像这样无所事事地呆在外国,什么有用的事情都不能干,完全处于运动之外,是令人十分难以忍受的。”……其实恩格斯每在一处,他不仅详细的研究当地地理历史人文,同时能迅速的学会当地的语言文字。恩格斯能熟练的运用十几种文字和二十多种语言包括地方方言。 
  
   从上一封信到4月没有来往信件的记录,到了4月底,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还是在为钱的事情忙碌。 
 
     6月7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巴黎的霍乱异常猖獗……你必须设法在什么地方给我弄些钱,”……这时在巴黎的马克思是遭通缉的,行动不便。 
     1848年到1849年,一直是马克思恩格斯动荡流离的年份,在失去一段联系后,恩格斯从瑞士打听到了马克思的地址,写信给马克思夫人,非常有激情地介绍了他正参加革命军队里的一些情况,信的末尾:……“我如果能从家里搞到一些钱,那我很可能到洛桑或日内瓦去,到那里再决定以后怎么办。”…… 
   在6月6日的时候,普鲁士政府下令通缉恩格斯,6月12日普法尔茨临时政府以进行反政府宣传的罪名在基尔希海姆博登兰将恩格斯逮捕,而临时政府中的一位官员德斯特尔使恩格斯得以释放,随后他参加了巴登-普法尔茨军。 
   8月1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我一直为你感到十分的不安,昨天接到你的亲笔信,异常高兴。……我全家都在这里(巴黎)。政府曾经要把我驱逐到摩尔比安,我拒不执行。但如果你想要把我在这里的情况和总的形式较详细地写信告诉你,你就必须告诉我一个更可靠的通讯处,因为这里很紧张。”…… 
   这一个时期,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把对方当作救命稻草,而他们俩都是被通缉对象,谁也救不了谁,只能自救。就在这样艰难的境地中,他们从没有停止过学术研究,创作和他们的共产主义活动。 
接着:……“红色沃尔弗现在住在我这里。财务情况自然十分混乱。”…… 
   马克思的家里接住这些流亡的共产主义者是常事,有些一住一年,他还从来也要保障这些流亡者生活的标准,就可想马克思家的经济状况怎么维持。但是他讲到的这个红色沃尔弗,是他另一个亲密战友,仅仅在恩格斯之后。马克思的《资本论》的扉页上写的:献给 我的不能忘记的朋友 勇敢的忠实的高尚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 威廉·沃尔弗。可见他们的友谊。沃尔弗死后,将他的遗产全部留给了马克思,也是马克思一家基本就走到生存绝境中,马克思取得了沃尔弗除去税后的八百多英镑。只是马克思这个“败家子”,刚刚让我们看他生活的人感到和看到他可以喘过一口气了,他还完一年铺天盖地的债后本来就所剩无几了,又东借西借给别人一些,资助他人一些,立刻就精光,并立刻写信给恩格斯请求钱的援助。他就过不上一天好日子。马克思的无私和他把自己一生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共产主义事业,我们理解不到,所以必定做不到。 
  
   到8月17日,马克思由于长期被钱所迫,在信中与恩格斯商量:“亲爱的,现在我们从自己这方面该干什么呢?我们应该努力来办一个有收入的文字事业。我等待着你的建议。” 
   这是马克思唯一一次有“自己做有收入”的短暂心思。最艰难的六十年代初,逼得马克思曾经想过出去打工挣钱,也都由于他哪里有再多出的时间和精力离开他正专心于其中的研究工作。好在那时恩格斯已被逼得无奈,重新到他父亲的工厂去从商,一是随了他父亲的心愿,主要有了固定的对马克思的经济帮助。只在恩格斯同样是个在钱上的“败家子”,常常不知钱花到哪去了,时时弄得自己都很紧张,每到这个时候马克思就一同遭殃。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恩格斯才逐渐的在这方面有了计划性。 
  
   8月中,马克思给魏德迈的信:……“我的文章本来你早就应该收到,可是由于我妻子和我所有的孩子全都生病,我当了一个星期的护士。”…… 
   1849年8月23日,这是一个关键的日期。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我要被驱逐到摩尔比安省,所以我要离开法国。……去瑞士不给我护照,所以我必须去伦敦,而且就在明天动身。……你必须立即前往伦敦。而且你的安全也要求这样做。普鲁士人会枪毙你两次(指的是恩格斯在普鲁士参加的革命活动),”…… 
   自此三十一岁的马克思到了伦敦,直到他六十五岁去世。  
   这时在瑞士的恩格斯两个多月后去了英国。这之前,6月-10月,恩格斯在巴登-普法尔茨军中,当了指挥官威利希的副官。这一短暂的在军队中的经历,给恩格斯以后创作的军事著作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9月5日,马克思给弗莱里格拉特的信:……“我只能给你写几行字,因为四五天来,我生了一种类似霍乱的病,感到非常软弱无力。……现在我确实处境困难。我的妻子临近产期,15日她必须离开巴黎,我不知道到哪里去弄到必要的钱,使她能够动身并在这里安顿下来。”…… 
   这时他的妻子带着两个女儿,肚子里已怀孕九个月,还在巴黎,到9月17日才带了孩子们来到伦敦。11月5日儿子亨利希·格维多出生,而这个儿子第二年年11月19日夭折了。 
这是马克思到了伦敦后在更进一步的困境中。 
  
   自1849年11月恩格斯也来到伦敦,一年里与马克思一同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做了大量的工作,通信是到1850年底才又开始的。其原因也许还是因为为经济考虑,1850年11月恩格斯又去了他父亲设在英国曼彻斯特的分公司工作,以解决钱的问题,这样就又开始了通信。 
截止1849年 
   马克思的主要著作,《雇佣劳动与资本》及经济学手稿和发表的其他文章五十多万字。 
恩格斯发表在报刊的文章十万多字。 
   
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中的钱和病及时间   三
1850年  
    1850年的大部分信都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其他人的信件,和他们参加大量同盟中繁杂的工作还要从事缜密地学术研究和创作,异常地忙碌。而同盟中的这些工作都是白干,因为那些工作本身就没有什么收入,他们的原则首先也是不要报酬,这在我们今天唯利是图的庸人或一般人,是根本想不明白的事。这些我们可以去看一看同盟会的章程。 
    2月4日,马克思致魏德迈的信:……“杂志因我生病而推迟出版。”…… 
    6月27日,马克思至魏德迈的信:……“不要为我的妻子那些激动的信生气。她给孩子喂奶,而我们这里的处境又格外的艰难,忍耐不住是情有可原的。”…… 
    这是马克思夫人燕妮·马克思5月20日给魏德迈信的全文,读得让人心碎! 
    亲爱的魏德迈先生: 
    去年我在您家里受到您和您亲爱的夫人亲切而殷勤的招待,使我感到就像住在自己家里一样,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年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没有给你们任何音信,您的夫人给我写了非常亲切的来信,我也没有回信。甚至接到您孩子诞生的消息时,我也没有给你们写信。这种久不通信的状况常常使我深感不安,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无法写信,就连今天提笔我也是感到非常困难。 
    但情况迫使我拿起笔来写这封信,请您把读者已经和将要收到的《评论》的钱尽快寄给我们。我们非常需要这笔钱。当然,谁也不能责备我们,说我们曾经计较过我们这些年来作了多少牺牲,经历了多少困难。公众很少知道,更确切些说,几乎完全不知道我们个人的事情,我的丈夫在这方面是一丝不苟的,他宁愿牺牲所剩下的一切,也不愿过那些官方的“大人物”所过的民主派的乞讨生活。而他所能够期望于自己的朋友,特别是科伦朋友的,就是对他的《评论》的积极热情的支持。在那知道他为《新莱茵报》做过多大牺牲的地方,他本来首先能够期望得到这种支持。然而由于经营时上的疏忽和混乱,事情完全弄糟了,不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书商或者经理和科伦友人的拖延呢,还是民主派的全部行为。 
    我的丈夫在这里被日常生活的琐事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这一切是如此令人苦恼,以致需要他的全部精力,他的全部镇定的、清醒的、冷静的自尊感,才能坚持这种每日每时的斗争。亲爱的魏德迈先生,您知道,我的丈夫为了报纸曾经作了多大的牺牲,他拿出了几千现款,而当成功的希望几乎没有了的时候,他却成了报纸的所有人(好心的民主派硬叫他这样干的,否则他们自己必须负担债务)。为了挽救报纸的政治荣誉,为了挽救科伦友人的公民荣誉,他挑起了一切重担,卖掉了自己的印刷机,交出了全部收入,临行前还借了三百塔勒来偿付新租的房舍的租金,支付编辑的薪金等等——而这时他已经是被驱逐出境的人。 
    您知道,我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东西。我到法兰克福去典当了我们仅有的最后一点银器。在科伦我托人出卖了我的家具,因为衣物和其余一切东西都有被查封抵债的危险。当倒霉的反革命时期到来时,我的丈夫到巴黎去了,随后我带着我的三个孩子也去了。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在巴黎安身,又被驱逐了,我本人和我的孩子们也被禁止在那里继续逗留。在他之后我也渡过了拉芒什海峡。过了一个月我们的第四个孩子出生了。要了解伦敦以及这里的情况,才能知道抚养三个孩子和生育第四个孩子该多么不容易。单单房租一项我们每月就得付出四十二塔勒。这一切我们只能用当时我们自己所有的钱来支付。但是,我们为数不多的钱在出版《评论》时已经花光了。虽然订了合同,钱还是拿不到,即使拿到了,也只是零星小数,因此我们在这里的处境十分悲惨。 
    我只要把我们一天的生活情况如实地向您讲一讲,您就会看到,过着类似生活的流亡者恐怕是不多的。因为这里妈妈工钱非常高,尽管我的胸和背都经常痛得很厉害,我还是决定自己给孩子喂奶。但是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我身上吸去了那么多的痛苦和内心的忧伤,所以他总是体弱多病,日日夜夜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他从出生以来,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到两三个小时以上的。最近又加上了剧烈的抽风,所以孩子终日在生死线上挣扎。由于这些病痛,他拼命的吸奶,以致我的乳房被吸伤裂口,鲜血常常流进他抖动的小嘴里。有一天我正抱着他这样坐着,突然我们的女房东来了。我们一个冬天已经付给她二百五十多塔勒,其余的钱按合同不应该付给她,而应该付给早已查封她的财产的地产主。但她否认合同,要我们付给她五英镑的欠款,由于我们手头没有钱,于是来了两个法警,将我不多的全部家当——床铺衣物等——甚至连我那可怜的孩子的摇篮以及眼泪汪汪地站在旁边的女孩们的比较好的玩具都查封了。他们威胁说两个钟头以后要把全部家当拿走。那时忍受着乳房疼痛的我就只有同冻得发抖的孩子们睡在光地板了。我们的朋友施拉姆赶忙进城去求人帮忙。他上了一架马车,马狂奔起来,他从车上跳下来,摔得遍身是血,被人送回我们家来,那时我正和我可怜的发抖的孩子们在哭泣。 
    第二天我们必须离开这个房子。天气寒冷,阴暗,下着雨。我的丈夫在为我们寻找住处,但他一说有四个孩子,谁也不愿意收留我们。最后有一位朋友帮了我们的忙,我们付清了房租,我很快把自己所有的床卖掉,以便偿付药房、面包铺、肉铺、牛奶铺的欠款,他们听说我被查封财产都吓坏了,突然一齐跑来向我要账。把出卖了的床从家里抬出来,搬上小车——您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当天天色已晚,太阳已经落了,按英国的法律在这个时候是静止搬运东西的,于是房东领着警察来了,说里面可能有他的东西,说我们想逃到外国去。不到五分钟,我们门前就*****了不下二三百个看热闹的人,切尔西的流氓全来了。床又搬了回来,只好等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以后再交给买主,最后,当我们卖掉了一切家当,偿清了一切债务之后,我和我的可爱的孩子们搬到了莱斯特广场莱斯特街1号德国旅馆我们现在住的这两间小屋。在这里我们每星期付五个半英镑才凑合住下来。 
    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这样详尽地向你讲述了我们这里的仅仅一天的生活。我知道这是失礼的,但是今天晚上我心潮翻滚,两手发颤,不得不把心里话都向我最好的最忠实的老朋友之一倾吐一次。您不要以为这些小事所造成的烦恼已把我压到,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在我们的斗争中我们绝不是孤独的,而且我有幸是少数幸福者中的一个,因为我的身旁有我亲爱的丈夫,我的生命的支柱。真正使我痛苦万分,使我十分伤心的是,我的丈夫不得不经受这样多的琐屑的苦事,而本来只要很少的东西就可以帮助他,他心甘情愿地、愉快地帮助过很多的人,而在这里却得不到任何帮助。但是,前面已经说过,亲爱的魏德迈先生,您不要以为我们要向什么人提出要求。即使我们得到过什么人的接济,我的丈夫还是能够用他的财产加以偿还的。我的丈夫对于那些了解他的思想、得到过他的鼓励、受到过他的支持的人所能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在事业上为他的《评论》更多地出力,更多地关心《评论》。我能够骄傲而大胆地肯定这一点。这是他们应当为他做的一点小事情。我不知道,难道我的丈夫凭他的著作还没有资格拿十个银格罗申的报酬吗?我相信,没有人会因此受到损害。这就是我感到苦恼的事情。但我的丈夫却不以为然。在任何时候,甚至在最可怕的时刻,他从来不失去对未来的信心,仍然保持着极其乐观的幽默感,只要看到我很愉快和可爱的孩子们向妈妈撒娇,他就心满意足了。亲爱的魏德迈先生,我这样详尽地向您讲述我们的情况,他是不知道的,因此,请你别提起这封信里的事。他只知道我以他的名义请您尽快把钱收齐寄来。我相信您只会作为我们细心体贴的朋友来利用这封信。 
    再见吧,亲爱的朋友!请代我向您的亲爱的夫人致以衷心的问候,请代我这个常常为自己的孩子流泪的母亲吻您的小宝贝。如果您的夫人自己给孩子喂奶,请不要把信中说的事情告诉她。我知道,任何的激动都有碍健康,对小家伙是有害的。尽管有这一切的一切,我们的三个大孩子长得都非常好。女孩子们个个美丽、健壮、活泼、可爱、我们的胖小子十分滑稽和逗趣。这个小鬼整天兴致勃勃地扯着嗓子门唱些滑稽可笑的歌,当他用尽全力高唱弗莱里格拉特的马赛曲时,房子都颤动了。他唱道; 
        快来吧,六月,你这立功的时刻, 
        我们渴望建树新的功绩。 
    这个月份正如它的两个不幸的先驱者一样,它的世界历史使命也许就在于要开始巨大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我们又将重新携手战斗。 
    祝您健康! 
    庸人永远都只有庸人看人低的眼光,马克思的信念——这个东西,生存在本能中的人永远明白不了,他们只能从他们与动物没有丝毫区别的思维出发,去评价马克思的生活中的这一部分,就如,他一张口就是:吃饭如何如何。证明着他多么地与动物相同,什么主义,什么理想,什么信念,他仅仅以把他自己先吃饱了为标准,这是他衡量一切的标准。他那动物智商致死都不会明白,马克思为的是全人类都吃饱,而在他的鼠目寸光里,时时仅在自己的肚皮的松紧上。更另外,他怎么也联系不起来,这世上,在圣人层次的马克思,他如果仅仅为了他自己的生存,做一个小小地球首富,在马克思仅需一根汗毛都有余,而绝不会活得那么艰辛。而庸人们只为个与动物同样的活法,成天的拼着小命,他们的动物狗眼怎么也看不到高远的马克思,更可悲的是,他们还看不到他们自己。 
     6月20日,燕妮·马克思又给魏德迈去信:……“这里的情况和德国不同,我们全家六口住在一个房间和一个很小的套间里,而租金却比德国一所宽敞的房子还贵,并且每个星期都要付房租。因此,您可以想象,哪怕只是一个帝国塔勒晚一天到手,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1850年马克思给恩格斯的第一封信是11月19日:“我只能给你写几句。今天早晨十点,我们的小火药家小福克斯死了——很突然,是在他经常发作的痉挛症又一次发作的时候。在这以前几分钟他还笑着,嬉戏着。……这件事完全出乎意料。你可以想象这里出现了何种景象。恰在这个时候没有你在旁边,我们感到非常孤独。如果你心情好的话,请写几句话给我的妻子。她已经完全失常了。” 
    恩格斯几天前才离开的伦敦去了曼彻斯特,其先一直和马克思一家在一起。他的回信没有保存下来。到11月23日,马克思给恩格斯:“你的信对我的妻子起了很好的作用。她处于极端受刺激和疲惫的状态。她亲自哺乳了这个孩子,并且在极困难的条件下用极大的牺牲挽救过他的生命。此外,使她难过的是,想到这个不幸的孩子成了家庭生活困难的牺牲品,尽管他并不是特别缺少照料。”…… 
    目睹马克思及他一家的生活,什么叫超人的毅力,什么叫不屈不挠,在这个人类社会,这些词只能用到马克思一个人身上。没有那个人不是因为畏惧艰难而退缩,直至变节。更何况所有洋洋自得的人,任何利益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放过,任何艰难困苦,只要被他事先看到,他都比这世上跑得最快的老鼠躲得都快。马克思所经历,迄今为止没有第二个人;马克思所能做到的,至今同样没有第二个人。 
     11月25日,恩格斯给马克思:“我今天给你写信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很遗憾,今天还不能把上封信中答应给你的两英镑寄去。欧门出门了,好几天才能回来,而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银行家的受托人,所以我们不能签发收款的支票,只好限于收取偶然到手的小额收入。在出纳处总共只有四英镑左右,因此你可以理解,我必须稍等一下。欧门一回来,我马上就把钱寄给你。希望第一次汇款已按时寄到。”…… 
    恩格斯从1850年开始直到马克思夫妇去世,就一直这样接济马克思一家,而他用这些钱,仅仅是他父亲给他的很少的工资中的 
    一部分,有时是全部甚至常常预支好几个月的。而且他寄出钱的用途还不能让他的父亲知道。 
    ……“本星期内我将给你的夫人寄去一包棉线,我想这东西她一定喜欢。” 
    温暖而伟大的友谊。 
     12月2日,马克思给恩格斯:“我有几天病得厉害,所以你接到这封信,以及关于收到两张邮局汇票的通知,要比我原来所想的晚一些。我已给载勒尔寄去七个半先令。至于《独立报》,目前我们两人一个钱也不欠载勒尔了,因为他找了个适当的时候让他的房东把自己赶了出来,只留下了未付款的《独立报》、十八便士的动产、向我和别人借来的两三本书,作为他欠房东的十英镑债务的抵偿。他确实有很高的天才用纯粹美国的方式来消除自己入不敷出的差额。”…… 
    这封信中有几个需要说明的:1)马克思恩格斯相互的信常常发生晚收到的事,是因为当时英国警察局的暗探偷开他们的信检查,所以到后来他们的信常常需要想尽办法周转到他们手中。2)在马恩的各类著作中:期票、汇票、债务、动产、不动产、债权人、债务人、个人财产保护及个人财产税、遗产及遗产税等等这一系列19世纪西欧已经完善的概念,我们在当前21世纪才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新鲜。3)二百年前马克思他们生活的欧洲,发一封信,如果你当时没有顺手的零钱,可以不贴邮票,到信到了对方由对方付邮资,这一点我们是不见鬼子不撒缨,只怕给你白送,先拿钱来。在这方面我们一是没有信用机制,二是没有约束机制,只能是先交钱再办事。中国人向来只有神游四海的胡思乱想,从没有建立系统的逻辑思维。4)鲁迅先生曾经讲过:现在什么都需要钱来买,也就什么都能卖钱。由于这样,马克思他们那时候,什么东西都能值钱,没有任何说多余没用的东西,所以什么都是珍贵的,也由此,什么东西都能满足马克思一家最低的生活。只要有。 
    在这封信中,马克思一并附上了燕妮·马克思给恩格斯的感谢信,让人欣慰的看出燕妮·马克思的情绪缓和了很多。他们已经把恩格斯看作了自己一家不能分离的亲人。 
  
    12月17日,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信:“近来我例外地十分忙碌,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干扰,打乱了我的生活常规,使我无法动笔。……彼得·欧门想方设法用阴谋诡计要把我撵走。这个笨蛋以为,他能够把我激怒。” 
    恩格斯这个时候正在一步步的熟悉他的工作,彼得·欧门是与恩格斯父亲合开工厂的股东,他们当然非常排斥恩格斯在这里,生意场中永远都是阴谋诡计。 
  
    截止1850年 
    马克思的主要著作 
    《1848年至1849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及其它文章三十多万字。 
    恩格斯的主要著作 
    《德国农民战争》等三十多万字。 
   
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中的钱和病及时间   四
历史背景 
    十七世纪,英国经历了新贵族和旧贵族政权的一次次翻来覆去地更迭,逐渐分离成代表地主贵族利益的托利党和代表工商业资产阶级和新贵族利益的辉格党两个大派别。这就给十八世纪英国的工业发展创造了基础,以至于它直接导致了近代的工业革命,并导致了欧洲大陆的大革命时代,翻开了历史新的一页。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热血青年时代,正处在十九世纪初这个新世纪革命浪潮的最高峰时期。 
    我们返回来看看我们的十九世纪初的那些岁月。 
    1820年7月25日,清朝嘉庆皇帝死,他的第二个儿子即位,是为道光皇帝。我们再向上追溯,1796年,统治了六十年清朝的乾隆退位,将皇位传给他儿子,即嘉庆。自嘉庆即位,他是当年正月初一即位,初四就闹起白莲教内乱。这个动乱虽然十年后主体被剿灭,但余乱此起彼伏,伴随了嘉庆整朝。那么嘉庆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呢?他即位四年后他的父亲乾隆死,紧接着他就出的第一口心头之气,就是罗列了二十大罪状惩治了和珅,这是他在做太子时积下的私怨。在这上面他只管公报私仇,至于和珅,他的什么书法一流抑或他通四种语言对于外交上的作用,这些与朝廷有什么价值,他一概不顾,只表现出了一个庸人所能表现出来的——无能。即便是他的爷爷乾隆,也无非是继承了他先人披荆斩棘留下现成的江山,这也已经是欧洲革命已经成熟的1735年。乾隆坐享其成六十年,他对中国的贡献只在于稳定并扩大了疆土,之后由于中国人固有的保守基因,他对时代的发展与中国历代政权一样,并没有什么推动,只仅仅如鲁迅先生所说:坐在先人的坟丘上修补老例。这个所谓的大清帝国,正是因为乾隆到了老年,骄奢淫逸,吏治败坏,使清朝走向衰落。 
    我们再说他的儿子嘉庆,历史给他了这样一个评语:谨勤守成竭尽心力,狂澜即到无可奈何。在嘉庆十年,1805年,外,英国带着兵船的商船队开始预谋打入中国这个强大的利益市场;内,在广州的朝廷官员开设了一个叫“番摊馆”的局。它像是我们今天私人侦探这样的行业,大到探察国家秘密,在朝所有大小官员一切活动及隐私;小到平民百姓的各类消息,拿这些所获消息从中获利,主要是为洋人和土匪,只要能卖钱的消息他一概收集并随意交易。这个机构当时遍及很广,已经形成了连锁性质,还有他父亲留下来的腐败。那么嘉庆是怎么做的呢?对外,他继续闭关自守的政策,坚决赶走了侵入澳门的英国兵船加商船,但一直不能从根本上找到解决对外关系的办法,而使得外国势力一步步的蚕食着古老的中华帝国;对内,惩治一系列腐败,但收效甚微。鸦片自雍正朝开始输入中国,毒害中国人民,雍正就开始禁止。到嘉庆更严令禁止鸦片,但最终不能杜绝。还在不断严惩和打击腐败的同时,嘉庆又做着一件荒唐事,1814年为解决国内浩繁的支出和财政的竭绌,而下旨复开“捐官纳例”,就是民间可以卖官鬻爵,以此来增加朝廷的财政收入。 
    而这时的欧洲各国,已经形成了在民主体系之中的政体,尽管还是在各利益代表各执己见的普遍争吵中,但它早已结束了一言堂的专制体制。 
    1810年和1817年分别增设了广东水师和复设了天津水师,我们的水师使用的是什么?大刀长矛;我们看看恩格斯当时著作中的军事部分:炮座、刺刀、弹药、爆炸弹、小炮艇、军用桥、燃烧弹、步枪等。其中关于步枪,就写了二十多万字的内容,关于各国军队及军事分析和战役攻防,又写了四五十多万字的内容。还在恩格斯的这些在军事上的研究成果,很多又是根据欧洲各国之前和历史中的各类军事著作。而我们几千年一直就一部《孙子兵法》,而这部兵法除孙子自己外,历来都把它放到了我们中国的哲学领域内与《易经》等同去研究的。 
    中国人讲不到民主,只讲我们是一个延续着历史的民族,而1818年修撰完结的《明通鉴》,其中分析到明的灭亡并非清的强大,在于明前期的腐败和后期的用人不当。这样的分析就完全违背了骄傲自大的旗人的心理和暴露了他们没有自信的内心心虚。嘉庆立刻下旨革除了攥辑该史书官员的职。中国人没有民主,更不能讲真话,但还在,低素质的中国人,你给了他民主,他只会用到起哄上,将本来的好事弄糟弄乱他才甘心,绝不会有别的。 
    道光皇帝刚即位,也正好他父亲朝的《嘉庆重修一统志》编成。早先的康熙编了三百四十二卷,是到乾隆八年编成的,乾隆继续,增加到五百卷,是乾隆四十九年编完的,道光又继续,增加到五百六十卷。中国人的老例,就是修补老例,没有一个看向前方的。这是道光的开始。 
    道光同样力度最大的和他父亲一样,禁止白银外流,这与欧洲商业兴起之初如出一辙,而欧洲人明智地看到,禁是禁不了的,最后为共同利益创造了贸易法规和信用机制,用这种方法约束各自的行为。我们只有一根筋,当外国列强搞阴谋诡计进不来,就用枪炮打到我们的家里,被打了整一个世纪,中国人才稍有开化,就如鲁迅先生对他当时社会所做的预测,中国人永远如此,只有被重重的打一鞭子才会惊醒,而这个鞭子由谁打,从哪儿打来,鲁迅先生当时没有明白讲,但他的心里应该是明了的。近代我们被欧洲列强狠狠抽打了一顿,遭受了惨重的代价,而一但这个阵痛过去,还是鲁迅先生讲的,又开始修补老例。之后再次让那个三寸丁的小日本打来,最后在马列主义指导下的中国***——毛主席讲:打日本,救中国——将小日本打出了中国,但没有消灭这些恶魔。 
    所谓春秋五霸中的那个宋襄公,中国历史上给他的结论是,腐儒。两国交战之际,他还在那里充斯文,结果屡屡吃败仗。他讲仁义之战,这在战场上岂不是可笑,但他就面对着拿刀向他刺来的敌人讲仁义,虽然这也得到了历史的肯定。但面对恶魔,这种可笑又到了道光身上,以英国为首的列强炮口对着他正准备开火,他这时却文质彬彬拿出所谓中国法律向英国列强宣读,这些在马克思论中国的多篇文章中都提到并做了正确的分析。中国岂能不败,又在封闭了近千年的已经腐朽的中国,怎么也抵御不了正值资本主义发展正强劲的欧洲列强,而我们保守的基因到今天都没有改变。 
    讲法不成给予硬的,1839年广州销烟,但最终这个腐败的政府加之他毫无开化而言的头脑,销烟失败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这一毫无能力的销烟之后,让英国的大炮迫使我们签下一个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并失去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在1843年前后,马克思大学毕业并取得博士学位,并专心地在研究黑格尔哲学同时在创作马克思主义理论;恩格斯独立自学,正研究哲学和政治经济学,他们都在出一定成果的时候,道光正忙着逃命以及《穿鼻草约》、《广州和约》、《南京条约》、《虎门条约》、《中英五口通商章程》、《望厦条约》、《黄埔条约》、《上海租地章程》等等,继而趁乱又起的洪秀全、小刀会、红巾军这些农民起义组织的起哄的自己大乱,将母亲中国拖进更痛苦的深渊。 
    郎咸平讲;民进国退;并且国退的时候往往这些等待了几辈子的邪恶基因,一定急不可耐的跳出来——祸国殃民。他们毫无任何信仰、信念、思想可言,因为在他们,只有他们自己能吃到饭,这就是他们唯有的信念。而这到今天都是庸人们的唯一认识。 
    这是我们所谓五千年的历史——帝王将相的家谱外,无形的历史历来除鲁迅先生看到外,没有任何人看到。更没有去看我们同时代别人的历史。   
 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中的钱和病及时间   五
1851年 
   从此开始,马克思恩格斯基本天天通信,大量讨论时事和学问上的探讨及繁杂事宜,我们这里着重谈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活。这里非常值得我们细分析的,马克思几乎生活在生存的边缘,疾病饥饿和沉重的债务;恩格斯异常繁杂的事物以及层出不穷的各类外来干扰,而这些在他们的信中往往一笔带过,转瞬就异常专心认真的投入到了“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探讨中,其中没有丝毫的杂念。这一点是我们所有常人做不到的。 
    1月6日,马克思给恩格斯:如果你能立即寄钱给我,我将非常感激你。我的女房东非常穷,我已经是第二个星期没有付房租给她了,她逼着要钱,逼得很紧。 
    1月8日,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信:“附上一英镑邮局汇票,……我自己由于去伦敦旅行花了许多钱,否则我会十分高兴地如数给你寄去,所以今天我只能履行一个普通代销人的义务,预支给你一半价值。另外的一半最迟在2月的头几天寄去,如果公司给我的老头发出给我支款的通知信,可能提前寄出。”…… 
    这里我们要看明白恩格斯的回信,其中恩格斯用了两个双关含义:1、是马克思心领神会的,就是他俩正在讨论经济学上的问题。2、恩格斯通过几个月在他公司中的熟悉业务,现在已分明一个熟练的商人了。3、恩格斯提到的旅行,我们首先就会这样想:马克思穷成那副德性,你还有钱游山玩水,不多支援一点马克思。如果这样想就是我们误解恩格斯了。他讲的旅行,是去年12月底的时候,恩格斯专程到了伦敦,为参加“民主派兄弟协会”成立大会而来。马克思及他的夫人都参加了这次的大会。并在会上总结了发生在大陆上1848年革命失败的原因及其它事务。 
    1月22日突然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插曲,1月7日马克思认真详细的阐述了一篇关于经济问题的信给恩格斯,末尾马克思要求恩格斯:“请把你对这个问题的意见告诉我”。似乎马克思在急切的等待恩格斯的回信意见,而收到的却是上一封,就是1月8号的那封,恩格斯“油腔滑调洋洋自得”的信。马克思白白苦等了一顿。到22号,已经沉不住气的马克思一开头:“你像死一样的沉默”。……25号,恩格斯也许是收到这封信立刻就回了:“你说我像死一样的沉默,十分领情,不过我不回敬你了”。…… 
    怎么回事呢?看29号恩格斯给马克思的信:“今天对我的老妖婆女房东经过仔细地盘问以后,从我的房间的书堆中找出了你本月7日的来信,这封信从1月8日以来就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你的沉默和你对我的沉默表示惊愕的原因。那个晚上我不在家,而这个女人把这封信随手放在书上,后来收拾房间时,她匆忙地把另一本书放在信上面,因为这堆书一直未动过,所以,如果不是你提醒,这封信可能睡到世界末日。如果这个月我不是研究生理学而是学俄语,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从这封信中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恩格斯俩人关系的幽默。女人在这方面常常比男人粗心或说根本没心,而这种没心,坏多少事,但女性从来认识不到或根本就意识不了这一点。 
    尽管恩格斯已经“像死一样”了,而马克思并没有停顿他同恩格斯探讨经济方面的问题,一直不断的在长篇长篇的互相交流着。 
    到2月5号,恩格斯:“随信附上卖地图集的最后一个英镑,可惜我没有能更早地把这笔钱寄给你。”…… 
    这时候的马克思一家还住在那个小旅馆里,一星期一星期的过着关。2月10日,马克思:……“使我不快的只是我欠朗道夫一英镑半,现在必须马上通过沃尔弗送还”……。你说这个马克思,一分钱都没有,成天还这欠钱那欠钱。我在想:一月份到二月初,恩格斯总共给马克思寄了两英镑,其中第二次的还说到是卖地图的一英镑,那么,这么长时间马克思一家在吃什么?结果还是2月12日,恩格斯的信:“我刚刚在家里看到你的来信并立刻利用今天的邮班通知你,这个周末,最迟下周初,我将尽可能把欠朗道夫的一英镑十先令寄给他,以尽快了结此事,不再拖下去。”……好似恩格斯专是为了给马克思擦屁股的,马克思在那里闯了祸,恩格斯就得去给他收拾。这次寄的这十英镑多马克思连见都见不着就还账了,马克思用什么钱吃饭,我们继续看。 
    2月26日,马克思恩格斯同时给对方发信,马克思:“请原谅,今天的信没有付邮资。已经很晚了,来不及去买邮票,而这封信今天晚上必须投邮”。恩格斯:“我没有邮票,因为我要马上投邮,所以不能付邮资”。好,两个人心心相印,你不贴邮票我也不贴,看谁耗得起谁!其实恩格斯在2月26日的前一封信中:“如果你不想为国外信件支付邮资和预付邮费,那就把这些信件寄给我或者叫别人把信往我这里寄,我可以让公司去担负。”看恩格斯这个“吃里扒外”的人。阴谋诡计都是这样搞的。 
    2月27日,恩格斯:“昨晚十二点钟,我回到家里,……从这封信,从潦草的字迹,从满腔的愤怒,从混乱的断断续续的思路和通篇不很连贯,你一定会看出,这封信是带着醉意写的,那天晚上我例外地喝了几杯烈性的潘趣酒。……我当时怒不可遏,不把信寄出就不能入睡,于是我在深夜一点钟跑到邮局,与其说为了立刻把我的意见通知哈尼,不如说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里面我们要从几个方面去看恩格斯,1、公司繁忙的事务,2、他与马克思所从事的事业,3、他在百忙之中挤出一切时间学习,4、高频率的与马克思交流。恩格斯要付出多大的精力,珍惜着多么宝贵的时间。 
    而往往额外的东西严重干扰着恩格斯。在商场中,身不由己。仅仅在于这时的恩格斯还年轻,三十一岁。 
    一月到二月,他们共通信二十一封。其中1月7日,就是“死一样沉默”的那封,2月3日,3月25日,这三封信特别值得细读,它们是读懂马克思《资本论》的最初级教材。其余读马克思恩格斯所有信件的其它内容,有助于读懂欧洲的近代史古代史,那里面都是真实详细的历史,并有马克思恩格斯大量贴切翔实的分析,使我们在读这一段历史的时候,一目了然,绝没有任何愚弄我们的参假的成分。 
    3月1日,马克思:……“现在还只剩下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又不至于酿成极大的纠纷,就是你立刻、毫不迟延地来这里。你可以住在我家,因为我现在又租了两个房间。”……3月8日,马克思:……“最后,从我的老太太(马克思的母亲)那里得到了不好的消息,她让一切都由博默耳方面决定。”…… 
    马克思一家五口挤在那样狭小的房间里,最不利的就是对马克思在经济学上的研究和创作工作。因为当时他的三个孩子正是最闹的年龄,她们使他完全不能在宁静的环境里思考,因此马克思一直都在为住的空间发愁。所以1月11日马克思夫人在给恩格斯的信中:……“我的丈夫在图书馆里消磨时日。”……马克思所从事大量研究和摘抄几百万字的读书笔记,基本都是在大英图书馆完成的。后面还要专门提到。现在马克思住的环境稍有了改善,而这立刻就联系到囊中羞涩的问题。马克思的信中提及“不好的消息”,是她母亲关于钱的问题,在马克思的一生中,他的母亲给他的帮助非常有限。尽管马克思母亲的家也属于资产阶级家庭,马克思的父亲是一名律师,后来做了特利尔政府的司法参事。而他还在马克思二十岁的时候就因为肝病去世了,之后他母亲一直独居,经济情况不会好到那去。马克思向母亲求助,他母亲只能把他推给了“博默耳”。指的是居住在荷兰博默耳城马克思的一位表舅。不过他的这位八竿子能打得着的表舅,道也帮了马克思不少忙,后面会提到。 
    还是因为,流亡在伦敦的共产主义者联盟中,这个时期法国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把同盟闹得乌烟瘴气,到1851年越闹越凶。在纪念1848年二月革命三周年举行的国际大会,他们毫无原则的将会命名为“平等者宴会”,并在会中对意见分歧者大打出手。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他们的卑鄙无耻已完全站在了敌人一边。这次的混乱在马克思从2月28日起到以后致恩格斯以及其他人的信中都有详细描述。所以三月初马克思写信要求恩格斯到伦敦来一趟,以便他们共同来对付那些宴会派,于是恩格斯这几天在伦敦与马克思在一起。恩格斯是个大个子,打架这时也用得着,他是马克思的靠山。或许也是这时候一起想出的向马克思的母亲伸手要钱的事。恩格斯接到马克思的信,3月10日:……“钱明天寄去”。…… 
  
    3月17日,恩格斯:“我患着一种非常讨厌的流行性感冒,使我对一切理性的和非理性的事情都无力去做。因此没有写信。上星期我只能把邮局汇票寄给你,想必你已经收到。五先令是给琳蘅的,因为我从你那里离开时,她恰好不在家。只要一有可能,本星期或最迟下星期,我将把给“嘿普嘿普乌拉”的两英镑寄给你,施拉姆可以把这钱带给他。”…… 
    信中提到的“嘿普嘿普乌拉”既哈尼及施拉姆都是宴会派的骨干。 
    同一天,马克思:“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写信。首先是我自己跟你同病相怜,也害了一场流行性感冒,其次是种种琐碎的麻烦事在这个多难的一星期里一起爆发,使我忙于应付。……我已收到你的邮局汇票。”…… 
    真是“同病相怜”可谓心心相印啊! 
    这是十九世纪初的时候,欧洲对医学方面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在病理上有了针对性很强很细的分科。而我们的那个时候还在:“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蟋蟀要原对的,结子的平地木,”……这些骗人的鬼把戏。 
  
    3月31日,马克思:“当你在研究战争史的时候,我正在进行一场小型战争,而我不久就有战败的危险,拿破仑,甚至共产主义的克伦威尔-维利希本人,都不能从中找到一条出路。 
    你知道,3月23日,我必须付给老班贝尔格尔三十一英镑十先令,而16日必须付给犹太人施提贝耳十英镑,这一切要用流通中的期票来支付。我首先直接通过燕妮向我的岳母要钱。答复说,埃德加尔先生(燕妮的弟弟)带着燕妮的钱的余数又到墨西哥去了,我一文钱也没有能挤出来。 
    于是我写信给我的母亲,威胁说要以她的名义开期票,如果不支付就去普鲁士让人家逮捕。……我告诉我的老太太,最后期限是3月20日。 
    3月10日,她给我来信说,他们想写信给亲戚们;3月18日,她来信说,亲戚们没有回信。这就是说,事情吹了。我马上给她写信说,第一封信中所表示的态度依然有效。 
    3月16日,我在皮佩尔的帮助之下付了施提贝耳十英镑。3月23日,在我采取的种种无结果的步骤之后,老班贝尔格尔的期票自然被拒绝支付。我同老头子弄得不愉快,另外他还在可敬的载勒尔那里把我痛骂了一通。这个蠢驴通过他在特利尔的银行家向银行家劳茨调查我的情况。这个家伙——我老太太的银行家和我的私人的仇敌——自然往这里写了一些关于我的完全胡说八道的东西,此外还唆使我的老太太反对我。 
    对于老班贝尔格尔,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给他开两张新的期票——以我的老太太的名义在特利尔另开一张,为期三周,以偿付第一张期票。我立刻就通知了老太太。今天,当接到你的来信时,我还接到我的老太太写来的一封非常粗暴和义愤填膺的信,她在信中断然宣称,她将拒绝支付我以她的名义开的任何一张期票。 
    这样,到4月21日,我只能等待盛怒的老西蒙·班贝尔格尔采取的极端的措施了。 
    同时,我的妻子与3月28日分娩。分娩是顺利的,不过她现在病得厉害,与其说是体质上的原因,不如说物质上的原因多些。再者,我家里现在简直是一文钱没有,但欠小商人、肉铺老板、面包铺老板等等的帐却越来越多。 
    …… 
    你会承认,整个这种琐事都是不很愉快的,我已经深深陷进了这小资产阶级的泥坑。…… 
    但是还不止这一点。曾经从特利尔给我往布鲁塞尔寄过借款的一个工厂主,由于他的铁工厂生意不好现在纠缠我要求还钱。他更倒霉。我无论如何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我应当去照看我的妻子了。…… 
    我们看,这个三十三岁的马克思,为钱到处“耍赖皮”。马克思一家的生活从来都让人看得把心揪到一起,使人难以喘过气来。当这样强大的生活重压压在我们身上,不出一年我们就崩溃了,但马克思就是在这种生存状态中从事着大量缜密细致的经济学研究工作,如果他的境况如同我们那些被国家豢养着的所谓学者教授院士们一样流油的生活,马克思将对我们人类做出多么更巨大的贡献,而马克思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一生在最低的,没法再低的生活中,付出着那样强大的脑力透支,严重的损害着他的身体,处处受困摧残着他的精神,没有一件开心的事成天包围着他,而这一切却丝毫也没有动摇过他的坚定信念,我们看他,自己是否汗颜? 
    这里还要强调和重申,凭马克思的智商,他如果只活到庸人的行列,这个地球上谁也富不过他,即便毫没有鸡鸭鱼肉海鲜脑黄金可言中的马克思,他的智商都高于我们千万倍,我们这个地球没有对得住我们的这位圣人。以使得常常这些不尽的生活琐事打断他的思维,耗掉他的宝贵时光。我们却一个个吃饱喝足了不知有什么事可做而无畏的消费着空耗着时光——看电视啊、砌长城啊、吹牛生非啊。可恶的还在,我们就认定这就是生活。 
    恩格斯没有任何条件,一生无私的从自己也相形见绌的私囊中向马克思伸出援手,他的伟大这个世上仅仅他这一个人。我们应该在这两个穷朋友,真正人的意义上的朋友的友谊,而不是狐朋*****和唯利益关系的人际中,和恩格斯的高尚情操中,学到什么呢? 
  
    4月2日,马克思:“你的邮局汇票寄来的正是时候。…… 
    最糟糕的是,我现在突然不得不停止在图书馆的研究工作了。我已经干了不少,再有大约五个星期我就可以把这整个的经济学的玩意儿干完。搞完这个以后,我将在家里研究经济学,而在博物馆里搞别的科学。”…… 
    4月15日,恩格斯:“附上邮局汇票五英镑。…… 
    如果你夫人的健康状况和其他情况允许,请你在后天星期四来曼彻斯特。……其他一切见面再谈,现在我最好还是立即去邮局汇钱。…… 
    邮局又挤满了人。附上五英镑的银行券的半截,另一半下一个邮班寄去。” 
    至此,马克思去恩格斯那里住了十几天。让我们为马克思一家的生活又放下几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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