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社会主义理论的焦点问题

再谈社会主义理论的焦点问题　　

                   黄尔文

本人5月1日在乌有之乡发了一篇名为《关于社会主义理论的焦点问题》的短文。虽然网站编辑作了推荐，但当天登出文章很多，以致那篇文章的点击数只有200余次就“沉底”了，显然没有引起读者的注意，略微感到有些遗憾。因为尽管文章语言粗陋简略，但基本观点经过多年的思考，可以回答长期以来关于社会主义理论中一些颇有争议的问题，澄清部分谬误。特别是，现在出现了许多关于社会主义的新“理论”，如《完整社会主义论》，《半社会主义论》，《新社会主义论》，这些有关社会主义的理论全都“恰巧”回避了或者没有从逻辑上真正解决那些最有争议的问题，而试图形成一种背离马列主义基本原则的理论体系，这对于坚持马列主义原则，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理念的读者，是一种间接的打击。比如在回答社会主义条件下阶级是否存在的问题上，就是如此。因此作者认为，有必要对有关问题作进一步的叙述。　　

需要说明的是，本人提出的观点，比如，“社会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形式上仍然保持着和获得生产资料之前几乎完全一样的社会地位和阶级状态”， “传统的无产阶级在所有权与支配权分离的条件下，成为一种形式上并不占有而实质上占有国有资产和社会生产资料的全新的“无产阶级”……”， “这种实质上的…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是有条件的，是不稳定的，是很容易被改变的，仅仅是一种过渡状态，而不是绝对的”，等等。提出这些观点并没有打算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有所创新或发展，或者创立出一种新的理论体系，而是试图运用马列主义的基本方法，从新的，相互衔接的角度进行分析，客观地反映出“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这三大块理论所存在的内在联系，并从逻辑关系上加以叙述。　　

欢迎研究社会主义理论的学者以及各界朋友对本文的基本观点提出批评。　　

一．     社会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是否存在？　　

有人认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通过国家占有生产资料，形成了全民所有的占有机制，既然已经获得了生产资料，无产变为有产，无产阶级就已经不存在了。　　

这种说法当然有一定的理论依据，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大市场，持续那么长时间，造成那么大影响。至少，用国际上存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就驳不倒它，因为这首先是一国内部的事情。但是，这个问题又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无法回避。　　

我认为，首先，这种说法是不科学不严密的，是用一种僵化的形而上学的方法看待问题，很容易引申出理论上的重大错误。
     无产阶级在夺取并获得生产资料之后，传统意义的无产阶级确实已经不存在了。请注意“传统意义的”这个修饰语。因为过去的无产阶级既然已经夺取并获得了生产资料，就不再“无产”而成为“有产”。但是，作为原无产阶级的成员，工人，农民，各劳动阶层，直接从事生产的广大劳动群众，他们获得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并不能直接体现在对生产资料的支配权上面，他们也不可能直接从事国家事务的管理，决定国家的建设方针和基本政策，他们必须通过某个组织和机构代替自己行使支配权，否则，社会的生产和管理就会处于一种混乱的无政府状态。这是因为，社会分工依然存在，行业门类各不相同，对国家事务，各种行业的管理需要不同的知识，需要依赖不同的专业人才。如果 “无产阶级”中的每个个人都脱离生产变成了管理者，跨行业跨地区去管理自己不熟悉的业务，只会使社会的生产和管理处于一种混乱的无政府状态，最终使社会生产完全停顿。因此，必须将他们的所有权集中起来，交给某个组织、机构，代替他们行使支配权。这样，就出现了理论上的所有权与实际中的支配权分离的状态，这种所有权和支配权分离的状态，使已经获得了生产资料的无产阶级在形式上仍然保持着和获得生产资料之前几乎完全一样的社会地位和阶级状态，因此，无产阶级依然存在，只不过实质发生了一些变化，而这种实质上的变化，即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又是有条件的，不稳定的，是很容易被改变的，仅仅是一种过渡状态，而不是绝对的，稳固的。于是，传统的无产阶级在所有权与支配权分离的条件下，成为一种形式上并不占有国有资产和全部社会生产资料又非常弱小的全新的“无产阶级”。同时，由于社会经济的复杂性，存在着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情况。由于国际资本的存在，传统的无产阶级无论在国内还是国际，也依然存在。他们和新条件下的无产阶级共同构成社会主义国家的阶级基础。　　

因此，我们说，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存在无产阶级，有完备的理论依据。　　

二.问题的焦点——执政党能否保持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的性质　　

前面提到，新产生的“无产阶级”不可能直接从事国家事务的管理，必须通过某个组织和机构代替自己行使支配权，这个组织就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这个机构是国家政府机构。　　

在具体实践中，无产阶级通过共产党组成国家并监督或直接管理国家，或者说，通过国家来占有生产资料，这就形成了所谓“全民所有”的占有机制。
      在以往的阶级社会，任何一个阶级的政党，都集中代表着本阶级的经济和政治利益，任何一个阶级的政党都具有阶级先锋队的属性。　　

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前，共产党人（直接表现为由一群自然人形成的一个组织，一个政治团体）与他们所代表的无产阶级在阶级地位上，在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上，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属性没有疑意。共产党人可以在无产阶级的支持下，夺取政权，获得全社会的生产资料并开始代表无产阶级行使生产资料的支配权。　　

但是，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生产资料的所有权集中起来交给了由共产党组织、领导并参与其中的国家，共产党人（特别是共产党的高层及其家庭子女）的阶级地位实际上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从无产，到代表无产阶级占有、支配全社会的生产资料（直接表现为大宗的物质财富），同时具有了前所未有的处置权，决定权，因此，执政后的共产党与执政前的共产党在经济地位上存在重大差别。这种差别是历史形成的，是客观存在的，也必然集中反映到政治上。　　

如果共产党在执政以后能够继续保持本阶级先锋队的性质，代表无产阶级占有生产资料，监督国家对生产资料的支配和使用，满足新的“无产阶级”以及全社会日益增长的需求，无产阶级才真正占有了生产资料，社会性质才是社会主义的。如果共产党在执政以后因为经济政治地位的变化，开始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这一组织或其领袖或其参与其中的权力机关追求独立于无产阶级之外的利益，不能保持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性质，不管这个党叫什么名字，也不管这个党有过多么光荣的历史，曾经做过什么，这个党已经不再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了，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无产阶级就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实质上又重新成为了传统意义的无产阶级，社会的性质也就不再是社会主义性质。所以，我们说，新生的社会主义条件下的无产阶级是弱小的是不稳固的，很容易回到传统的状态之中。这种情况，可以发生在某一个局部地区，形成局部的质变，也可以发生在广大地区，整个国家，使国家乃至社会的性质发生质的变化。　　

由此可见，问题的焦点在于：无产阶级的政党在代表无产阶级执掌政权之后，能否继续代表无产阶级的经济利益，继续保持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对这一点，可以集中体现在执政党实行的政治路线上；而我们所说的“国家代表全民占有生产资料”也就有了一个根本性的前提：无产阶级的政党仍保持着先锋队的性质，而没有从无产阶级当中异化出去，成为一个名存实亡的特殊阶层。一旦这个政党从自己曾经代表的阶级中异化出去，国家代表全民占有生产资料就变成了一种谎言。
      有人很关心代表大会制度，关心宪法。这些问题当然非常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执政党的性质问题。这是根本，是问题的焦点所在。　　

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在所有权和支配权分离的状态下，掌握着生产资料支配权同时也掌握着国家机器的执政党如果仍然能够继续保持本阶级先锋队的性质，继续代表无产阶级的经济和政治利益，就能找到最能够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国家政治形式，最有利于人民大众特别是工农群众民主参与的国体政体；就能够把最有利于无产阶级同时也是人民大众的政治纲领写入宪法并予以实施；掌握着政权的无产阶级的政党如果失去了先锋队的性质，不是代表无产阶级占有、支配、使用生产资料，而是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权利者谋利益，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一方面无产阶级失去了自己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另一方面，无产阶级也失去了自己的政治组织，这使得他们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甚至比夺取政权之前还要低——他们完全失去了能够代表自身利益的政治组织和代言人，使自己处于一种分散的无组织的阶级状态。异化出去的政党（不管它叫什么名字，也不管它历史上做过什么事情，打着什么旗号）则必然会利用国家机器镇压无组织的无产阶级自发的零星的微弱的反抗。因此，国家代表全民占有生产资料以后，必须处于全民，特别是占人民大多数的工人农民的有效监督之下，行使权力，这就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是大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而不是少数人对大多数人的专政。如果从无产阶级队伍中异化出去的政党利用人民给予的权力，利用代表无产阶级执掌的生产资料支配权，为当权者谋取私利，或者把这种集中的支配权转化成实际上的占有权， 就会形成一种新阶级——官僚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所有制形式会发生质的改变。国家的性质也会改变，这就是官僚资产阶级专政，是少数人对大多数人的专政，而不是大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在这种条件下，无民主政治可言，任何国体政体都是为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　　

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社会主义的所有制形式发生质的改变，改变为资本主义所有制已经出现多次。新的无产阶级重新沦落为传统的无产阶级，成为资本的奴隶，也已经在不同国度发生多次。推动这种改变过程的基本理论，就来源于“国家代表全民占有生产资料，形成了全民所有的占有机制，既然已经获得了生产资料，无产变为有产，无产阶级就已经不存在了”这样一种理论。因为这种理论不但抹杀了国家的阶级性，还可以很容易地从逻辑上引申出既然是“全民所有”，就是一种无阶级差别的所有；既然无产阶级都不存在了，资产阶级也不存在了；阶级不存在，阶级斗争自然也就熄灭，党就是全民的党……这样一连串的谎言。也就是在这样一串谎言声中，资产阶级用和平演变的方式，通过贿赂，收买，腐蚀，拉拢等一切手段，重新夺回了失去的政权，恢复了资本主义的所有制形式。　　

三．     先锋队的性质是否一定会发生变化？　　

既然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从无产阶级当中异化出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多次，我们就有必要分析是否存在必然原因，如果这一事件是普遍规律，私有制一定会代替公有制，我们当然只能承认社会主义的失败。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方法，首先要从经济基础上寻找原因，这个基础，就是社会主义还存在着的资产阶级法权——按劳分配，生活资料的个人占有。　　

有人认为，生活资料的个人占有就是私有制，这是产生私有化思想的社会和经济根源，因此，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人依然有私心，这种思想无法消除，而执政党也是人，他们为自己谋取特殊的利益是合乎人性的，是合理的和必然的。　　

这种说法非常错误，但同样有很大市场，必须分析清楚。　　

这里，生活资料的私人所有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私有制，而是社会的一种分配形式。我们通常所说的私有制，是指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和生活资料的私人占有属于不同的概念，二者不存在并列关系，而是一种统属关系，是决定和被决定的关系。例如按劳分配——每个人在作了必要的扣除之后，根据自己为社会提供的劳动的质量和数量进行消费品的分配，多劳者多得，少劳者少得，不劳者不得。这是社会主义特有的分配关系，是由生产资料的公有决定的。　　

 一个社会的分配制度当然非常重要，也可以间接映射出社会的所有制关系。但分配毕竟不是根本。只有真正解决了所有制方面的问题，才有可能真正解决社会的分配问题。但由于分配制度直接关系到人们的衣食住行，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可以直接感受到的东西，于是，人们往往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到社会的分配制度上来，而很容易地忽略掉最重要的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关系，这也是庸俗社会主义得以泛滥的理论根源之一。　　

实际上，真正的社会主义并不排斥消费品的个人占有，也不排斥个性的发挥，个人的发展，而是鼓励个人发挥自己的个性能力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劳动，个人也可从中分得更多的消费品。但这不是社会主义要强调的重点。真正的社会主义强调的是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这样就彻底消除了一部分人利用自己占有的生产资料剥削他人劳动的社会条件；同时，社会共同占有生产资料也产生并成为公有制思想的经济基础。　　

这里提到的公有制思想中的“公”是什么？这是个有趣的话题。“公”，无非就是无数个私在新形式下的集合，是私的升华；离开了私，无所谓公；但公又不是私的简单集合，机械组合，而具有一种新的特性，具有着个体与整体的辩证关系。就好像一堆陶瓷的碎片尽管成分重量相同，但不是茶壶；只有使这些陶瓷组成一定形状，比如中空，有嘴，然后烧结起来，这才是茶壶，才能用来沏茶。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私”在新的条件下发生飞跃，出现了一种更广阔的，更具有包容性，与私有制度下的“私”有着本质不同的，由“私”转化出来的“公”， 而每个个人都有所有权的生产资料集中起来，是这种思想即公有制思想的经济基础，一种全新的，人类历史上最先进最进步的思想的真实基础。　　

即使在私有制社会里，在人与人之间是一种物质利益关系或者金钱关系的条件下，也会产生公有制思想的萌芽。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世界大同”。等等。此外，在家庭中，父母可以为了自己的子女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这些思想有一个共同特征，可以为自己之外的其他人付出。那么，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生产资料中本来就包含着自己的份额，维护这种所有制关系就是维护自己的长远利益，也是维护自己的个人利益，作为代表无产阶级执掌所有权和政权的先锋队，存在着与无产阶级利害相同的基础，作为他们中的先进分子和政治代表，要求他们具有高于一般群众的公有思想，为自己之外的人付出自己的努力，提供服务，也是符合人性的。因此，将公与私对立起来，僵化地看待分配领域存在生活消费资料的个人所有，认为执政党中的成员具有私有化思想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合乎人性，认为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甚至将代表无产阶级行使的支配权变成占有权，也合乎人性，是必然会发生的，在理论上完全站不住脚。　　

因此，社会主义制度本身，不存在促使先锋队性质发生变化的根本条件，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却一次又一次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这是为什么？这里显然涉及到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　　

如前所述，“由于分配制度直接关系到人们的衣食住行，人们往往会把注意力集中到社会的分配上来，很容易忽略最重要的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关系”；而在现实生活中，所有权问题又似乎显得十分遥远，与自己毫不相干，即使所有制开始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已经出动了人们的根本利益，也未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传统的习惯势力和几千年来形成的旧文化还在发生作用。海外敌对势力的舆论每时每刻都在都在发生影响，他们的颠覆活动，他们对共产党人的收买、贿赂，他们发出糖弹的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止。这种情况反映并发生在执政党成员的身上。表现在执政党的政治路线上。终于，为了眼前利益而放弃长远利益的修正主义政治路线占据了主导地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各种新老修正主义的口号代替了“防止和平演变”的呼声，各种打着发展马列主义旗号的社会主义理论层出不穷，把真正的科学社会主义淹没在其中，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在一些目光短浅的政治家的引导下，社会性质发生了逆转。因此，我们说，新生的社会主义不是因为经济制度本身存在严重缺陷而必然走到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它是被传统文化和地对势力扼杀的。只要保持与传统文化和敌对势力做坚决斗争，就能防止社会主义的变质。　　

实际上，要防止社会主义蜕变为资本主义的方法异常简单，只需要四个字：“斗私，批修”。但要让所有的人都认识这四个字的含义，真正实行这四个字，何其困难。　　

四．     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和教训　　

    根据历史的经验（苏联以及中国近三十年），无产阶级的先锋队走到了无产阶级的对立面，使社会发生性质的变化，一般规律是由执政党的高层发起并利用错误理论和谎言强行推动并逐步实施，是一个渐变过程。而处于基层的大多数党员一方面素质不高，缺乏远见卓识，无法识别真伪，或者得到一些小恩小惠而不作为，另一方面受到纪律的约束，盲目服从上级命令，或者缺少造反精神，害怕被开除党籍，害怕被杀头，在威逼下为虎作伥，造成了社会历史的倒退，也使自己又一次沦为真正的无产阶级，只不过愧对“先锋队”三字，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悲剧。
    因此，说社会主义条件下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矛盾是完全正确的。抓住了这个矛盾，就抓住了解决一切社会矛盾的总纲。而要抓住这个主要矛盾，就目前而言，解决办法，是加大社会主义的宣传力度，使大多数无产阶级（城市中的产业工人，农民工，农村的贫苦农民）明确只有社会主义道路才是中国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要尽快使他们觉悟，并通过这种进步的社会力量，用共产党的纲领和章程检验中国共产党的基层组织是否仍然具有先锋队的性质，促使共产党的基层组织尽快觉醒、觉悟，并逐级敦促共产党的高层在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问题上表明表态。　　

我相信，在中国共产党几千万党员中，处于基层的大部分党员还是好的，只不过目前还处于迷惘之中，还没有觉醒。就中国无产阶级的目前状态（无组织的分散状态，失去了自己的先锋队和代言人），只有促使共产党的基层组织重新成为自己的先锋队，成为阶级的带路人，带领工人阶级返回到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才是唯一正确的方针。在这个过程中，共产党基层组织内部也许会出现不同的意见，出现分化；也许有一些腐败分子会被揭露出来；也许某个基层组织全都烂了，不能称其为先锋队；也许有些人囿于个人原因而消极不作为，但面对社会的进步要求，也必然有一部分人会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劳动大众一边，这样，中国就有了希望。　　

作者　　

2009年5月3日于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