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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逝去的激情与美好   怀念逝去的激情与美好

火烧 2015-09-24 00:00:00 读书交流 1025
《遥远的柳树湾》以轻松笔调讲述知青在乡村的激情岁月,展现青春理想与乡村美好,是知青文学中独特的一部作品。

  怀念逝去的激情与美好

  ——读许祚禄的知青小说《遥远的柳树湾》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知青小说曾是文坛上的一股热潮,除了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等少量作品外,绝大多数知青小说都是批判“上山下乡”运动及左倾思想给知识青年造成的理想破灭、心灵伤害,字里行间充满控诉的眼泪。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记忆的沉淀,这场上山下乡运动在当年知青心灵上留下的伤痕已被抚平,反思也成过去,留下的却是对那段岁月中的青春激情与美好单纯的深深思念,让我们读者看到了另一种知青岁月。许祚禄的《遥远的柳树湾》就是这样的中篇小说。

  “不得了啦,这个上海下放学生把我们麦苗全锄了。……完了,我这几拢韭菜一根没剩啊。”“我把你要来,不是要你干农活的,我们不缺干农活的人,我是要你来当教师的。”在《遥远的柳树湾》中,许祚禄一改往常臃长的赘述,用轻松明快又饱含真情的笔调回忆了上海知青蔡兵在1975——1976年间在皖南青弋江边的柳树湾插队的故事。误锄麦苗和韭菜、创办乡村小学、被批斗与反批斗、知青恋爱结婚、组织文艺宣传队、抗洪抢险等,一个个故事生动有趣,一个个人物活灵活现,既表现了知青充满激情、单纯可爱的精神面貌,又反映了农村贫穷落后、渴望知识的实际状况。十八岁的“我”充满青春的激情,在插队的第四天,就披星戴月将柳树湾的麦苗和几陇韭菜锄了个精光。在抗洪抢险中,跳进漩涡,用身体去堵那个漏水头。许祚禄笔下的知青同样具有梁晓声笔下的理想与激情,虽幼稚但可爱,让读者看到了激情岁月的英雄情怀。队长腊梅泼辣能干、快言快语,敢作敢当,几句话就让乡村流氓原形毕露,以朴素的正义戳穿革命的谎言。腊梅的形象让人看到底层民众人心向善的正面力量。排练话剧与即兴表演,重现了七十年代乡村极其稀少但朴素可爱的文化娱乐。

  《遥远的柳树湾》与《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相似,都饱含深情,描写乡村人的淳朴与善良,字里行间充满底层民间人与人之间朴素的温暖。史铁生的表达含蓄深情,浓得化不开的情感氤氲在陕北的窑洞里,回荡在老汉的民谣中。随着历史车轮的前进,经历过生活磨炼和岁月洗礼,许祚禄清楚地表达了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目的的认识。“我们不是来吃苦受罪的,这里不缺能吃苦受罪的人。这里缺的是知识是文化是文明。”“我们知青首先要做好一个纽带,一条连接城乡的纽带,做好一个桥梁,一条将柳树湾接通现代文明的桥梁。”我没有知青生活的记忆,只有道听途说和来自知青文学的阅读印象,我想,这应该不是文革时期的口号,而是在历经激情岁月之后对上山下乡这一运动的再认识、再表达,此时的知青形象是作家历经岁月洗礼之后再创造的结果。小说中,蔡兵、孙晨光、杨阳、李朝霞等人是主动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融入乡村生活的知青形象。他们与遇罗锦笔下对乡村生活格格不入的知青截然不同,他们不像王小波笔下的特立独行、老鬼笔下的苦闷压抑、叶辛笔下的孽债情缘,而是满怀激情、务实踏实,致力于用自己的知识改变乡村的贫穷与落后,用理想与激情谱写美好青春的知青,是理想化的形象。他们给精神饥渴的孩子们讲故事,为缺医少药的乡亲们治病,教会一辈子也未刷牙的老乡们保持口腔卫生,为十几岁未进过学堂的孩子们办学、组织文艺宣传队填补乡亲们文化生活的空白。他们自觉自愿地工作,满怀激情地表演,无怨无悔地奉献。作者滤去了乡村的狭隘与愚昧,表现了淳朴与美好;淘洗了知青的苦闷与忧郁,保留了乐观与激情;减少了乡村批斗的邪恶与争斗,彰显了正义与善良。

  在《遥远的柳树湾》这种知青叙事中,作家不再是单纯地追忆知青岁月,而是缅怀青春的激情与理想,怀念逝去的美好与单纯。若小说能更贴近不同知青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将会有一份来自心灵深处的感动。

  安徽师范大学 朱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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