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恶质民主何时休？

泰国恶质民主何时休？

宋鲁郑

    4月11日，距全球瞩目的G20会议不到十天，亚洲高峰会议（东盟和东亚峰会）要在泰国召开。考虑到全球经济危机和中国日本等国在全球经济中的份量，泰国顿时成为世界聚集的中心。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抢去全球媒光灯的并不是会议本身和与会的各国领袖，而是数十万反对党组织的反抗人群包围和冲入会场！随后失去控制能力的泰国政府只得宣布延期举行。而事实上，东盟峰会已经是短短几个月来第二次被推迟。几个月前的泰国，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只不过角色换了一下而已：现在的执政党、当时的反对党发动数十万支持者包围机场的冲击总理府、议会。不仅峰会取消，国际形象严重受损，更重创该国的旅游业，使得受全球经济危机冲击的泰国更是雪上加霜。
    泰国实行君主立宪已经七十多年。泰国人民按理说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学习如何运作这套制度。再加上泰国这种相信来世、与世无争的佛教国家，政治运作应该是相当平稳和有效。然而，大出所有人意外的是，七十年间，泰国总是在军事政变和街头暴力来回循环。“投票箱里出政权”、政权的平稳产生和交接至今还是一个奢望，。这和西方民主理论“人民主权”形成了鲜明的反证。如果说前苏联模式在东欧不过五十年就宣告失败，中国实行不到三十年就开始改革开放，就泰国七十多年的实践来看，泰国民主的失败是确定无疑。
    然而，泰国民主的失败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们不能仅仅用美国学者科恩笼统的结论：“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有不适合民主的地方”来简单的回答。
    事实上，西方的民主发纫于完全和东方不同的地理环境、社会背景和历史传统。简而言之，民主是在西方基督教、重视个人主义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和东方重视集体主义、佛教、伊斯兰教、儒教等格格不入。西方的民主制度是有着一整套相互配合的社会机制、社会心理、共同的信仰为基础的。并不是仅仅把西方的议会制度搬来就可运作。从现实生活中来看，除了基督教国家实行民主达到了富强、稳定可算是成功以外，其他文化效仿西方的都差强人意。即使有的国家如印尼，土耳其，也可以成功的运作民主形式，但其成效却远远逊于西方基督教国家。身处亚洲的日本并不是例外。一是日本花了很长时间全盘西化，脱亚入欧。至今也自视为西方一员。二是日本在美国占领下虽然制定了美式宪法，但其成功的根源仍然在于二战前政府、财团、企业相互团结（勾结）的体制。其只不过披上了一层西方民主的外衣而已。直到今天理论界对日本是不是民主国家还争议不断。因此，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理解，何以西方政治大游行，就不会发生冲击国会、总统（理）府的现象，而到了其他文化的国家则是常态。在西方国家可以通过民主实行政权的和平交接，而其他文化则常出“例外”。就在前几天，马达加斯加也是活生生的一例。
    其次，也是由于上述原因，我们何以得出这样一个推论：民主制度的建立并不是民主的全部，而是需要政党和政治人物进行符合民主精神（如妥协与宽容）的政治博弈。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比如法国，尽管总统有权任命总理而且无需国会批准。但只要出现本党议员不在国会占多数，总统往往任命反对党人士出任总理。无论左右均是如此。这也是法国第五共和多次左右共治的原因，也是法国保持政局稳定的原因。而反观华人社会的试验区台湾，民进党执政时，在“立法院”一直都是少数。除在执政之初曾短期任命过国民党人唐飞担任“行政院长”外，其他时期均是由民进党人士担任。从而无法避免长期的朝野对立。再比如，选举法一般规定政党可以聘用人员散发竞选传单，并给予一定的津贴补助。然而到了台湾就演成只负责发钱的买票行为，至于是否散发传单反而成了次要的事情。台湾选举法为了使政治献金透明，还曾规定申报的企业可以扣税。于是一些大企业选举时自己成立一个政党，也不参加选举。然而选举结束后，就去申报巨额选举经费，从而成功谋利。就是轰动全球华人的“两颗子弹”，也和选举法规定的“副总统”遇刺将终止或暂停选举有关（对“总统”没有规定）。这也是为什么吕秀莲一再声称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且积极要求追查的原因。当然，如果看看泰国，则更为恶劣。无论是谁成为在野党，一旦对政府不满不是进行有效、理性的批评，而是要千方百计把对方赶下台。往往当双方到了绝境时，军队就出来政变干政。一方如此，另一方也如此，七十年永无终点。几个月前还组织黄衫军围攻总理府、占领机场的现执政党，也就很快品味道现在的在野党组织“红衫军”围攻和占领国际会议中心的滋味。
    然而，泰国的恶质民主何处去？是否有可能终结？这就要从历史和现实中寻找答案。一个国家实行了西方民主模式而放弃在现当代史上不乏先例。如中国的中华民国时期，俄罗斯的叶利钦时期以及现在的委内瑞拉。这些国家地处欧、亚、美，但有一个共性：实行西方的民主后国家迅速到了崩溃的边缘。中华民国短短的三十七年，除了内战、外战、极端贫困、混乱就是从上到下的严重腐败。等到中华民国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候，中国人均寿命不到35岁，文盲率高达80%。而俄罗斯则迎来了“三百年最黑暗的时期”（普京语），整个国家被一波接一波的经济危机摧残，国家处于破产境地，全靠借债度日。甚至出现和平时期人口下降、预期寿命下降的人类历史上罕有的现象。委内瑞拉也有类似的情况。在西方民主制度把国家陷于绝境一刻，才给这些国家抛弃西方民主制度创造了社会环境和民意支持。才最终从中挣扎出来。而且从事实上看，这些国家抛弃西方民主制度后，不管采取什么制度都优于此前。中国尽管经历了三年灾荒、无数的运动，文化大革命，然而到文革结束时，中国的预期寿命接近西方发达国家，文盲率降到20%（现在为4%）。而且经济状况仍略好于实行西方民主制度的印度。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几千年唯一一次落后于印度是在中华民国结束之时。至于现在符合国情的改革开放更是近二百年来少有的辉煌。因此 ，通过其他国家的经验来看，泰国的民主之祸还没有尽头，只有这个国家到了快崩溃的时候才会有转机的可能性。只是，泰国人民还要忍受多久呢？
附:今日中国,别说实行西方民主,就是仅仅讨论民主,意见相佐的双方就已经剑拔弩张，充斥了漫骂与攻讧(可看本文留言)。而且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往往支持民主的一方自以为真理在手，表现的更为恶劣。实在是缺乏民主所必须的妥协与宽容精神。在这样的现实中还奢望民主，无异于是白日梦。对比泰国，想想中国，还不很值的反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