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

《发展论辨》　　

论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　　

泽 晋　　

公平与效率是当今社会的两大焦点、难点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类重大问题？主要是由于公平缺失和效率低下导致的。事实上，公平与效率问题，既是一对现实矛盾，又是一个广义范畴的问题；就后者而言，它涉及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诸如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社会、能源、资源等领域，均存在着公平与效率问题。目前有关公平与效率的争论和探讨，大都局限在经济层面，因为经济方面的公平与效率的矛盾问题，是极为突显的、极其严重的。　　

公平问题，说到底是一个发展分配问题；而效率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发展效率问题；所以，仅局限于经济层面，或只盯着某些公平和效率现象，是研究和解决不好公平与效率问题的。要研究和解决公平与效率问题，尤其是要实现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就必须站在战略全局的高度，着重研究发展分配、发展效率以及与此相关的问题。唯有研究和解决好这些基本问题，方能研究和解决好公平、效率问题及其二者的统一关系。　　

发展分配，是发展问题中的重大问题之一，是发展关系中的基本关系之一；搞好发展分配，是发展实践中的重要方略之一，是发展运行中的基本举措之一。不同的社会制度、所有制形态和发展模式、生产关系，有不同的发展分配原则和发展分配方式。社会主义制度及其公有制、计划体系、协调关系，其分配原则是按发展需要、发展实效分配；其分配方式是统筹计划、分级分配。资本主义制度及其私有制、市场体系、劳资关系，其分配规则是按资本需要、资本实控分配；其分配方式是资本主导、市场配置。显然，二者的发展分配是有本质区别的。　　

社会主义公有制发展分配，能够统筹兼顾生产、消费、积累、发展等关系，因而社会主义分配关系是有机统一的。资本主义私有制发展分配，只能专顾资产阶级的资本、利润、金钱、财富等利益，所以资本主义分配关系是矛盾对立的。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之一是公平性，这种公平性的突出反映，是社会主义公有制计划体系所分配的是人民阶级的政治主权、经济权益和社会权利。资本主义的本质属性之一是贪婪性，这种贪婪性的突出表现，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市场机制所分配的是资产阶级的政治权力、经济利益和社会地位。在效益分配上，社会主义公有制实行的是按劳效、按贡献、按需求分配。资本主义私有制推行的是按资本、按剥削、按掠夺分配。很明显，分配的公平、合理与否，其决定因素是社会制度、所有制形态和发展模式、生产关系。　　

分配不公的症结根源，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剥夺和市场化竞争；分配不公的严重之患，是人类社会、人与自然两大部类矛盾激化，精神层面和物质领域充斥着矛盾危机。分配公平的基本取向，是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完善公有制及其计划发展体系；分配公平的实现途径，是选择社会主义分配方式，按照社会主义分配原则办事。　　

社会主义发展分配，是发展效益与人民利益统一的分配，是人类社会与生态自然统一的分配；这一发展分配，能够实现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发展与资源的相对统一。资本主义发展分配，是资产阶级法权和官僚阶层特权的分配，是少数人占有资源财富和多数人被剥削掠夺的分配；资本主义发展分配，只能是分配失公、两极分化、差别扩大、矛盾对立。社会主义优究竟优在哪？其基本优处之一，就是广大人民拥有分配主权，发展分配公平合理并统筹兼顾。资本主义劣到底劣在哪？其突出劣点之一，就是资产阶级掌有分配权力，发展分配不公无理且制造危机。　　

社会主义的公正原则、平等精神、基本制度、公有成分、发展方式、分配机制、公德意识、法律规范等，为社会主义公平分配，提供了必要条件和重要保证。公平合理，是社会发展的文明标志；发展分配公平合理，是正确发展的必然要求。有了公平合理，人民就拥护，社会就发展；没有公平合理，人民就反对，社会就停滞。我们主张的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就是通过科学的发展分配，实现公正平等和快速发展。实践证明，唯有在社会主义发展分配下，才能达到公平与效率的真正统一。　　

社会主义发展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使劳动者成为所有者，使劳动人民成为发展和分配的主人；从历史发展上看，社会主义就是劳动者的主义，社会主义就是劳动者的事业。社会主义发展的基本取向之一，就是提高分配的公平度，使公平成为发展的一种促动力；从文明进步上讲，公平就是广大人民的必然之要求，公平就是广大人民的利益之所在。事实证明，主观僵化和平均主义，不是社会主义的东西；资本市场和两极分化，实是反社会主义的东西。社会资源和财富总量由谁分配，具体资源和财富分量由谁支配，这不仅是发展分配问题，更是社会文明程度问题。从文明发展要求上论，人类必须唾弃资本主义私有制市场化分配，人类必须实行社会主义公有制计划性分配，因为只有这样，人类社会才能民主公平、统筹兼顾的进行发展分配。　　

分配方式和分配手段，是盲目自发和市场竞争化，还是能动自觉和科学计划性，这是检验发展分配与否的一块试金石、一条分界线。商品是什么？商品是一种交换物品；货币是什么？货币是一种交换媒质。商品和货币，都是市场化分配的一种形式和手段。资产阶级是商品（财富）拜物教者，是货币（金钱）崇拜之徒；对资产阶级歪曲的事物、资本主义颠倒的是非，必须予以澄清和拨正。应当指出，初级社会主义时期分配和转化流通的，不仅是商品和货币，更重要的是资源和物质。正确处理好商品与货币、资源与物质的本质关系，正是社会主义发展分配的内在要求和现实任务。　　

社会主义发展分配，有其特有的分配方针、分配原则、分配政策、分配方式、分配规律、分配形式、分配制度、分配机制，对这些基本的东西，我们还要进一步研究探索和完善提高，使之服从于广大人民利益需要，使之服务于社会主义文明发展。社会主义发展分配，既有宏观分配、初级分配，又有微观分配、分级分配。在分配内容上，既有财政货币分配、资源物质分配、生产资料分配、生活资料分配，又有精神产品分配、物质产品分配、公共资料分配、个人资料分配；另外还有工作权利分配，生活权益分配等。在分配层次上，既有国家分配、区域分配、领域分配，又有地方分配、部门分配、单位分配等等。当然，初级社会主义时期的分配手段，既有统筹计划主导型分配，又有市场机制补充性分配；二者相互配合与作用，协同完成社会主义发展分配任务。至于中高级社会主义的发展分配，尚有待进一步探索和实践。　　

社会主义发展是多领域、多层面的发展，社会主义发展分配也是多领域、多层面的发展分配。诸如有政治发展分配、经济发展分配、文化发展分配、教育发展分配、科技发展分配、社会发展分配、能源发展分配、资源发展分配等等。客观认识和正确对待这些发展分配，有助于正确处理公平与效率的关系，有益于社会主义各方面的健康持续发展。社会主义发展分配，是科学、公平、优质、高效的分配，在进行社会主义发展分配过程中，我们尤要正确处理好中央与地方、全局与局部、公平与效率、积累与消费、需求与供给、资源与发展、近期与长远、现实与未来等等发展分配关系。　　

发展效率是发展投入与发展产出的比率及效果。发展有成本、有投入，发展必须讲效率、重实效。不讲效率的发展是愚蠢之发展，不重实效的发展是茫然之发展。发展效率是衡量发展效能、发展效果的重要尺度，有了这个衡量尺度，我们就能正确对待发展问题，就能有效提高发展程度。发展效率的关键环节，一是发展的投入量，即投入的多少；二是发展的产出比，即产出的高低；重视和把握住这两个关键环节，就能实现较好的发展效率。较好发展效率的标准是，一是投入多、产出高，即投入与产出呈正比；二是投入少、产出高，即最大限度地产出效益。而不好的发展效率，则是投入多、产出低，甚至是有投入没产出。我们所讲和提倡的发展效率，是正比性发展效率，乃至是投入少、产出高的发展效率。　　

发展效率是一种客观现象，发展效率广泛表现在社会发展的各领域和各层面。如人们看到的政治发展效率、经济发展效率、文化发展效率、教育发展效率、科技发展效率、社会发展效率、能源发展效率、资源发展效率、环境发展效率、生态发展效率、精神发展效率、物质发展效率，以及宏观发展效率、中观发展效率、微观发展效率、近期发展效率、中期发展效率、远期发展效率等等，就是具体的发展效率。深入了解发展效率，对于促进发展和搞好分配，有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发展方式和发展投入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发展效率和情况结果。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式和发展投入，产出的是社会主义的发展效率，即正比性发展效率，具体表现是多投入多发展或低投入高效率。这是由社会主义计划性自觉发展决定的。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和发展投入，产出的是资本主义的发展效率，即反比性发展效率，具体表现为多投入少发展或高投入低效率。这是由资本主义市场化自发发展造成的。由于分配目的和分配方式的迥异，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在发展分配上，集中表现为公平和不公；前者是效率与公平的有机统一，后者是效率与公平的矛盾对立。我们所要注重和追求的发展效率，是社会主义的发展效率；我们所要解决和实现的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是社会主义效率与公平的有机统一。　　

发展投入与发展效率的同比，既是一种主观发展要求，又是一个客观规律使然。应当说，人们在主观发展要求上做的较多，但在认识这一客观规律上却是较少，尚没有认识和把握这一客观规律，所以，在发展实践中，往往表现出发展投入与发展效率不一致。造成这种不统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资本主义的发展目的、发展方式、发展效率、发展分配，在引导、主导、误导、诱导着社会、自然、精神、物质等发展。这也是人们不能正确处理公平与效率问题的主要根源之所在。　　

资本主义私有制及其自由市场经济，对资本主义各领域、各层面的发展，都有极坏的影响和潜显的危患，其制造的问题、矛盾和危机，给现实和未来发展都加大了成本代价与危险灾难。资本主义的市场效率就是资本升值，资产阶级的追求目的就是资本垄断，这种资本升值和资本垄断，既无利于经济健康持续发展，又不利于政治、文化、教育、科技、社会、人文、资源、环境、生态、精神、物质等健康持续发展。资产阶级的效率观和资本主义的发展效率，是一种社会不公与权益分化，是一个发展歧误与文明蜕化。发展事实和效率现状告诉人们，要实现发展投入与发展效率的同比，就必须选择社会主义发展方式、发展投入和发展效率、发展分配，并在此基础上搞好具体的发展实践，争取预期的发展效率。低效率、负效率的代价教训，高效率、正效率的经验启示，要求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发展方式、发展投入和发展效率、发展分配。　　

与公平效率密切相关的还有兼顾性发展问题，对兼顾性发展，特别是与公平效率的关系，我们要有所认识和把握。兼顾性发展，就是并重性、均衡性发展，只有实现了并重性、均衡性发展，即达到了兼顾性发展，才能减少矛盾问题，才能促进文明进步。事实证明，那种短视性、趋利性非兼顾发展、失衡性发展，必然制造和加剧矛盾问题，必然扭曲和迟误文明进步。　　

公平与效率怎样协调并进？这是人们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有人提出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这完全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市场化下的谬论逻辑。资产阶级要的只是自己的资本增殖效率，他们对公平只不过是口头上的兼顾而已。事实上的资本极度扩张和两极分化加剧，早已推翻了这一悖论。至于有人散布的市场注重效率，政府注重公平，更是荒谬绝伦的。资本市场唯利是图是铁的事实，资本政府为资产阶级服务是众人皆知。在资本主义气候下奢望公平，只不过是一种幻想而已。我们主张的是在社会主义公有制计划发展下，正确处理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关系，这一正确主张，是一种能动自觉的发展作为。与之相反，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所谓效率优先和兼顾公平，既是骗人的资本逻辑，又是虚伪的消极对待。实践证明，资本主义的趋利而为，只能畸形膨胀、两极分化，即导致公平与效率的矛盾对立；只有社会主义的兼顾性发展，才能处理好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即实现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　　

从上述分析和事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平与效率问题不是一个孤立的经济现象，而是一个较为复杂的社会发展问题。透过现象看本质，始终是一种认识论和方法论。在认识和处理公平与效率问题上，尤其是如此。　　

一般来讲，发展分配包括两大类别的分配，一类是发展资源的分配，一类是发展成果的分配；在这两大类分配中，都存在着如何处理好公平与效率的问题。发展分配问题，既是社会形态、经济制度问题，又是生产力水平、生产关系问题。不同的社会形态、经济制度和生产力水平、生产关系，有不同的发展分配形式和发展分配结果。从政治经济角度讲，资本主义私有制及其市场化下的发展分配，必然导致资本效率的上升和社会公平的下降；因而，这种发展分配及其产生的公平与效率是矛盾对立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及其计划性下的发展分配，必然是分配公平与发展效率的协调并进；所以，这种发展分配及其产生的公平与效率是有机统一的。　　

必须指出，公平与效率并不是天然对立的，它只有在私有制剥削社会里才是对立的；公平与效率是能够统一的，它在社会主义公有制条件下是完全可以统一的；在社会主义社会，任何形式的将公平与效率割裂对待，都是有悖社会主义发展精神的，都是极其错误和相当危险的。中国是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应当在社会主义取向上处理好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问题，而不能步资本主义私有制市场化之尘，将公平与效率割裂的对待，更不能扩张资本经济、只顾资本效率，而无视社会公平、加剧矛盾危机。　　

人类社会追求的公正平等、高效发展，正呼唤着公平与效率的有机统一；以公平促进效率和以效率保障公平，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要义之一。我们应当为实现这一基本要义而不断地努力，走出一条公平与效率有机统一的发展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