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民主与实质民主

形式民主与实质民主

　　近来几个月，“社会主义”和“民主”，是很热门的话题。

　　我想，中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什么过去一些极力主张“不争论”，长时间剥夺人民的发言权的耍霸道的人，现在又突然朝拜起“民主”殿堂来？茅于轼在《中国建设和谐社会的主要对立面是什么》文章中回答了这个问题：“改革后的近三十年，中国已经有了几千万个有钱人，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称为中产阶级或资产阶级。总人数不算少，但是在十三亿人口中大约只占5%。他们生活宽裕，意识形态接近西方，比较有独立的想法，希望社会安定平稳，个人能够得到法律的保护。如果实行代议制政治，他们是形成主流思潮的中坚力量。”于是就有了西山会议，要尽快通过物权法草案，大嚷着要“民主”。因为“民主共和制是资本主义所能采用的最好的政治外壳，所以资本一掌握（通过帕尔钦斯基、切尔诺夫、策烈铁里之流）这个最好的外壳，就能十分巩固十分可靠地确立自己的权力，以致在资本主义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无论机构、无论政党的任何更换，都不会使这个权力动摇。”（列宁在《国家与革命》）资产阶级很懂得这点，所以十分赞赏资本主义的多党轮流执政的民主共和制度，把它吹得好得很。

　　再看党的理论家们，也写了不少关于民主的文章，《民主是个好东西》，《民主是个不坏的东西》，《民主一直是我们追求的价值》，等等，我的总的感觉是：空乏，不知所云，说去说来，始终没有讲出民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河清著《民主的乌托邦》，着眼于“多元异质”的“人民”概念与“同质一致”的“人民”概念的分析，结论是，民主是乌托邦，“主而为民”才是政治的本质。

　　我认为，人们总是围绕着“形式民主”谈民主，而避开或者隐藏民主的实质。

　　说到形式民主，我就很有意见，因为我的博客被封了，从形式上看，这是很不民主的。列宁说过：“从形式民主的观点来看，即使是反对整个中央的派别纲领，托洛茨基也是有权发表的。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1920年12月24日中央关于争论自由的决议批准了这种形式上的权利，这一点也是没有问题的。”中国共产党有没有争论自由的决议，我不知道，但是宪法上规定有这种形式上的民主权利是肯定无疑的。因此，封我的博客，是不民主的也就肯定无疑。我当然很愿意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不公开讨论它，而是从大局出发，首先要抓住实质民主；事实上也只有民主的实质清楚了，才谈得上封我的博客以及撤掉3274人联名上书是否是不民主。所以，我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写信说：“或者是我违法被追究，或者是搜狐恢复我的博客。”因为取缔非法言论，并不违反民主。

　　我们看到，党和国家对一些人已经是非常“民主”的了。比如我在前几篇文章中所批判的吴敏教授，他发表了那么多的反对共产党治国的文章，违反了宪法，违反了党中央提出的“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的纲领，而没有受到党的批评和处分，难道还不“民主”吗？对谢韬等人也是。谢韬的《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是公开要改变党和国家性质的纲领，但是党和国家不仅允许它发表，官方舆论也没有批判。甚至在此前的很长时间，有二十多年吧，可以造谣污蔑毁谤毛泽东，丑化国家民族，发表汉奸言论，却没有受到任何追究，官方也不声讨，够“民主”了，我看西方民主在这方面也不过如此。可是这些人不满意，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要民主，主张走议会道路，反对“以党治国”。

　　现在是上下左右都在谈民主，但是谈的并不是一回事。我认为，单从形式上谈民主，扯不清楚，问题的核心是要清楚是什么民主，是实行资产阶级民主还是无产阶级民主即社会主义民主，或者说，首先要清楚这民主的“民”是些什么人，不能抽象的谈民主。

　　我们看到前年人民群众实行民主权利，进行反思改革的时候，那些“民主精英”们却极力反对人民民主，给人民民主行为扣上“反对改革”的帽子，要中央出来表态，不让人民群众反思改革。后来当他们发现党中央听取人民意见的时候，便召开西山会议密谋，说中国共产党是非法组织，策划街头政治，鼓吹台湾式民主，由他们“这些专业的阶层，这样的中间阶层成为治国的指导。”此后就是我们看到的不断叫嚷的“政治改革”和“民主”。这些“民主斗士”成天在喊“民主”，但却对制定《物权法》这样一件具体的民主大事沉默不语，因为起草的物权法草案要巩固私有化各个成果，他们不愿意并反对民主讨论。

　　和精英们相反，普通百姓不仅呼喊民主，更主要的是具体行使人民民主权利，履行公民的民主责任，我们高调地反思改革，积极参与修改物质权法草案。为什么封了我的博客后，我没有在网上表示不满，而是相反地认为“物权法立法反映了人民民主力量的增长”？因为我看的是实质，不是形式。我看到的是，尽管国家在对待反思改革、增大物权利法以及其他许多问题上，不够民主，但是，在最后还是听取了人民意见，实际上党和国家还是在让人民作主，虽然做的还是不够。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只要基本上是按人民意志办事，就就对了，应当支持；不足之处，继续改进就是了。

　　我决不是不讲形式民主。没有形式民主，实质民主何从表现？我和许多人一样认为今天我们的政治生活中，有不少不民主的地方，因此妨碍人民参政议政，影响党和政府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造成法令政令不畅通，等等。这些都是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但是，最根本的是实质民主，是国家必须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民民主的国家，政权必须为无产阶级和最广大的劳动人民服务。我们在反思改革中，在物权利法草案的斗争中，争取的就是这种为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利益的实质民主，坚持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党代会就要召开了，一些人之大喊大叫“民主”，其实质是要改变共产党的阶级性质，要变共产党为社会民主党，要取消以党治国，走资产阶级议会道路，从而保障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完全复辟。我们反对精英们关于民主的花言巧语，决不是否定民主，恰恰相反，而是要争取最广大人民的实质民主，这就是要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就是要坚持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

　　形式民主要服从或服务于实质民主。只是抽象地讲形式民主，而避开或者隐藏民主的实质，那会是一种欺骗。

　　毛泽东说：“世界上只有具体的自由，具体的民主，没有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在阶级斗争的社会里，有了剥削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劳动人民不手剥削的自由。有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就没有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民主。有些资本主义国家也容许共产党合法存在，但是以不危害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我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就不容许了。要求抽象的自由、抽象的民主的人们认为民主是目的，而不承认民主是手段。民主这个东西，有时看起来似乎是目的，实际上，只是一种手段。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民主属于上层建筑，属于政治这个发愁。这就是说，归根结底，它是为经济基础服务的。自由也是这样。民主自由都是相对对的，不是绝对的，都是在历史上发生发展的。”（《毛泽东文集》第7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