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修正主义”有“里”论
删除“修正主义”有“里”论
——题解:此里非那理,乃里外之里。是与外面对称的里面。如俗话说的好,马屎外面光,里面草如糠。世界上,表里一致的事物,并不太多。所以才有透过现象看本质一说。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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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过后,难得有一位同团战友登门看望。于是,吃喝拉撒,琴棋书画,胡侃一通。眼看话到末尾,即将尽兴而散了,老兄忽然生起气来。
他说,最近有人编了一本辞典,里面竟然把“修正主义”也给删除了。
当时,我对此却不以为然。
我说,辞典也不能包罗万象。《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可以说是经典吧?可是,人家隔那么些年就得补充订正,那不是说明它原来也并不“全科”嘛!如果你说的那辞典,要是给小学生编的,删除就删除吧,给他们那些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黄毛丫头再多讲也没用,他们懂不了的。
不料,那老兄听了跳将起来,大声嚷嚷开了。
他说,那辞典是要给咱们那些有可能参与党的建设的同志们编的。那位主编说了:“我们考虑的主要阅读对象,不是党建问题的专门研究者,而是各级党政干部包括基层干部,乃至广大党员队伍、共青团员、入党积极分子。7600万党员加上近3000万共青团员,我们这本辞典要为将近1亿人服务。”“1989年至今20年间,中国共产党党员增加了3000万,而且目前的近7600万党员中,45岁以下的超过了46%。与时俱进的党建辞典,才能为这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提供养分。”
没等我反映过来,我的那位同团战友竟滔滔不绝说起他的理由。当年那位团宣教股股长似乎活脱脱又站在我的眼前了:
“那位主编公开向媒体特地强调删除了‘修正主义’。请问,‘教条主义’他删了没有?如果删了,为啥也不声明一下!如果没删,那道理何在?是不是他‘考虑’的的那些‘主要阅读对象’:‘ 各级党政干部包括基层干部,乃至广大党员队伍、共青团员、入党积极分子’还很需要?真想向他讨教讨教。要知道,‘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都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你还记得吧?这是毛老人家说的。他还说过:‘马克思主义一定要向前发展,要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不能停滞不前。停止了,老是那一套,它就没有生命了。但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是不能违背的,违背了就要犯错误。用形而上学的观点来看待马克思主义,把它看成是僵死的东西,这是教条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则,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这就是修正主义。’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都应该在反对之列啊!只反其一,不反其二,岂不是一种片面性么?凡是辞典,我看最须要把握的原则就是:真实,客观,全面。不论是给谁编的,都应该这样。面对专家和面对群众,在篇幅上可以有多少之分,厚薄之分,但是在内容上是不能违背真实、客观、全面的原则的。真实就是不虚假,客观就是不主观,全面就是不片面。片面来自主观,主观必定虚假。虚假者,当然就是因为有自己的需要!只是他的需要是啥呢?你说!”
我说,“人家删除了,就是不需要。人家不需要,所以就删除。你怎么就忘记了毛老人家说过的话呢?他当年是这样说的:‘修正主义是一种资产阶级思想。修正主义者抹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别,抹杀无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专政的区别。他们所主张的,在实际上并不是社会主义路线,而是资本主义路线。在现在的情况下,修正主义是比教条主义更为有害的东西。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既然是要批判,所以就不需要了,就要删除了。你懂不懂?”
我的那位同团战友,一下子蒙了。他嘟嘟囔囊地说:“‘既然是要批判,所以就不需要了,就要删除了’。这是什么逻辑?”
我说,“这是人家那位主编自己透露的。他在《人民日报》上回答读者‘为何删除修正主义’的质疑时说了:‘立条与释义有着明确的准绳:是否反映当下、适应当下、服务当下。’‘重新修订,就是基于这样的现实需要。’‘如修正主义,现实工作中就用不到它’。他还对来访记者说,‘修正主义、尾巴主义、小生产者的自由散漫习气等等,这些与现时代脱节的名词,已经失去了大众传播的土壤。’”
没等我的话音落地。那位当年的团宣教股股长就说,“天大笑话!修正主义、尾巴主义、小生产者的自由散漫习气等等,与现时代脱节了吗?现实工作中就用不到了吗?这些年来,跟着世界上形形色色、花花草草的各式各样、各种各类的奇谈谬论、流言怪话瞎起哄、乱放炮的家伙,包括某些报纸、刊物,书籍,电视,广播等等,那数目还少了吗?什么‘外国的月亮就是比中国的圆’,什么‘还不如给人家当殖民地现代化来的快’, 什么‘搞导弹不如卖茶叶蛋’。。。。。。。等等,这些玩意儿决不是社会主义吧?要说是教条主义呢,那也是拿资产阶级当成了祖师爷的教条主义,至于修正主义、尾巴主义、小生产者的自由散漫习气,等等,看见的说有,看不见的说没有,到底有没有?最好到现实里去走一走!世界那么纯洁?社会那么单一?天真?糊涂?哄人?骗鬼?怕揭疮疤的说没有,想治疮疤的说有。老哥,您说是不是?”
我一听哈哈大笑,连忙拍手:“先生所言极是!你大概还是没忘记鲁迅写的《阿Q正传》,那里边就和您说的差不多。鲁老夫子这样写道:‘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癞”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
我那同团战友一听这番话,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他说:“癞痢头还是不去剃的好啊!免得‘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马屁可不要拍到了马蹄上了。我也记得,好象还是鲁迅先生或者是别的什么作家举过的例子,说是,孔雀开屏本意是要在人前显示其美丽的羽毛,不料在它的后面却暴露了肮脏的屁眼。这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2009/10/20)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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