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的幼稚病
左派的幼稚病
左派右派又在冒出来了,互相掐架。左派忧国忧民,对于现世的不公、不平、不幸、不争,痛心疾首,一开腔就是浓浓的火药味。右派呢,大多表现地“理智雍容”,开口闭口盛世、发展、改革、进步,某国咋样,某理论咋样,某成功经验咋样,一副“真理”在我手,任你喊翻天,我自岿然不动。
得承认一点,所有的左派都是爱我们这个中国的,爱我们这个国家的“最广大,最普通”的劳苦大众的。世间的心有黑心,良心,红心,野心,忠心,狼心,真心,假心,善心,恶心,左派的心应该都是红心良心忠心真心善心吧。然而有心未必有术。
所谓的左派,他们同情工农大众的贫苦,痛恨剥削,因而推崇公有制;他们愤恨墨吏赃官,世风日下,向往天下为公,路不拾遗,因而追思前三十年;他们屈辱于奴颜龟缩,岁币输诚,希望外争国权,振我国威,因而缅怀伟人。
所有的这些都没有错。左派因为这些可敬的,也因为这些而略显幼稚。幼稚!为什么?
左派的公有制,仅仅是照搬,豪无新意。不要忘了,国企大锅饭,效率低,企业如官场,公有制的衰亡,有人意,也有内因。
左派的道德,太过理想了,除了伟人再现,试问谁能实现之?伟人几百年一遇。
左派的争国权振国威,没有根基。国权国威,需要天下共利,万众一心,文不爱钱,武不畏死。离心离德,再多的北洋水师也只是面具而己。
有善心,但没有看到问题的根源,所有的想法都很机械。头痛医头,非彼是此。
天天毛主席这好那好,但知道什么是毛主席最好的吗?毛主席说过:他一生只办过两件事,一件是打败老蒋,别一件是文化大革命。打败老蒋,建立社会主义政权,土改,公有制,工业化,工农翻身作主人,几亿人共享一个中国,发展进步了。但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公有制,集中资源于国家或者说全民,私人个体没有所有权,当然也就没有了管理权。那靠谁来管理呢,当然是官员或者干部,于是官僚产生。人都是有私心的。官僚干部有了私心,怎么办?于是文革接着就来了。毛主席老人家的两件事是连贯的。文革具体的事具体的人小子我没有资格评判。但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文革中所含有的哲学:运动/矛盾/否定之否定/斗争,是毛主席思想最精华的部分。
公有制是运动的,也是矛盾的,也是否定之否定的。没有一贯优越的制度,没有绝对优越的制度,没有不走向自我否定的制度。没有一贯正确的团体,没有绝对正确的团体,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团体。一切的事物,就静止的一瞬来看,都是好的,也都是坏的;就连续的轨迹来看,前后并不一致;就长期来看,必然会在累积的不一致中,面目全非——消亡。事物如此,人也如此,功臣有功劳,未必不会做坏事;干部有成绩,未必不会牟私利;工农很质朴,未必没有歹心。一切的事物人,就运动矛盾否定之否定来讲,都是不真实的,不可靠的。唯一可靠的仅是斗争。斗争,双方(或更多)参与,互相制衡,互相促进,阳长阴消,阳消阴长,阳太盛则阴长,阴太盛则阴长,相生相克。
西方所谓的民主,精华不是一人一票,不是多人竞争,不是三权分立,不是法治。而是斗争。搞选举,官僚是承认民众的斗争权,多人竞争,是官僚内部的斗争,三权分立,权力的斗争。官僚对民从的统治管理,同样也是民众对官僚斗争权的首肯。法治,仅是斗争的外套,法规定了斗争的游戏规则。法很重要,但不是最关键的。有法,我不依,有法,我弃权,谁能奈之何?遵守法规定的斗争定则的人,才是最根本的。你不依法,斗争你,你依法,我支持你,我有权斗争,没权斗争取得,有权就斗争。所以说斗争才是取根本的,懂得依靠斗争获得斗争权进行斗争的人才是最根本的。这才是毛主席思想最精华的部分。
文革最大的失败之处,在于操之太急。西方的思想启蒙17世纪就开始了,社会参与;文革是毛主席一人推动,一人倡行,大家跟风。这个“最大的失败”,毛主席他老人家心知肚明,仍旧是一意行之,是无奈,也是睿智——有无相生。
中国老百姓历来隐忍顺从,中国的达官显贵历来骄横恣暴。一方只畏惧、顺从;一方只知威吓、逆行。等到了民不畏死,以死惧之无效的时刻,地下火山暴发,生民百孑一——悲剧啊。双方中,只要一方能知斗或知惧,都不至于演化至悲剧。历来的帝王,只要知有所畏惧,盛世就随之而来,明君也就因之而生。但没有一个帝王倡导百姓要知斗知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讲的是畏惧。只有毛主席发动百姓起来斗争,只有毛席既劝行斗争又训诫畏惧,毛主席的伟大正在于此。
中国的现状,源于大家在“幸福”的催眠下,放弃了已经到手的斗争权,自动放弃了为自己权益斗争的权利,自动退出了让某些人不敢妄为的斗争。相反地,某些人则在烟幕中,悄无声息地攫取了一切,然后无所畏惧了起来。于是弃权退场的人,痛苦了起来,后悔了起来。然而后悔仅是怀旧复古。所谓左派很大部分代表的就是这些个痛苦并后悔的人,但不知悔之晚矣否?
左派的后悔与复古,忽视了一点,当初改革开放,是众心所向的,至少说“变革”是民心所向的。这与前三十年的功过无关,人的需求是发展的,制度是发展的否定之否定的。真正应该后悔的应该是之前地自动放弃,真正应该奋斗的是重新获取。一切的事物制度都不是绝对的、都不是最根本的,最根本的是毛主席想培养的“斗争的人”:知争,知惧。 有争有惧,双方共同进化至和谐。设定了一套东西,就算一时是正确必需的,没有进化的动力,长久不了。斗争是一切进化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