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尔街的“强拆”谈人民民主

美国纽约当地时间11月15日凌晨1点左右，上千名警察头戴盔甲、手拿盾牌突袭了“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大本营祖科蒂公园，并“成功”驱走了全部抗议者。在清场行动中，逮捕了两百多名示威者。从1时起，纽约警方就调集大量警力，封锁了祖科蒂公园周边的大片街区，禁止车辆通行，当大部分毫不知情的示威者进入梦乡之时，警察突然而至包围了整个公园，驱逐了已在那里安营扎寨近两个月的抗议者，并对他们的临时设施进行了“强拆”。　　

面对“强拆”，占领华尔街的组织者的回应是，计划于本周四，即占领运动整满两个月之际，号召示威者在祖科蒂公园重新集结，并将再次大规模游行至纽约市政厅旁的布鲁克林大桥。组织者表示周四的游行势必又将引发示威者与警方间的“腥风血雨”，“我们可能有更多的示威者在那天会被逮捕……但我们的理念却是无法被驱赶的，我们的时代已经到来。”　　

此事也惊醒了许多中国人，网友们质疑：一直认为最民主的美国为何办事有点像象卡扎菲政权？需不需要联合国在纽约设立“禁飞区”？　　

因为我们这些年只注重了“民主”的传播，使得很多人忽略了“国家”的概念。国家是什么？国家就是阶级斗争的最高权力机器，是阶级斗争的必然产物，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专政工具。所以，在国家存在的社会里，“民主”只能是相对的。　　

无论什么社会制度，在阶级消灭之前人群必定有统治和被统治之分。被统治阶级的民主必定是有限的，其民主诉求一旦逾越了“界限”，伤害到统治阶级的利益时，这种要求必定被会被国家机器所粉碎。华尔街的占领者所代表的是被统治阶级的利益，其诉求是“我们的政治体制应该为我们服务，为人民服务”，矛头指向了政客和财团，因此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粉碎的命运。　　

但是，“占领华尔街运动”宣言说：“一些政客可以把我们的身体从公共场所也就是我们的地盘驱逐走，从这个角度看，他们赢了。但是我们仍然在为一个理念而战斗，我们的理念就是我们的政治体制应该为我们服务，为人民服务。人民应该包括我们所有的人，不仅仅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你不能驱逐思想的时代已经到来。”这个宣言与早前相比，已经有了十分明确的政治诉求。　　

连美国的媒体也意识到了人民群众要求民主的力量。《华尔街日报》评论说，“今晨的清场是否会终止‘占领华尔街’运动亦或是让形势变得更加难以控制，现在还无从得知。” 《纽约时报》也发文表示“今晨的事件可能是‘占领华尔街’运动的转折点。”　　

无论人种和肤色，追求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理想。实现民主化不是靠统治阶级的承诺或自我标榜，“放权于民”、“藏富于民”只能是寄望于统治阶级的施舍。美国纽约警察的深夜突击，就证明了民主必须付出代价。　　

事实说明，在国家和阶级存在的前提下，绝不可能有“全民”的民主。　　

那么，在国家和阶级存在的前提下，有没有“绝大多数人”的民主？或者说更广泛的民主？回答是肯定的。绝大多数人的民主，是阶级社会中最可能、也是唯一能够实现的民主。这个民主的主体，必须是占社会95%以上的民众，这个绝大多数叫做“人民”。人民民主专政所反映的就是绝大多数人民主的实质，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机器的根本功能就是“为人民服务”。　　

因为国家是随着阶级消亡而消亡的，所以，没有阶级的国家是不存在的，这是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原理之一。在阶级社会中，每个人的阶级地位不是先天具有的，只能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形成，一部分人拥有了生产资料，必然要对其他的劳动者实行剥削。假如这些剥削者部分地进入权力机构，或通过权钱交易，在权力者中找到了代言人，那么，这一部分权力就不会被人民所用，人民在这里也就没有民主。人民的权力丧失越多，民主的范围就会越小。阶级利益决定了阶级矛盾，这个矛盾不是民主本身能够解决的，需要制度来约束。美国对资本主义民主就有一套完善的约束机制，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有没有更有效的约束机制呢？　　

中国的民主，本来就有一个由宪法规定的人民民主的“国家机器”做保障，但在理论与实践上毕竟存在着极大的差距。坚持和遵守宪法，让人民的代表代表人民，并在国家管理事务中行使人民的权力，是我们需要共同努力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