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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谈话录】我的思维之路(引子):离经叛道

火烧 2010-11-05 00:00:00 思潮碰撞 1034
何新讲述自己从黑龙江边陲到思想界的传奇经历,回顾人生起伏与思想历程,探讨学术争议与知识分子责任,展现其独特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何新 先生在《与佩利第二次谈话录:我对人生感到悲壮》中言及北大荒生涯时说:“我认为我一生真正的大学校就是在这9年中找到的。因为那是中国社会最底层的一个部分,我通过那段经历充分地理解了什么是社会、什么是生活。”“早年在中国社会底层生活的经历,对我思想的形成是非常重要的。”  
      何新先生近日在《我的六十自述》中又曰:“计算起来,我平生五历生死边缘,两次死里回生。多少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流水落花,往事不堪回首!其间生生死死,爱恨情仇的经历和上天下地的阅历,绝非一般的文人、书生、凡夫俗子所能想象以至可以梦见!” “我的这种相当个性化的人生,竟然发生在1949以后到今天这么一个完全缺乏浪漫精神的时代。所以,我的生活经历在中国知识分子圈中,可以说是异常奇特独一无二的。”
    然则, 何新先生究竟曾如何存身寄命于中国社会的最底层?又经历了几多俗子书生不曾梦见的爱恨情仇?体验了何种上天下地的浪漫人生?而这些阅历又是如何出入损益其思想?请读《何新谈话录:我的思维之路》。欲批判何新者也不妨进来收集资料,定然不会失望。  

   【何新谈话录】我的思维之路(引子):离经叛道  

记者:外间有传闻说您身体不好,感谢您仍愿接受我的采访。
何新:谢谢!是的,我心脏有点问题。早年在东北时我曾患过心脏病,后来表面上痊愈了,其实只是“代偿”。现在年纪大了,旧病复发,医生去年就建议我做手术,但我想把手里的事做完再说。人生很短促,只有思想是永恒的。我已很久不见记者,没有精力。但我看了你们的采访提纲,我这次接受你的访谈,是因为我也想通过这次对话检讨和反思一下自我,谈谈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我究竟作过一些什么。
    人生五十而知天命。我的前半生,经历了一般人所未曾遭逢的一些风风雨雨。我得罪了一些人,其中有政治家,但主要是知识分子。我打破了意识形态中一些人所制造的神话,例如什么“自由主义经济学”的神话,什么“河殇”的神话,什么“民主政治”的神话,以及“疑古”、“骂古”、“反古”的神话等等,搞得鼓吹这些东西的一些知识分子很没面子。他们恨死我了,所以极力把我妖魔化。你们点击“蝈蝈( google )”的搜索网页找“何新”,首页首先跳出来的一个标题就是“何新自杀大快人心”(作者是“大纪元”的网上论客“任不寐”)。几年了,这个标题始终挂顶,由此可以看出“蝈蝈”这个号称“客观中立”的信息网本身的政治倾向性。我想我如果明天猝死,会有许多知识分子很高兴。他们会说,这家伙总算死了!
    有时我是的确有一点悲凉的。二十年来所为何事?不过一直都是读书、思考、写作而已。但是,为什么有一些人竟这么仇恨我?就是因为我的一套思想,妨碍了一些人达到他们的目标!老子说,“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首也”。古人云,“察知渊鱼者不祥”。民间俗语说,泄天机者遭天谴。我平生数次道破了某些天机,砸了一些人骗人的饭碗,因此犯了众怒,遭受天谴。
    好在我已留下了一批已出版的著作,还有一些未出版和即将出版的手稿。我感到骄傲的是,在学术上我所完成的事业,在许多方面是超越前人的。留给后人去研究和评论吧。我相信宿命,我也相信善恶必都有报。我相信上帝最终是公正的。
记者:您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何新:我就简单告诉你我的病情吧。我有两根动脉的根部鼓了两个大包,去年夏天查出来的。刚开始医生怀疑是瘤,把我周围的人吓坏了。我的一位好朋友是国际知名的医生,他听了这个消息后,难过得几夜睡不着觉。但后来再检查,发现并不是瘤。但这就象自行车外胎有两个包鼓起来了一样,随时有爆裂的危险,而且一旦突然破裂就是很难救治的。所以需要动手术。去年夏天我本已接受安排住进医院了,但考虑了一夜,我又从医院跑了出来。我决定一定要先把我手里的事情作完。
    我的全集已编好,必须亲自校对完。因为过去的版本不是我本人校的,错别字很多,将来会贻笑于后人的。我相信,我写的书,十年、二十年后还会有人看。像那本《诸神的起源》,当时一出来就被一些“博士”骂,现在二十年了,已出了八种版本,国外也有译本,还是有人看。此外,几本半成品的书我也想要完成,然后再进医院。这样,我才算对自己的人生,对培养我的国家,对生我、养我的这个民族做了一个完满的交代。对那些反对我的人,我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想留下一个健康的废人何新,倒不如留下一个死了的但是有十几本全集的何新更让他们难堪吧!所以我暂时不进医院。我是相信天命的,很多东西,听天由命。
记者:您这么讲,让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很多人是非常关心您的。
何新:这个问题就说到这儿。一个真正的哲学家,是不会怕死的。不了解死亡,就不了解生命。我早看透了人生,看破了生死,即使让我明天就面对死亡,我也无所遗憾。古人言,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我平生谈不上立德立功,但是恐怕没有人会否认我已立言。我这个人,冷板凳是坐惯了,安于寂寞,甘于寂寞,乐于寂寞。古往今来,凡能作出大学问的,首先要耐得住寂寞。前些年美国一家电台想安排我与 陈香梅 女士作一次对话,谈台湾问题。去年中央台的“对话”节目想邀请我与李光耀作一次对话。我都拒绝了。我要不是熬得住十几年寂寞,也不可能写出这么多书。完成这十几卷文集,就是我给自己立一座碑。
记者:最近我看到一本名叫《新周刊》的杂志,1998年12月号的一期,出了一本特刊《1978-1998,20年中国备忘》。编者在思想界推举三个人,认为是20年来影响重大的人物,最后一名是何新。其文中说,“在今日中国知识分子当中,最具争议的人物非何新莫属。”对此您有何评论?
何新:其他且不论,但我想这句话肯定是对的。如果中国学术界评选80-90年代期间最具争议的学者的话,那肯定非鄙人莫属。
记者:围绕您的争议主要反映在哪些方面呢?
何新:几乎涉及一切方面。关于水平、能力、成就、道德、行为举止,等等,都是问题。我一向被认为是一个离经叛道之徒。(笑)
记者:您是不是呢?
何新:(笑)的确是。在学术界,从进入的第一天到今天,我一直被认为是一个异端分子。无师无门,无宗无派,自本自根。似乎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然而跳入学术界后一直在大闹天宫。因此有人诅咒我是弼马温,野狐禅,但也有人认为我是齐天大圣。(笑)其实,如果我是孙悟空的话,我虽然会追随唐僧去取经,但最后绝不会皈依而去作一个“斗战胜佛”的,那是这个猴子一生最大的败笔。(笑)
记者:那么,您与学术界主流的最大分歧究竟是什么?
何新:十多年以来,我与一些知识分子的分歧与其说是在学术上,不如说是在政治上。这种分歧特别集中在以下几方面——在政治问题上我被认为是一个保守主义者而不是激进主义者,是国家主义者而不是自由主义者,是民族主义者而不是世界主义者;在文化问题上我被认为是一个传统主义者而不是西化主义者。多年来,我和我的学术一直居于非主流的地位。在很多时候,我是孤立无援的,我承受着多种批评、批判、误解、攻击、诋毁,不仅在国内,也包括海外。但是,我从来没有向他们低头过。(笑)最近在美国的“万维论坛”看到一篇文章,称何新是“伪民族主义”及“亲日派汉奸”,令我读后不禁喷饭一餐,此辈造谣已达到语无伦次程度了。
    我对事物常常持有与多数人不同的新异的观点。因此而触犯一些人们,触犯一些人的既得利益和学术尊严。因此而一路走来争议不断。还有一些人似乎想封杀我,可惜他们做不到。十几年来,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记者:您生活得快乐吗?
何新:非常快乐。苏东坡有一首词说:“漫听竹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风雨任平生。”这词很适合我这一些年来的心境。
记者:有一本书,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和北京的京华出版社今年初出版的《中国高层智囊/影响中国发展进程的十个人》,里面也介绍了您。您是否读过这本书?
何新:我知道这本书。
记者:您有何评论,关于您,这本书中的报道是否正确?
何新:不准确。应该感谢那位作者很善意地介绍了我的一些经济和政治理念。但是,关于我的某些经历,作者了解不够确切。此外,他在书中把我和某些当红的主流经济学者并列,那些人见到我的名字会非常不喜欢。他们认为自己是专业的,出身于哈佛或剑桥,而我的出身则是绿林大学。道不同,不相谋,我和他们,风马牛不相及呵!
记者:最近,香港李泽楷由于斯坦福的学历疑问而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您的大学学历一不是名校,二没有完成。您对此是否有点自卑?
何新:(笑)我一生不懂什么叫“自卑”。
记者:据报道,香港的高级工商岗位基本上是由哈佛、剑桥等名校的博士垄断的。中国现在也倡导从国外引进人才的政策。对此,您怎么看??
何新:人才不等于学历,尤其不等于洋学历。中国的杰出人才中既有钱学森、李四光这样的洋博士,但也有毛泽东、袁隆平这种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毛泽东语)。香港过去是英国人的殖民地,那种洋学历崇拜,在我看来是殖民地对宗主文化的崇拜与依附心态的延伸,这种殖民地文化心态不足取法。在人才和选材问题上,我认为应当坚持实事求是。
    实际上,类似的政策及争论,在历史上是古已有之。秦始皇下“逐客令”,怀疑一切外来者都是间谍,那固然是一种政策偏颇。但燕昭王千金买骏骨,为外方游士建黄金台,燕国最终也还是亡了国。李斯《谏逐客书》说:“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分四方,民无分异国,惟才是举,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于天下。”实事求是,惟贤是举,这才是用人之道。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初期,实施了这样的用人之道。没有他当时倡导的“破格用人”,我可能至今还是黑龙江边陲的一个农夫。
记者:您的生平表明,您确实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我很想了解您的整体思想发展历程,了解您对一些重大问题比较全面和真实的想法。
何新:全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过去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曲折而又复杂,我不仅是一个问题人物,而且在现实中也确实是一个充满缺陷的人物。在所谓主流思潮的圣坛上,我早已被打得粉碎。(笑)所谓“传奇性”,可能是有一点,因为我确实经历过一些寻常所难以遭遇的奇特事件。作为老朋友,这次对你,我准备多谈一点。谈,也是为了作一点澄清。多年来,海外的一些报刊、出版物,刊登过很多关于我的传闻不实之词。例如香港有个政治性的野鸡出版社(什么“前哨出版社”)出过一本书《中南海新智囊》,把我的照片印在封面上,听说那本书还卖了不少,那本书也流入内地,有地下的盗版。那书通篇都是胡说八道,他们一边骂我,一边拿我来骗读者的钱。
记者:是不是国内的那本《中国高层智囊》?
何新:不是那本。香港那本书中关于我的所有的材料,可以说通篇都是胡扯。书中竟然还为我派嫁了一个名叫“方娴”的太太,据说这位女士“在国务院工作,收入不菲”。(笑)我倒是很有兴趣见见这位新太太的面(笑)。
记者:顺便也想问一句,如果你不认为是隐私的话。关于您的个人生活,外面的确有一些不同版本的传闻。
何新:我知道。我年轻时的确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作风不检点。这也是我不能从政的原因之一。我曾结过两次婚,又离了两次。责任都在我。
记者:您的意思是,您在忏悔吗?
何新:(笑)不,我不忏悔。“我是哲学家狄奥尼孛斯(酒神)的门徒,我宁可做一个登徒子,也不愿作一个圣徒。”(尼采)
    但是我负疚。我负疚是由于我曾给她人带来了伤害。我的两位前妻都是出色而优秀的女性,造成离异的错误和责任都是由于我。特别是对于儿子的母亲,我怀有深深的欠疚。我们结缡于文革后期在东北兵团的那个困难的年代。古人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违背了古训。
记者:那么你们为什么要离异呢?
何新:回城以后,种种种种,内因外因,前因后果。根本一点是我抵不住诱惑,特别是美色的诱惑,我犯了男人最容易犯的错。五十而知往事非。对此,我心灵中怀有沉重的负罪感。这也是一种惩罚吧!
记者:那么香港那本书关于你婚姻的说法是在造谣。
何新:完全是,而且是莫名其妙。什么《前哨》之流,纯粹都是些政治垃圾刊物。我有时也翻一翻,但总是发现内容肮脏卑劣,毫无真实性可言。这种流氓政治性传媒,像绿豆蝇一样令人恶心。过去我曾说过要用法律手段追究他们的诽谤,当时把他们吓了一大跳。(笑)但是这需要挤出时间和精力对付他们,还要请大律师,很麻烦,暂时还没有这种闲工夫。
    实际上,这些传媒背后大都有某种神秘的政治背景(台湾情报局/CIA或军情六处)。由他们去造谣吧。有人说,人言可畏,积毁销骨。但是,君子坦荡荡,只要你骨头硬,谣言和毁谤杀不死人!
记者:请您放心,我会力求准确和真实地写您,写出一个真实的何新。因此,我很想比较全面地了解您的生平。您能对自己的平生作一个简明的概括吗?
何新:谢谢。我也想通过与你们合作的这个机会努力而且真实地剖析一下自己。我一定尽可能坦诚地打开我的内心,力求作到“事无不可对人言”,除非是涉及到你我之外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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