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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倾诉13

火烧 2015-05-21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讲述贾宝玉因被林业员冤枉而遭父亲毒打,身心受创,内心充满冤屈与愤怒。他逐渐变得胆大,对社会不公进行反抗,展现了个人在压迫下的挣扎与反抗。

  贾宝玉挨打的原因很复杂,我和同情贾宝玉挨打的所有读者一样,贾宝玉是不应该被其父贾政打得死去活来的。但对贾政痛打贾宝玉也表示理解,在那种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那是无奈之举,也是贾政自保保家与恨铁不成钢的残酷环境与复杂心理的总爆发。

  然而,父亲对我的毒打,就有点冤了。

  我正在家里和黄狗等一伙人玩,父亲突然气势汹汹地从外面回来,随手抓起偏房门前的一根扁担向我劈来。我吓得抱着头就跑,大哥把父亲的扁担夺了,父亲从柴堆上抓起一根油茶树枝来追我。我边跑边想,逃去大院子如果被爹爹打了,会丢面子,但又必须去有人的地方,好有人劝我父亲,我拿定主意了,就往屋前百八十米的邻居家跑。我还没有找到藏身之处,父亲就追过来了。这户邻居没人劝我父亲。我一急就朝屋前金家洞水渠悬崖上跳。我父亲也往悬崖上跳。我从水渠上爬到坝顶,见我父亲还在追,我就往深子湖水渠悬崖上跳。我父亲也往深子湖水渠悬崖上跳。我刚刚爬到坝上,父亲就追上了,扯住我一只后脚,高高举起粗大的油茶树枝,一边咬牙切齿地骂娘一也恶狠狠地把我往死里打。我趴在地上,开始还喊哎哟叫痛,叫着叫着就没有力气喊了,我痛得昏过去了。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邻居大嫂不断地喊我名字:三老弟三老弟快起来快起来。我这才醒过来,天上下着大雪,我身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我全身疼痛有气无力,邻居大嫂搀扶我一步一步回家。

  母亲从外边讨米回来了,和我外婆一起,找我爹大吵大骂大哭,我妈妈说,我到外边讨米,是养我儿子,你在家里吃饱饭了有力气打我儿子,我讨米干什么?我不想活了。你为什么那么下毒手打人?三伢(我的小名)做错什么事了,你要打死他?外边人欺负我们,你有胆这么拚命打人吗?

  我父亲说,新塘林业员三广讲,是三伢带了好多人到他禁山砍柴。

  天啊,我这才知道我被打的死去活来,是这个原故,可是,这是一个冤枉!林业员三广只认得我一个人,其他人他不认识,当然说是我带人去的。我们一伙人中比我年龄大的占一半,用得着我带吗?再说,根本就不是我带的。人家讲我杀人你就问都不问查都不查就相信我杀了人?

  这是第一次蒙受冤枉。

  把我打的遍体鳞伤,我还不怎么悲愤,冤枉我我无法忍受。

  我的脾气变了,变得越来越胆大,是不是胆大的脾气是一种对社会的报复呢?

  新塘林业员三广换了,来了个叫三麻子的人,因为新塘林业员冤枉人,我就找新塘林业员麻烦。

  一天,大伙儿砍柴,我割草,我们挑着草往回赶,三麻子追上来了,他认识我,因为我是铁溪大队的林业员的儿子,我也守过山,两座禁山搭界,我们一起玩过。三麻子径直走到我筲箕边,不由分说就把我筲箕里的草乱扯一地。他要查看我草里有没有松树苗子,结果没有,他这是拿我开刀耍威风,他查完了,我叫他把草码好,他是中年人,是禁长,他当然不会这么干。我就去夺他的护林用的鸟铳,他和我一来一回地夺铳,他说,你敢抢我的枪?我说,有什么不敢,不是在抢吗?

  周围几十人就哄堂大笑。他不抢了,直接让我了,他认为我不敢收他的枪,他有政府撑腰。

  大不了是挨打,现在妈妈没出去讨米,我爹不敢再对我下毒手了,我也想借此机会让我爹知道事情原委,老是冤枉我,我不服!

  三麻子隔了好多天没来找我,他是去找我大队支书了,大队支书帮他支招,说只要去找我爹就能拿回枪。

  三麻子找到我家,对我爹讲了一堆奉承话,我爹一听到奉承话,就要求我把枪退给舅舅,只要是新塘大队的人,我都是人家的外甥,我一想,反正出了气了,还认了亲了,就让爹把枪退了。这一回,我很威武,只要胆大,就不会吃亏。

  胆大好是好,但有时还要机灵。

  又一次,我和人去三麻子禁山偷砍松枝,被他一个同伙发现了,他不敢抢我们的刀,趁我们还在树上,就抢我们的千担。我的同伴们胆小怕事,想一跑了事,说千担反正是从他禁山偷的,他拿走了,我们再偷一次就行了。我说,有我在,你们怕什么?你们就留到这里,我跟他去林场讲理去,把千担要回来。

  三麻子同伙是个20多岁的汉子,气愤愤地带我去他林场。他胆小,怕我们人多,手里抓了一块石头。我就跟他走,边走边想办法,如果想不出道理来,不但取不回千担,还可能要罚款。

  很快就要到林场了,怎么办?

  我穿着一件衬衣,衬衣口袋上挂着一只钢笔,我虽然不上学了,但是,我喜欢看书。大哥的大学语文以及其它书籍,我都看完了,看完大哥二哥的藏书,还找别人的书看。国民党原团长俊悲牙家里有很多书,我和他三外甥从小在一起玩又是同学,我便把他家里的书都看完了。俊悲牙写了好多好多文章,这些文章其实就是他的回忆录。他的这一写作习惯对我有影响。我想,他能写,我也能写。我喜欢看书,就老是在口袋上挂着钢笔,有需要记下的东西,我都记在一个小本子里。

  钢笔是便宜货,经常漏墨水,我见我口袋上一小块青印,灵机一动,办法有了,就大大咧咧地跟着走。

  走到林场门口时,我左手护着胸口,弯着腰,呻吟着。

  场长见状,问:“阿毛,怎么回事?”

  阿毛就是带我来林场的那个20岁汉子林业员,阿毛说:“他们几个人在禁山砍柴,仗着人多,还要打我。”

  场长气忿忿地对我说:“你们胆大包天,敢偷我们的柴还敢打我们的人?!罚500!”

  我一边咳嗽一边轻和地说:“柴是砍了,打人也打了,罚500我也给,但不是我打他,是他打我。你想,我打了他,我还敢来林场吗?早就逃跑了对不对?我们还在树上,他就捡石头打我们,你看,他手上还有石头呢。你再看一看,我胸膛上被他石头打青了,我现在讲话胸口疼的很。你再查一下他有没有伤?你当禁长可以罚我们,不可以打人,你们赶紧带我去看病,拖久了,胸膛里边呛血了就完了。”

  我这么一说,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过路客见状,就来劝:“打的罚不得,罚的打不得,打人不对,你砍柴也不对,你们都听我一句,把千担退给这个伢子,这个伢子自己去看病,我会草药,你那伤不重,贴一把草药就行了。”

  场长听了我的话早吓得变了脸色,听人这么一劝,马上吩咐阿毛,把千担退给他!

  我扛着千担回到砍柴的地方,大家一见,佩服我又不说,我说,大家放心大胆地砍吧,没有人再敢来抢我们的柴了。

  大家笑嘻嘻地用刀背敲在树干上,担心没人看见我们在偷柴似的。待续201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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