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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为不喜欢群众运动?

火烧 2009-11-28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探讨精英是否真正反对群众运动,通过三反运动与现代司法程序对比,分析法律对精英有利,群众运动更倾向普通百姓。同时指出权贵偏好严格法律,反对大字报,支持新闻自由,体现精英与群众的立场差异。

看“三反”时候的人民大学 ,想想现在的大学—精英为不喜欢群众运动?

这一段是一个反对群众运动的人,关于三反运动时候的回忆,大家看看到底民主不民主呢?现在的大学生,想一想,现在能不能这样监督呢?那时候没人敢随便撕大字报,而现在如果贴大字报会是什么后果呢?

  但是这个作者是反对群众运动的,认为不好!他的意思也是“严格遵守司法程序”,大家想,有很多权贵特别喜欢说,严格按照司法程序?每当一个事情他们反对,但有不好明确反对,就说对方,“没有严格遵守司法程序”。大家想,严格的条文,那精英读书多,有钱能找好律师,那他们和一个下岗工人比,这种法律对谁有利?自然对精英,所以现在权贵最喜欢“严格遵守法律”,大家想想,一个跳高冠军和一个瘸子发生争论,比赛跳高,那跳高冠军最喜欢“严格遵守跳高规则”行事,以为条文法有利于精蝇,等于是精英的意思干预司法!既然法律都有倾向,那我们就觉得倾向于多数人的法律是好法律,而倾向于少数人的就是坏得司法程序,而有人认为,群众运动就不是司法程序。这是真的吗?比如我的宪法规定群众运动发展成人民陪审团,你规定按照你的法律条文,请问那谁的是程序呢?你说你的是,我说我的是,为什么我的群众就不是程序?群众运动就等于用群众的意思来判断对错,他如果规范化就成了类似陪审团的模式!我们想,法律条文和群众运动都可能有冤案,凭什么要倾向于少数人?所以精英反对群众运动或者人民陪审团,而拼命支持他们的条文,就是因为他们愿意程序倾向于精英,而群众运动倾向于普通百姓,所以他们喜欢严格法律条文!为啥他们只认为办报纸是“新闻自由”,而反对大字报?因为报纸只有有钱人和会写文章的能办,普通百姓不能,而大字报是普通百姓和精英几乎平等,这样他们的优势不是消失了?有人那么反对民意,这么喜欢严格条文,请问你们,你们说美国好,那陪审团是什么意思呢?这文章的作者反对三反,说的很多理由根本无法成立!其实就是因为毛主席搞得那套公有制,你的后代没法继承,你侵吞了国企,有大量资产根本就是非法,如果严重腐败?而很多人要把江山传给后代,能吗?所以他们拼命反对,这就是原因!朱元璋、雍正皇帝在皇帝中间治国都不错,朱元璋让农民可以拿着大浩进京告状,官员阻拦就会被抄家;农民还可以抓官员进京(这些事情在最近演朱元璋的电视剧里面从来不提!但是朱元璋、雍正被文人骂的很多,为啥?因为反腐败得罪了官僚儒生,所以被骂!官僚儒生觉得谁对自己好,那就是好,至于百姓好不好无所谓,比如腐败投降的宋朝(在金兵打到了汴梁时候,宋朝皇帝把全城所有的金银、女人都搜刮干净,送给金兵,金兵还不满意。对这些情形,现在很多文人在描述宋朝时候都隐去了,哈哈,只是谈GDP多高,哈哈都喜欢这套!)官僚儒生们认为最好,而老百姓过的好点的朱元璋时代,那是被官僚儒生极端仇视的!

   

我自己乱说了一通,请大家看这个人关于三反的回忆,吴玉章是中共元老,看看当时是怎么被学生监督的!在想想现在!大家请看三反时候人民大学的情况,在对比一下最近反对北大自主招生的事情,还有现在大学里腐败,学生有办法吗?

流逝的岁月:李新回忆录

http://r.book118.com/modules/article/reader.php?aid=19813

http://r.book118.com/modules/article/showvolume.php?aid=19813&vid=1323631

因为对学生提出的要求,究竟该如何答复,还拿不出一个准主意;而且对范长江所说的先接受下来再说的意见,大家都不赞成,于是党组决定要先向上级请示。人民大学最早由刘少奇亲自领导,后来他批示由组织部长安子文领导,后来安子文又把党务的领导关系交给中直机关党委,而中直机关党委又不肯接受。所以要向上级党组织请示,还是要找安子文,同时也得找中直党委书记龚子荣同志。好在胡锡奎和他们都很熟悉,因此,决定由他去赶快联系,务期当天晚上由我们党组全体成员去向他们报告。在得到上级党的指示以前,决定我下午去见学生时,只是听取意见,暂不表态。

   

   

    党组会结束后,我一直在考虑下午怎样对学生讲话。我把学生们可能提出的一切问题都加以设想,同时想出应如何答复。同时,我把设想下午可能发生的问题,从顺利想到复杂,甚至想到学生蛮不讲理,侮辱我以至打我,都考虑到了。我决定:不管学生态度如何,我都要耐心解释、说服、讲道理,绝对不发火。我想起总顾问临走时的告诫,不要与学生对立,我认为他不愧是一个老党员、老院长,应该像他那样对待学生,爱护学生。学生们年轻,容易偏激,何况还有人在那里鼓动呢!

   

    我安静下来吃了午饭,按照预定的时间到达西郊。我不想在学生们集合好了才到,怕那样难以阻止他们的行动。但也不想早到,因为早到会引起他们过分的注意,甚至怀疑有人事先给我通了风、报了信。当学生们正在集合时我到了,我到得恰是时候。有人一见我走到广场,就喊道:“李新同志来了。”有人接着喊:“先问问他!”向我走来的人越集越多,很自然地把我拥到了讲台旁边。人大一进校门,对面便是一座教室大楼(是当时惟一的大楼)。教室大楼前面是露天广场,为了作报告或讲大课的需要,在广场靠大楼那边的顶头,筑了一个讲台。当我接近讲台时,人们喊道:让他到台上回答问题吧!我于是上了讲台。由于人声嘈杂,我便高声向大家说:请安静!有问题一个一个地提,最好写在纸条上递上来。一时提问题的人不计其数,纸条也像雪片一样地飞来。

   

    问题主要是针对三位校长的(当然也有对校部各单位和其他负责人的)。我决定只就三校长的问题解释或回答。考虑到回答吴老的问题容易为学生们所接受,所以我先回答和解释有关吴老的问题。对吴老的问题虽然不少,但只要我一解释,学生们都能理解,很少再追问的。例如问吴老为什么要专门住一所房子,要有专门的医生、护士,专门的厨师……

   

    我说这些都是按中央和政务院的规定办的,吴老从来没有超过规定的要求。这时虽然还有人在起哄,问中央为什么要这样规定,但同学们不但不问我,反而群起不满地责问他:你去问中央,问政务院,问毛主席,问周总理!你问李新同志干什么?

   

    同学们要我继续讲。在回答吴老冬天取暖用的煤太多,达××吨时,我说:吴老取暖有专用的锅炉,这是上面规定的,但烧了这么多煤,应该检查,看是否有问题,我可以把这个问题转到行政事务部去。同学们见我回答问题很冷静、客观、实事求是,都很满意。

   

    眼看吴老的问题快完了,忽然有人从后面匆匆地拿着一张纸条走到台上来递给我。我打开纸条一看,原来是问吴老为什么冬天要吃西瓜,这不太特殊了吗?我把问题向大家宣读,大家都怔了。然后我说:冬天吃西瓜,实在太特殊,恐怕毛主席也没有这样特殊。这时台下有人高声问道:这是真的吗?我说:“是真的,同学们,你们想,吴老这么大的年纪,冬天吃西瓜,有什么味道?为什么要吃呢?治病嘛。吴老有脱肛的毛病,吃西瓜,是为了通便。吴老用专门的护士,也是为了这个问题。吴老每天早晨要专门清洗直肠,没有护士不行。而且,吴老吃西瓜,并没有花公家的钱。吴老的大外孙女婿,在广东韶关任专员,每到冬天,他都要从本地买些西瓜送吴老。事情就是这样,我看这里面既没有贪污,也没有浪费,更谈不上是什么特殊的享受。同学们都知道吴老参加过辛亥革命,是中华民国的开国元勋,但他不肯在北洋军阀政府里里当官,也是不肯在国民党政府当官,而不畏艰险,参加共产党,革命到老,直到胜利,又成了新中国的开国元勋。现在,为了治病,冬天吃西瓜,能算过分吗?”我的解释,同学们都首肯,有时,还鼓掌表示欢迎。

   

    这时已超过集合整队的时间。有人把学生会主席等几个人叫到一边去,商量是否整队进城。我见学生们的情绪已较稳定,应该大胆地阻止他们进城了。而这时学生会的头头们正在那里犹豫不决。我于是大声对同学们说:“你们进城不是要向三位校长提问题吗?能不能先让我把问题回答完了,你们再决定呢?”不少人说“好”,还有少数人鼓掌,没有人反对,连一个起哄的都没有了。

   

    我觉得这时该向学生们讲道理了,不可错过机会,于是诚恳地向学生们说:“同学们,你们要进城请愿,示威游行,这都不是违法的,本来没有什么。但同学们考虑过没有,从前学生罢课、请愿、示威游行,都是对着国民党反动派的,延安、解放区有这些事情吗?没有。今天,毛主席号召大家‘三反’,你们响应号召,是完全正确的。但你们采取请愿、游行示威的方式,毛主席虽然不责怪你们,但全世界的舆论宣传,都会说新中国的学生起来了,他们起来反对政府了。这对你们好吗?尤其是人民大学,谁都知道这是中共中央自己开办的新型大学,现在,它的学生起来罢课、请愿、示威游行,这样的政治影响好吗?”我连续诚恳而严肃地问:“同学们!你们考虑过政治影响没有?”这时全场鸦雀无声。我于是向大家说:“我看你们别进城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认真地进行‘三反’,不光三位校长要检查,我们各单位的负责人都要进行检查,人民大学应该成为‘三反’运动的模范。同学们尽管提意见,不管意见多么尖锐都可以,只要是从革命利益出发的,毛主席会保护你们,吴老也会保护你们。”这时,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我趁机问大家,对吴老还有问题吗?全场都回答:没有了!我说:那么,下面我来讲胡校长和成校长的问题吧。

   

    对胡校长的意见最多。凡是我能解释的都给以认真的解释。不了解的我则诚恳地向大家表示一定转达,而胡校长也会认真地回答。例如:胡校长从会计室借了几十万元(那时一万元等于后来的一元),到上海给孩子买了一辆小孩骑的三轮车,这是什么样的错误?我问大家,这是贪污吗?大家说:不是,但总算浪费吧。而且挪公款私用,是违法的。我说:对!向会计室借款私用是错误的,会计室就不该借给他。这时有人喊:会计室敢不借吗?我说:为什么不敢,对错误的东西就该顶住嘛。贵州省的财会人员坚持制度,报上不是表扬了吗?后来我回去问会计室,原来这大喊的人就是会计室的人,他平时最巴结领导,“三反”来了又最积极地去揭发领导。现在,他感到混在学生里面不合适,就偷偷地溜走了。

   

    我往下再看纸条上写的问题,有一张纸条上说:胡校长用牛奶洗澡,太不像样子了!我念了这张条子后,问大家:有这样的事吗?确实太不像样!你们怎么知道的?没有人回答。我于是说:牛奶黏糊糊的,用牛奶洗澡舒服吗?我从来没见过。旧社会多么有钱的人也没有用牛奶洗澡的。到处风传宋美龄用牛奶洗澡,我就不相信。用一点牛奶作原料的美容剂是有的,但说人家用牛奶洗澡,是故意挖苦人,是无知的人捏造的。谁如果不信,可以买一瓶牛奶来洗脸,看舒服不舒服?这时大家都笑了。有人大声笑着说:我们可没钱买牛奶洗脸呀!我于是也笑着回答:用一瓶牛奶洗脸都买不起,用牛奶洗澡办得到吗?一澡盆牛奶从哪里去弄呢?说胡校长用牛奶洗澡,我们住在一起的人都从不知道,也没有听人说过,就是有人说,我也绝不相信。说宋美龄用牛奶洗澡我都不信,说胡校长,我能相信吗?我顺便就问大家,你们能相信吗?一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原来气势汹汹地要责问三位校长的群众,这时又回到平时那样了。平时,我作为团委书记和同学们谈话及至作报告,都是有说有笑、非常融洽的。我这个人,最爱说笑,很少有板起面孔说话的时候。我见群众的情绪已恢复正常,顺便把成校长的问题解答了。对成校长的意见本来就不多,大家听了,更加心平气和。我于是向大家说:我是全体团员选出的团委书记,同学们,如果你们信任我,我代表你们把今天这些问题和意见,转达给三位校长,你们看,可以吗?你们的学生会主席也同我一起去,你们同意吗?全场一致高喊:同意!只是学生会主席出来说:李新同志一个人去就行了,青年团可以代表我们全体学生的意见。全场一致鼓掌。随后学生们分散回到了自己的教室和宿舍,并决定第二天照常上课。

   

   

    阻止学生进城游行取得如此顺利的成功,使我心情异常高兴。我马上去见胡校长,他见我就说:还是你这团委书记行哦!原来他已经知道西郊的情况了。他并且告诉我:安部长(中组部部长安子文)要我们党组今晚全都到他那里去,你看该怎样向他汇报?我说:不管怎样,都要回答学生们的问题,恐怕得向群众公开做检讨哟。不过检讨的分寸,得请安部长指示。

   

    晚上,安部长接见了我们全体党组成员,中直党委书记龚子荣也在座。他先让胡锡奎汇报了人大“三反”的进展情况。随后又询问了学生罢课、准备进城游行的情况。他听后,带笑地说:我看你们不是“三反”,而是“反三”,反对三位校长了。好在处理得及时,没有闹成大事。你们的领导太不得力了!随后他又问三位校长每月都花多少钱。胡校长回答说:吴老每月100万稍多一点;成校长每月不到100万,大约90万;他本人多些,每月130万左右。

   

    安部长听后很高兴,笑着说:你们不是贪污分子,也不算浪费分子,我看,都可算节约分子。特别是吴老,应该说特别节约。我比他每月都花得多,比你胡锡奎也花得多,为什么学生们还起来闹事呢?我们说:范长江在那里鼓动嘛!安部长说:他也要回新华社去检讨的,不管他。不过,学生们没有错,是毛主席号召他们起来“三反”的。他们现在“反三”也应该。你们三位校长没有贪污,但全校都没有贪污,谁能保证?应该检查!你们三位都是节约分子,但能说没有一点浪费的地方?至于官僚主义,谁能说没有?恐怕多得很!现在学生起来闹事,就证明你们不会领导,官僚主义很严重,脱离了广大学生群众。学生们提了许多问题,你们应该当众回答,当众检讨。只要你们检讨得当,群众是会满意的。大家都同意安部长的讲话,三位校长都准备回去向全校师生员工做检讨。因为对运动的发展觉得有底了,所以都认为这个会开得很好,都很高兴。

   

    三天后,三位校长向全校师生员工作检查。吴老的检查很诚恳。他说:他一生以办教育为最光荣的事业。他最感到欣慰的是为革命事业培养了一批人才。现在办人民大学是想为建设事业再培养人才。想不到年纪大了,努力不够,在工作中犯了许多错误。不仅有许多官僚主义的错误,而且生活上也有一些浪费的地方。他举例说:冬天取暖竟烧那么多的煤,值得检查。他决定以后冬天烧锅炉取暖的煤,事先定下来,由锅炉工负责,秘书监督,不得超过定额。节约到定额以下的所值,以15%~30%奖励工人。这是过去延安的办法,公私两利,切实可行。我们人民大学,一定要做“三反”的模范,同学们起来进行“三反”斗争,是很好的事情。它将使我们学校根绝贪污,减少以至消除浪费现象,把官僚主义消灭干净。学校嘛,怎么能变成官场?教员要把课教好,学生要学习得好,职工是办事的,行政管理人员不是官员,学校里不能有当官做老爷的。我是校长,不是当官,如果我不能尽责,同学们尽可把我赶走,中央尽可把我免职。不用到那步田地,只要我觉得没有把学校办好,不能把学校办好,我一定会辞职、让贤。我一生办过不少学校,还没有不受师生欢迎的。上面撤我的职,有过,还不止一次,但那是反动政府,我党中央,只许把学校办好,不许办坏。办坏了的一定要撤职,办得好的一定会受奖励。同学们,我相信人民大学一定能办好,经过“三反”,一定能办得更好。我这个校长,有错误就改。我想我是不会被撤职的,也不会辞职。我相信同学们会刻苦地学习,老师们会认真地教学,职工们会勤勤恳恳地工作。人民大学是党中央创办的一所新型大学,是人民的嘛,一定能办好,我有信心,我想大家都有信心把它办好。

   

    吴老的检查,受到群众热烈的欢迎,会场上不断发出掌声和欢呼声。这哪里是检查,简直成了一次对大家鼓励的讲演。

   

    成校长的检查比较简短,因为同学对他提的意见比较少。他检查时表情很沉重,而且有不少的地方说得过分。例如他把用公家的信笺信封为私人写信,也称作浪费。在解放区,无论延安或敌后根据地,私人写信用公家的信纸,已成惯例。因为私人的事情很少。比如劝亲友参加革命,这算私事还是公事呢?分不清。这一惯例沿用到新中国成立以后,大家都是如此,上级对此也没有另作规定。因此成校长的过分检讨使人听了感到刺耳,认为他有哗众取宠之意。他的整个检讨,没有提到贪污。人们都相信,成校长是不会有贪污的。但他领导的单位呢?怎么能打包票!至于浪费,他又说得太多。而且最后把这些浪费总结为贪污性的浪费或浪费性的贪污。这可把大家弄糊涂了。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结束了他的检查。场内既没有掌声,也没有人提问,人们见他心情沉重,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让他的检查过去了。

   

    胡校长作检查报告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引起了广大群众的不满。群众的提问、质问不断,有的还走上台去,面对面地质问他。其实,胡校长的态度和平常一样,但群众却认为他的态度骄傲,目中无人,摆领导的官架子。质问他的问题很多,质问的人纷纷涌向讲台。什么问题都提出来了,连用牛奶洗澡的问题也提出来了。这时,有人递给他一张条子,劝他对群众的态度要谦虚一点。他看见群众情绪激昂,也感到了压力。于是,他擦干了额上的汗,诚恳地向大家说道:同学们,同志们,你们这样踊跃地向我提意见,很好,是对我的帮助,我一定虚心地听取。我不但听取意见,凡是应该改进和能够改进的,我一定按大家的意见办理。有些意见,是因为同志们不了解情况,我应该把事实向同志们说明白。有些连我也没有弄清的情况,我以后还要向同志们说清楚。总之,我诚恳地欢迎同志们进行“三反”斗争。如有贪污,我们一定查清严办,一切浪费现象都要清除。我个人的浪费,除作检讨外,该赔偿的还要赔偿。吴老说得好,学校不是官场,不能容忍官僚主义。我这个人没有学问,只不过是来帮助吴老做些党政工作罢了。我长期在地方、在部队工作,不像老师那样耐心,那样温和地对待学生。我的态度生硬,处理问题简单,这样在学校里是不合适的。我既然来到了人民大学,来到了党中央创办的新型的正规大学,我就要向大家学习,向老师和同学们学习,更要向吴老学习。部队的经验、地方的经验、办训练班的经验不行了,需要提高,提高到新型的正规的大学程度。同学们,同志们,有意见你们尽管提吧!我接受得了。我不是官,更不愿做官僚。我要像老师一样,像同学们一样,和大家团结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工作,把人民大学办好。

   

    由于胡校长的态度变得诚恳真挚,会场的情绪缓和了。这时,开会的时间已经很长,会场的秩序已经松散。主持会议的人便趁势说:有意见以后还可以提,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于是宣布散会。

   

   

    三位校长作检查之后,按理就轮到校部各单位作检查了。这时,行政事务部长鲍建章来找尹达和我商量。他说:我那里是管钱管物的地方,更兼还有修建处,花钱很多,现在反贪污、浪费才开始,究竟情况怎样,还搞不清,叫我怎样检查呢?是否请你们教务、研究两部先检查,我行政事务部往后推一下。尹达和我都感到我们三个部的检查都可以稍缓,就决定只要领导和群众不来催,我们就暂不检查。但后来尹达沉不住气,他以为群众情绪缓和了,就不与鲍建章和我商量,先行“引火烧身”,想轻易地闯过关去。

   

    尹达和我,认识较早。他在北方大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他。后来在华北大学又共事。在筹办人民大学时,我们也在一起。从聂真调到华北大学起,我们三人就成了最亲密的象棋战友。他和聂真是同乡,聂对他很了解。他和范文澜在延安就共过事,范老对他也很了解。而我和聂真、范老的关系都很好,而且都是老关系,所以他们把对尹达的了解都告诉了我,因此使我对尹达的了解更加深刻。我知道他爱耍小聪明,有时还爱投机。所以我们虽然关系亲密,但对他并非毫无防备。

   

    就在“三反”前夕,人民大学工会在儿童电影院包了一场电影。我因工作忙起身较迟,走到校门口时,校车已经开走了。正在犹豫是否回家,不去看电影了,这时尹达也来到了校门口。他见我后,就对我说:老李,你去要个车吧,咱们一起去。临“三反”前,对私人用车,早已议论纷纷了。我想:你尹达不去要车,却要我去,这是什么意思呢?但我没有说,就到对面司机班去要了车,我们进影院时,电影已经开映了。凡是看见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坐小车去的。电影散场时,我们没有走在一起。我先进了小车,以为他很快就会来。但看电影的人都走光了,他还是没有来。我相信他是坐校车走了以后,才让司机开车回家,并故意要司机去问他怎样回家的。司机回来告诉我,尹部长说:他出影院门找不到小车,所以坐院车回了家。司机说:我就在原处等着的嘛。尹部长说:对不起,人太多,我真没有看见。司机说罢,和我一起大笑起来。

   

    尹达作检查的时候,开始时会场很安静。后来提意见的人多了,也就纷乱起来。因为这时“三反”运动刚发动,还没有达到高潮。群众的劲头正在上升,并未下降,正需要找发泄的对象。尹达把形势估计错了,当群众起来向他“进攻”时,他因缺乏思想准备,以致不知所措。出版处说他乱批条子,弄得有的课程讲义印得过多,堆积在那里长期不用,有的又印得太少,同学们到考试时还没有拿到,找到教研室乃至出版处来闹。图书馆说他把一些珍本拿走了不还,有的有借条,有的连借条也不打,叫他们不好办。这些意见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尹达认为是故意与他为难,接受不了。一着急,旧病复发,手脚抽筋,缩倒在桌子下面。尹达的检查,就在这样滑稽的场面下结束了。

   

    鲍建章对尹达不顾我们三人协商的约定而抢先检查,非常不满。他跑来和我说:老尹太不讲信义了!结果自找一场病。老李,你怎么样?打算跟着检查吗?我说:咱们下面各单位正乱着呢,我们怎么检查?等一等再说吧。这时,行政事务部下面的修建处正开始抓“大贪污”案,连校医院也发现了“不小的贪污”,老鲍为此正感到头疼,不知该怎么办,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自己的检查!我教务部下属的体育教研室,也闹着有贪污,革命史教研室一位负责人则因生活问题弄得狼狈不堪。教务部本身虽没有几个人,但因受人鼓动,也有人想对我起哄;我见此情况,觉得还不是检查的时候。这时火苗正在向你烧来,你引火烧身,岂不会把你烧焦?我想等熊熊烈火过去之后,在余热中趁势检查,也不算迟。这不正合乎毛主席“后发制人”的道理吗?于是便和老鲍约定:等运动后期再作检查。

   

    这时,校部门口,给我贴了不少的大字报,还有一些漫画。漫画上画着我在给小孩“把屎”。还有,便是我让小孩骑在我的肩上,我一面走,一面教小孩念顺口溜。那首顺口溜是:“出大门,走十步,前面有个理发铺。理发铺,技术高,不用剪子不用刀,一根一根往下薅。薅得头上长大包。进医院,就开刀,医生给我抹牙膏,你说糟糕不糟糕?”人们揭发的这些都是事实。但与教务何干呢?而且把它们贴在校部大门口,未免太不雅观了!我每看一次,都要笑一回,旁人见我并不恼怒,颇以为怪。不几天,这些大字报和漫画都被撕下了。我猜想作者感到无趣才自己撕去的,因为当年对大字报是谁也不敢去撕的。

   

    因对我无法,校部有几个人便想从我妻身上打开缺口。他们组织了几个人的会议,要我妻去参加,想给她以难堪。谁知我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推说她的工作单位是业余学校,不在校部,拒绝出席。他们的会终于没有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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