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曝徐明在监狱洗手间突然倒地身亡
涉及薄熙来案的富商徐明在狱中猝死引发关注。《体坛周报》12月7日发文说,徐明是早晨上厕所时倒地,当时同室有三名狱友,在冲进厕所抢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正常的话,徐明应该在2016年的9月11日出狱,在入狱的这段时间,无论是他,还是大连实德集团的员工们,都在等着出狱。身为大连实德集团创办人徐明,在44岁英年4日突然在湖北武汉监狱中因病去世,引发社会关注。
《体坛周报》称,众所周知的原因,在被判4年监禁之后,徐明一直在湖北一所监狱里服刑,他所在的监室一共有4人。据说是4日早晨,徐明和往常一样,上厕所,突然同监室的其他三位室友,听到厕所里传来人倒地的声音,冲进去,再叫人,急救,已经来不及了。徐明最终因心肌梗塞死亡,离开了人世。
以下是文章《灰白徐明:他和实德一起消失的3年...》(来源:腾讯网)的具体内容:
日前,大连实德集团前控制人徐明,因心肌梗塞在服刑地湖北武汉突然亡故,终年44周岁。这位缔造了“足球实德系”,并因此成为明星人物的70后企业家,在消失三年后重新进入公众视野,竟然是他的死讯!徐明消失的三年,也正是称霸中国足坛十余年的大连足球倒掉的三年。他突然的亡故,让曾经中国足球的“实德系”慢慢变成“史海钩沉”……
灰白徐明
文|体坛周报记者 金山淞
6日早晨,我被来自大连的消息惊住了。
是一个和实德集团走的很近的朋友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徐明在12月4日早晨,离开了这个世界,电话里,我好半天出不了声,以至于这个朋友不断地问,“你还在听吗?”
众所周知的原因,在被判4年监禁之后,徐明一直在湖北一所监狱里服刑,他所在的监室一共有4人。据说是4日早晨,徐明和往常一样,上厕所,突然同监室的其他三位室友,听到厕所里传来人倒地的声音,冲进去,再叫人,急救,已经来不及了。徐明最终因心肌梗死,离开了人世。
6日上午,徐明的遗体在湖北当地火化。实德集团包租了一架飞机,载着徐明的家属以及实德集团的高层,带着徐明的骨灰盒,于6日下午4点40分飞抵大连周水子国际机场,徐明终于“回家”了。
正常的话,徐明应该在2016年的9月11日出狱,在入狱的这段时间,无论是他,还是大连实德集团的员工们,都在踌躇满志地等着他出狱。实德集团的多次内部大会,都明确提出,集团现在所做的各种部署,都是在做准备,“等待徐总出来,集团将会有更大的发展。”而徐明本人也在积极地做着准备。
徐明的司机,曾经是实德集团总裁助理的徐春,在徐明入狱服刑之后,就在湖北这所监狱的大门口附近,租了一处民宅,随时准备为徐明服务。徐明是个很爱学习的人,鉴于监狱里面没法通过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等渠道了解外界和进一步学习,徐明委托徐春大量的购买各种书籍,主要是经济类和哲学类的书籍,从徐明入狱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光是购买书籍,就花了十几万元。
徐明此前的身体不太好,他曾经因为濒临肝坏死而生命垂危,据说是来自北京的一个老太太救了他,这位名医此后几乎每年都会被徐明请到大连来避暑,招待得无微不至。有人说,徐明的肝不好,是因为喝酒喝的,这个无法考证。但我知道,徐明此前就得过肝炎,那次得肝炎,因为司机徐春一直陪着他左右,结果徐春也被传染上了肝炎,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契机,反正徐明对于徐春是无比信任,此后参与了不少集团大事件的决策。
第一次见到徐明,还是在2000年1月9日,这一天,徐明正式接过了大连足球队的掌舵权,新闻发布会之后,我得以对徐明做了一次专访。在那之前,徐明和实德集团,都是名不见经传,也许那之前,他和媒体的交道不多,因此,那次专访,他几乎问一答三,极为配合。
同年2月,我因工乘晚班飞机从北京飞回大连,在候机厅等待值机时,突然有人凑近我,扭头一看,非常惊讶,原来是一脸笑容的徐明。他坐在头等舱,下飞机后,我低着头往外走,不想有人却拉住我。原来,徐明随头等舱客人下机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着我,坚持送我。坐在他的宝马七系豪车里,我侃侃而谈,徐明基本上听我在说,他对足球不了解,这个时候,是他熟悉足球的一个过程。印象最深的,是在这么冷的天气,徐明额头上的汗珠,依然密密麻麻,无论是什么场合,徐明的手里,都拎着一瓶打开的矿泉水,这应该是糖尿病到了一定程度的症状。
那段时间里,实德集团搞的宴会,徐明挨个餐桌敬酒时,酒杯里都是矿泉水,徐春都陪在他的身边,手里握着矿泉水瓶,一边带着歉意的解释:“徐总的肝不好,医生说不让他沾酒了。”
董方卓转会曼联时,我也来到了伦敦,在徐明下榻的五星级酒店大套间里,他、我还有《大连日报》的孙国侗老师,同坐闲聊,徐明气势很足地说,我现在用过的现金,能装满这个屋子。
到了2004年,徐明对于大连足球已完全掌控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所谓的“足球革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展开。那时候曾经跟着徐明,在北京和广东都一起聊过天,蹭过饭,不过,这时候,我基本插不上话,都是徐明在说了。而且,说的要不就是哲学,要不就是国家层面的法律法规。他对于《水浒传》明显有些造诣,说了几次《水浒》的第二代领导人的故事。
有段时间,因为报道上的事情,徐明对于我很不满,据说是他亲自下令封杀我对于实德俱乐部的采访,我曾经打过他尾号多个3的那部手机,他基本没接听过,有一次接了,听到是我,马上就说,我在开会。过了大约1年左右的时间,我和徐明再次建立了联系,他邀请我和报社当时的负责人到位于北京知春路的实德大厦(现在已经改名)吃饭。此时的他志得意满,但礼数相当周全,亲自到一楼接我们,并在宴席之后,坚持送我们到电梯口,要知道,他那会已经是福布斯富豪榜单上的大佬了。
记得宴会上还有几个国营大公司的临退休领导,这几个大公司,都是百亿千亿的企业,徐明在宴席上场面照顾的很好,当那几个领导说到让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他马上从自己衬衫的左侧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很认真地记录。那个时候,他正在推进大连双岛湾的石化项目。
说到这个项目,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据说当时徐明花了很大的气力,请来了一位国家领导,但在那之前,这位领导和相关部门负责人都对徐明和徐明想推进的这个项目很不感冒,徐明为此费尽心思。据说当这位领导在大连下飞机时,走下舷梯就愣住了,因为在舷梯下迎接她的,是她的好几位大学同班同学,而他们都说,自己是徐明聘请过来的,都为实德集团工作。徐明的手段可见一斑。
最后一次见到徐明,还是在2011年的下半年,当时徐明乘坐自己的实德号专机,到客场看球队的比赛,看到我,他依然笑容满面,“我看大连的记者圈子变化不大嘛。”他背着手,这时候,他的气色非常好,面色从内到外的红润,似乎身体非常健康。从那之后,就是在电视上看他在法庭的时候了,徐胖子之名已经不复存在,但据说他在监狱里,身体还算不错,甚至有些时候,每天要跑上万米。
听说大连实德集团将在几日之后,在大连搞一个一定规模的告别仪式。6日中午,就有不少人在徐明的南山别墅里面等他的骨灰,听说光是盒饭,就订了80多份。实德集团的几个高层悲伤难抑,徐明一走,此前规划的所有计划,都将随之改变,对于实德集团来说,徐明一直都是他们的灵魂,灵魂走了,实德集团的未来是灰色的。
1992年,徐明创建了大连实德集团,任大连实德集团总裁。2000年,他从王健林手中接过大连俱乐部。2005年,徐明曾在“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排名第八2011年,在胡润机构发布的首个《东北财富报告》中,他以130亿元资产位列第五。人生最风光时,他曾任辽宁省政协常委、大连市致公党副主席。2012年3月15日,徐明因涉嫌经济案件被相关部门控制。2015年12月4日,因病在狱中逝世,终年44岁。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有关徐明的“史海钩沉”
文|体坛周报特约评论员 妙红
徐明1971年在大连庄河市吴炉镇光华村出生,他在这个山区村庄的村办小学完成了小学学业。从沈阳航空工业学院国际贸易成教班毕业后,也是在庄河完成了他最初的创业。很多人解读,徐明在庄河的起家,是因为他的父亲徐盛家,徐盛家曾经担任过光华村村支书,后来出任光华村集体企业庄河市红光集团的党委书记,是这家庄河市著名企业的实际掌门人。
大专毕业后回到庄河市,徐明进入市外经贸委工作,那是1990年。到1992年11月徐明成为庄河外经贸委下属的庄河市工业品对外贸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他才21岁,通过一项对虾的出口生意,徐明得到外经贸委领导的赏识,也应该算是他的第一桶金。国家政策当时是禁止对虾出口的,徐明后来自称他钻了一个政策的“漏洞”,文件规定的是生虾不能出口,而熟虾却没有规定。
对虾生意让徐明成为一家国资背景企业的法人代表,但让他更上一层楼,确实在1990年代初期大连市的大兴土木,1992年10月,庄河市工业品对外贸易公司和港商周一鸣的香港恒和机械工程公司,共同出资80万美元注册了中外合资的大连实德机械工程有限公司,其中中方以44万美元现金占55%的股权,外方以36万美元从日本、美国购买的37台二手机械设备占45%股权。时年21岁的徐明出任副董事长兼总经理,后来在大连实德集团任副总裁、当时在庄河工业外贸公司任业务科长的隋信敏任副总经理。
按照徐明接受媒体采访时的公开说法,“当时做大连站前胜利广场基础工程的时候,它有60多万立方米的土,要排到什么地方呢?我当时考虑到,应该在做一个工程的同时,也同时把另外一个工程做好。我们跟政府提出来,结果政府拿着我们的要求,在星海湾那边依山填海,现在建设了一个可能是亚洲最大的广场。这样可以说在做一个工程的同时完成了两个项目。”徐明自己透露,这项工程让他一举赚得3000万元。
大连当地一些人士认为徐明在这项工程中赚了3000万元有夸大的成分,他真正跃上新台阶是1994年开始的塑钢产业。1994年成立的大连实德塑胶工业有限公司,同样也是以庄河工业外贸公司为背景,与德国亚洲进出口公司合资的企业,中方出资675万美元现金占75%股份,外方以价值225万美元的设备入股占25%,徐明任总经理,隋信敏任副总经理。
塑钢生产线为徐明带来了滚滚的财富,也成就了后来实德集团的财富神话,1995年2月18日徐明注册成立了大连金德工贸企业有限公司,这家公司在1996年改名为大连实德集团公司,这时的实德集团背景主要依然是庄河工业品对外贸易公司,集团旗下包括徐明这些年注册的大连实德塑料建材有限公司、大连实德房地产开发公司、大连实德装饰装卸公司等。
1999年庄河市工业品对外贸易公司等把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徐明、隋信敏、徐斌(徐明大哥,徐明被捕后一度受托主持实德集团)和陈春国(前大连实德集团总裁)4位自然人。而后4人追加注资到1.2亿元,其中徐明占有96%的股权,隋信敏2%,徐斌和陈春国各1%。至此,徐明及其家族的商业帝国正式建立。
徐明的发家史,似乎有更多是从国企的庄河工业品外贸公司“借鸡下蛋”的痕迹,并非“赤手空拳”的民企创业色彩。一度盛传:“徐明创业之初虽然得到家族的支持,但一个村办企业很难支撑起后来的福布斯富豪,他实际上是某国家领导人的高干乘龙快婿。”这项传闻很长时间讳莫如深,因为这位领导人的女婿也的确叫做“徐明”。
这是徐明的私人飞机。
1999年以后,实德集团先后控制了上市公司凌云股份、金德发展和宁夏大元。后来,又发起或参股、竞购生命保险、大连银行、银川市商业银行、广东发展银行、太平洋保险、景顺长城基金等,并染指上市公司圣雪绒、中宝股份等,徐明成为真正的资本大鳄。
2012年“重庆事变”后,徐明以行贿罪被捕,除了在法庭上出庭作证之外,他从公众视线中消失了。一些传闻也及时得到了澄清——他一直纵横捭阖在政经高层,但的确不是传闻中的某领导人女婿,那位“徐明”是美国哈佛大学工商学院唯一一位贝克学者奖华人得主。
作为一个四川人,徐明在大连富甲一方并没有引起我的关注,即便他从王健林手中接过了大连足球的旗帜,依然觉得他距离我很遥远。这一切在2002年初被打破,一个叫做大连大河投资有限公司的企业突然宣布接手四川全兴,出现在俱乐部转让新闻发布会上的却是徐明——大连实德集团董事长。
徐明宣称大河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是大连足球名宿盖增圣,他来到成都只是打酱油的——那时“打酱油”这个词语还没造出来。但是很快,我们就查询到,大连大河投资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并不是盖增圣,而是一个叫做徐盛家的人。这家公司注册时间是2002年1月29日,在收购全兴之前不到一个月时间。后来在成都也注册了一家大河投资有限公司,法人代表也是徐盛家。这不是巧合,如前所述,徐明的父亲也恰好叫做徐盛家!
从2002年开始,实德系问题一直是中国足坛一个公开的丑闻,公然违背国际足联章程。实德系在鼎盛时期,除了将大连的足球资源——实德、赛德隆、三德甚至女足都囊括了之外,但最著名的实德系成员当属四川足球。此外,辽足、沈阳金德等俱乐部都是实德系的疑似成员。
2002年6月的甲A峰会上,重庆力帆向实德系首度发难,力帆俱乐部总经理石雪清要求时任四川大河足球俱乐部总经理的曲庆才公布投资方和股东名单,曲庆才王顾左右而言他。而实际上中国足协一开始就清楚四川大河是置实德的统治之下的,全兴转让当天的新华社通稿上就写得很清楚,“大河公司实际是在实德集团名义下的另一家独立的法人公司。”
实德系一直是在“阳光”的运作着,从四川大河变成四川冠城是一次拙劣的障眼法,无非就是要给媒体和球迷一个交代,而并不是真正的清算。当所谓太平洋保险接手四川大河被戳穿后,本拟像盖增圣一样出任“董事长”的实德员工郑金堂,至少在冠城呆了两年,一直是一位身份不明者,但所有的主客场他都会出现。2003年12月31日,时任足管中心主任的阎世铎前往成都毛家湾基地探班国奥队,在晚餐的饭桌上对四川省足协官员解释:“你们成都的媒体都嚷得那么厉害,足协肯定要做个样子出来!”
阎世铎和他的中国足协不想真正地解散实德系,也就纵容了实德系在那么长的时间内,可以随心所欲地操作他们可以操作的比赛,而一些比赛,又“恰好”打出了与赌球盘口完美的吻合,将实德系称之为“足坛窝案”,并不过分。
赵本山在2005年短暂入主辽足,背后一直都有徐明的影子,尽管徐明一直也不承认他控制了辽足,但当时媒体就爆料:“在辽足亮相,这位实德老板却是异常高调,或者是说已经无所顾忌,尤其是这次刀斩铁帅王洪礼、处理国脚王亮的问题上,徐明更是几乎全盘克隆了此前在实德系内收拾冠城主帅徐弘、实德国脚孙寿博的一幕幕,强横且不容置疑。”从著名记者郝洪军那本《球事儿》中我们也可以读到:“‘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徐明指着王洪礼,‘干不了就走人!你以为你是谁?想撤你就撤你!想废你就废你!’王洪礼气得脸色发青:‘我还不伺候了呢!’然后甩头而去。”
沈阳金德一直是实德系的疑似成员,双方都一直竭力反对,中国足协也承认双方没有关联关系。但在资本关联上,双方却很难说完全撇得清,《商业周刊》曾载文称:在2001年3月29日,大连实德集团又一次追加注资,这一次是足足40亿元,自然人股东中,既有像隋信敏、陈春国、徐盛家和徐斌这些徐明的嫡系和亲友,也有沈阳宏元集团和金德管业集团董事长张澎及其嫡系,如沈阳宏元集团副总裁、金德发展总经理和金德足球俱乐部财务总监赵忠杰、金德发展副总经理毛锐、前金德足球俱乐部总经理于雷。
徐明的足球版图是与他的产业版图一致的,他的手伸到四川,是因为他在成都有一个完整的工业园区。就如当年在大连建造“直升飞球”、收购万达俱乐部,是向扶持自己的市领导回报一张“城市名片”一样。手能够伸到的地方,收购或关联一家俱乐部,若手不能及,则开展“G7革命”。
“(中国足球)的第一个时代是王俊生时代,中国足球完成了从计划体制下的足球到市场机制下的足球的过渡。第二个时代是阎世铎时代,市场化的中国足球被注入了法制因素。”2003年12月17日,徐明在成都曼联餐吧的开业典礼上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出了上面的一番话,这番话被人解读为,中国足球的第三个时代即将到来,而这个时代就是“徐明时代”。
果然,2004年10月,徐明主导发起了一场针对中国足协的革命,也就是被称之为“G7”的7家俱乐部提出向中国足协收回联赛的所有权,建立中国职业足球联盟的要求。上一年徐明在成都说:“其实中国职业足球应该创建一个联合工作系统,或者叫职业联盟,由各个俱乐部和中国足协组成,共同管理中国的联赛,这样大家处在同一个平台上,也就没有所谓的系统派别之分,同时也可以为中国足协减轻工作压力,这是我近几年最想干的事情。创建职业联盟有很多好处,可以让各个俱乐部更加富有整体性,也能更多地谋取福利。”
次年的“G7革命”中徐明提出了完整的“徐十三条”,一共八万字的“革命纲领”。徐明和他的幕僚说:从1999年介入足球开始,他们研究了整整6年,要求从联赛的资本产权入手,彻底剥夺中国足协的权利。但徐明的这次“革命”有两个致命点,首先它的纯洁性受到广泛质疑,实德系本身对竞赛公平的挑战让人似乎感觉到,中国足协对联赛的垄断将变成徐氏职业联盟的新垄断。其次,这次“革命”的重要人物深圳健力宝老板张海最后被证明是一个经济犯罪者,“革命堡垒”从内部被攻破了。
这次“革命”失败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根本不可能踢开足协闹革命,徐明在2003年还讲到“由各个俱乐部和中国足协组成”职业联盟,但到了“G7革命宣言”,拟议中的“中足联”就没有了中国足协的一席之地,这个“革命”就是要对中国足协做“人身消灭”,甚至没有借鉴英足总占有“金股”席位的英超联赛做法。中国足协可以容易实德系操纵比赛,但不会允许实德系取代自己,所以他们很快就拿起《体育法》和国际足联章程作为武器,G7迅速瓦解。
2004年10月,徐明主导发起了一场针对中国足协的“革命”,也就是被称之为“G7”的7家俱乐部提出向中国足协收回联赛的所有权,建立中国职业足球联盟的要求。图片中7人为参与其中的部分俱乐部代表。从左至右:张海、李建一(国安)、徐明、罗宁、徐泽宪、孙能文(青岛颐中)、张曙光。
其中,张海2005年3月被佛山警方拘捕,后因职务侵占罪与挪用资金罪获刑10年,2011年获假释出狱。2014年,广东省高院称,张海立功减刑造假属实,案件已立案审查。但张海已经逃往境外;李建一现任中信国安有限公司董事、中信国安信息产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徐明于2015年12月因病狱中去世。罗宁现任中国中信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中信国安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北京国安俱乐部名誉董事长。徐泽宪任海南中度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2014年);孙能文任青岛中天恒集团有限公司总裁(2012年);张曙光目前个人经商。
得知徐明死讯,很惊愕!一如两年多前,在电视上看到他出庭作证的影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胖子,为什么变得形如枯槁!
因为“实德系”的原因,做足球记者那些年,与徐明和他的幕僚们多有交集。至少从2002年起有了实德系以来,起底实德系一度成了我的头等大事,几乎走火入魔。因此也与一直死磕实德系的重庆力帆老板尹明善成了忘年交——至少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看法一致:实德系浓缩了中国足球的不公正现象。而用尹明善的话来说,实德系才是中国足坛假球赌球的窝案!
当时是中国足球扫黑高潮的2010年元月,足协当权派南勇、杨一民等被一锅端了。因此尹明善才发出这样的感慨,用现在的话来理解,似乎他说的是南勇、杨一民之流不过是苍蝇,真正的老虎另有其人。后来的“重庆事件”证实了徐明即使不是老虎,也是老虎身上坐着的那只狡猾的狐狸。
关于尹明善指责实德系是“窝案”的文章见报后,尹老板显然是受到某些方面的压力,他对我说,文章已经放在了书记的案头。一直惶悚,直到2012年,3月的一天清晨尹老板打来电话,对重庆发生的巨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我来说,这篇文章带来的惶恐不安,才算变成虚惊。
但徐明猝然离世依然令人唏嘘,也有些痛惜。这不是假话,也不是为死者讳,单从2013年看到的那暴瘦的身躯,徐明是彻底“洗心革面”了——体重骤降,一定是身体器官发生了要命的病变,最后也终于要了他的命!而作为中国曾经最年轻的福布斯富豪,他应该是70后企业家里第一个登上政经高坛的人,他也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英年早逝者。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是昨天朋友圈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关于徐明。但这种还法过于残酷,可是,当一个商人把自己的经济利益绑在政治靠山之上,似乎便是行走在一条钢丝绳上,过去了万丈光芒,没过去万丈深渊。昨天与一位80后老总聊天时还没得到徐明的死讯,但这位年轻人一句话似乎暗合了徐明结局的规律,他说:“现在打理生意,我认为只能做市场,而不是做关系!”
某种程度上说,徐明应该是解脱了,不必为如日中天与身陷囹吾的冰火两重天而烦恼。以前也听说他身体不好,每年都要出国治疗,现在也不用再受病患之痛了。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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