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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倾诉79

火烧 2015-07-10 00:00:00 网友杂谈 1032
无尽倾诉79讲述参加文学笔会的经历,通过与文学前辈的接触,反思自身写作方向,探讨真实表达与文学价值的关系,强调内心真实的重要性。

原创:无尽倾诉79长篇自传体小说连载中)
黄塑芹

一次偶然的机会,大哥在坛头坡中学复读时期的老师,现任天堂县文联负责人的旭普老师,忽然一天叫我去参加怀化地区文联举办的文学笔会,(本来是叫大哥去的,大哥不在,才叫上我)我喜出望外。我在全国报刊杂志上发表了数十万字的文学作品,却从来没有参加任何一次与文学相关的聚会,我早就想露脸扬名。旭普老师看在他学生我大哥面子上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必须把握好。
笔会期间,通过和怀化文学前辈的讲课与闲下来的谈天,近距离接触以后,我认为他们不过如此而已。设若请我上台讲课,或是我在我追随者们面前闲聊,我肯定比文学前辈有影响力。我对自己有了信心,不觉得他们有多高深莫测了。
我终于等到了一个单独与其中一个大名叫邦贤的老师亲密接触的机会,尽管是邦老师在采风过程中,被古老山寨十分热情的少数民族少女敬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地躺在我身上,吐了一路酒肉,臭了一路空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狂傲,我的自尊,我的脸面都淹没在小心服侍老师的孝心之中。我能忍常人不能之忍,是因为我想到,将来成名成家之后的我,也会有我的追随者像现在的我一样对我俯首贴耳。而要达到这一步,必先赢得今天我眼前这位名人的青睐,我可以为达到我的目的。贡献我不想贡献的东西,反正这些东西又不值钱。
我的行为,感动了邦老师,酒醒以后,答应给我看稿,虽然我带去的稿子,他一件都没有看中,对我发表的作品,上了几种选刊的小说,他也表示遗憾,说我立意不好。我明白,唱响主旋律的邦老师与我惊世骇俗的异类写作,走不到思想的一块儿。
我想,纵然你想要利用文学以改变你的命运,也太可不必搞那些对读者不负责任的干巴巴的写作。你的写作让你成了名,你的命运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观,你不把心交给读者,你只是图解当局的政策,文学就会抛弃你,读者就会抛弃你,文学对于你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你以为这是文学的悲哀,读者的悲哀,其实你认识不到是你个人的文学悲哀。是你自己的悲哀。你如果换一种写法,写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物来。你就不会躲在屋旮旯抱怨文学,抱怨读者。你随便写一个人物,就是写你自己,只要写出你真实的内心,读者就会敬重你,你的现状就不会如此凄惶。英国的多丽丝•莱辛说过:“描写一个人,也就描写了所有的人,因为你的问题,痛苦,欢乐,情感——以及你的那些不同寻常,非同凡响的思想——不可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这样做了吗?你不敢这样做,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悟性与思想深度。你不敢暴露你真实的自己,你认为掩藏自己越深,你的创作就越高贵,殊不知,鲁迅就是因为无情地剖析自己,批判自己,做了文化的忏悔,他才享有世世代代读者的尊崇,郁达夫因为做了真诚的人性忏悔,他才成为一代大师。
也许这就是大师与常人的区别。我要做大师,我就不会做邦老师这样的文学名人。但是,换句话说,我很同情他。他的成名也不容易。从一个大山乡里走出来,是多么地艰难。没有他的写作,就不会享有他今天的名人生涯。尽管名人生活的他一样地清苦与孤单。
我可以不走他的路子,我可以不把他当作自己心中的作家。但是,我要尊重他,他是长辈,他是文学同仁。他现在是名人,如果得到他的帮助,我就会顺利地登上文坛。所以,我须要对他敞开我的心扉,当然,我本性对人是坦诚的,不愿忌讳自己什么,我不喜欢自己有私密。
皇都这个地方,传说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七擒孟获的孟获的故乡。如今早已成为旅游胜地。中央电视台和地方电视台做了多次报道,来旅游的人络绎不绝。通道县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当年红军长征时,中央政治局在通道召开了一次扭转中央红军将遭遇灭顶之灾的重要会议,史称通道转兵。
然而,没有了阶级的中国改革社会,文学界也好,社会各届对红军的历史,对中共在毛泽东领导下的历史已经健忘了,笔会选择孟获的故乡而不是选择通道转兵这一重要会议旧址,就表明了中国社会已进入比毛泽东领导下历史时期更先进更和美更大快人心。
皇都以极其无以复加的热情款待我们,我这个卑微的小老百姓面对各级电视台摄影镜头和侗族少女们的不可以拒绝的敬酒和侗族同胞的热烈歌舞,不能适应了。
皇都是一个让我灵魂安宁的好地方,不单是精巧的吊脚楼、花桥与古楼,这种世界上独具一格的建筑艺术,也不是侗族少女们的天然去雕饰的美丽,而是在各个寨子里的寨民民居,没有一户是房门紧闭的,每家每户都摆放着各种侗家小吃,游客可以随便拿着就吃,我不是不劳而获的人,我也不认为我的小农意识在兴风作浪,我是听到侗家美丽村姑对侗乡风俗的介绍之后,发生的对美好事物的感慨。侗寨从来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她有着桃花源里边人与人人与自然和美共处的完备,而我在侗乡之外的世界,对人与人人与自然的残酷性已经深受其害而深恶痛绝。我向往毛主席领导下的革命圣地延安时期,可是,已经成为了历史,当我身临其境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侗寨,我感动了。当然,我是笔会成员,侗寨是否作秀我是不得而知了,尤其是电视台的摄影师小马总是把镜头连接在我们几个文学青年的游玩中,我们可能进入不了侗乡真实的社会,可是,我还是对侗乡一见倾情。
笔会以她的程序进行着,我们的访问是美丽的,我却迷迷怔怔地魂不守舍。
我不知道是怎么进入光怪陆离时大舞厅的。所有笔会成员在舞池翩翩起舞,我却躲在暗影里目空一切地枯坐,笔会组织者们不允许我被遗漏,舞女们轮流强行邀请我跳舞,我终于不能拒绝地跟她跳舞,我情愿自杀也不想跳舞,是有道理的,别看我天生一副跳舞的好身材,我的僵硬的观念把我钉死在冷的影里了。
被迫无奈,我只好献唱一首民歌,名人们在我的歌声中沉醉不知归路地舞蹈。我却不知道我身在何处。
一对对去房间哩格啷里啷,我被人逼迫多次,面对如花似玉的舞女的热情,我做到了坐怀不乱。我不是正人君子,我不是想伪装自己成好正人君子,我的观念和绝大多数国人一样,随着改革开放而改革开放了。甚而至于,对于开放者,我犹过之而无不及,我完全走到开放时代的前面去了,何以我如此正襟危坐而对风情万种的舞女无动于衷?我想,这不是我所需要的,我这是把笔会神圣化了,我心中的笔会,不是男男女女的作家们趁机颠鸾倒凤醉死于一时的云水之欢,而是,笔会给我精神境界的无比崇高和我精神方向的不再迷航!
笔会居然结束了,当我看到十七八岁一二十岁的姑娘们和作家们泪眼相对难舍难分的动人情景,我很惘然,文学,你是什么?文学人是什么人?

邦老师在火车上的归途中,和我坐在一起,一问一答,我们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话题就进入了自己的经历,突然,邦老师流泪了,用手帕不断地拭泪,原来,邦老师听了我曲折艰难的人生际遇,想到了从大山深处一路走来的艰辛过去,我也正说到自己最伤心的地方受了感染而泣不成声,和邦老师抱头痛哭。农民出身的文学人比常人要遭受更大的苦难,这是常人无法理解到的。这时,周围的文朋诗友们也深为感动。这一刻,我和邦老师的心相通了,他不但是我的文学前辈,而且是我心灵上的知音,感情上的共鸣。邦老师当即向我约稿,要我按照他的意思,写一部十二万字的长篇纪实文学,在他主编的文学杂志上连载。这是该杂志成立十八年来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连载十二万字的文学作品。让我在怀化地区一夜成名。
我非常感谢旭普老师,我非常感谢邦贤老师。尽管对旭普老师一贯压制封杀本地作者的行为很遗憾——但这一次让我有机会拜会邦老师,我对旭普老师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许,我太想望我所接触的人个个应是我想望中之完人?我自己身上都错误与罪过洗不干净,如何要求给了我好处的人尽善尽美?
从此以后,在溆浦县城,从四面八方涌流到我身边的文朋诗友一日比一日增多,我的脾气也一日比一日变的更大。我的谦虚谨慎不能呼唤心仪的知己。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城文友要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觉得比你高贵,比你水平高,你比我卑微、渺小,你比我水平低。老子天下第一。
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现实生活中的我,要想成为内心构想中成就卓越的我,我的写作表达能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想突破自己,要想突飞猛进,最好去向往已久的北京鲁迅文学院深造,好像只要走进心中的文学圣殿,出来就平步青云了。我一时不能打破这个迷信,在经济条件许可之下,说服陆婧,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待续2015-7-6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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