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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倾诉56

火烧 2015-06-15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讲述长工在家庭中的挣扎与情感纠葛,涉及职场剥削、爱情谎言及自我尊严的抉择,展现复杂的人际关系与内心矛盾。

下午,紫罗兰老板阿昌和阿昌的妻子阿秀各用雅马哈摩托车载我和大哥到芳村区盐步镇阿昌家。
吃过晚饭,我和大哥在客堂屋沙发上闲聊,阿昌的妹妹阿曼挨着我大哥坐,见她家里人不在,轻声问我大哥:“阿芹说他有两个孩子了,是不是真的?你们湖南人结婚那么早吗?”
我大哥说:“老三连老婆都没有,那里有两个孩子?”
阿曼扑到我面前:“你骗我!你是个大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惊慌地喃喃道:“我有----颜如玉。我有。。。。。。”
我大哥说:“颜如玉?小颜家里人完全反对,没一个同意的,人家家里条件好,看不上你!”
阿曼:“阿芹,你听到大哥讲什么话了吗?阿玉根本不是你一路人,你们不般配!”阿曼的眼圈红了。
阿曼见阿昌进了院门,走进她卧室去了。
阿昌说:“阿芹,大哥坐了一天火车累了,你和大哥休息吧。”
大哥和我挤在楼梯间小床上,我说,工不是人打的,让你睡这里,我不好意思了。
大哥说,工总是要人打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老板一家人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安分的?阿曼和你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三代人做长工,老板一家人对我再好,也是一个长工,老板对我是真好吗?一个月有一半时间的晚上插大花篮,有时候一个通宵插送大花篮300多个,一,150块,七八个人干,我一个人一个月两百块是定死了的,临时请的他的邻居,一个晚上100块,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分析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劳动,是剩余价值成就了资本家了,你是会计师,你算一算,我一个月给阿昌干了多少事,阿昌从我劳动价值和工资之间的差异赚了多少钱。这还是单从临时工和我固定工资的对比,阿昌从临时工身上又剥削了多少剩余价值?老板是这么对我好的。
阿曼见我一有空半夜在写作,又发表了作品,我又一表人才,她对我动心了,这很正常。她对我是真好,知道我需要书看,又去借又去买,把书都难到人把高,我床下这么多书都是她送给我的。颜如玉三天两头来我睡这个床,阿昌生我气,后来不给颜如玉开门,不让颜如玉找我。阿曼私底下对我许诺,只要我和颜如玉分手,她给我一个花店,她要我和她去中山市开夫妻店,我不上心阿曼,对阿曼没感觉,我就扯谎,说我有了两个孩子。今天你说这个话,伤了她的心了。
大哥说:我是实话实说,我就认为阿昌好,小颜家里人嫌你穷,你不会成事的。你是犯傻,有阿曼这样可以改变你穷人命运的好姑娘你不要,你是穷命!
我说,四弟也是这么骂我,我正是考虑到阿曼家庭条件比我优越,我才不接受她,我不会像你,呷脚带鞋饭(吃妻子饭,、吃软饭的意思)!做人要有自尊,没有自尊,有奶就是娘,在我眼里,他就是亿万富翁也一文不值!
大哥:你是中了马克思的毒太深了,你吃亏就吃在马克思身上。
我:我愿意。比你中《厚黑学》的毒要好一万倍。
大哥:不争了,我累了,我要睡了。
我:嗯。

一个星期后,大哥回湖南了,适合他干的事短时间内找不到,他说他回家乡去等。
我送他到花都,广州火车站人太多,买不到火车票,我到花都火车站为他买了火车票,又托付溆浦老乡一路上互相关照,大哥上了火车我才回佛山。

阿秀快要生孩子了,不方便来花店,阿秀娘家哥哥不肯守花店,就让我守花店,不用回芳村了。
一次佛山一个公司老总的一宗大花篮8千多块现金放在花店由我收取,阿昌再三叮嘱我,晚上要小心,不要外出。我把钱锁在办公桌抽屉,等阿昌第二天来取。第二天一早,阿昌来取,见钱分文不少,对我眉开眼笑。隔壁书店一个打工妹问我,你怎么不带走阿昌8千多块现金回家乡?你干几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你知道吗?8千多块现金交给你保管,阿昌两口子一夜都没有睡好。
我买了茅盾和许地山的几本书,付了钱,说,不是我的钱,我连动它的念头都没有。
自此,阿昌一家人对我很信任。

颜如玉不肯在芳村打工,由我在佛山帮她找了一家塑料花厂打工,上班不到一个月又跳槽,我又帮她找了一家五金厂,上班不到一个月又跳槽,我又帮她找了一家印花厂,就这么不停地跳槽,我的工资大半给她都不够她花。
司马智郎考上大学了,在吉首大学读书,隔三岔五来信借钱,为了他上学,他的母亲在低庄火车站捡煤渣卖钱,不幸的事发生了,老人家的右腿被火车碾掉了,司马智郎家贫如洗,我便不断预支,150元,50元,200元,不断地给他寄过去。二哥来了。二哥佛山寻找商机,五弟看到二哥来佛山,认为二哥在低庄走投无路了,老是避而不见,五弟对一个人落难或处境艰难时总是报之以鄙视、嘲讽与落井下石。我又是花钱又是出主意,希望二哥能在佛山立足,兄弟聚在一起互相照顾,人多力量大,在南方发达了,把父母亲接来享福。这期间,不是你找就是他找,在我条件稍许好一点,亲人来了,亲戚多了,老乡多了,熟人多了,可谓应接不暇。

我骑自行车送花,在石湾公园大道上出了状况,和前面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上了。他也是同龄人,20多岁,我撞了他,把他撞了一下,我上前说对不起,他听我口音不是佛山当地人,就粗暴地说,说对不起就算了?你得赔偿。我查看了一下,问他伤在那儿,车子坏在那儿。他说我到处是伤,是内伤。他一起骑车的熟人对他用四川话说,这下你发财了。他俩使了眼色,要抢我自行车,我自行车是阿昌买的新的,才骑一个月不到,被他们抢了,我不好交代。我灵机一动,说:去对面派出所,由派出所处理。
他俩不情愿,可是两个人又比我矮许多,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派出所不处理,叫我们出去自己商量着解决。这一下,两个四川人来劲了,逼着我交钱,交不出钱就没收我自行车。我想了一想,说,我打电话让家里人送钱来。他们只好等,说超过30分钟,有钱也不要了。
我给花店打了电话,阿曼接了,阿曼叫我别急,说阿浩在店里马上就过来。阿浩是阿昌的朋友,开礼仪公司的,一有空就来花店玩,和我也还好,他父亲是老革命干部,知道我的情况,老是打电话我我闲聊,老人家不喊我花仔,叫我黄伢,说我湖南人对小伙子都是叫伢子,所以阿浩对我也挺好的。

阿浩来了,阿浩个子不大,两个四川汉子根本不把阿浩放在眼里,阿浩叫我骑车走人,给四川人50块钱,四川人不要,不让我走,阿浩从座垫下抓起不锈钢锁链就朝两个四川人打,叫我快跑。阿浩边打边骂,一口地道佛山本地土话,四川说,算了,碰到当地人了。阿浩打的兴起,不敢收手,打的两个四川人跪地求饶,派出所警察出来讲了几话,说要打不要在派出所门口打,不要为难我们。阿浩这才骑摩托车走了。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内心对不起两个四川人,对阿浩的凶悍很不满很恐怖。同时我也看不起两个四川人,贪财与以强凌弱的后果是自己反而吃了大亏。如果我没有强势阿浩,我想,我会被两个四川人整的很惨。

阿浩和阿坚是亲兄弟,两兄弟是紫罗兰花店常客,经常把阿昌联系大宗花篮生意。阿坚从我炒青椒猪头肉的习惯,不吃辣椒的佛山人阿坚从此改变了生活习惯,爱吃我炒的青椒猪头肉。吃完青椒猪头肉,阿昌、阿浩和阿坚带上我去大沥镇嫖娼。夜幕下的大沥镇街上熙熙攘攘全是花枝招展北方来的妙龄美女。阿昌、阿浩和阿坚对北方来的妙龄美女极尽侮辱之事,让我对这些禽兽不如的佛山男人充满仇恨。我也是来自北方的打工仔,我视北方来的妙龄美女为同胞姐妹,侮辱北方来的年轻女子就是侮辱我的同胞姐妹。阿坚说,阿芹,你想玩一玩你的湖南妹子吗?你想玩,我给你出钱。我说,看见她们我就恶心!我说这个话是话里有话,言外之意就是我看见你们就恶心!好在文化沙漠的广东根本听不懂。
阿昌说,丢你!人家阿芹是作家,怎么会做这种事?你找到中意的没?
阿浩和阿坚各自带一个女的骑车飞奔,女的还特别色,我心里骂道:臭女人真犯贱,为了钱连做人起码的东西都不要了。

这些北方来的妙龄美女比起迎宾馆里和外国男人鬼混的中国女人,比较之下,我还可以原谅。我去迎宾馆送花时,看到中国女人扑在大鼻子洋人怀里,我怒气攻心!大鼻子洋人给中国女人订送的红玫瑰花束的送花路费已经事先讲好价格的,我在收钱时总是多收十块二十块钱,你娘的大鼻子洋人玩我中国女人,我乱收费就是对你的惩罚!一个偏远山村的愣头青的我,许多方面是不成熟的,我正是由这样不成熟一步步在世俗世故的人生中挣扎着向下走。我不知道将走向何方。
待续201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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