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倾诉45
毛主席老师徐特立在旧社会写了这么一首诗:为恶既无恶报,为善既无善报,何必安分守己,不做土匪强盗!这首诗非常符合我所处时代与个人经历及脾气。如果说我引用此诗有诲淫诲盗嫌疑,徐特立老先生写作之诗就是诲淫诲盗了,如果说诲淫诲盗能诲出一个万年文明史之唯一伟人来,我就认了,我极渴望诲出一个当代伟人来,诲不出万年文明史之唯一伟人来,退而求其次,诲出一个中国普京来也幸甚至哉!
我们这一层80年代青年农民,密切关注上边动态,一到新闻播出时间,我们的眼睛和我们的心情完全进入新闻里边的动态中的人群,这么写,大家知道是怎么事么?就是说,这一年中国新闻在吸引全世界的视线,我们这拔青年农民并不了解新闻里边的动态真相,我完全凭我个人对现实社会的判断而选择自己站立的位置,那就是站在弱势一方否定强权方,尽管随着我对历史真相的深入了解,对这一举世瞩目的政治新闻做了自己的判决:黑吃黑。我们没有出路,没有出路就要寻找出路,既然强权不能治理好这个社会,我们就用我们的方式管理这个国家。我在小学时期就进入了鲁迅的文字世界,鲁迅的文字世界就是做真人不要做奴才的思想宇宙,鲁迅在小说中嘲讽麻木愚昧的旁观者,反清革命者说,国家是每个人的国家,那么,我们在鲁迅之后还嘲笑反清革命者的革命主张吗?当然不会,我们坐在一起,讨论怎么达到管理这个国家的目的。
不久,新闻里的动态成了静态最后销声匿迹了,这个时候,各方势力正向我们袭来,我以青年联合体成立农宝公司之说法,完成兴民会的华丽转身,平稳过渡。成立农宝公司,要资金,我和几个负责人去一个金矿寻找机会,走了几十里山路,到了一个深山老岭,岭上岭下千疮百孔,远远打望,像巨型蜂窝,用万佛洞可能更容易让人对那个情景有深切认知。我们爬到山上,每个洞子都有人数不等的矿工在挖矿,山路上蚂蚁搬家似的行人是运金矿石的人,我的打听到一个矿洞要转让,可转让费吓得我们马上成了缩头乌龟。看到这儿死人,那人哭丧的情形,我们不假思索地去了均平煤矿。
地上的积雪很厚,昏黄空中飞旋的雪花很狂,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让衣着单薄的我们感觉这个世界太无情太残酷太悲惨。脚上破旧的解放鞋冰块似的把我的脚冻麻木了,我们是凭着寻找出路的希望并由希望催生的意志形成铁的意志力拽着身体往煤矿去的。
煤矿管事的人见我们雪天来挖煤,答应留下我们,但不相信我们会坚持下去。
我们把衣服脱了,只穿着一件内裤,拖起煤篓往千多米深的煤洞爬去。洞口往里一两百米是用砖砌的洞壁,一个上坡之后是松木桩拱的,这一段还可以直腰行走,再进去就只有躹躬式行走,再往里的一段洞子只有爬行,爬行也可以,只是地上是积水,积水干净也行,煤洞的积水能不黑吗?赤身裸体的我们分不出谁是谁了,都是一个黑模样。穿过去就是挖煤的地方,暖烘烘的,也完全是个黑世界,人、工具和煤洞完全融为一体。
老拉煤篓的几个30多岁的汉子唬唬隆隆麻利地来来回回拉篓,我们上了一篓,双腿双手狗趴似地爬行,煤篓绳子放在肩上揽的疼痛难忍,慢腾腾地爬行,嘴巴浸在煤水中,呼吸艰难,行动不便,不要说拉篓就是空手爬行即不习惯也不情愿。尤其来到坡上,下又不敢下,不下老拉篓的人又在后边催着骂娘。终于爬到洞外,洞外白雪世界却不再感觉寒冷。我们拉了三趟,大家一讨论,这么干死了不值得,钱挣不到几个,把人玩没了,不如不干,就回张家坳了。
白竹溪表弟告诉我,说他一个邻居在广东博白林场做工,一天有5块,我说我去试一试,我找二哥借了30块去了广东。找到那个林场时,林场几十个工人在吃晚饭,都说没有湖南人,天快要黑了,身上只有几块钱了,就站在他们小木棚子旁边,看着他们吃饭,我饿得更凶火了。
我小时候讨过饭,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什么了,就低声下气地找一个老人说:“吃一餐饭要好多钱?我两天没吃饭了,到你这里吃一餐饭,我帮你们干几天活抵饭钱好吗?”
老人说:“你吃吧,不要钱。”
我吃上了饭,身上一下子有了力气。我说:“大叔,天黑了,我身上没钱,能不能到你这里住一晚?”
老人说:“没事,你睡吧。”
天完全黑下来了,下小雨了,雨打在旁边一片片芭蕉叶上,空气分外清爽。
20多个年龄不同的男人们围坐在这位大叔身边,听大叔讲古。
大叔的普通话还是能为五湖四海的人所接受。
大叔一边抽旱烟一边讲故事:古时候,一个姓黄的穷秀才落难了,在一个山上工棚,碰到一伙做苦工的人,黄秀才身无分文,两天没吃饭,饿的头昏眼花,工棚做苦工的人,请他吃饭,不收钱,还留他在工棚过夜,后来,这个黄秀才进京赶考,金榜题名,考中头名状元,在回乡路上,新科黄状元特意来找工棚报恩, 工棚做苦工的人早已不在了。
听到这里,我早已泪水盈盈,大叔讲的这个故事,那个穷秀才居然也姓黄,山上经历居然和我现在完全一致,我乍一听以为大叔在编排我呢,黄秀才后来的故事会不会和将来的我一样呢?我十年寒窗无人问,湖南作家协会那个张扬,写了《第二次握手》,出版后去了一次北京,一举成名,还带回了一个女科学家做老婆,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将来的我也一定会的。我真想把我姓把我想当作家把我落难的情况讲给大叔听,可惜,我没这个勇气,也怕他们不理解而取笑我。2015-6-2的今天,连这位大叔的姓名都不知道,否则,我会找到他,请他来长沙玩,以报答当年大叔的滴水之恩!
又一次无果而终。
我又故伎重演,买起站票混回家。
我到低庄四中找司马智郎玩,他在读高中,在民房租了屋,在他出租屋,我读到一则招生启示,石家庄当代文学院招文学函授,我报了名,我对文学是肯下大价钱投入的,我相信文学创作的技巧,我对技巧还掌握不够,我学习了一大批作家谈创作技巧的理论,都嫌不够,郑州《小小说选刊》与《百花园》联合举办的函授学习对我帮助很大,另一方面,在我生活环境,有谁教育我与我交流创作?参加函授才有这个机会与条件。
很多作家言之凿凿,说文学创作根本没有什么技巧,我爹和我妈抬打禾机,我妈要求和大家一样,把打禾机倒过来抬,而我爹则要求我妈按他意思,把打禾机正面抬, 正面抬打禾机是不讲技巧,又不省力又危险,引起张家坳人笑话,仅仅抬打禾机都有技巧,文学创作是高端智慧艺术工作,更有技巧性,鲁迅几句话就把作品中人物写活,而当今成千上万作家,每天要出几千本书,竞没有一个作家创作出令读者记住的有如鲁迅笔下鲜活的典型形象,这是不在技巧上下功夫又不在哲学高度上有自己独特见观与智慧的根本原因。我不是唯技巧论者,我是在对文学创作的更深入的探索做自己的准备。
待续201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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