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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倾诉86

火烧 2015-07-13 00:00:00 网友杂谈 1028
无尽倾诉86讲述文联章程因错别字引发风波,旭普老师被批评,章程中‘稿’字被误改为‘蒿’,引发讨论与反思。

原创:无尽倾诉86长篇自传体小说连载中)
黄塑芹

县文联召开文代会,旭普老师把我安排到秘书组,我负责大会章程,大会章程是从怀化市(已撤地设市)文联弄来的,我只做了一些修改,修改稿打成打印稿后去县委宣传部交章程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匆匆读了一遍,在宣传部会议室指着县文联主席旭普老师鼻尖怒喝道:你这个县文联主席是怎么当的?你还是省作家协会会员,出了几本书,在怀化也算是个名人,怎么一个章程稿就有两个错别字?
旭普老师头上的头发只有两指宽其余全脱光了,两指宽的头发长长的遮盖不住大西瓜一样光亮亮的大脑袋,在空调室的大脑袋汗水直冒,一米九三的身高在不足一米六的副部长面前太高大了,身体高大是好事,魁梧嘛,可一个下属单位的下级在上级领导面前,魁梧就是一种罪证,旭普老师不敢在副部长面前魁梧,就把腰杆弯曲下来,弯了一部分还不行,再弯,再弯时旭普老师和副部长就一般高了,上级怎么能和下级一般高呢?旭普老师于是三弯四弯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我心想,溆浦这个地方太捉弄人,整个亚洲的高个子都出在溆浦,溆浦人不应该长这么高,长高了不便于在官场混啊。
旭普老师山羊胡子一翘三抖吓的脸如婴儿的屁股青白难看,哭丧着脸指着我,唯唯诺诺诚惶诚恐语无伦次:“章,章,章程,程是黄,是王,是黄。。。”
副部长双手插腰恶声恶气地打断旭普老师的话:到底是王还是黄?
旭普老师支支吾吾:是黄黄塑芹写的写的。
副部长怒不可遏:文联章程这么重要的大事,你交给一个作者去写,你这是什么样的工作态度?
旭普老师:我重写,我亲自写!
副部长:要快!
旭普老师:是,是,是。
副部长走了,秘书组成员留在会议室,旭普老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捶腰一边招呼大家,大家围过来,听文联主席教导。文联主席打开章程稿,见《溆浦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章程草稿》的“稿”字被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大人用红笔改成“蒿”, 秘书组成员分头查字典,草稿的“稿”字只能是稿不能是“蒿”。
秘书组成员都是在全国报纸杂志发表过一定数量的小有名气的作家,年轻人为主,大家七嘴八舌地分析,说:蒿属的一种植物。引申为野草的意思。1,二年生草本植物,叶如丝状,有特殊的气味,开黄绿色小花,可入药(亦称“青蒿”、“香蒿”):~莱(杂草,喻草野百姓)。2,气蒸出的样子。3,消耗。而稿字“稿”,“稿”指谷类植物的茎秆,或文字、图画的草底,又喻事先考虑的计划。谷类植物的茎秆:~秆。~荐(稻草编的垫子)。文字、图画的草底,又喻事先考虑的计划:文~。~本。~件。讲~。
溆浦才子们通过严谨的分析判断,认为黄塑芹没有错。我最后表态,我是没有错,不等于旭老师没有错。旭普老师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了,指着我的鼻尖,他的山羊胡子一翘三抖地高声大气地质问我:黄塑芹,你什么意思?我错了吗?我错在哪里?副部长批评你写错字了,你把责任推给我是不是?
我说了,刚才大家都反复推敲了,我没有写错,打印员也没有打错,怎么说我错了呢?
旭普老师:你没有错,我就错了吗?我错在哪里?
我:你想一想,你如果是副部长,部长如果是文联主席,你还会错吗?
大家沉默了。
副部长大人我是十分蔑视的,我的摆凉菜的同行的老公在县政府工作,摆凉菜的同行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每次她老公不在,副部长大人就提着两斤荔枝或香蕉或苹果去调戏,把带来的碟子在摆凉菜的同行电视上播放,她和陆婧平时讲的来,有交情,就把这些东东讲给陆婧听。
所以说,旭普老师的错错在官小了。
当然,溆浦的官再大,在溆浦也不是能一手遮天,副县长(不便说正的)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脑袋,被烂仔收拾的服服帖帖,逢年过节副县长晚上要大包小包孝敬黑社会老大。黑社会老大也不能太嚣张,邵阳黑社会太嚣张了,全国人大委员长乔石就来严厉收拾过一次,红道也好,黑道也好,都不能太过激,和平相处,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这叫和谐。
副部长也只能在文联主席这儿玩威风,一到常委面前也就噤若寒蝉。

一天,我在煮鸡爪,市里领导和县里领导来了,我停下手中事儿,搬了长凳子三个人面对面坐着,市里领导扫了我一眼出租屋的情况,主动提出来说,你现在的情况不利于你的创作,在溆浦也好在怀化也好,你的发稿量是不少的,考虑到你的情况,你要到政府单位上去工作,我们给你安排好,我们想听一听你个人的意见。
我不假思索地说,谢谢两位领导的关心,我不想到体制内去工作,如今的单位负责人牙齿特别长,心眼儿又小又多,我这个人的性格不适应在国家单位混,我现在摆摊子的收入也不比在国家单位上班的工资少,在国家单位更加不利于我的创作,领导对作者的管辖过于苛刻,我这人又野性难改,容易得罪人,得罪了领导,到时候灰溜溜的回家,比现在更难受,两位领导的好心我领了,非常感谢。
我一直厌烦溆浦,我一直把自己当作蛟龙,溆浦地方太小了,我怎么能作茧自缚?我说的是真话,我是一个最容易得罪人的人,在官场,我这种人的命运是不济的,要么被分流,要么被下岗,我又何必去趟这个混水呢。

大哥搞写作十分起劲,天天找我看他稿子,我这人好为人师,见他要求自己进步,又没有事可做,他又腰伤在家,出于对他的同情,我经常给他改稿,并教他如何把纯文学和通俗文学区别开来。他的写作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创作,他的偶像是琼瑶,却又不及琼瑶水平于万一,写出来的稿子,结构松散,不懂结构的技术性,文字拖泥带水不通顺,好在他要求不高,能在溆浦文艺或上海故事会上发表也就很满足了,只要能印成铅字就很有面子了。我是有私心的,主要是有前车之鉴,我可以毫不保留地传授我所学到所悟到的东西,但要像先前那样,把他的稿子重写,我是不想重复错误了,因为我只要把他的稿子重写,就可以发表了,而我不把他的稿子重写,他的稿子永还达不到发表的水平,哪怕是溆浦文艺或上海故事会这样的杂志。
我大哥几次三番拉我去做买卖,我把几年摆摊挣的家底不但全亏了,还欠了别人一屁股债,他现在是连他老婆金菊都嫌弃都弃之如敝屣的人,而我因为有陆婧的支撑,不致于落到他那个地步,他在擦窗玻璃时闪了腰,坐在椅子上行动不便,金菊都去桂林游山玩水了。不是还有十岁的女儿,恐怕诚饿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

金菊从漓江回来以后,到我家来玩,来玩是假,来拿鸡爪是真,在闲聊时,她大言不惭地说她如何养着我大哥,我回想起她的所做所为来了,第一件事是,我和大哥在外省做买卖亏了,大哥不敢回来,就留在了外省,我回来后,金菊当着我的面,说,黄仁不如女人,死在外地不回来了最好,以污言秽语恶毒地辱骂大哥,我想到她和大哥毕竟是夫妻,就忍了,第二件事我忍不了,只是逮不到时机报复她而已。
第二件事是,五弟生病了做子手术,还差500块钱,大哥偷偷地从家里拿500块钱给我妈交给县人民医院,金菊知道了,举起菜刀满医院找我妈,要把我妈杀了,一边找一边辱骂我妈,说我大哥是我妈的野老公,只有野老公给野老婆给钱才出手大方。终于在住院部找到了我妈,举起菜刀扑上去就砍,被医院的人拦住了。我妈为了五弟的病,又愁又急又累,伏在五弟病床边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我妈被金菊打倒在地,抓了一大把头发,要不是溆浦县委党校长金振中和我大哥及时赶到,我妈就死在为我大哥读书而讨米成了国家干部后找到这么一个母夜叉儿媳妇手上了。金菊天不怕地不怕领导不怕,就怕娘家大哥金振中。因为有个溆浦县委党校长金振中,大哥前半生以身相托的人是个官,大哥也只有逆来顺受。想好处的大哥又是厚黑学的信徒的大哥,劳苦一生的母亲的恩情,他疏略不计,和金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夫妻。
而我,远在广东打工,虽然这事过去若干年以,我却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
这时,我说,当年你要杀我妈,我不在家,我要在家,我就把你撕成两半!
金菊说:你大哥也算有力气的吧,我一掌把他打到好远。你这么单薄,想把我撕成两半,想也白想。
我说,我大哥是发胖了,但我不是我大哥!
金菊说,要不,这样吧,我和你掰一掰手腕,看你力气大还是你大哥力气大?
我说,好。
摆好四方桌,我和金菊掰起手腕来。
金菊手劲真大,妇女中是极少见的,但是,我的力气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我只用7成力就轻易拿下了,她的脸红了。
金菊不服气地说,在娘家时,我的外号叫谢竹青。你知道谢竹青是谁吗?
我说,溆浦人哪个不晓得旧社会溆浦女土匪谢竹青?
金菊说,我18岁那一年,我奶奶80岁了,我奶奶得罪我了,腊月天,正下着雪,我一生气一把将她推倒在尿坑,我从小心狠手毒,没有人敢惹我,我是横起来把四都河也要横断(流)的人,我不怕死,我谁都不怕!
我越听越恨,我恨下心来,说,好,你不怕死,我和你现在就去朝阳桥铁轨上坐着,火车来了,谁走谁就是怕死鬼!走,现在就去,还有半个小时就有一趟火车要过来。
金菊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白由白变青,她再也不吭声了,坐着一动不动,僵尸一般。
我说,为了不给各自家庭找麻烦,先写个遗嘱,说自己的死是自杀,和别人无关。
金菊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第一次打空手回家匆匆走了。
金菊走后,我对陆婧说,金菊不是说,她学什么佛学到很高的水平了,她看见她的家经常晚上红光闪闪,她有佛保佑吗?今天她的佛怎么不保佑她了呢?
陆婧说,要不是她哥哥做党校校长,她去天安门广场去截回来就被开除公职,坏人和不懂道理的人才学她那种邪佛。学邪佛就是想好处,大哥也是想好处,两个人很般配。
我说,臭味相投。

县民间文艺协会主席纪文杰来找我,说,台湾佬李秀又回来了,明天一早去明月洞,现在去城南怀屈楼赏月。
我刚要说话,陆婧抢先开口,说,纪主席,今天是中秋节,凉菜生意好,我们忙恼火了,都忙累了,你们去吧,黄塑芹就不去了。
新新扯着纪文杰的衣服,不停地说,警察叔叔,警察叔叔,警察叔叔。
纪文杰说,你看,你家小公子都要跟着我去城南怀屈楼赏月。
陆婧说,新新是看见你穿着这么好看的警服,他喜欢警察。
纪文杰原是看守所长,因为写反映公安内部的小说,被公安局边缘了,做了普通警察,平时和我们在一起开会,旅游,都穿便服,今天忙来不及换,就穿着一身新警服来找我,吸引新新了。
我说,李秀难得回大陆一次,去吧,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累了也能坚持,你和新新一起去。
新新拉着我,说,地上不干净。
纪文杰说,小公子还这么爱干净,不错不错。
我说,他那是爱什么干净,是想懒不肯走路。又不直接要求我背,变着法儿要我背。
纪文杰说,虎父无犬子,这么小就这么聪明,长大了一定后浪推前浪。
我说,那岂不是要把我这位老龙王推到沙滩上。
纪文杰:哈哈哈哈哈哈

待续2015-7-12下午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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